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亦夢亦真
此時的林高陽，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又沒法開口詢問，只能豎起耳朵聽，一邊靜待事態發展。
嗯！
也可能，只是夢境的發展。
片刻后，富有彈性的挺翹開始扭動，收放間，讓林高陽感受到，這丫頭的步伐，一點不輸專業的模特。
過了一會，扭動停住了，挺翹變得更加挺翹，緊實的肌肉，緊緊壓迫着他的身體。
憑感覺，應該是這丫頭彎下了腰。
果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後，就聽靈兒說：
“十一，這個影子你來鋸吧。”
草！
這個夢做的，還真特么扯蛋！
怎麼老是鋸影子？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靈兒立即直起了腰，讓林高陽覺得，壓迫感小了很多。
“呦，李警官？
這大半夜的，怎麼來了？”
說話的是十一，語氣驚訝，似乎還略微帶了一絲慌張。
一個林高陽有些熟悉的聲音道：
“哦，胡醫生，這麼晚了還在查房呢？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這位病人就是曹四象吧？
這不，晚飯前接到局裏的通知，讓我們過來，寸步不離地守着他。
可你們醫院不同意，說是住院部不讓任何外人進入，警方也不行。
最後，上面找了你們總醫院，磨了好久的嘴皮子，好說歹說才答應了，說是今晚先將就一下，明天一早再給病人換個地方，既方便我們看守，也不打擾別的病人。”
林高陽一愣：
曹四象？不就是那位租客嗎？
原來，剛剛要鋸的，是這傢伙的影子。
哦草！
這都啥跟啥呀？
這時，就聽十一狐疑道：
“寸步不離？
怎麼了？難道，他是犯罪嫌疑人？
莫非，6.29事故，跟他有關？
可就算跟他有關，都成植物人了，還有必要守着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上面怎麼安排，我們只管執行就是了。
是不是啊？老錢。”
另一個聲音附和道：
“是啊，上面怎麼吩咐，我們只管執行就是了。”
咦？
這不是那個黑白分明的中年治安員嗎？
這人特立獨行，染了一頭黑白分明的髮型，影子也缺失了一大塊，林高陽對他的記憶格外深刻，所以記得他聲音。
由此，他也記起來了，剛剛那個聲音，就是帶他去治安所的那個胖胖的治安員。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什麼，林高陽一句也沒聽進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懵逼了：
如果是做夢，怎會這麼真實？
熟人還不少呢！
不僅有長腿美女，連毫不相干的治安員也入了夢？
還有，曹四象居然也進來了！
哦對了，這傢伙在事故中受傷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傷得這麼重，都成植物人了！
在這件事上，胡經緯倒是沒撒謊。
那場事故，應該就是6.29事故了，聽這意思，貌似這小子，還是事故的主要責任人。
否則，都成植物人了，警方也沒必要寸步不離地守着他。
想想也有可能，那傢伙是現場安全員，很有可能為了省事，或者接受了施工方的賄賂，沒按安全規程嚴格把關，這才釀成了重大事故。
這傢伙，還真害人不淺！
想想自己，不也是這傢伙害的嗎？
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弄成這樣？
可是也不對呀！
如果這傢伙收了賄賂，怎會連房租都交不起？
不對！
林高陽突然想起來了，當時他為了不被送去治安所，故意說曹四象那裏，有幾件青銅器。
所以，警方來這裏，應該不是為了事故，而是盜墓。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警察叔叔，你們辛苦了！
林高陽倒沒覺得對不起曹四象，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要不是他那把劍柄，自己也不會死了兩次，到現在都沒洗脫罪名。
而且，這對曹四象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要想查清“盜墓”大案，警方當然要全力以赴地搶救他，這樣一來，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隨後，十一打了個招呼，姐弟倆離開了病房。
