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與大神有關的任務
面對一整本的非本專業教材,這世界上還能有比這更慘無人道的事情嗎?
郝靈在得知這件事情以後,同樣表示了憤慨,“蛇蠍美人啊!果然長得好看的都靠不住啊!還是果果你最靠譜啊!”
這到底是誇她還是損她?
“革命尚未成功,為了學分,果果我就靠你了啊!大不了我給你算一卦,算算你的期末考試題。”
蘇潤聽到這裏的時候蹭的一下從上鋪跳了下來,很不巧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伸手,嘎嘣一聲腳崴了。
“哎呦……”她坐在地上狼嚎了起來。
偏偏其他幾個人誰也沒有理她,只郝靈搖頭晃腦的說:“阿潤啊你看看我就說你最近有難吧,你還不信我的,這不來了么!”
“去你的烏鴉嘴!”
最後許藝林本着人道主義精神,頂着因為纏着紗布而有些笨重的頭顱,陪着蘇潤去了醫務室。
寢室里郝靈對貝果果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補課,幫助她背書。貝果果無語問蒼天,老娘我到底是哪個系的啊!
晚上趁着郝靈有事不在,她悄悄上了遊戲,她的暮雨來兮仍舊站在原地,而傾幽無墨卻不見了。但是他的確在線,貝果果給他發了一條密聊。
“大神你哪去啦?”
“湖邊來打怪。”
貝果果操縱着暮雨來兮剛跑了幾步就又收到了他的密聊,“看地圖,你走反了。”
“呃……我只是太久沒上線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她死鴨子嘴硬,同時奇怪,傾幽無墨怎麼會知道她的方向?後來想起,雖然不是組隊的狀態,但是他們在做一個特殊的任務,所以會有提示。
當貝果果來到湖邊之後,發現黑衣劍客正在同一隻叫做季連雀蘿的紅衣女子。如火一樣的衣衫,火紅的長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幽幽的火焰,名字下面頂着一個稱號——血女。這個npc貝果果以前沒有聽說過,也不甚了解,只是看到傾幽無墨的正在跟她打鬥。
季連雀蘿時不時的狂笑,那笑聲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無知的後輩,無論你們是誰,今日都必須將命留在這裏!”季連雀蘿一個血爪抓了過來,貝果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出招,沒來得及問是怎麼一回事,季連雀蘿就已經移到了自己的身前,眼看致命一擊就要落下來,卻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替她挨了這一下。
“退!”他對她說。
“哦。”
只見暮雨來兮遠遠地跑開,速度那是相當的快,都是逃命的時候練就的。
“退到我身邊!”
她只好又過去,不遠不近的挨着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方才的那血爪竟然讓他掉了三分之一的血條。若是打在她這樣的小脆皮身上,估計又離死不遠了吧?
傾幽無墨如同鬼魅,在季連雀蘿的周圍繞來繞去,劍法出神入化。這樣的操作,這樣的意識,讓貝果果十分欽佩。她這個玩速度的刺客,顯然被這個幻羽劍客給比了下去。
“我幫你。”她說。
“我扛着,你風箏,跑!”他簡潔明了的說。
貝果果心領神會,千蘊步一開,移動速度加快,跑開了一小段距離,是她技能範圍的極限距離,也是一般的boss的技能距離。只需要後退一步,boss就打不到她,前進一步,她可以打到boss。貝果果多年的經驗,操作也是相當猥瑣的。只是她在遇到傾幽無墨之後,有點手腦雙殘了。
暮雨來兮一邊跑一邊放天羅決,羽箭嗖嗖嗖的朝着季連雀蘿招呼。她不敢放陷阱機關,怕將她的注意力從傾幽無墨身上引過來。畢竟他是滿級的大號,比她抗揍的多。
傾幽無墨就像一尾魚,來來回回的季連雀蘿怎麼都追不上。一時間,即便是boss很兇猛,情況很危險,也讓場面變得十分有趣。
一億血的季連雀蘿終於被他們打敗,難以置信的跪在地上。本以為她會抓狂,會崩潰,沒想到她只是哭泣。
季連雀蘿:“是他叫你們來的對不對?為什麼他不自己來?我殺了這麼多人,滿手的鮮血,他這樣的名門正派為何不親自來誅我?”
