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能生蛋蛇會飛
“百荒城，來這小地方幹嘛？”，世陵台養好傷，心塵帶她橫跨虛空回到這顆名為子文的行星
平定惑星之亂，楚家實則元氣大傷，底下勢力叛變，“藏起來便好，老東西不是一般聖，再見面之時，你會成長許多。”
“你才老。”
“不會啊！以凡人的時間觀來算，實際十七歲，而您做我老祖宗年齡也夠，所以您要對我負責！”
心塵認真思索的回答，模樣真如頑劣少年，“您老真會算？”，心塵入星域受千年囚禁，從力量流逝那刻
他的先前記憶被自己封存，靈魂在極明星域重生，因外部因素，不得已動用曾經記憶保命
造成的結果是他這千年如他所說只有十七年清醒之時，其餘皆在深度休眠之中，不過要說十七歲就真的過分
“以人類的思維來算，應為六歲孩童。”，“我錯了！”，楚琳無語，再讓這混蛋說下去，她的犯罪感更甚
片刻后她懷疑自己眼睛，幾經尋找那貨搶了個小孩的糖葫蘆，引的一堆人圍觀譴責，他躍出人群跑去
順帶了四個包子，看到她，直接跑到面前，遞着包子問她是否來一個，可她有種錯覺，這些事好像發生在昨日
“好個修士，跑凡城當惡霸，今天是我鄭某人行俠仗義之時。”
武士打扮的修士豪氣而言，引得一群江湖俠士呼應。
“大家息怒，我弟弟腦子發育緩慢，怪我一時疏忽，我替他給大家賠不是。”，破財免災，身上還是帶點錢財
場面一度尷尬，這個世界等級偏低，她拿出的貨幣面值上百個金庫，無人敢收，事沒調解成，引的更多人聲援。
“欺人太甚，如此侮辱我等。”，另一名修士氣憤，上級世界的公子、小姐出來遊玩，但如此嘚瑟，得讓她們知道這是誰的主場
普通人是沒見過楚琳所拿貨幣，不過一看就知，稀世珍寶，兩個包子、糖葫蘆的確不至於，本來她們已經道歉，出不出錢無所謂
修士高人一等，她們態度也算可以，可這兩個修士不肯罷休，一群人尷尬卻不敢多說什麼，不是他們所能調解
心塵口銜包子，氣勢瞬間凌厲，兩修士察覺而視，滑稽性後退，一米七個頭的少年貌似是龐然大物，落荒出城而逃。
“她給的你們就拿，她也沒有與你們等價之物交換。”
楚琳深吸一口氣，還好沒發生衝突，“你為什麼救我？”
“即便沒有我，它也會帶你離開，那你為什麼來找我？”，楚琳沉默，為什麼呢？
我不願看到你死，我想知道你是否安全，可我沒想到自身處境糟糕透頂
之後酒家、食樓老闆開始在兩人面前介紹他們店鋪特色，撈寶的機會不能白白丟失，楚琳心裏有些奇怪，置萬金買糙食劣酒
還有心塵搬空衣坊做甚，思考之時，誒？寶春樓！老鴇、娼妓搔首弄姿，隱言笑語
“那裏不能進去！”，心塵半隻腳踏進門楣，突然一句，“無聊！”，轉身拉着楚琳離開前往旅館
“為什麼搶東西，你到底在做什麼。”，帶着她在城中東西南北亂跑，在找東西卻又不像，他是瘋子，自己是傻子
“按你們的理解，搜魂，當然得趕走那兩個修士，不然被發現，我可打不過。”
“別轉移話題，你對普通人搜魂。”
“瞅一眼就行，我又傷害不到它們。”，手掌上方光線交織出夢瑤影像
“是不是挺可愛的，我見過她未來，好奇怎樣的經歷，才會讓她決絕至死。”
“與你有關係？你去吧，別影響我休息。”，看到她的背影，心塵想跟上去，但又停在原地
“你會原諒我嗎？”
前夜未時，屋外嘈雜
“抓賊人！”，“抓住他！”，“在東邊！”，……，“發生了什麼？”
楚琳來到街道攔住一人詢問情況，遭罪啊！城中的狗盡數受驚跑到街上狂吠，嚇的孩子躲在屋內不敢起夜
還聽說很多人家的雞一個接一個消失，得出來抓賊
“姑娘，可得看好你弟弟，別讓他趁機搗亂。”，“我會的。”
畜生都不放過，搞如此大陣仗，全城燈火通明，楚琳憑藉心塵留下的特殊信標確定他位置，遮掩身形飛入一處院落
心塵趴入狗舍正鉗制住條狗，楚琳忍不住暴笑，“那些失蹤的牛馬雞羊呢？”
“呆會一根毛不差的送回去。”，“其實你只需要找人打聽就行，這群人、畜生值得你如此費心費力。”
“打聽？沒效率。”
