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12 卡蓮大人
白髮修女冷靜了,事實上,她現在不冷靜也做不了什麼。
無法辨別身份,是代行者?亦或是魔術師。在思考中,她的天平漸漸往後面那個答案傾斜。
好歹也是執掌這片土地的管理者,凜,你就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嗎?果然啊,在關鍵時刻會掉鏈子,你就是這樣的性格。
哪怕在這種時候,卡蓮也不忘diss好友。
“哈秋。”課堂上的雙馬尾女生打了個噴嚏,她四周看了看。
卡蓮乖乖坐下來,“您有什麼想知道的呢。”
“……”
“您是想問祖父嗎?他已經很老了,老到記憶不清……悲傷?”卡蓮很明顯愣了下,她很平淡道,“並不會,生老病死是人之尋常,是祖父必須遭受的苦難,也是主的恩賜。”
“……”
乖巧?不,倒不如說乖巧過頭了,葉和心裏想,這樣反而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你藏着的不懷好意。所以,終究還是孩子。
身上並沒有裂開傷口,說明對方對自己的確沒有惡意?既然這樣……
“名字。”
“什麼?”
卡蓮手按在胸口處往上一點,“卡蓮·奧爾黛西亞,輪到你了。”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葉和。”
“該隱的賢者。”可以很明顯看到,卡蓮的瞳孔縮成針芒大小,就想要起身,很快眼睛又恢復為正常大小,似想到了什麼,“你就是遠坂她說的,那個怪大叔?”
“什麼嘛。”她的精神一下子就鬆懈了。
葉和故意說,“我可是魔術師。”
卡蓮“啊”一聲,“我知道。”
她對於眼前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沒意思。
卡蓮並沒有說明的是,她並不相信眼前之人,她所信任的,是另一個雙馬尾的女生。
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填補了她童年空缺的友人。
“……喂,這種態度真讓人火大。”
“那你弄死我吧。”
所以說,卡蓮本性也是很惡劣的女生,就像她眼神落在餐廳各處的客人身上,重點在他們點的餐上,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呵,庶民。
“一個個的,欠修正。”
“?你說什麼。”
葉和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第二次拍手,“去讀書吧。”
“……所以,你就來了?”雙馬尾女生捂住嘴,但遮不住表情——那是幸災樂禍的笑。
卡蓮眯起眼。
“遠坂你是魚嗎。”
“什麼意思?”
“記憶只有七秒,明明答案就在眼前,還需要特意去尋求別人才能獲得真知,啊,果然是笨蛋。”
“喂。”
教室里漂亮的女生總是格外吸引視線。
想到這裏是教室,忍了。
“咳咳,”凜保持着自家傳統一貫的秉持優雅,正如她在學校里的標籤:優等生。
“話說,你不是說過你是修女,一生只需要奉獻給主,其他的沒必要這種話嗎?”
“我說過了。”
凜眨眨眼睛。
自從來到學校,不,不如說自從被脅迫后,卡蓮就一直是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是魔法使,聽我的,不然揍你,你看看你的主會不會下來幫你’。”卡蓮咬着手指,“可惡可惡可惡。”
其實當然不止言語上的威脅這麼簡單,還有其他脅迫,不然卡蓮怎麼會乖乖聽話。
“噗噗噗。”凜嘴裏蹦出很失禮的聲音,卡蓮看過去。
凜連忙把頭移到另一邊。
卡蓮更不爽了。
被咬着的手從嘴裏拿下來,“遠坂,以後我在學校的作業就由你來寫。”
“憑什麼!”
從放置在課桌上的書包里,抽出來錢,整整一疊。
“這個,”凜聲音漸漸小了,“也不是不可以。”
卡蓮心情又變好了,誒,就像狗一樣。
想像着凜跪在自己腳邊,舔着自己的腳,一臉崇拜的說,“卡蓮大人。”卡蓮差點沒笑出聲。
嗯,這樣看來,好像也不賴嗎。
卡蓮好看的眼睛,變得如同狐狸一樣嫵媚。
……
冬木很普通的一所學校。
“士郎,幫我值下日。”
“好。”
出聲回應的,是不論何時都洋溢着笑臉的男孩。
“士郎,學生會的取暖器壞了,幫忙修一下。”
“放心吧。”
沒有任何怨恨,倒不如說,能夠幫助其他人,光是這個事實就讓他很開心——因為他從小就有個願望:成為正義的夥伴。
直到晚上七點男生才從學校里走出來。“糟了,這麼晚回家,切嗣一定又會說我了。”
“還有舞彌媽媽。”
……在大概七點半,或者更晚一點,七點四五左右的時間,男生回到了家,他小心翼翼的推開家門,臉上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那個,切嗣……誒,有人嗎。”
“士郎?”已經老了很多的男人,只是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眼,“你來得正好,去幫我買包煙。”
男人把錢包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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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現在才說,這麼晚,要走很久的切嗣。”
男人把臉一沉,“少廢話。”
“好吧好吧。”男生拿起桌子邊緣的錢包,誒,比平常更重,為什麼。
因為這個變故,於是男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家裏。
——房子並不大,這裏只是住着他們一家三口,很普通的一所住處。
名字是士郎,現在的話是衛宮士郎,母親是舞彌,爸爸是切嗣。說是這麼說,但當時那場災難發生時,自己已經有記憶了。
所以記得很清楚:自己並不是親生的,而是被切嗣撿回來的孩子。
在那之後不到一年,切嗣和舞彌就結婚了。
舞彌媽媽總是不怎麼喜歡說話,但很喜歡自己。
倒是切嗣總是喜歡和自己一起坐在屋檐下,經常吹噓,別看我現在這樣,我之前可是很厲害的。
還說是什麼殺手之類的,真是的,現在手拿煙都會抖一下,誰會信啊。
每次這樣說的時候,切嗣就會笑罵一聲,給自己腦袋狠狠來一下,是真的痛。
又想起來那種痛苦了。
舞彌媽媽不在,坐在切嗣對面的,是一個……20歲左右的男性?切嗣有這麼年輕的朋友嗎。
士郎帶上門。
“我出門了。”
冬木市晚上也會開燈,一個人也不用害怕。
天氣還是有點冷,士郎搓搓手吹出白氣。
他的腳步停下。
“不對!”
士郎拿出那個錢包,手裏攥着,馬上往家裏跑回去。
“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