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破境界
回房后，陸靈靈很是不解，向雲翳提出疑問。
“道長，我只不過一個凡人，沒有您的幫助都無法修道。為什麼他們——”
“誰告訴你你是凡人？”
雲翳現身，仰着頭有點不悅。
“我、的確是凡人啊。”
雲翳剛想出言，又止住，換了句話：
“你資質比他們高。之前是被你師父封印住了而已。”
“我師父？我師父怎麼會封印我？”
“額......因為你資質高，若是護不住你，被鬼、妖、魔探查到，便會前來奪你神魄。”
陸靈靈聽了很是好奇，自己長這麼大，根本沒見過鬼妖之物，忙不迭追問：
“道長，那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呢？而且.......既然是這樣，您為什麼要幫我解開封印？您是什麼修為啊？您......”
“你問題也太多了......反正我比你師父厲害，我能教你不被妖魔侵害。”
出竅、化神、合體、渡劫，那些還是小時候聽師父講的，雲國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高人。
不知道雲翳道長是哪個階段.......
陸靈靈可憐巴巴望着雲翳，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道長，去宗門大比之前，我能提升到什麼境界呢？”
說到正事上，雲翳不再含糊，推算了一番。
“金丹期吧。元嬰突破應該來不及了。”
“什麼！道長，您別逗我了。”
“太慢了嗎？但是的確時間有限呀。距離你們出發也就不到十天了。”
陸靈靈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
原本她是想問，自己能到築基哪個階段，誰想到老道長竟然說出這麼令人震驚的話來。
“我的意思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師兄師傅，那都多大歲數才……”
“所以說他們是凡人啊。”
“那……”
“好了別多說了，趕緊修鍊吧。”
雲翳怕陸靈靈繼續追問，趕緊督促她修鍊道法。
幾日過去，何青開始閉關突破，兩位長老護法。
宗內事務暫時移交給了陸靈靈打理。
往日裏瞧不起陸靈靈的弟子們，現在對她只有仰慕。整日纏着她追問道法。
齊悅對陸靈靈雖然不滿，但到底她也不是窮凶極惡的壞人。自己躲在角落裏拚命修行。
“你修鍊的功法上有一些問題。”
陸靈靈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齊悅裝作滿不在乎，頭也不回。
“幹什麼？我很可笑是吧，我知道我現在比不上你。”
“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我只希望你變強，在宗門大會上出力。”
“宗門大會？我...我也去么？”
“你不願意去？”
齊悅趕緊轉身，支支吾吾說：
“我當然想去！只是...我...”
陸靈靈並沒有如齊悅所想的那樣，取笑她，或是以其人之道欺負她，而是認真指點了她一番。
齊悅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出了神。
這個師叔彷彿的確沒有記恨她，而且還真的想幫自己？
“你難道不恨我？”
陸靈靈不理會她這個問題，自顧自給她講起要點，隨後離去。
齊悅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回想起陸靈靈講到的，心裏思索良久，感覺受益匪淺。
第二天，陸靈靈剛從屋內走出，準備在日光下打坐。
便看到齊悅在屋子前躊躇，見到她，有點臉紅，對她說道：
“陸靈靈，我——我謝謝你。你說的對我很有幫助，但是我還是感覺丹田氣息不夠......”
“嗯。你五行屬火，師兄傳授的功法不是太適合你，你可以.......”
