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見面前奏
不過,三生蝶居然在自己的秘境中既然呆了幾千年,為什麼過去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它的痕迹,凌婧想到這,問道:“幾千年?你怎麼會存在我秘境中,而且,過去,我從來沒發現過你?”
“主人,小蝶,似乎也忘記了為什麼會被封印在九玄秘境中,小蝶有記憶以來,就是五百年前在不望之巔,那個時候開始才具有最初的記憶。之前,小蝶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
“我進來多久了?”
“回主人,您進來三天三夜了。”軟糯的聲音恭恭敬敬的回答。
“三天三夜?”凌婧顰了顰眉,沒想到一個築基居然用掉了三天三夜,果果肯定想媽媽了。想到果果,凌婧不由自主心裏一怔,好奇怪的感覺,居然似乎有絲絲的不安,她迅速站起來,如電一樣的目光快速劃過眼底,寒意瞬間從她體內散發出來:“為什麼會不安,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主人,您怎麼了?”小蝶感覺到凌婧的不安穩情緒,趕緊小心翼翼的用意識和她主人交流,生怕凌婧是要拋棄它。
凌婧當然能感覺到小蝶的情緒,只是,天性冷淡的她,不知為何,感受到小蝶的不安情緒之後,莫名其妙有點心疼,她似乎覺得小蝶天生就和她是一起的,似乎就是天生的主僕情深。凌婧道:“嗯,就是有點不安。小蝶,我保證,不會拋棄你。你不需如此患得患失。”
“真的嗎?主人,您不生小蝶的氣啦?”三生蝶翩翩起舞,一下子雀躍起來,本來,這小傢伙就是天生單純活潑。現在得到凌婧的保證,立刻恢復了自己的本性,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凌婧語氣淡淡卻堅定的說道:“我說過的話,即為承諾,我重承諾,恨背叛和出爾反爾的小人。”
“謝謝主人。”小蝶歡快的回答。
“去吧。”凌婧道。
三生蝶聞言,立刻化成白光,隨之,一道若有若無的蝴蝶印記,停在凌婧的眉心中間,大概有小手指甲那麼大小,淡淡的,看起來就像畫上去的一樣。凌婧本來長得出塵脫俗,若九天玄女一般,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生出膜拜之心。但此刻多了這麼一個狀若紋上去的眉心蝴蝶,讓她整個人由仙氣沾上了一點妖,但是這種妖,不是妖氣,更不是妖怪,而是,若她一顰眉,就天生就散發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壓,不知不覺使別人對她有了怯懦之心。若她一微笑,則天地萬物,如遇春風化雨,生命復蘇一般。
可謂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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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秘境之外,三天前。
白紀衡微眯着眸子,面色慵懶,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撫摸着自己手裏一根已經發黃的劣質項鏈,項鏈毫無任何出眾之處,就地攤上十幾塊錢的東西,現在,它表面的鍍金屬由於經常把玩已經磨損的差不多了,露出裏面沒有任何美感的粗糙材質,若是凌婧在這裏,估計她自個兒也不一定記得,這就是在上海那一夜,她脖子上的那根項鏈。
突然,白紀衡輕佻下眉毛,完美的唇線微微抿合,那副顛倒眾生的長相上,不由顯露出一絲淡淡的焦灼。
祁銘敏感的察覺,奇怪,剛才大哥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在那根破項鏈上摸來摸去得發=春,怎麼一下子變了副樣子,難道說,發現那個女人和果果原來不是,想自己本來就有點懷疑,真是的,那樣一個絕代優秀年輕的修真者,怎麼會帶這麼一根破項鏈,大哥卻非說是從那個女人身上取下來的,你信嗎?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祁銘是不信的。
不過還是要關心下的,祁銘於是奇怪的問道:“大哥,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白紀衡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旁邊內心吐槽的祁銘,似自言自語,帶着疑惑和淡淡的焦灼:“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
額的個神啦,祁銘從小和大哥一起長大,只有這兩年自己才開始獨自闖蕩,因為大哥自從三年前受傷后,除了出門找那個一夜情的女人,餘下的時間就一直在閉關,他祁銘實在受不了那種寂寞,也就是說這幾年他才開始獨自出來遊山玩水。但這幾年時間,大哥怎麼變成了怎麼不冷靜的模樣。
祁銘轉過身在白紀衡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回過頭來,安慰道:“大哥,那,也有可能是人家休息了,你看看其他人呢,那個叫果果的小女孩,她氣息還在嗎?”
