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割腕了

爾爾割腕了

折騰到天快要亮了,才將陸爾瑜給料理好了,冷麵醫生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才離開了別墅。

紀晴光和晉少卿都是一夜未眠,累的不行,然而紀晴光知道,恐怕後面還有更大的風波在等着她。

“天快亮了,你先在客房睡一會兒吧!”晉少卿難得的出言關心。

紀晴光看着睡在床上,一臉不安的陸爾瑜,心頭的陰影更大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還需要保留體力,將這件事帶來的嚴重後果給壓下去,所以肯定不能休息。

昨日她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公司上層,讓他們出面想辦法將消息封鎖了,但是就怕有人故意佈局,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晉少卿見她眉頭深鎖,便道:“我已經讓人對各大媒體進行了干預,他們這幾日的新聞素材都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紀晴光眨巴着眼睛看着晉少卿,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晉少卿勾起嘴角一抹笑容,酷酷地道:“怎麼?我不過是看不慣他們用這種骯髒手段罷了!”

紀晴光難得對他露出了一抹真誠的溫柔笑容:“謝謝!”

晉少卿擺擺手,伸了個懶腰,就離開了。

紀晴光也靠在陸爾瑜旁邊的沙發上沉睡過去,無論如何,她必須養足精神。

待到紀晴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打着吊瓶的陸爾瑜不見了。

“爾爾,爾爾……你在哪裏?”

紀晴光在屋裏大聲呼喚,她想着陸爾瑜的身體狀況,一定不會走遠了。

找了一會兒,卻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她趕緊敲門,對着裏面道:“爾爾,你在裏面嗎?”

水聲沒有停,裏面依稀有啜泣的聲音,紀晴光聽得心裏澀澀的。

這樣的打擊,對陸爾瑜來說,肯定是致命的。這一關該如何幫她度過,這是身為陸爾瑜經紀人不能不思考的問題。

過了半天,陸爾瑜也沒有出來,紀晴光才害怕地要去開浴室的門,卻發現從裏面反鎖了。

“該死!”紀晴光對着門又踢又踹,但是顯然這門的質量非常過硬,絲毫沒有壞的跡象。

紀晴光趕緊跑到晉少卿的卧室前大叫:“晉少卿,趕緊起來,客房的浴室有沒有鑰匙啊?”

晉少卿還在沉睡,被她吵得一肚子火,沒好氣地打開了門。

正好紀晴光急得用腳想要踹門而入,門一開,重心不穩反而撲向了晉少卿。

情急之下,晉少卿伸手將她接住,卻因為剛剛睡醒,手腳無力而被紀晴光撲倒在地。

幸好,室內鋪着柔軟的地毯,才沒發生意外傷害事件。

此時晉少卿身上只着一條四角褲,光着上身,而紀晴光還穿着昨晚參加晚宴的單薄禮服。

兩人做了最親密的接觸,紀晴光感覺很丟臉。

然而不一會兒,紀晴光從羞澀,轉變成了憤怒,一掌拍向晉少卿的臉,呸了一聲道:“臭不要臉!”

然後趕緊起身,怒氣沖沖地還想再補上一腳,卻被晉少卿給抓住了腳腕。

晉少卿看了一眼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嗤笑道:“紀晴光,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麼純情?”

紀晴光抽回自己的腿,沒好氣地道:“懶得和你吵,趕緊把浴室門打開,我怕爾爾做傻事!”

晉少卿這才懶懶地起身,道:“在客房床頭櫃裏,自己去拿!有事喊我!”

紀晴光不待他說完,就直奔客房去了,拿了鑰匙打開門,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爾爾的手腕已經被割破了。

“晉少卿,趕緊過來,爾爾割腕了!”

一邊喊晉少卿,一邊用大浴巾裹了爾爾的身體,將她手腕處用另一塊毛巾給壓住。

“陸爾瑜,你幹什麼啊!”