傾幽無墨:“血女回頭是岸。”
這顯然不是傾幽無墨本人說的,而是任務的提示。她來得晚並不知道這個任務是怎麼一回事,只好站在旁邊看着。
季連雀蘿:“可是我已經無路可走!名門正派就如此容不下我這魔教血女嗎?那為何當初又與我定下三是契約?當初余北說我殺了他的師傅,可是我又怎會對他至親的人下手?他不信我,聯合著六大門派以前圍剿我們。我被教主棄之不顧,余北追殺我到這裏,他說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可念着昔日的情分,讓我在這裏不許出去,他每年都會派人來殺我。若是十九年扔殺不了我,那他就放我離去。”
傾幽無墨:“十九年了,你可想通了?”
貝果果看着他們的對話,頓時覺得遊戲策劃太狗血了,一定是看了不少的言情小說,還是虐戀情深的那種。名門正派的少俠跟魔教的妖女相愛又相殺,這也太沒有創意了啊!
季連雀蘿:“我恨!余北你明明說過十九年的時候你親自殺我,為什麼十九年了,你仍舊是派別人來,余北我恨啊!”
正在貝果果嗑瓜子的時候,屏幕上彈出了一個選擇對話框。
1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2尊重余北的決定。
“大神選哪個?”
“你沒在的時候我上來看了看,在那邊的祺茂澗遇到一個nps,然後接到了這個任務。二十二年前,唐門弟子余北愛上了魔教的血女,兩人私定終身,後來出了些誤會,導致余北誤以為血女殺了他師傅,而血女誤以為是余北要殺自己滅魔教,為所謂的名門正派除害。然後有了御龍灘一戰,死傷無數。血女後來到了這裏。”
“然後呢?”
“你沒看過遊戲設定嗎?”
“那是什麼?”
“那門派的npc故事你知道嗎?”
“呃……”
“你究竟是怎麼練到98級的?”
“當然是一路打怪升級了啊!”
“……”
貝果果翻了個白眼,又不是那些小姑娘,天天逛街看風景,知道那麼多故事做什麼,她知道怎麼殺人不就好了么!
“余北是你們唐門的一個人,曾經是唐門的首席大弟子,因為與魔教血女相戀,又不聽從師門之命殺掉血女,被名門正派所不容忍,他將血女騙到這裏來之後就死了。”
“那剛血女不是說余北每年都派人殺她么?”
“余北有個弟弟叫余南,我是從余南那裏接的任務。”
難道說余北死後,余南替哥哥完成使命?那為什麼要一直殺血女呢?當真有那麼恨么?
他們正聊天,那邊跪在地上的血女季連雀蘿忽然站了起來,張狂的大笑:“無知的後輩,無論你們是誰,今日都必須將命留在這裏!”
貝果果驚恐了,“不是剛乾掉她嗎?怎麼又來了?”
“估計是太久沒做出選擇的緣故。”
暈死,早知道她就不聽大神用那毫無感□彩的口吻講故事了。
“現在怎麼辦?”
“再打一次。”
說得輕巧,可是打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她方才來的時候,傾幽無墨一個人已經打了三分之二了,剩下的三分之一他們兩個足足打了半個小時。重新打一遍那得多久?不過傾幽無墨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己一個人居然能夠挑boss。
⊙﹏⊙b看來好裝備是好身手的前提啊!
二人又投入了打boss的行列中去,這一次二人配合的十分好,只打了四十分鐘就將季連雀蘿打倒了。
“選哪個?”大神問她。
“第一個吧,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吧,免得一輩子記恨對方。”
可是就在她打字的時候,季連雀蘿死去了,帶着淚痕隱隱的不甘。按照一般的小言路線,接下來不是還有很長的對話嗎?
