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黎明前的黑暗

啟正坐在營帳中，燭光在他臉上搖曳不定，映出他深深的疲憊和憂慮。那跳動的燭光彷彿是他內心焦慮的映射，每一次閃爍都讓他緊鎖的眉頭又深了幾分。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神有些獃滯地盯着面前的地圖，似乎想要從那錯綜複雜的線條中找到一絲破局的希望。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地圖上滑動，彷彿在觸摸着那看不見的勝利之路。

“將軍，這接下來咱們該咋辦？”王力大步走了進來，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老子都快累趴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使勁地捶打着自己酸痛不已的雙腿，臉上滿是無奈和煩躁。他身上的盔甲已經殘破不堪，上面還沾染着未乾的血跡，那是剛剛戰鬥留下的痕迹。那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沉的顏色，彷彿在訴說著戰鬥的慘烈。

啟正揉了揉眉心，“先休整隊伍，安撫傷員，不能讓士氣低落。”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着無盡的疲憊，但眼神中仍有一絲堅定。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力，目光中帶着一絲期許，彷彿希望王力能理解他的苦心。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也因為缺水而乾裂，每說一個字都顯得格外艱難。

這時，劉梅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將軍，剛剛得到消息，敵軍似乎在準備新一輪的強攻。”她的臉色凝重，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她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也沾着塵土，原本秀麗的面容此刻顯得十分憔悴。她的衣服上有幾處劃破的口子，隱約可見裏面的傷口，可她卻渾然不覺，滿心都是對局勢的憂慮。

啟正猛地站起身，“加強城防，不能有絲毫鬆懈。”他的語氣堅決，彷彿這是一道不容置疑的軍令。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的身姿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挺拔，彷彿要用自己的堅定來撐起所有人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城中的氣氛格外緊張。太陽剛剛升起，卻被硝煙遮蔽了光芒，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大街小巷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王力在城牆上大聲吼着。他的聲音粗獷而響亮，試圖喚醒士兵們的鬥志。他瞪大了眼睛，掃視着每一個士兵，眼神中充滿了嚴厲。他的嗓音因為過度呼喊而變得嘶啞，卻依然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個年輕的士兵小聲嘟囔着，“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他的臉上帶着迷茫和恐懼，手中的武器也顯得有些沉重。他的聲音很低，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但在這寂靜的城牆上，還是被其他人聽到了。他的眼神空洞，彷彿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期待。

“別他媽廢話，好好守着！”王力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彷彿要將這士兵的恐懼一併瞪走。“現在可不是抱怨的時候，不想死就給老子拚命！”他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那年輕士兵身子一抖。

百姓們也都在幫忙準備守城的物資，一位大媽一邊遞着石塊，一邊說道：“這些狗雜種，不得好死。”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仇恨，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要將敵軍生吞活剝。她的雙手因為搬運石塊而磨出了血泡，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她的眼神堅定，彷彿要用自己的力量為守城出一份力。

啟正巡視着城防，心中沉甸甸的。每一個士兵疲憊的面容，每一處破損的城牆，都像是一塊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他的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彷彿帶着千斤的重量。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試圖記住這城防的每一個細節。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咱們的兵力和物資都跟不上了。”一個將領憂心忡忡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彷彿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他的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啟正沉默片刻，“再堅持堅持，總會有轉機的。”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期待着那一絲希望的曙光。但他的心裏其實也沒有底，只是不願意在將領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迷茫和無助。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壓力都吸入肺腑，然後轉化為堅持下去的力量。

中午時分，敵軍開始了進攻。

“殺啊！”喊殺聲震耳欲聾。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衝擊着城牆。敵軍的身影如潮水般湧來，讓人膽戰心驚。他們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帶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放箭！”啟正指揮着士兵們抵抗。他的聲音在喧囂中格外清晰，充滿了威嚴和果斷。他的眼神堅定，彷彿要用自己的意志來抵禦敵軍的進攻。他的手勢果斷，每一個動作都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

戰鬥異常激烈，不斷有士兵倒下。鮮血染紅了城牆，每一滴都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士兵們的慘叫聲、武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場景。那鮮血順着城牆流淌，匯聚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溪流。

“乾死他們！”王力紅着眼睛，奮勇殺敵。他的身影在敵軍中穿梭，手中的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他的臉上濺滿了鮮血，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的怒吼聲響徹雲霄，彷彿要用自己的憤怒來擊退敵軍。

劉梅也在奮力作戰，“大家挺住！”她的聲音中透着堅定，不斷地鼓舞着士兵們的士氣。她的劍法凌厲，每一招都帶着必死的決心。她的髮絲在風中飛舞，卻無暇顧及。

一個士兵受傷后，仍然堅持戰鬥，“老子還能打！”他的臉上滿是鮮血，但眼神中卻燃燒着不屈的火焰。他咬緊牙關，再次沖向敵軍。他的步伐蹣跚，卻充滿了力量。

啟正親自上陣，與敵軍拼殺。他的劍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光，每一次揮動都帶着必殺的決心。他的身影在敵軍中左衝右突，彷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他的呼吸急促，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攻擊。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來報，“將軍，不好了，敵軍後方有增援部隊。”他的聲音急促，帶着深深的恐懼。他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神中充滿了驚慌。他的喘息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啟正心頭一緊，“不管了，先擋住眼前的敵人。”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只有堅決的抵抗。他的眼神更加堅定，彷彿已經做好了與敵軍決一死戰的準備。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敵軍才暫時退去。夕陽的餘暉灑在城牆上，映照着滿地的鮮血和屍體，顯得格外凄慘。那餘暉如血，彷彿也在為這慘烈的戰鬥而悲傷。

士兵們都癱倒在城牆上，累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只剩下沉重的呼吸。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彷彿已經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他們的身軀如同被狂風摧殘過的枯草，無力地倒在地上。

啟正看着大家，心中滿是愧疚。他知道，這些士兵們為了守城付出了太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他緩緩地蹲下身子，輕輕撫摸着一個受傷士兵的額頭。

“將軍，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劉梅說道。她的聲音虛弱，但仍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堅定，彷彿在等待着啟正的決定。她的傷口因為說話而牽扯得疼痛，卻依然強忍着。

啟正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可現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迷茫。他望着遠處的敵軍營帳，心中充滿了憂慮。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要看透那重重的迷霧。

這時，一個名叫張順的士兵跑了過來，“將軍，我有個主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興奮和期待。他的臉上滿是汗水，但卻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激動。他的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啟正看着他，“快說。”他的目光急切，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這個主意能帶來一絲轉機。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全神貫注地聽着。

張順湊近啟正，小聲說了起來。

啟正聽后，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值得一試。”他的聲音中重新燃起了鬥志。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拳。

夜晚，啟正帶着一隊士兵悄悄出城。

“都小心點。”啟正叮囑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渺小，但卻充滿了勇氣和決心。他的腳步輕盈而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他們趁着夜色，向敵軍後方摸去。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敵軍的巡邏隊，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草叢中的蟲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讓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途中遇到了敵軍的巡邏隊。

“不好，被發現了。”一個士兵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

“跟他們拼了！”啟正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率先沖向了巡邏隊。他的身影如同一頭猛虎，瞬間撲向了敵人。他的劍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光，帶着必死的決心。

一場激烈的戰鬥過後，他們終於擺脫了巡邏隊。但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有幾個士兵受傷倒下。

繼續前進，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按計劃行事。”啟正說道。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士兵們開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