“在,我去探探。”話音剛落,墨色的身影如一隻巨大的飛鷹,融入夜色中。
祁銘二貨的甩了甩頭,哼着不着調的調子,唉,我還是休息去吧,大哥犯了花痴了,要理解。
不過倒是沒想到冰山穩重的大哥,居然也會成這樣子,他祁銘和大哥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發現這點呢?到底是萬年老處男啊,遇到個女人就這樣,大哥也夠悶騷的,想他祁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上過=床的女人也有,他才不會對一夜情產生感情呢。
凌婧進入秘境去沖築基了,白紀衡無論如何找,都不可能找得到人。他找了一圈,里裡外外都尋遍了,只要她生活過的氣息存在,但是沒有人影。他站在黑暗裏,身影孤獨而寂寞,仔仔細細的思考,果果和那個與她一起回來的女人還在,應該沒多大問題。實際在凌婧沒有回來之前,他就已經調查過,凌婧還有一個妹妹,也就是他女兒果果的姨媽,現在正帶着果果,想來她應該是去辦什麼事了,只要果果還在這裏,她就一定會回來,也許,自己只需要在這裏守着。
不過,白紀衡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個女人,明明實力僅僅在鍊氣階段,為何自己一個金丹期的人,居然都沒有發現她是如何消失的,太奇怪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得不說,白紀衡,你真相了,可不就是憑空消失了。
第二天,白紀衡還是沒有等到人,他的神識一直鎖定凌婧的哪座房子,只要凌婧一回來,他就能發現。
祁銘道:“大哥,你確定,若是真的確定是你的孩子,我們上門去問問不就是了,在這裏也不算個事兒啊。”
白紀衡搖了搖頭:“不,在你嫂子沒回來之前,我不能貿然上前,萬一,她以為我僅僅是衝著果果去的?”
“要麼,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你去......”白紀衡眯了眯眼,把視線收回來盯着祁銘道。
“是啊,我去,大哥,你忘記了嗎?果果和我可是熟人哦。嫂子還請我喝過一個下午的茶。”
祁銘一說完,就感覺到大哥的眼神變得凌厲,讓你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內心不由的吐槽,喂,大哥,只是喝茶而已,拜託,你老人家不要用那種眼神來盯着我好嗎?當我不知道你那變態的佔有欲嗎?
白紀衡盯了祁銘三十秒,緩緩道:“去吧,記得,不要用你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教壞了我女兒。更不可提什麼她要認你做爸爸的事情?明白?”
“大哥,我明白,我是她叔叔,ok?叔叔。她爸爸在這裏呢,大哥,你才是她爸爸,我明白,非常明白。”祁銘連忙表態。
“明白就好。”白紀衡淡淡的別了他一樣,他是有點不爽,倒不是擔心祁銘會看上凌婧,他就是因為自己都沒和凌婧說過話,這小子居然連茶點都吃過了,不爽,實在不爽。
果果也沒和他這個親生的爸爸正式見過面,居然,祁銘說自家女兒居然想認這小子為爸爸。想的美。這小子整個一油腔滑調,長得倒是人摸狗樣,肚子裏那些不靠譜的想法和風流,雖然自己沒管過,不代表他不清楚。
“大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祁銘被盯得有點發怵。
“我不去,你自己去就可以了。”白紀衡悶騷的心裏其實暗暗着急,他儘管很想去,但凌婧沒回來,他就不能去,若是……被發現誤解了,到時候,要追回妻子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