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這不就夠了嗎?
雖然蘇子虞不太喜歡文靜,但也不得不說,在這場從頭到尾都是騙局的感情中,她是一個受害者。
不過,好在她也只是損失了一些錢財,並沒有造成太大身體上的傷害。
至於精神上的,蘇子虞又想起今天遇到文靜時她沒精打採的樣子,以及文靜滿臉通紅倒在電梯裏的模樣,估摸着她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難道羅子洲的身份已經曝光出來了?
在聽孫文清說八卦的時候,鄒萌萌給孫文清捏肩的動作就漸漸停止了,這會兒聽到了羅子洲的所作所為,臉上已經滿滿都是嫌棄了。
“羅子洲這人怎麼這樣啊?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鄒萌萌原本以為,羅子洲吃軟飯已經夠顛覆她對他的認知了,卻沒想到羅子洲竟然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鄒萌萌現在別提有多膈應了,當初她怎麼就喜歡上羅子洲了呢?
因為心裏實在氣憤,鄒萌萌搭在孫文清肩上的手就忍不住使了大力。
孫文清臉上平淡的神色差點都維持不住,直接驚叫出聲來。
因此,孫文清臉上的表情都怪異了起來。
黎曼注意到后奇怪地問,
“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事?”
鄒萌萌被黎曼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手上的力道也鬆了,這才讓孫文清長舒了一口氣。
孫文清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鄒萌萌依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肩膀。
她之前怎麼沒注意到,鄒萌萌的手勁兒這麼大呢?
蘇子虞把一切看在眼裏,抬手遮住了勾起的嘴角,眼裏蘊含著淺淺的笑意。
孫文清乾咳了一聲,把鄒萌萌從身後拉出來,讓她坐下繼續聽。
“確實有事,而且這件事在我們那個圈子都傳遍了。”
“其實羅子洲和文靜兩人,是表姐表弟的關係。”
鄒萌萌和黎曼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目瞪口呆。
蘇子虞也適時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愣是沒讓人看出她是裝的。
震驚過後,自然就是疑惑了。
既然二人是表姐弟的關係,那他們又怎麼會談戀愛?
鄒萌萌十分直白的吐槽,“那他們這不是亂倫嗎?”
黎曼也疑惑地問,“既然羅子洲是文靜的表弟,那他們家不至於困難到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吧?”
蘇子虞沒問什麼,只是睜着好奇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孫文清。
“這件事牽扯的年份比較久遠了,最早要追溯到六七十年代了。”
“羅子洲的外婆和文靜的爺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當初國內形勢緊張,文家人反應夠快,舉家從國內搬走了,卻獨獨留下了羅子洲外婆一個人。”
“自那以後,羅子洲的外婆就與文家斷了聯繫。反正文靜根本就不知道羅子洲的身份,甚至連她還有個姑奶奶都不知道。”
“至於羅子洲知不知道,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羅子洲媽媽知道文靜的身份后,就逼着羅子洲和文靜分手了。”
雖然孫文清只是寥寥幾句帶過,但黎曼和稍微遲鈍些的鄒萌萌都聽出來,當初羅子洲的外婆之所以會被留在國內,肯定是有貓膩在其中的。
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哪個正妻能容忍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整日在眼皮子底下溜達?
孫文清說的這些,蘇子虞都知道,她更好奇的是文家的反應。
“所以,文家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羅子洲欺騙了文靜的感情,文家人能輕易放過他?”
蘇子虞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反正這一世羅子洲的媽媽還沒死,暫時似乎也死不了了,所以羅子洲做事還沒那麼瘋,還有人能勸得住他。
但羅媽媽沒死,就相當於羅子洲還有個軟肋。
文家如果想要通過羅媽媽拿捏羅子洲的話,那簡直就是一捏一個準。
孫文清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還能怎麼處理?”
“只能咬死了說兩人在交往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表姐弟唄!”
“大家族嘛,總是把臉面看得十分重要。”
“不管別人信不信的,只要把借口找好了,一般人就算說閑話也不會舞到正主面前的。”
“這不就夠了嗎?”
蘇子虞點頭,對孫文清的說法表示贊同。
至於羅子洲母子兩人,就要看文家老爺子是什麼態度了。
不過,文家家大業大,羅子洲母子又是文老爺子的血脈親人。
要是文家真的把羅子洲母子往死里逼的,說出去也不好聽。
……
人民醫院豪華單人病房裏。
文靜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喉嚨也像是吞了刀子一樣難受。
文靜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蘇子虞漸漸遠去的背影,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徹底沒了意識。
也不知道後來是誰把她送到醫院來的。
文靜躺在病床上,眼睛似乎直直地盯着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藥水,視線卻根本就沒有聚焦。
文靜只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直讓她無法接受。
她明明只是如往常一樣,找了個好看的學弟談了一場戀愛而已,怎麼學弟突然就變成了她的表弟呢?
文靜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開始唾棄起了自己。
文靜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終於在今天成功把自己作進了醫院裏。
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穿着皮夾克的中年男人。
細看之下就能發現,文靜與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還有幾分相似。
“你可真能耐,在我家的時候,怎麼不說你不舒服?”
雲燁生氣地皺着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視着小臉蒼白的文靜,眼裏極快地閃過一抹心疼。
“舅舅~”
文靜本想衝著自己舅舅撒撒嬌,結果話剛出口,就感覺聲音嘶啞的厲害,她自己聽着都覺得難受。
文靜趕緊閉上嘴,也不想通過撒嬌來逃避被訓斥的命運了。
雲燁嘆了一口氣,看着文靜可憐兮兮的樣子,訓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在文靜的病床旁邊坐下,一邊給她倒熱水,一邊問道,
“你該不會是被最近發生的事氣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