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低語
“額啊……這狗娘養的*烏薩斯粗口*下水道，我突然後悔了，就應該直接從正面衝過去的……”
走在前面的博爾低聲詛咒着下水道，看起來現在的他恨死了下水道。
“你要喜歡成為刺蝟的話，我跟伊斯也不會阻攔你。”
走在最前面的羅亞向後瞅了一眼博爾，這麼說道。
“算了，我還沒活夠呢……”
╮（╯＿╰）╭
“那就好好忍着吧，下水道已經是最安全進入核心區的辦法了。”
伊斯，羅亞，博爾三個人排成一列，依次向前推進。
又臭又噁心的下水道里暗無天日，耳邊到處都是源石蟲爬過發出的聲音。
很快就他們就來到了被鋸斷的粗壯鐵欄杆前，如今這裏到處都是源石蟲的血和分泌出來的不明粘液
“記住，不要說話，也不要打開燈”
在即將進去之時，羅亞轉過身來，最後對兩人進行一次警告。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燈光會吸引它們，聲音亦會吸引它們。
現在這座移動城市的下水道雇傭清理小隊已經休假了，唯一有危險的，就是潛藏在黑暗中的原住民。
如果不想變成口糧，安靜是最重要的。
————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隨着一聲低沉的回應，那扇屬於納斯拉子爵房間的厚重房門緩緩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其貌不揚、身材中等的男僕。
只見這個男僕步伐輕盈地來到屋子中央，然後微微低下頭，以一種謙卑的姿態面向子爵行禮
"大人。"
男僕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傳到納斯拉子爵的耳中。
此時的納斯拉子爵正坐在一張精緻的桃木書桌前，手中握着一根細長的攪拌棒，漫不經心地攪動着面前杯子裏熱氣騰騰的咖啡。聽到男僕的問候后，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說道："敬意和那些客套話就免了吧，直接說重點，你這次給我帶來了什麼樣的重要情報？"
男僕依舊低垂着頭顱，不敢直視眼前這位尊貴的子爵大人，接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經過我們一番努力探查，發現那個溫古米爾伯爵最近似乎有所行動。在他的私人書房內，我們的人仔細翻找之後，找到了一管神秘的藍色藥劑。"
儘管得到了子爵的允許可以不必行禮，但這名忠誠的僕人依然不敢有絲毫怠慢，始終保持着低頭彎腰的姿勢，表示對主人深深的敬畏之情。
聽到僕人說出來的話，這位子爵終於抬起頭來
“毒藥，又或者是什麼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算了……”納斯拉子爵依舊在攪拌咖啡，但速度卻慢了很多。“反正那個心存死志老伯爵掀不起什麼風浪，隨他去吧。”
“要是他拉了這裏的所有人陪葬，倒也是一件好事，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活着就是浪費烏薩斯的資源，少了他們或許會讓烏薩斯復興的腳步加快。”
納斯拉子爵優雅地放下手中正在攪拌着咖啡的小勺，那動作彷彿時間都因他而放慢了腳步。隨後，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如同一位高貴的紳士漫步至書架前。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掠過一排排書籍，最終停留在了一本封皮略微泛黃的書上——那正是他最為鍾愛的讀物。
子爵輕輕地將這本書取下，然後步履從容地回到座位旁，緩緩坐了下去。整個過程猶如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流暢自然且充滿了儀式感。
一旁恭立着的男僕始終未敢挪動分毫，他深知唯有得到主人明確的許可后，方可離去。於是便如同一尊雕塑般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着。
時光悄然流逝，大約過了許久，納斯拉子爵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越過鼻樑上架着的金絲邊眼鏡，注視着眼前的男僕，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問道：“關於革命軍的行動，目前進展如何了？”
聽到主人發問，男僕趕忙躬身答道：“尊貴的大人，此次行動的進展並不順利。革命軍的審查制度極為嚴苛，即便是我們安插進去人員，也很難躋身高層之列。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僅能擔任一些低級軍官或是後勤部門的職務罷了。”
納斯拉子爵聽后，臉上並未流露出太多驚訝之色，似乎這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他微微頷首，表示已知曉此事，接着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我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男僕聞言，再次向子爵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敬意，而後邁着輕緩的步子慢慢地退出了房間，並輕輕地合上了房門，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到正在沉思的主人。
“說起來，時間也快了吧。”
子爵再次低沉的開口，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回蕩着他的聲音。
“這場宴會……哦，不……這場生意，很快就要開始了。”
“很快，我就會用這具破爛不堪的身體，交換我這漫長生命里所見過的天賦最好的一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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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滋味，很久都沒有出現了。”
“重塑烏薩斯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
納斯拉子爵的指尖爬過一條黑色的小蛇，小蛇瞪着猩紅的雙眼，吐出血紅色的蛇芯。
————
（夜晚6：00）
“我們到了。”
爬過了漫長且黑暗的下水道，羅亞他們總算是進入了核心區。
“檢查好你們的突擊弩，別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伊斯和博爾點了點頭，拆下弩機彈匣，檢查裏頭弩箭的情況。
“正常。”
“彈匣正常。”
“好，等我信號。”
羅亞將井蓋推開一個小口，透過這個小縫向外面望去。
有兩個士兵就在他們正前方，他們有說有笑的拿着弩離開。
小心挪開井蓋，羅亞向伊斯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從腰間掏出小刀。
兩個人摸到了那兩個士兵身後，突然暴起，將他們抱在懷裏，捂住嘴，向後拉，同時，將小刀送入他們的咽喉。
待到將這兩具失去生機的屍體扔進下水道之後，羅亞開始命令所有人行動。
“我們從核心塔的維修樓梯通道上去，把索降設施放在那裏，會議在半夜九點召開，正門和樓內的防守都很嚴密。”
“我們從上面的核心塔樓直接索降到會議室的窗戶那裏，踹開直接清掃，明白嗎？”
“了解。”
“開始行動，我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