紀晴光對還在嚶嚶哭泣的陸爾瑜吼道。

陸爾瑜撲倒在紀晴光的懷裏,哭着說:“紀姐,我沒有臉見人了?嗚嗚……我覺得自己好噁心啊,怎麼洗都洗不幹凈,身上好臟好臭!”

紀晴光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陸爾瑜的背,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出了浴室。

晉少卿沒有進來,只大聲說:“你先幫她壓住手腕,止住血,醫生馬上就來!”

紀晴光照他說的那樣,將陸爾瑜的手腕用毛巾緊緊壓住,防止血流失過多。

“紀姐,你不如讓我就這樣死了好,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我怎麼見人,怎麼面對我爸媽?”陸爾瑜試圖掙脫紀晴光的鉗制。

紀晴光見她發瘋,一個耳光抽了上去,惡狠狠地道:“陸爾瑜,你給我聽好了,這特么都不算事兒,不要給我尋死覓活的,天塌下來,還有我紀晴光給你頂着!”

陸爾瑜被她一個耳光抽的有些懵,撫着臉,愣愣地看着紀晴光。

紀晴光的眼裏有着旺盛的怒氣,胸口劇烈起伏着,然而壓着她手腕的手卻沒有一刻放鬆過。

陸爾瑜無聲地落淚,卻不再掙扎了。

過了一會兒,昨晚的冷麵醫生匆匆進來,冷冷地對着陸爾瑜道:“整天折騰來折騰去的,有意思嗎?老子剛剛睡了三個小時,又被叫過來,能不能不折騰我!”

陸爾瑜看着氣急敗壞的醫生,不明所以,還是流淚。

紀晴光安撫道:“爾爾,你乖點,讓醫生給你包紮傷口!”

又轉而對醫生滿懷歉意地道:“醫生,麻煩你了!”

冷麵醫生這次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紀晴光一個,只是迅速打開醫藥箱,取出止血的藥物和繃帶。

揭掉壓在陸爾瑜手腕上的毛巾,迅速給她清理傷口,然後上藥,接着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做完了這一切,又取出吊瓶,給陸爾瑜扎了針。

然後又冷着聲音對陸爾瑜道:“姑娘,死是這世界上最容易也最可怕的事情,你連死都不怕,為什麼怕活着?”

陸爾瑜聽了他的話,眼淚還在眼眶裏,不上不下的,愣愣地看着那醫生的臉。

然後才沙啞着嗓子,委屈道:“你懂什麼?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們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的痛?”

紀晴光咽下喉頭的哽咽,吐出一口鬱氣,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安慰陸爾瑜。

冷麵醫生卻再度開口:“我是沒有經歷過你的痛苦,但是我見過的生死卻要多的多,你知道你的母親是經歷了多少苦痛,才給予了你生命嗎?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為了多活一小時,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嗎?生命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沒有誰可以輕易就說死!”

“你是可以一死了之,你的父母呢?那些關心你,愛着你的人呢?他們要怎麼面對你的死亡?還有……那些害你的人,難道你就輕易放過了嗎?為什麼不留着這條命,去將他們繩之以法?”

醫生難得的溫和了口氣,拍拍陸爾瑜的頭,道:“好姑娘,如果覺得太痛苦,就當它是一場噩夢,我幫你治癒身體上的所有傷口,但心裏的傷口需要你自己去平復!”

陸爾瑜沉默了,眼淚突然就止住了,然而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冷麵醫生又交代了紀晴光幾句,提着藥箱走了。

紀晴光見陸爾瑜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才鬆了一口氣,安慰道:“爾爾,你先休息,等身體養好了,咱們再說好嘛?”

陸爾瑜點點頭,在紀晴光要關門出去的時候,卻對她說了一句:“紀姐,我一定要報仇!”

那聲音冷冷的,帶着徹骨的恨意,不似陸爾瑜平日裏的溫順和柔婉。

紀晴光沒有說話,關了門,走到了客廳。

卻見到晉少卿一臉凝重地拿着筆記本在看什麼,眉頭緊鎖,薄唇輕抿,而電腦里卻傳來一些嘈雜混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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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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