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樂觀的局勢
“娘娘,您的意思是,楚俢華在民間就入了皇上的眼?”馮容華問道。
她知道,賢妃既然說到這程度了,她若還是猜不出來,未免顯得沒用。
“不止本宮這麼想,各宮都有這想法。”
“娘娘您的意思是?”
趙賢妃說道:“先看看楚修華,再做打算。”
“對了,江州除了楚修華,還有一個高才人,她現在在你惠竹軒里,你給本宮盯着。”趙賢妃淡淡說道。
馮容華落下一子后恭敬地答道:“是。”
不知道為何,趙賢妃對江州的秀女格外看重,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太后,似乎也有想法給外孫選一個江州出身的孫媳。
趙賢妃看了看棋盤,白子形勢大好,黑子必輸無疑。
趙賢妃用的便是白子。
“勝負已分,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馮容華站起來俯身行了一禮。
“嬪妾告退。”
趙賢妃揮了揮手。
馮容華走後,趙賢妃靠在貴妃塌上。
宮女們要收起棋盤時,她喊道:“不必收拾了,就放在那裏。”
“是!”
“都下去,一個個忤在屋裏,氣都不順。”趙賢妃心中帶了一些火氣。
屋內伺候的宮女慌忙跪了下來。
任憑外面的趙賢妃有多麼的賢惠大度,但是宮中進來多個美貌妹妹與她爭寵,她的心情又怎會如表面一般高興。
趙賢妃皺起眉頭,還是素知賢妃的大宮女映香走出來帶着諸多宮女退下去。
屋子裏只剩下趙賢妃一人,她閉着眼睛休憩起來。
正殿安靜到了極點,殿內的漏刻水聲這時候顯得格外明亮。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趙賢妃睜開眼睛,心情已經理順。
“進來。”
映香走進來,在趙賢妃耳邊輕聲說道:“三全兒回來了。”
趙賢妃一聽,順着映香的攙扶坐了起來。
“讓他進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外面等候傳喚的三全兒聽到。
三全兒麻利地進門,隨後跪倒在地上給趙賢妃請安。
“起來吧。”
三全兒站起來,不過還是弓着腰候在貴妃榻的旁邊。
“回稟主子,楚修華除了認了四個宮女和兩內監的名兒,就打聽了一下宮裏的主子有哪些,還賞了一兩的碎銀荷包。”
“沒立威?”
三全兒搖了搖頭:“據紅梅所言,楚修華說話細聲細語的,很是和氣。”
趙賢妃又問:“問過帶路的太監沒有,這一路上的表現都如實和本宮說來。”
三全兒說道:“小九子已經說了才走的,楚修華性子溫順,出了儲秀宮后和李小主說起江州,差點掉下眼淚……小九子還說,前來給娘娘你請安,還說小九子給做的主!”
趙賢妃立刻伸腳一踢:“你們這倆狗奴才,小主的主也是你們能做的?”
雖然訓斥,語氣卻很輕鬆,顯然不是真正的發火。
三全兒也精明,忙假求饒:“娘娘恕罪,是奴才說差了,小九子不過是給楚修華一點兒建議……”
趙賢妃收回了腳,對映香說道:“吩咐下去,仔細着伺候,別嚇到了人家,明兒她早上過來請安,本宮還未醒的話,務必招呼她進內殿休息。”
“奴婢明白。”
***
楚妍沐浴過後,便準備睡了。
待她躺下后,紅梅吹滅了燈,墨蘭將窗戶關了,隨後守在了外間。
楚妍慢慢閉上眼睛,似乎這個身體的命運總是寄人籬下。
在楚家,她做不了主。
現在又在這永壽宮內,她還是無法做主。
自進了這永壽宮,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不管是人還是方向。
今日對她恭敬的四位宮女和兩太監,楚妍無從了解,誰能用誰不能用,誰忠心誰內里藏奸,她根本不可能見一面就能看清楚。偏偏,她還得讓賢妃降低戒心,不能有絲毫動作。
在賢妃眼皮子底下,真是束手束腳。
如果說楚妍的最終任務是回家,主要人物是生下有靈根的子嗣,那麼就近任務,就是得魅主得到‘嬪’位,獲得搬出這束手束腳的永壽宮。
妃位及其以上掌一宮,定例是九人,如今後宮只有永壽宮的賢妃和絳雲宮的雲妃名正言順,而昌昭儀,雖然也被允許掌衍慶宮主位,只是憑着皇上恩典,名分上並未達到。
嬪位及其以上,妃位以下可掌一軒主殿,定例是十六人,如今後宮只有飛羽軒的柔貴嬪和馨月軒的欣貴嬪。
妃位是從二品,嬪位是從四品。
俢華離着最近的嬪位相差了四個等級,大魏後宮難上位,賢妃在這個位置上六年如故,就是雲妃和昌昭儀也是用了五年才由嬪位晉陞上來的。
至於欣貴嬪和柔貴嬪,進宮六年只是由嬪位升了一級,這些人家世都極其貴重,可是皇帝不願,這些妃嬪也只能老實獃著。
馮容華和周良媛兩個太子侍妾出身,陪伴聖上也有**年,可是現在也沒得個主位。
楚妍越想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這般分析下來,這皇帝對後宮美人是極其吝嗇的。
楚妍上輩子做小伏低了近十年,可並不代表這輩子還想做小伏低。
這麼一想,楚妍徹底睡不着了。
腦子瘋狂運轉,準備着對付皇帝的方案。想到後來,這些方案似乎都不能用。
她不了解皇帝,不能隨意動用手段。
她沒有自保能力,就算她會一些神奇的製藥制香手段,可是沒有靈力,她做的也只是凡物。
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只要是凡物,又是從這個世界取材的,她製作出來的,她還沒有自大到這世上沒有人能發現的地步。
所以,手無寸鐵的她根本不是皇帝的對手,甚至和現在後宮中當權者,也是沒有什麼可對峙的資本。
其實楚妍有一點靈力事情也不會這般複雜,哪怕她是廢柴五靈根,用上十一二年,總能修鍊到練氣六層。
練氣六層可以御風飛行,使用兩三個術法,到時直接綁了皇帝去一座無人深山進行借種任務,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