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麗芙上門
“小禾!”
蒙也在幫忙曬着草藥,看到郁禾臉色白得有點不正常,他頓時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跑了過去。
“小禾,你沒事吧,我扶你坐下。你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要不要我給你去找個巫……”
蒙在耳邊絮絮叨叨的,郁禾聽得頭疼極了,打斷道,“蒙,我自己就是巫。”
蒙一下子恍然大悟,“對啊,小禾就是巫,那你是怎麼了?現在要不要緊?”
郁禾被扶着坐下后,感覺好受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額頭,又摸了下自己手腕,搖搖頭,“沒事,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
剛回來就碰到原主被造了黃謠的事,郁禾能睡好才怪。
那對狗雌雄還真是夠狠的,把原主害死了還不夠,後面為了能讓麗芙順利地上位,竟然還在原主身上潑這種髒水。
這事若是讓原來的郁禾碰上了,以她怯弱內向的性子,主動去給部落里的獸人解釋估計也沒什麼人聽。
還得是郁禾,這一路上溫習了一遍曾經學過的茶藝,用了綠茶常用的示弱、轉移話題等手段這才替原主扳回了一局。
不然扳不回這一局,她就要半夜做賊去給麗芙他們下毒了。
一包毒藥把罪魁禍首都毒死,不僅替原主報了仇,部落也不會再出現第三個巫來,她是部落唯二的巫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威脅。
就是原主本來就不好的名聲會變得更壞。
畢竟獸人也不都是傻子,郁禾剛回來,才被部落寄予厚望能成為下一個巫的麗芙就死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那你趕緊好好休息吧,這些草藥我來幫你曬。”
蒙說這話時,還很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胸膛。
郁禾笑了起來,語氣真摯,“謝謝你,蒙。”
要說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最感激的是誰,那無疑就是眼前這個雄性。
不管是出於同情,還是愧疚,他對自己一直很好。
蒙被郁禾難得的笑臉晃了下眼,但他還記得少主的吩咐,連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是雌性,這些粗活本來就該交給我們雄性干,你現在去休息吧。”
少主可是說了,小禾以後會是他的伴侶,讓他以後多注意着點。
雖然蒙不太明白少主讓他多注意什麼,不過少主的話,他聽着就是了。
小禾是個好雌性,少主會喜歡小禾再正常不過。
“好。”
郁禾沒跟他客氣,而且她也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不然怎麼應付麗芙他們接下來的發難。
只是讓郁禾驚訝的是,之後的幾天,在陸續過來找她的獸人里,她竟然都沒看到那對狗雌雄。
難道是他們發現潑自己髒水不成,又開始憋別的壞招了。
……
而被認為在憋壞招的雌性此時面臨了人生的第一大挫折,她家裏的雄性們不知道得罪了誰,都被打得躺在了家裏。
尤其是律,人都昏迷了三天了。
偏偏那個樹婆婆叫來了一次,隨便丟下一些草藥就走了。
她還口口聲聲說這是對麗芙的一次考驗,說只要麗芙治好她的雄性,那她就承認自己是一個巫。
“這個老虔婆,她就是故意的,明明只是幾副草藥的事,她卻一點也不肯幫我們。”
麗芙恨恨地跟自己雄性哭訴道,“我當然知道要用什麼草藥才能治好你們,可是我們手裏偏偏沒有那麼多草藥。樹婆婆還不讓我去她那拿草藥,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
躺在床上的黑皮雄性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陰沉,“這個瘋婆子,當初就該把她一起弄死才好。”
而後他看麗芙眼眶紅紅着,強忍着淚水的模樣,安慰她道,“麗芙,你別怕,我這有辦法。樹婆婆那不給草藥,部落里不是還有一個地方有嗎?你就去她那拿。”
麗芙一聽這,頓時也想到了什麼,她點點頭,“放心,阿惡,我一定會從她拿到草藥的。要是她不給我……”
雌性臉上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那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說干就干,次日,麗芙來到郁禾住的石屋。
一進門,就看到那個高大俊美的雄性正低頭跟郁禾說著什麼,也許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郁禾沒忍住,噗嗤得笑了起來。
雌性眉眼彎彎,笑得這樣開懷,竟再沒了以前的自卑陰鬱。
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水深火熱,而郁禾卻過得這麼舒心?
憑什麼?
麗芙心中憤憤,她覺得獸神不公平,明明早就應該死在外面的雌性,為什麼還要讓她活着回來。
回來後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窩囊躲在角落裏,她一個沒人要的雌性,憑什麼過得比她還好?
或許是麗芙妒忌的眼神太過明顯,郁禾笑完后,便看向了門口的雌性。
“麗芙,你來做什麼?”
沒有外人,郁禾也沒必要裝柔弱,反而在看出麗芙眉眼裏藏的憔悴,她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來,“看來你是遇到什麼事了?果然是報應。”
聽到這話,麗芙被白瀾正臉吸引過去的心神立即收了回來,她當即氣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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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人乾的,你怎麼這麼惡毒?有什麼事你沖我來,你憑什麼對我的雄性下手?!”
話還沒說完,她眼淚就要掉不掉地看向郁禾身邊的白瀾,“如果是我和結侶律的事,讓你對我生了怨,你要怨我,我絕無二話。畢竟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律。為了律,你那麼膽小的性子,都敢跑出去採珠珠草……”
果然是有點茶藝在身的,不過漢子茶比普通綠茶更討人厭的是,她媚男。
不僅自己媚男,還要別人跟她一起媚。
郁禾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怨你跟律結侶的事,你不也喜歡律嗎?不然他送我東西的時候,你怎麼總是跟他一起過來。你喜歡他,後來他也喜歡你。你們在一起不是理所應當。”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找人傷害律。要和律結侶的事,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要不是看在他太惦記你,知道你死了后那麼傷心的份上,我又何嘗委屈自己,可你呢,你倒好,明明是自己跟着外鄉人跑了,卻非要假死惹得律傷心。現在還……”
麗芙頓了一下,然後更加痛心疾首地指責起郁禾,“還讓人把律打成那樣?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律死了嗎?”
郁禾突然蹙眉問道。
聽她的意思是,律是快要死了?
麗芙見狀還以為她心裏惦記着律,白瀾也微微垂眸,看向麗芙的目光帶了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