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圈套,兄弟反目

中圈套,兄弟反目

范崇光低下頭,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又一臉恐懼地開口說:“當年我也是逼不得已,受人所託啊,哎……我就是心疼我的外甥女!”

於是范崇光說起當年紀晴光偷偷跑出來找他哭訴在紀家受了很多委屈,紀家大小姐搶了她所有的風光,讓她十分痛苦這個事情告訴他。

還說自己喜歡上了紀家大小姐的未婚夫,特別喜歡,說如果沒有紀家大小姐,她就可以嫁給晉家大少爺,成為少奶奶,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

後來她就求范崇光幫她除掉紀微雨,還給他一大筆錢來辦這個事情,事成之後,還讓范崇光離開了A市,不讓人找到他。

晉少卿在聽的過程中,眉頭一直緊鎖着,但是面色卻依然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有那雙緊握的手,泛白的關節才泄露了他心底的痛苦和憤怒。

他從未想過竟然是紀晴光害死了微雨,雖然當年柏小莉口口聲聲說紀晴光害死了微雨,但他始終都不信的,可是……他竟然從未懷疑過。

微雨那麼善良,臨死前還交代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妹妹,因為她受了很多苦,可是卻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妹妹是如何對她,連她的命都要奪走。

紀晴光,你的心到底有多惡毒,愛我?喜歡我?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害死了微雨,那麼就用你餘生所有的痛苦去抵償吧。

晉少炎的眼裏閃爍着幽深而冰冷的光,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兇狠的人,除非別人侵犯了他的底線,而他最大的底線就是紀微雨。

眼裏閃過一抹沉痛的色彩,晉少炎吩咐人將這個范崇光給綁在這裏,他要這個參與謀殺微雨的人在這無人問津的小倉庫里,自生自滅。

晉少炎帶着一身冰冷的氣息回到晉家,唐昕向平常一樣特別積極地上前給他接外套,送拖鞋。

“外面好冷吧?我給你泡杯熱茶,你先坐一會兒!”唐昕殷勤地說。

晉少炎看着這張臉,就覺得心頭那股憤恨更加不可抑制了,如果不是紀晴光,微雨也會這樣微笑着為他忙東忙西,不過她的笑容更加純澈,她的眼睛會更加明亮,她的動作會更加雅緻得體。

可是,沒有如果,為什麼紀晴光好好的活了那麼多年,還讓他守護了那麼多年,可最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不堪。

唐昕感覺到他眼神的不對,有些詫異地問:“少炎,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少卿回來了嗎?”晉少炎搖搖頭,擺脫了那種洶湧而上的複雜情緒。

唐昕點點頭,說:“他正陪奶奶下棋呢,就在奶奶的遊戲房裏!”

晉少炎點點頭,然後說:“你去把他叫到書房,我有事和他說!”

“好的!”唐昕乖巧地回答。

書房裏,晉少炎坐在靠窗的皮椅上,低着頭,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光影。

晉少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那樣坐着,身邊了籠罩着一種前所未有的陰鬱,那和溫暖如冬日陽光的晉少炎好像突然變了一種色調,沒有了往日的平和的淡定。

“哥,什麼事兒?”晉少卿挑眉問道。

晉少炎抬了抬手,讓他坐下,然後才開口說:“把紀晴光交出來吧,別讓我再費力氣找了!”

晉少卿咧嘴一笑,然後又微微皺眉頭說:“我好像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我把她交給你的時候,可沒想過你會弄丟她,我還想找你要人呢!”

“別跟我裝傻,如果被我的人找到她,我不保證她會不會完好無損!”晉少炎難得的語氣冷硬。

晉少卿眯起眼睛,眼神銳利而冰冷,然後無比平靜地開口說:“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她害死了微雨,紀晴光害死了微雨!”晉少炎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沒有任何情緒,平靜的好像只是在陳述某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晉少卿一怔,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最終都化為了一聲嗤笑,他用極盡嘲弄的口氣說:“大哥,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也可以這麼不明是非,我為小光不值,為她愛過你的十年不值!”

晉少炎聽了這句話,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激起了自己心頭滔天的怒火,他啪地一聲站起來,怒喝着說:“她的愛,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我寧願她從來不存在,這樣微雨就不會死,她還會好好地陪着我!”

晉少卿以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晉少炎,最後只留下了一句話:“如果想動她,除非我死了!”

然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要做更重要的事情,從來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守護紀晴光,讓她不再受傷害。

晉少卿打開門的時候,晉老太太一臉痛惜的表情看着他,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晉少卿嘆了一口氣,說:“奶奶,小光不會是那種人,永遠都不會!”

他瞥了一眼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唐昕,眼神閃過一縷殺氣,但被很好地掩飾起來。

晉老太太疲憊地揉揉眉心,然後說:“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折騰,這麼多年我一直努力讓你們兄弟間能夠平衡下來,就連晉家的產業也都一人一半,從未有偏心,也算對得起你們,可是不能為了女人而反目,你們是親兄弟!”

晉少卿淡淡地看了一眼晉老太太,然後說:“這話你該對大哥說,他才是被女人蒙蔽了心神的人!”

晉少炎終於從屋子裏出來,眼神陰冷地注視着晉少卿,然後一拳擊打過去,陰沉的說:“你別妄想永遠將她藏起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找到紀晴光!”