出門不久，就聽十一低聲道：
“怎麼辦？靈兒姐。
這個影子沒法鋸了，少了一個影子，接下來的補充血氣怎麼弄？”
“還能怎麼辦？少就少一個唄，9個人一組好了。
大陣已經開啟，這時候上哪再找個植物人過來？”
林高陽一個激靈，連忙豎起了耳朵：
啥叫“少了一個影子”？
大陣？分組？
補充血氣又是啥意思？
還跟植物人有關？
這都哪跟哪呀？
此時的林高陽，還是無法確定，現在到底是不是做夢。
單聽這些匪夷所思的對話，應該是夢境沒錯了，可感覺又太過真切，不像是做夢。
這時候，十一又道：
“靈兒姐，我聽七哥說，人的地魂存在於影子當中，而地魂又是掌管人的感官知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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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影子離開人體后，還會單獨擁有意識，這是真的嗎？”
靈兒不假思索地說：
“當然有意識了，否則，‘灸影’計劃還有什麼意義？”
十一顯然吃了一驚：
“那你還把他揣在褲兜里？”
靈兒詫異：
“怎麼了？”
十一：
“還怎麼了？讓他佔了大便宜了！”
靈兒錯愕，好一會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滿臉通紅，跺腳道：
“死十一，你胡說什麼呢？
這傢伙身受重傷，流血過多，血氣嚴重虧損，都成植物人了，地魂也因此變得十分虛弱，這樣的影子哪還有意識？”
於此同時，林高陽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小手，隔着牛仔褲緊緊地按在了身上，使得他和那緊緻的挺翹，更加貼合，嚇得他一動不敢動。
也幸虧影子沒有心跳，否則，一定會在緊緻的挺翹上，“咚咚咚”地擂鼓。
十一還有些不明白，問道：
“不是你說，他們擁有意識的嗎？”
靈兒又好氣又好笑，說：
“我說的是正常的影子，一旦與人體分開，就會擁有自主意識。
但他是成為植物人之後，才鋸開影子的，這時候的地魂，因為傷勢拖累，早就虛弱不堪了，絕對不可能有意識。
等會去了地下大陣，通過陣法幫助他吸取足夠的清氣，才能恢復部分意識，但也只能聽，不能說，也看不見。
要想完全恢復意識，還要補充血氣和精氣之後才行。”
林高陽聽得雲山霧罩，卻也沒覺得太驚慌，就當是夢話來聽。
因為，照靈兒的說法，他現在應該聽不見，也沒有意識才對。
可事實上，他現在除了不能動，也看不見，意識還是很清楚的，聽覺也沒受影響。
所以，應該還是做夢，只有夢中，才會出現這樣的矛盾。
可隱約間，他又覺得不太對勁。
關於影子的一些說法，其實古書上也有記載，似乎和靈兒說的有些契合。
只是，還沒等他細想，就感覺到緊繃著的挺翹，停止了扭動，按着他的小手也移開了，然後，挺翹變得更加堅挺，顯然是靈兒再次彎下了腰。
“呀！這女孩好漂亮！”
就聽靈兒驚呼一聲，發出由衷的讚歎。
十一應該被驚艷了，愣了好一會才道：
“可不是嗎？這妞長得太正點了，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迷人！
可惜，就是太瘦了點。”
靈兒點頭道：
“沒錯，這女孩太柔弱了，影子也很薄很淡。”
隨後，“咯吱咯吱”的鋸聲，再次響起。
林高陽判斷，應該是在鋸另一個病人的影子。
而且，還是個女病人，一個很漂亮的女病人。
現在這情景，他完全判斷不了是夢還是真。
要說是夢吧，這感覺也太真切了。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又過了一陣子，“咯吱咯吱”的鋸聲終於停了。
靈兒一邊把影子疊起來，一邊皺眉說：
“這影子也太薄了，似乎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弄破了。”
十一道：
“靈兒姐，你還不知道吧？
她也是那場車禍的受害人，聽說家裏的背景還很深。
當時，她開着一輛保時捷，就跟在那個林高陽後面。
估計她應該是個新手，見到前面撞了車，驚慌之下，把油門當成了剎車，先從那小子身上軋了過去，又狠狠地撞上了七哥的車。”
要不然，紫陌姐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林高陽再次愣住：
卧槽！
竟然是那位女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