於是她看向了傾幽無墨,大神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按錯了。”
靠!那你都選了你還問我幹嘛?她再一次的腹誹。
兩個人去交任務,她被他帶着,來到了祺茂澗。見到了一個男子,容顏並未老去,為何早生華髮?
與他對話打算交任務。
余南:“她是不是還那樣暴躁?我早該知道她的性子。她走的時候安詳嗎?想來也不會的吧。都是我不好,可我也別無選擇。十九年了,也該結束了。大哥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再替你守她幾年。她在那裏雖然清苦,可是也總歸是活着的,不會被江湖上那些人□。大哥如今我總算能明白,為何當初你寧可讓她那樣恨你,也不願意讓她出谷。世人如同猛獸,早就容不得她。”
原來余北早就死了,原來這些年是余南守着血女,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理由。貝果果不禁覺得有點傷感。她開始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告訴血女真相,如果她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最恨的人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怕是要崩潰的吧?無論後來如何,總是希望對方能夠好好地活着。
余南:“謝謝你們,我還要去葬了她,這裏就留給你們吧,你們要的東西在屋裏。”
系統顯示任務完成了,他們去屋裏找到了青龍甲。
一瞬間身後的茅屋被大火吞噬了,而他們沒走多久發現了余南和血女的墓。原來余南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了,才讓人殺了血女,免得沒有人能夠控制她,她會危害江湖苦了自己。
“大神你說余南是不是喜歡血女?”
……
“策劃是不是有毛病,弄個這麼悲慘的故事!”
“你該不會當真了吧,你又不是女生。”
電腦前的貝果果愣了下,然後追着黑衣幻羽嚷嚷道:“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娘不是女的了啊?老娘是正經的真妹子啊!老娘才不是人妖號呢啊!”
前面的黑衣幻羽突然停住了腳步,暮雨來兮一個不留神撞入了他的懷中,畫面看起來好像是……投懷送抱?可是他並沒有推開她,而貝果果也好像忘記了要走開這件事,兩個人就這麼保持着擁抱的姿勢,她看着屏幕上的人物有點尷尬,又有點臉紅。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貝果果決定打破沉默。
“我們學校新來了一個老師變態的跟你似的。”
“你說什麼?”
“呃……”她竟然一時口不擇言。
傾幽無墨冰藍色的眸子一直看着她,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大神我們繼續去做任務吧,你剛才好厲害呀!”她討好的說,還做了個歡呼的動作。
“困了。”
言罷,傾幽無墨就一動也不動了。她戳了他好幾下之後才發覺,這廝離開了!這才幾點就睡覺?!
脾氣也太大了吧o(╯□╰)o,無奈貝果果只好也爬上床去看書。
第二天上午有節古漢語,是本專業的課,貝果果和許藝林不得不去上課,原本蘇潤也是要去的,可是她被她媽紀開來一個電話叫了回去,說是什麼有好事發生。無奈之下,貝果果只好帶了一套蘇潤的衣服,打算一會教授點了自己的名字,點蘇潤的時候她喬裝打扮一下喊一下到。
到了教室,她們倆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許藝林的紗布總算是拆了,搖頭晃腦的寫了首詩發在了微博上,非讓貝果果看,順便消滅零評論。
貝果果正在聚精會神的攻讀解剖學完全沒時間理會她,只是將手機掏出來給她瞧了一眼。
郝靈:今天宜嫁娶,出門右轉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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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維秦:今天天氣不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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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藝林就捶胸頓足,沖她狼嚎:“天妒英才啊!”
貝果果嘿嘿一笑,耳邊總算是清靜了。
原本嘈雜的教室忽然安靜了下來,哪怕用一個鴉雀無聲來形容也不為過。貝果果心裏正納悶,忽然聽到有人說:“同學們大家好,我是新助教向洛塵,現在開始點名。”
耳邊似乎有抽氣聲,以及女生們的驚呼,無數的竊竊私語,都是在說,好帥啊,沒天理了啊!感謝國家啊!感謝殺千刀的系主任啊!
