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挑選
朔涯很快就給了朔衡回信。
首先是恭喜朔衡覺醒半仙之體，其次是恭賀他生辰之喜，其中有幾行字很明顯是他娘寫的，字跡娟秀，言辭溫柔，充滿了思念之意。
朔衡想了想，自己確實有段時間沒回家了。
兩年前，洺萬里曾帶他回去過一次。
那次，憑實力聞名梵陽界的赤霞聖君，哭成了個淚人。
朔衡無奈，哄了半天才哄好。
這次要是自己決定回去……只希望他娘的淚點能比上次高一些。
…
信件的最後，朔涯對朔衡向自己要人一事做出回應。
簡單來說，就是給人可以，但是得回來自己挑，挑好之後定個契約，以後這批人就不屬於朔家，只屬於朔衡一個人。
而且對於朔衡具體要做什麼，也沒有詢問。
只是提到一句——凡事皆由你自己定奪。
實在是闖了禍兜不住了，再報朔家的名號做靠山。
嘖，親情。
朔衡笑了笑，將信封折好收起來，決定等洺萬里回來問問他何時有空把自己送回去。
朔家跟蒼瀾仙宮距離不遠。
但這個‘不遠’，只是相對於整片梵陽界的面積而言。
對朔衡這種毫無飛行手段和鍊氣修為的小菜雞來說，那就是相當遙遠的距離。
打定主意后，朔衡回到太初峰小竹屋裏，繼續修鍊。
——
修鍊無歲月。
朔衡看似懶散的外表下，其實擁有一個十分自律的靈魂。
這一點，從他堅持了五年練習引雷訣就能看出一二。
畢竟要是沒點兒自律，誰願意天天挨雷劈呢？
那可是很痛的好吧。
…
洺萬里這次出門的時間不短，大約半月。
等他回來時，朔衡已經再次突破，達到了鍊氣四層。
“嗯，根基很紮實。”洺萬里一回來，就將上下打量着朔衡，“引雷訣和勁風之章的修鍊不要落下，除此之外，等你有空時可以去藏書閣挑選兩本真正的武技學習。
憑你太初峰親傳的身份，可以無償選用兩本天階及天階之下的任意武技。”
功法方面，洺萬里自然是可以給予朔衡一些建議和幫助。
但武技嘛，還是要看個人喜好比較重要。
“對了，老夫記得蒼凜那小……咳，宮主給過你一把青楓劍？”
“是哦。”朔衡點頭。
“既如此，那也可以學習一下劍法，畢竟那把劍在濁器之中也算得上拔尖，莫要埋沒了。”
朔衡自無不可。
手段而已，他學什麼都行。
“師父，您的劍法很厲害嗎？”
提到這個，洺萬里可就不困了：“整個梵陽界的劍道，老夫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朔衡看着洺萬里得意的神色，頗為無語。
這話也就忽悠忽悠小孩兒了吧？
要不然您劍道這麼強，怎麼不收他哥？那可是天生劍骨。
洺萬里看到朔衡不信任的眼神，撇撇嘴沒有多言。
“總之，若是有喜歡的劍法武技，可以拿回來學習學習。”洺萬里擺擺手，“你剛剛說要回朔家是吧？”
朔衡點點頭。
“也好，老夫便親自送你回去。”
緊接着，又是一陣熟悉的天翻地覆。
朔衡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金碧輝煌的大殿。
……這成為聖者之後撕裂空間任意穿行的手段，真是好用。
兩人剛落地不出片刻，朔涯就閃身出現在兩人面前，看見朔衡的那一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
“凌泉聖君，許久未見。”
“不必多禮。”把人送到，洺萬里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他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朔衡，“三日後，老夫會來此地接你回去。”
“好的，師父。”
看着朔衡裝的一副天真乖巧的模樣，十分了解朔衡本性的洺萬里笑了一聲，而後撕開空間，轉瞬消失在原地。
“快，快讓爹看看。”
洺萬里一走，朔涯就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冷靜穩重的家主姿態了。
兩年時間未見，說不想自己的兒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朔涯一把就將朔衡撈起來抱在懷裏。
“嗯，長高了。”朔涯哈哈大笑，抱着朔衡走進大廳，“夫人，看看是誰回來了？”
“小衡……小衡！”
晏情快步跑來，一把將朔衡摟在懷中：“哼，小沒良心的，終於想起來回來看看我們了？”
朔衡摸摸後腦勺，嘿嘿一笑：“母親，別生氣嘛。
我這不是一直在蒼瀾仙宮修鍊，沒時間回來嘛。”
晏情抿抿唇，雖然很清楚朔衡是去拜師修行的，但心中到底惦念。
“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
“要！家裏的點心最好吃了。”
朔涯看着一大一小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搖頭笑笑，抬腳跟了上去。
…
深夜。
朔衡終於完成了哄人的任務，有時間跟朔涯單獨湊在一起。
“因為這次知道你要回來，所以沒有把生辰禮物送去。”朔涯笑着，遞給朔衡一個儲物戒指，“先收好，等回去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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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從朔家的影團里為你篩了一批年輕人，你看看想選幾個，盡可隨意挑選。”
話音落下，數十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從夜色中竄出，最後穩穩站在朔衡面前。
月色下，黑袍完美將他們的軀體籠罩，幾乎能跟黑暗融為一體。
“影團第十七席分隊隊長長，見過家主，見過少爺。”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形婀娜多姿的少女。
她的語調有些冷，但看向朔涯和朔衡的神色卻滿是恭敬。
“嗯。”朔涯微微頷額，算是回應，“小衡，你想要誰，可以讓她給你介紹介紹。”
朔衡摸了摸下巴。
關於情報網的建設，實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腦子要足夠聰明。
至於其他，倒是沒什麼。
畢竟有朔涯先篩選過一遍，朔衡自然是相信自家老父親的眼光的。
“挑幾個聰明的上來看看。”
少女聽見朔衡開口，有些驚訝於小小少年周身強大的氣場，然後根據朔衡的需求快速選出了五個人。
“三，九，十，十七，十九。”
少女對着朔衡的方向微微躬身：“少爺，這五人是我的分隊裏公認頭腦最出色的。”
原來這些人的名字都是代號嗎？
朔衡挑挑眉，看着五人堅定的神色，緩緩開口。
“我相信你們能站在這裏，是因為有過人之處，所以多餘的話我不多說。
在我身邊做事很簡單。
忠誠，並且掐滅你們那些不該擁有的好奇心。
除此之外，別的事情你們自己斟酌。
好了，你們五個再各自挑選三個人，以後他們就是你們的直系下屬，也是你們的第一波班底。”
朔涯看着自家兒子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眼底的驕傲已經無法隱藏。
這，就是他朔涯的兒子！
瞧瞧這氣度。
嗯，頗有強者風範啊。
眼看人也挑好了，禮物也送了出去，朔涯看着頭頂月上中天，想起自家兒子還不能跟他一樣做到不睡覺不吃飯。
“處理好了就先去休息吧，至於你選的人……
嗯，我直接把‘繁花’也撥給你好了。
她是個可塑之才，剛好可以幫你管理手下的人。”
繁花，就是剛剛那位開口說話的少女。
身為分隊長，她可以擁有隻屬於自己的代號，而非只是一串冰冷的數字。
“好。父親，那我先去睡覺啦。”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