晉少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卻沒有躲避,他揉擦了一下心口,晉老太太緊張地上來看他,但被他給拒絕了。

“少炎,你到底要幹嘛?難道你要當著我的面和少卿撕破臉嗎?”晉老太太怒喝着說。

晉少炎瞥了一眼晉老太太,然後說:“奶奶,這件事你別管,紀晴光欠了人命,已經逍遙了十年,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夠了,我讓你打這一拳,不是因為我內疚,而是因為你是我大哥,事情的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而在這之前我會保護小光不受任何人的傷害,包括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連晉老太太連聲在後面呼喊也沒有回頭,他必須要去轉移紀晴光,不能讓她落到別人手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他還沒走出門,就被十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他們將他圍在中間。

晉少炎從後面走上來,冷淡地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晉家一步,直到我找到紀晴光為止!”

“大哥,你很好,呵呵……”晉少炎不怒反笑,嘴角牽出一抹殘酷的笑容,然後舉起拳頭準備動手。

晉少炎搖搖頭,說:“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動手!”

一把手槍悄悄地抵住了晉少卿的后腰,晉少卿猛然一怔,不可置信地說:“你不會開槍!”

“你知道我會,就像你為了紀晴光什麼事都可以做一樣,我為了微雨也一樣!”晉少炎平靜地說,好像正和晉少卿談論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

晉少卿搖頭嗤笑,撇了撇嘴:“你會後悔的!”然後猛地就掙脫了晉少炎的鉗制,準備反手將晉少炎掌控住好脫離這些保鏢的圍攻。

但是沒想到晉少炎竟然扣動了扳機,只聽一聲槍響,晉少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用震驚的眼神看着晉少炎,然後倒在了地上。

聞聲而來的晉老太太和唐昕驚恐地叫了出來,晉老太太更是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對面窗戶里,那個高倍望遠鏡后的人,殘酷地笑了。

“你看到了什麼?”慕容清疑惑地問,藍庭的笑容太過駭人,她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自己看吧!”藍庭詭異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

慕容清透過望遠鏡,正好看到晉少卿倒在地上,他被人扶起來的時候,地上是一灘血。

“晉少炎殺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慕容清憤怒地說,不,少卿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藍庭看着不肯面對現實的慕容清,笑着說:“怎麼?心疼了?他之所以會被晉少炎殺,還不是因為你的計謀?”

“不……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啊……”慕容清抱着頭痛苦地倒在地上,她沒有辦法忘記晉少卿那蒼白的臉,和地說那鮮艷的血,是她害死了她。

她沒有想過要他死,她只是想要除掉紀晴光,然後她就可以讓晉少卿愛上她,她那麼愛他,怎麼會要他死呢!

藍庭的聲音冷幽幽的,像來自己地獄最底層:“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們一起害死的他!”

晉少卿死了,死在了晉少炎的手裏,晉家即將完蛋了,而他終於也可以安心地帶走紀晴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十年前他潰敗而走,輸給了晉少卿,十年後他終於贏了。

不過還不夠,晉家不倒台,就還不夠,誰讓當年晉少卿用卑鄙的手段徹底清除了藍家在A市的勢力,讓他不得不遠走意大利,過了十年非人一般的生活,他必須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才能償還他經歷的一切。

唐昕回到了紀家,將晉家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柏小莉和紀如海,然後就一臉不知所措地流淚。

“你說是紀晴光當年買兇撞死了微雨,是不是?”柏小莉顫抖着說。

唐昕邊流淚邊點頭,然後說:“少炎查到的,說是紀晴光拜託她舅舅范崇光做的,但是紀晴光現在下落不明。”

“這個惡毒的賤丫頭,我就說是她害死了微雨,紀如海,你生的孽種,你生的孽種害死了我的微雨,你乾的好事啊!”柏小莉拉住了紀如海就是一頓撓,將紀如海胳膊的手臂撓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紀如海一把推開她,吃痛地說:“你發什麼瘋,有力氣你還不如去想辦法找到那死丫頭再說!”

“是啊,媽,這事兒也不能怪爸爸,又不是他指使的!咱們主要還是得將紀晴光繩之以法,讓姐姐安息!”唐昕趕緊出來拉住幾乎要瘋狂的柏小莉,勸解着。

柏小莉一把揮開她的手臂,惡狠狠地說:“不要你來管,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滾……”

唐昕的手尷尬地在空中亮着,她委屈地看了一眼紀如海,然後說:“爸……”

紀如海收到她的求助眼神,嘆息了一聲,然後說:“小莉,昕昕說的對,我們目前得一致對外,給少炎施加壓力,讓他找到紀晴光,然後狠狠地懲罰她!”

“懲罰她,這就夠了嗎?我要她的命,要她以命抵命!”柏小莉咬着牙齒眼睛裏瞪出一片血絲。

紀如海看着柏小莉,被她這種狂亂而嗜血的神情給駭住了,只能順着她說:“你放心,少炎會處理好的,昕昕會提醒少炎該怎麼做!”

柏小莉冷冷地說:“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一定會!”

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唐昕那嘴角掀起的一抹滿意的笑容,柏小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會有多後悔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紀如海將柏小莉好不容易哄好了,讓她去休息,然後才進了書房,對唐昕說:“昕昕,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晉少卿不再了,晉家的大權會落到晉少炎的手裏,而你會漸漸成為晉家的掌權者,哈哈……”

紀如海暢想的美好未來,在腦海中不停地盤旋,就要成功了,晉家那麼大的事業,都將在他的操控之中,這是多美好的感覺啊!

唐昕乖順地笑着說:“爸,我才不想什麼權利啊,金錢什麼的,以後肯定還是你做主的!”

聽了這話,紀如海就更加高興了,笑哈哈地說:“乖,真是爸爸的好女兒啊,沒有白養你!”

“哼,可是我只能做你的養女,媽媽的心愿可是讓我認祖歸宗的啊,你什麼時候才能給公開承認我啊?”唐昕嘟着嘴撒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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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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