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疑
“也許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要是他們就是普通的農戶,這個說法就說的通了。
可是,我看錢家女人的穿的衣服,鞋子,都是當下京市才流行的款式。
我還看到了錢美麗有珍珠膏。
珍珠膏,這個小縣城裏可沒有的賣。
他們的行事作風有點像是資本家,以錢家目前人際關係,應該買不到這些東西。
所以他們還有可能有其他身份,這個還有待查證。
傅懷山想到今天去大隊長錢來福的家裏。
發現錢家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是這個小小生產隊隊長可以擁有的,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珍珠膏,那好像要十幾塊錢一罐吧,我媽好像一直在用,聽說還挺難買到的。”
劉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珍珠膏可是緊俏貨,從港城那邊進的貨。
必須提前預訂,有貨了才可以買的到!
“所以這個錢家一定有問題,等雨停了,我親自去一趟縣裏,你盯緊了錢家。”
傅懷山看着外面還在下的大雨,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劉勇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在思考事情,沒有打擾他。
從抽屜里拿了幾張糧票去了隔壁的知青所的里,去換點吃的。
他們兩人平時不做飯,而是直接拿糧票跟隊裏的人家換着吃。
一斤糧票換了四個饅頭,一搪瓷杠子粥,然後拿出一個鹹菜瓶子,這是他們從縣裏帶過來的。
看到劉勇拿着吃的進來了,他收回自己的思緒,拿起一個饅頭,倒了半碗粥,就着鹹菜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就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打算睡覺,突然又睜開眼睛對着在收拾碗筷的劉勇說道:
“以後不用去別人家換吃的,去你嫂子家換。”
“嫂子,哪個嫂子?
哦,我懂了,是唐棠同志,從今天就是我的嫂子了!”
傅懷山沒有理會劉勇的打趣,又閉上眼睛了,轉了個身。
劉勇剛想打趣兩句,看他這樣就乖乖閉嘴了。
到了傍晚,雨終於停了,天空還出現了彩虹。
唐棠睡了大半天,終於恢復了一些體力,見雨停了,她就迫不及待的起床了,想要看看七十年代的農村是什麼樣子的。
當她走出房門,在家裏打量一圈,家裏土坯茅草屋,正房一共三間,東西兩個房間。
中間是堂屋,東房間是母親陳婉容帶着弟弟唐佑睡在東屋。
唐棠睡在西屋,東西兩個屋裏的佈置差不多,陳舊,簡陋,但是還算乾淨。
廚房在後面,堂屋有個後門通向後院。
廚房門口有一口井,這是老房子唯一的好處,不像生產隊那邊,還用公共的井打水。
還有一個雞棚,裏面有兩隻的老母雞。這兩隻雞養了三年了,家裏雞蛋就是這個老母雞的崽兒。
空地上還長着小青菜,幾顆青椒,還有青瓜,還有幾行青菜。
還有一個空豬圈,他們家沒錢逮小豬仔也就一直沒養豬。
最角落裏是一個茅坑,真的就是坑,不過陳婉容比較講究。
用木板和茅草遮住了一大半,只留下一個蹲坑的位置,這個年代,有這樣廁所也算可以了。
前院就簡單多了,就是兩邊是土坯牆,前面用籬笆圍住,留了一個門。
院子兩邊也都長了菜,一邊還有一棵樹,左邊是桃樹,右邊是梨樹。
這還是陳婉容娘家哥哥送來的。
遠處一排排的矮房子,那是生產隊後來建的房子,只有唐棠她們家在這個村尾。
因為這裏是唐家的老宅子,因為唐棠的父親犧牲了。
唐老太太非說陳婉容克夫,把他們娘仨給趕到老宅自己來了。
唐棠覺得這裏好好極了,清靜不說,還方便,做什麼不擔心被別人偷窺。
也有壞處,那就是隊裏的幾個二流子有事沒事來找麻煩。
不過倒也沒做什麼噁心的事情,頂多被調戲幾句,後來陳婉容找了幾次大隊長,那些人就不敢來了。
他們是看中唐家沒有男人撐腰,想着把唐棠討回去做媳婦,誰讓她漂亮呢!
不少人都有這個想法,就連知青所的吳大志看到唐棠都要停下腳步多看兩眼。
就這樣,隊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總是背地裏說她長的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到處勾引人。
朋友也少的可憐,這讓原主性格變的更內向,不願與人交流。
就在唐棠伸着懶腰,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
院子外面的大路上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正用一種複雜難懂的眼神看着自己。
冷峻不經的帥臉此刻就跟覆蓋了一層寒霜。
這個小女人怎的如此勾人,寬大衣褲包裹着那玲瓏有致的身體,頭髮也披散着,竟然比以往的麻花辮多了一絲魅惑。
“劉勇等會給你送點糧食過來,還有,一個人在家就不要出來了,進去把門關好!。”
傅懷山不容拒絕的語氣讓唐棠一怔,剛想反駁,就看到那雙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盯着自己。
感覺自己要是說一個不字,男人的眼刀子就能把自己活剮了。
在對方注視下,她乖乖進了門,然後還哐當一聲,用力把門栓插上,氣鼓鼓的回到房間躺在炕上。
傅懷山從窗戶看到她進了房間,收回視線,滿意的勾了一下嘴角,才抬起腳繼續朝前走。
腦中卻閃過剛才唐棠伸懶腰的時候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
這個女人穿着衣服看不出來,脫了衣服,那真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身材比例堪稱完美,臉蛋還漂亮。
“哎,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回過味的唐棠從炕上爬起來,本來想再出去的。
可是想着外面泥土地一走一個大腳印子,布鞋還容易潮。
她一閃身進了空間,還在自己房間裏,她打開房門直奔廚房,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一個蘋果,洗了一下,就開始啃起來。
然後又去打開大門,看到的還是一片白色的霧氣,出不去。
“哎,對了,傅懷山好像就是在七五年犧牲的。。
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辦法補救一下,這麼年輕就死了,還怪可惜的。”
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已經惦記上傅少將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