陸靈靈也不為難她，細心給她授道解疑。
溫和的晨光落在陸靈靈的身上，照得她的眼眸發亮，額前的碎發也被淺淺染成了金色。
她其實還挺好看的。
齊悅心裏想。
“在看什麼呢？”
陸靈靈說完許久，看到齊悅還睜着杏眼瞧自己的臉，不由得奇怪起來。
“啊？沒什麼，我在想那個心法呢。”
說完齊悅轉身就跑了。
“丫頭，學得很快嘛，都可以指點別人了。”
雲翳端着茶杯，從門中走出，看着陸靈靈打趣。
“她欺負你這麼多年，你還幫她？”
由於雲翳稱身份特殊，不願意萬劍宗其他人見到自己，只有在陸靈靈獨處時才肯現身。
陸靈靈笑笑，盤腿坐在蒲團上，說：
“她——其實也沒那麼壞。再說了，總是同門。”
幾日後，何青突破成功，出關后宗門上下都信心倍增。
而這幾天，陸靈靈同樣進步神速。
“師妹，你似乎快進金丹期了？”
眾人前來迎接何青出關，而他一眼便看出，靈靈身周縈繞靈氣，內力很是深厚，這師妹自從能修行了，一日千里啊。
“嗯。”
陸靈靈甜甜一笑。
齊悅很是驚訝，開口問道：
“師叔這才幾日，怎麼修行怎麼快？”
時觀文覺察出齊悅的態度轉變，詫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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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怎麼突然對師叔恭敬起來了？”
“師兄！”
陸靈靈看着齊悅，覺得她還蠻可愛的。
“師兄，齊悅最近進步也很大。宗門大比也帶上她吧。”
何青點點頭，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靈靈的功勞。
“很好，那就這樣定了吧。我帶你們前往，還剩下兩天時間，靈靈你好好準備，說不定有機會突破。”
人群散去后，兩個長老稍顯猶豫，對何青低聲說道：
“掌門，靈靈進步如此神速，會不會是有什麼妖魔？”
何青聞言搖頭，萬劍宗不過一個小宗，哪裏值得別人加害呢？
“想必不會，也許只是靈靈的機緣所至。”
兩個長老還是有些不放心，占星長老繼續開口：
“掌門，可是——老夫一再嘗試測算她的命格，都未能成功啊。再加上前掌門逝世，老夫算出是因為她而亡，總覺得......”
對於陸靈靈的身世，他們並不清楚，道行也不夠，堪不破這層迷霧。
“長老多慮了吧。師父仙逝時，靈靈只不過是個未開蒙的小姑娘，不可能害死師父的。”
何青說完，轉身回了內院修整。
夜裏。
陸靈靈正在打坐，忽然感覺丹田有些異樣，真氣匯聚，有盤旋迂迴之象。
“道長，我——”
雲翳坐到她身後，雙手催動內力，通過她肩胛運輸到她體內。
“好好感受，去調動自己體內的靈氣，掌控內力。”
今晚月色寂寥，並非是最利於她的時辰，雲翳為確保萬無一失，為她傳功助法。
陸靈靈只覺得身體燥熱，很快一股不屬於自己的純凈靈氣自心脈開始遊走全身，如同甘霖一般柔和。
她按照雲翳道長的囑咐，用心體會着，漸漸找到了其中的關竅。
氣沉丹田，經脈通暢，一陣溫暖的感覺自氣海升到神闕，金光湧現。
“很好，成了。”
陸靈靈詫異，金丹期應當有雷劫，為何沒有出現？
“丫頭，這些問題不必深究，時機到了你自然知曉。”
“嗯？道長，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么？”
雲翳輕撫長須，笑道：
“猜的。”
到了出發這天，陸靈靈再三思索，收拾好了幾身衣裳，準備出門。
雲翳卻還一直跟着她。
“道長......我們這次要前往大陸中心的靈國參加宗門大會，您要同我一道去？”
“不然呢？我就你這麼一個徒弟，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道長......咱們不是說好了，我不是您徒弟嗎？”
“好好好，老頭子我無聊，就想看熱鬧，不行嗎？”
“但您不是我們宗門的人，不能去的呀。要是被人看見可怎麼辦？”
我不想被看見方法多得是好嗎！
雲翳心裏道。
“好吧，那我不去了。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一個保命的寶貝。”
陸靈靈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左手。
雲翳動了動手，一個精美的玉鐲出現在她雪白的手腕上。
隨後雲翳化作一陣青煙，鑽入了鐲內。
哼，這個小丫頭，竟然還不想自己一道去。
“摘不下來的。別白費功夫了，你就帶着我一起去吧。老頭子我苦修多年，還沒見過宗門大會呢！”
陸靈靈拿他沒辦法，只能帶着他往山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