“欠打。”
“她有什麼特殊？”
“某種氣息指引我跨宇而來，在我封存的記憶中沒有與之相關信息，在她身上沒有發現線索，我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那個未來，不知在求救亦或是警告。”
“有結果嗎？”
“父親是個地主，母親臨產前，吃了顆異獸的蛋，後面生下了顆蛋，異獸帶走將她孵化，地主夫婦丟了她鬱鬱而終，三歲的時候被人（齊豐）發現，帶回那個山村收養。”
“人能生蛋？逗我玩呢。”
“這座城所有的信息將線索指向了我。”
“為什麼。”
“她的出生與我有關，再多我也不知道，根據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演，愛上她，這個是唯一接近那條時間線的答案，你會生氣嗎？”
“你願意的話，我沒問題，現在我做不到，未來一定可以。”
“可我沒有未來，帶你去個地方。”
心塵撤去楚琳身上偽裝咒法，周圍環境虛化如水，入目便是另一片天地，兩人身處鴻蒙氣泡
“好小。”
楚琳指向氣泡內表面的山川樹木，每一物色彩萬千，每一角光影陸離，人形、條形、體形、獸形等千奇百怪的發光生靈生存其中
“省空間，方便攜帶。”
再入傳送門，楚琳震撼，此處視角，氣泡約行星大小，類似的生態行星在這裏滄海一粟，數不勝數，僅目前自己所視，這裏實際多少恐怕難以用數說明
“這裏是。”
“古老的生靈滅亡，它所庇護子民的安身之地。”
“我在哪？”
楚琳窮盡修為，自己在此不過塵埃，不知身在何處，飄渺無依，隨機落入某處古殿
“皇靈古殿，群海諸宇，萬天來朝，八荒六合，紀元稱臣。”
浩瀚氣態超星體內部，宮殿群多如樹葉，各族文明輝煌一角，每一座殿堂皆可流連忘返。
“你應眾生所願而存，為何對我如此排斥。”，華衣落地，聖女涕淚，同為生靈，情深緣淺，我何曾害你
聞君多情不娶，空守亡墟沉夢，欺弱無力自怒，玉將碎香已殘，聖軀血骨俱毀，骷顱魂影怒喊
“我不服。”
世外漫天星辰大海，界內無盡雲海翻湧，冰雨風暴席捲全球，群宮浮沉欲毀，心塵背對而言
“無聊至極。”
“他朝我若不死，許眾生諸靈以自由，誅盡萬般九海情慾。”，聲如厲鬼哀嚎，勢亂蒼穹，心塵轉身
紫紋鎖鏈再次收緊，血色魂影搖曳如風中燭光，“破開封印再說大話，這般急躁，莫忘她死你也得死，待在這裏。”
繁花飄舞，一處安靜小院裏，“醒了。”，楚琳安靜躺在搖椅
“我做了一個夢，那裏你囚禁我很久，直到我忘記你的聲音、忘記你的容貌
忘記你的一顰一笑，後來你告訴我那是一場夢，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我忘記了關於你的一切。”
“那該如何結束呢？”
“來接我，與我同歲月，與我共年輪，待我心魂折影樹，配你神山茶金楓，你我/我們，同知，同感，同彼此，可好。”
兩個人視線交織，一個左眼流淚，一個右眼流淚，“為何如此對自己。”，“我們心意相通。”，“笑一下，開心點。”
“我的血脈與記憶所維持的狀態和當前的環境衝突，得進行新一輪重生，替我保護那個小女孩。”
“在哪？需要多少時間！”，女子臉色潮紅，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她不管什麼後果，你是我的，別人休想
“不告訴你，休想再次拐跑我。”
“那個人死活我不管。”
“啊！剛才不是說和我，我媳婦就是你媳婦。”
“沒有，你聽錯了，是你先不讓我去的。”，“太早覺醒記憶對我沒好處。”
“她現在在哪？”，“不知道啊！”，楚琳無語，那我還找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行蹤也不能暴露
“十一年後，岳陽，那時候我在哪兒，她也在哪兒。”，“岳陽？”，“另一位存在顯化，很熟悉，想不起來。”
初醒夢已逝，“去！”，夢瑤揮手驅趕白蛇，發生了什麼，左摸右看身體一切正常
