第209章 臉慢笑盈盈,想看無限情(五)
“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我倚在了言陌的肩膀上,柔情地問着。
“他們是我們的第一雙兒女,名字自然是早就想好了!”言陌說著,便握住了我的右手,“皇長子取名為素節,公主取名為靜嬈,封為安寧公主。”
見我不說話,言陌繼續高興道:“我已經去信告訴了父皇母后,他們只怕會儘快趕回來,應該能和我們一起過中秋,還有,丹鳳宮額一干人等,我都給了封賞,還有……”
我能感覺到言陌舉手投足之間無法言喻的高興,我便提議道:“既然你想今孫佳的位分,不如就恩赦一些年老的、罪名不大的宮人們出宮,而後,大封一下後宮,這樣誰也不會紅誰的眼。”
言陌眼眸一亮,想必是同意了,只見他道:“如此甚好,還是咱們的離兒提議好,宅心仁厚。”
恩赦後宮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後宮,晉陞的名單也出來了,第二日,李福祿也領旨曉瑜後宮,未在名單之列的,李福祿也帶着言陌的賞賜去到了她們宮中。
一日午夜,浣衣局,一名女子偷偷地從大通鋪上起來,整理好一些衣物快速地打好了包,趁着守夜嬤嬤熟睡,溜出了浣衣局。午時三刻,來到了御花園,一人說道:“你怎麼才來!?快點!”
此人招手,女子便快速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左顧右盼的來到鳳澤宮澤華殿內,一名女子說道:“今後,你就叫星歌,先在殿內三等宮女吧!記住,這幾天都不要出去,先避避風頭。”
“是!”女子點頭。說完,澤華殿的管事姑姑示意身邊的一名宮人帶她去婢居的地方。鳳澤宮,劉妙新住的寢宮,幾日前剛晉陞為側二品昭儀。在浣衣局的那一位聽到消息,立馬使了些手段,牽線搭橋來到了鳳澤宮。雖說是三等功女,換了名字,但好歹脫了浣衣局,自己的日子總要比那裏好過些吧!
只是有些對不住沈蓉了,畢竟人家的母家還有個皇後娘娘,浣衣局的人至少不會置他於死地。自己就不行,自己必須要出來,自己再也不想過每天給別人洗衣、倒夜香、刷馬桶的日子了,她早就想明白了,在這後宮之中,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劉姝改名星歌后,對外只說是病了,被替換的星歌則是被偷偷送出了宮。劉姝在鳳澤宮小躲了幾日,眼見風聲過了,便出了婢居的顏敘閣,但還是被限制在鳳澤宮內活動。
恰巧今日是太上皇和太后回宮的日子,有位分的嬪妃都要去正宮門前迎接,劉妙也在其列,留在鳳澤宮的宮人不多,掌事太監也是廢妃劉氏身邊的舊人,劉姝便在鳳澤宮內閑逛了起來。
正午門前,眾人以我和言陌為首站在了烈日之下,天氣雖轉涼些許,但眾人額前還是滲出絲絲細汗,雖是如此,卻無人敢有怨言,都懷着敬畏之心等候着。
巳時三刻,言魏和高雌蕊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宮中,見到兩人,眾人立即行跪拜禮,我和言陌道:“兒臣叩見父皇母后。”
此時的言魏和高雌蕊笑臉相迎,高雌蕊笑道:“快快起來吧!”
我和言陌剛起身,高雌蕊便喜笑顏開地拉着我向宮中走去,並且說道:“快讓我們見見孩子!”
言魏則是對言陌說道:“叫她們也起來吧!”
“喏!”言陌俯首,一句“起來吧!”便和言魏離開了。
簡短的見面儀式就這麼結束了,劉妙懸着的內心也隨着高雌蕊的離開而放下了。
丹鳳宮,卸下朝服的四人,穿着常服正在鳳儀殿內逗弄孩子,高雌蕊更是抱着皇長子逗弄着,“皇后真是辛苦你了,通常這女人啊,懷一個都吃虧,何況是一對雙胞胎。”
“回母后的話,生兒育女本就是兒媳該做的事。”面對高雌蕊,雖然心中難免有一顆刺,但還是面帶笑意地說道。
“乳娘的奶水可還足!?可別餓壞了哀家的兩個乖孫子。”高雌蕊又道。
“父皇母後放心,知道你們關心孩子,乳娘都是精挑細選的,不會餓着他們。”言陌瞧了我一眼,替我接話道。
“那就好!”高雌蕊滿意地說道。
“父皇母后舟車勞頓,可要多住上幾日,過完中秋再走!”言陌笑嘻嘻地說道。
言魏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早就看中了一處地方,和你母后都商量好了,要去那裏賞月,所以,待他們滿月酒之後,我們就走了!”
高雌蕊臉頰一紅,眉頭緊蹙地說道:“老不正經地!”
眾人皆是一笑,我更是出聲笑道:“真是羨慕父皇母后呢,感情還是這麼深厚。”
“那是自然!”言陌接過話茬,“記得有一次春天,我記得他們帶我們姐弟兩出去遊玩,愣是把我們丟在宮外,自己卻先回宮了!”
高雌蕊的臉頰羞得越發紅了,對着言陌沒好氣道:“臭小子,自己都是做爹的人了,還這麼編排自己的老娘。”
“哈哈哈啊哈!”此時丹鳳宮一片歡聲笑語,直至午時四刻,言陌才陪着言魏和高雌蕊出來,“永壽宮,離兒已經命人打掃出來了,父皇和母后可要安心住着。”
“嗯!”高雌蕊點點頭,言魏又道:“孩子們的滿月酒可安排好了,這可馬虎不得,畢竟是你的長子長女。”
高雌蕊卻在這個時候清了清嗓子,言魏立馬道:“忘了忘了,到底是年紀大了,舟車勞頓地,把靜婉給忘記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靜婉,再回永壽宮吧!”
言魏如此一說,高雌蕊的臉色才好看一點,說完一句“走吧!”便向天雅宮走去。
一行人走到天雅宮已是未時二刻,高孜如聽到消息,早已等候在宮門外,見到三人,先是行禮參見了三人。起身後,便高興地喚了一聲:“姑母!”在高雌蕊的懷裏膩歪着,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肅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