貝果果和許藝林抬頭看了看,新來的助教的確長得不錯,年紀輕輕,皮膚白皙,因為離得遠也只覺得五官不錯。然而許藝林的眼睛亮了一下,就如同一頭飢餓的狼。而貝果果覺得她可能是饑渴了。
再好看的男人也比不上手裏這本解剖學啊!何況他不及左念萬分,她恨,她咬牙,她還想切齒!
“貝果果。”
“到!”
“許藝林。”
“到~~~”
貝果果愣了下,旁邊這個捏着嗓子的女人到底想幹嘛?而許藝林在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後一邊繼續甜甜的微笑,一邊踩了她一腳。
難不成許藝林喜歡向洛塵這樣的?
“蘇潤。”
“啊到……”她迅速的套了一件外套在身上,頭髮也拆開了,有點凌亂,但是完全看不出來是剛才的貝果果了。
點完了名開始上古漢語,貝果果認真的看着解剖學,許藝林認真的看着向洛塵,教授依舊口水飛揚!
提前五分鐘下課,老教授去一旁收拾東西,向洛塵走上了講台,掏出了點名冊微笑着說:“我們再來點一次名吧。”
“蘇潤。”
“到!”
“貝果果?”
“呃……”
貝果果咬了咬唇,向洛塵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她那個到怎麼也喊不出來了。她多想說老娘是貝果果不是蘇潤啊!可是向洛塵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再加上,蘇潤這一門學分實在太可憐了,再扣就是負數了啊!
只是片刻他繼續點別人的名字去了,最後說:“跑了這麼多啊,你們可憐的學分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學生們哀呼。
“以後被逃課,同學們再見。”向洛塵走的步履輕盈,無數人想衝上去抱住大腿,還我學分!
貝果果和許藝林收拾了東西出教室,走廊拐角處遇見了向洛塵,他正朝他們走來,貝果果想避開,許藝林卻歡快的拉着她奔向了新助教。她有點頭疼,花痴是病得治啊!
“果果你為什麼躲着我?”
“學長好!”
“你們認識?”許藝林看了看他們問。
貝果果十分不情願的點了頭,的確是認識啊,高中的時候一個學校,她那時候年幼不懂事,給學長遞了情書,沒想到人家好學生直接把情書交給了老師,害得她被學校點名批評。貝果果十分不明白,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能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告老師呢?
所以從那以後,去他妹的暗戀,去他妹的學長,她再也不相信小說了,她寫小說去!
“果果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好久沒見了。”
“我有事。”
許藝林悄悄掐了她一下,“你不是閑着么。”
貝果果明白她的小九九,一起吃飯順便帶着她,可是貝果果是真的不想再跟向洛塵吃飯了。
恰巧她的電話響了,發短訊的那個人雖然也討厭,但是卻救了她一命。
她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左老師讓我去補課呢。我先走了。”
她還特意揚了揚手機里的短訊給他們看,然後走的飛快。
左念站在1號教學樓去實驗樓的路邊,依靠在那輛已經竭盡所能低調的奧迪旁邊,他的右前方不遠有一輛獻血車。他時不時的看一下手錶,等着貝果果到來。
貝果果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本來就亂的頭髮這下子更亂了,身上還套着那件偽裝的外套,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的打扮。
“左老師!”
左念在看了她這身打扮之後表情有點僵硬,但是看見她手上抱着解剖學和古漢語的書心情又好了幾分。再眺望一下不遠處的獻血車,心情十分的好。以至於他的唇角都在微微的上揚。
“左老師您怎麼了?抽筋了嗎?”貝果果指了指他的嘴角。
左念第一次沒有變臉,仍舊微笑着對她說:“郝同學,你看那正好有獻血車,學校最近號召大家做好事,我帶你去獻個血吧!”
“啊?”
貝果果幾乎是被左念拖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塞到了獻血車上,然後自己默默地出來,望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