第二天嗎？餓暈過去？還是先走出這片森林，夢瑤轉身，白蛇立即停下
“為什麼跟着我？”
“跟着你能吃飽。”，當時從冬眠中餓醒，碰巧遇到了你，吞了你的血肉，靈智隱有發育跡象
之後你的手復原，後面再靠近，被斬成四截，好在我有再生能力
“吃我血肉，我想起來。”
搬起旁邊石頭先砸為敬，如今有所防備，自不會給你可乘之機，被它躲過去
“你似乎怕我！”。
“沒有。”
夢瑤走過去，白蛇逃得很快，“之前怎麼敢啃我手骨。”
“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所以，你跟着我是為了吃我血肉。”
“對！嗯？不對！”，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這裏沒有比你更大的獸類，那些奇形怪狀植物實際是大型獸骨殘骸覆蓋上植被，食物稀少自己太餓，迫不得已啃食樹枝，招惹到你
“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現，我滿意可以給你。”，夢瑤看到這裏有飛禽骸骨，比它個頭大百倍，難不成會飛
“你會飛？”，它沒有否認，“送我去人類之地。”
“你是人類？”，白蛇驚恐逃跑，個頭不大，雙目如火，無限再生，殘忍好殺，極其狡猾，全中！自己怎麼這麼蠢。
夢瑤眼疾手快，踩住尾巴、掐住蛇頭，“人類是惡魔。”，“你啃了我血肉，這事沒完。”
“有些沒消化完，我吐出來還你。”
“找打是吧。”，慫，膽子真小。
“停，我答應你，跟我來。”，似乎想通了不再掙扎
叢林深處，三十米寬的地洞，星眸望不見底，“別扔石頭，很痛的，在這裏等着，我上來後接你。”，白蛇沿石壁爬下。
黑暗中呼聲如海嘯，蛇獸開眸，兩雙翠綠十字瞳鎖定洞口之人，地面震蕩，塵土飛揚，碎石翻滾，獠牙巨口欲吞食某人
“原來你這麼餓，牙口真好，吃石頭。”
夢瑤遠處巨石後走出，“你真傻，以為我在那裏等你。”，“可惡。”
蛇獸躍起數米，夢瑤扔了一堆果實給它，之前樹林裏摘的，它接住吃了，就是條貪吃蛇
“你給我吃了什麼。”，它像泄氣皮球，蛇頭趴在洞口，腸胃彷彿有人打架
“你真的會飛？”。
“我的祖先可是生活在天空，不過你們人類佔據那裏，如今我的同類沒有御空能力，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我這脈由海蛟與空凨的後代，變異成游蛇。”
“我不想了解你家族史，你到底能不能飛。”
“可以，我不敢。”，它耷拉腦袋，被人類驅趕出天空，族內有的出了行星沒有穩定環境，屍體都沒留下，有的躲到岩漿層，骨頭成化石，它跑這裏打洞
“所以面對我，你就敢了”
“你那是要吃我，反抗下不可以嗎？”，原先的身軀砍了脊骨刺制矛，扒皮做木材防腐，去麟煉製丹藥，抽筋絲做了衣，磨骨粉養容顏，食蛇膽增壽，可憐我無奈進化成寄生獸。
“小小寄生蟲。”
“遺蛻，我花百年孕養出來，定能長成完全體，待我二十萬里蛇軀出世，就可以為同胞報仇。”
“那你知不知道你沒有機會了，你現在的體形已經被人類看到，而且你還告訴她自己要做什麼，我能留你見明天的太陽嗎？”
它的寄生核心長四寸，膜翼展開如扇，這麼小的大腦能有多聰明，而且禁錮的是身體
大腦核心活動不受影響，完全可以幾分鐘內養出新的軀體逃出
“送我到地方后，讓你離開”
“說話算數！”
時間到了，不等夢瑤說話，直接把頭趴在地上，“取個名字，就叫你許娘子，你就喊我主人，方便溝通嘛！”
“好的，主人！”
許娘子騰空而起，約七百米長，頭角脊骨崢嶸，氣吞數里，身體截面由橢圓形轉為扁菱形，最後成帆形
麟片表面牙狀甲山內側包裹氣流團，疾風通過鱗片特殊曲線間隙，腹部生有反向凹槽，無翼而飛，麟甲呼嘯，勢如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