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畫符
進入符籙考核房間后,血淵手中的木劍自行消失了。作為一個大半時間躺在醫院裏的二十一世紀的唯物主義者,血淵感到很是震驚。這修仙考核都這麼牛叉哄哄的嗎?她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腦中又響起了一道聲音,那聲音與第一間的聲音不同,這聲音一聽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血淵都懷疑走錯片場了。
這聲音笑嘻嘻地解釋第二個房間的符籙測試規則和題目。簡單來說,還是看自己悟性,給你個符籙圖紙,嘗試畫出來,然後就歐了。
血淵也是看着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圖案,懷疑這符籙一道難道這麼抽象的嗎?跟鬼畫符有區別嗎?啊喂!?
血淵雖然這樣想着,但面上沒有絲毫表現出半分。這時,腦子裏的圖案突然消失,面前出現了一張案牘,上面放着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
白紙!?有沒有搞錯啊?誰家符籙用白紙畫啊?!
難道這七大宗門這麼窮的嗎?符紙都不給一個啊?有沒有體驗感……啊呸,考試的嚴肅正經感啊?!
血淵內心不住地嘚啵嘚,狠狠吐槽了一番。但是表面上還是那麼冷靜,冷靜地拿起筆,冷靜地開始畫符,如果忽略那因為沒底畫符時抖得像帕金森一樣的手就更好了。
各位宗門大佬,看着這一幕不禁感嘆:果然這小娃子,不一般。以前進來看到這白紙的時候,基本每個人都是一臉震驚,一點也沒有修行之人的冷靜自持。
但是他們又突然想起了,這小娃子看不見……尷尬了啊。
血淵在腦子裏,不斷回憶着那鬼畫……呸呸呸,符籙。亂七八糟,不對,應該是……高深莫測,對,用高深莫測這詞應該沒錯吧?
手中動作不停,直到徹底想不起來那圖案時就停手了。手中筆剛剛放下,周圍又開始變化了。
血淵不知道的是,那壓根兒不是真正的符籙,那完全就是宗主們為了考察誰記憶力好,隨便畫的。
可能有人會覺得,七大宗門選拔弟子怎麼這麼兒戲。其實不然,參加選拔的弟子,基本是沒有踏入修鍊的,血淵算是例外。既然不曾踏入修行,自然也就沒有靈力,沒有靈力,怎麼畫符?也就只能用這簡單易懂的方法,考察一下,基本能力了。
沒辦法,不可能考察一次就拿出宗門的修鍊功法吧,萬一被有心之人鑽空子怎麼辦?
外面血淵的符籙天賦考核成績也是出現了,完成度92%,滿分10,血淵得到9分。長老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震驚了,維持着一方大佬的高貴冷艷。
其他人感覺就不太好了,尤其是白月柔,她使勁咬着自己的一口銀牙,手用力攥得指尖發白,心中莫名嫉妒的怒火衝天。
韓銀沒什麼特別的感觸,只是輕微皺着眉頭,他只是覺得應該這次考核很簡單,自己能做得更好,想到這裏,面上也輕鬆了不少。
他也注意到了旁邊,白月柔狀態不對,他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女子,但是不知為何,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自己的心。想和她走得更近些,這樣想着就走到白月柔身邊,低聲詢問道:“月柔姑娘,怎麼了?不舒服嗎?”
白月柔也馬上反應過來,調整好狀態柔聲說道:“沒事的,韓銀哥哥,我只是有些羨慕血淵姐姐這麼厲害,天賦這麼高。”韓銀聽了,不以為意但還是安慰道:“應該是這次選拔比較簡單的緣故,我看她也不怎麼樣,應該就是運氣而已。我相信你的天賦更高,加油啊,月柔,你是最棒的!”
聽到這樣的奉承,白月柔心情也好上許多,現在自己算是傍上了韓家,這少爺天賦應該不錯,值得花些時間刷刷他的好感度。
好感度這詞還是她從人販子手下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姑娘處聽來的,那姑娘口中總是念叨着她聽不懂的詞,後來她比自己過得更好更舒心,白月柔也在暗處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讓一個人對自己的好感度上升,就可以提一些無傷大雅的要求,至少可以讓自己過得好些。
後來不知怎的,那姑娘就離奇死亡了。白月柔拿到了那姑娘從不離身的簪子。從那時開始,白月柔發現自己越來越好看,運氣也越來越好,而自己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夢到第二天的事情,雖然不盡然都實現了,但也給了她不少動心思的地方。
白月柔不知道的是,那簪子是個可以提升自己氣運的“法器”,對應的跟自己親近的人,氣運就會下降,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