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 你們猜後面是什麼
講道理,荀圭不是沒想過開過被封號,但是這來的也太快了。
站在城門口,荀圭感受着自己身上突然消失的修為,一臉懵逼。如果是斷只手少條腿,荀圭還能接受,現在這樣半點修為都沒有,實在讓人感覺隨時會死。
荀圭握了握拳,還行,肉身力量還在,沒有什麼虛弱感。荀圭站在原地細細感應了一下,天道給的反饋是說,那個光球不太好處理,但是別人來都來了,就這樣吧,但還是要懲罰一下。
荀圭看着門洞上面那倆大字:“心城。”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城門官看着荀圭站在那裏一臉糾結的表情,警惕着過來:“這位少俠,請問你為何在此駐足不前呢?”
荀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太好意思問,這邊進城要收費嗎?”
城門官神態像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少俠不必擔心。”荀圭大喜,自己法力被天道收走,現在都打不開儲物法寶,壓根拿不出錢來。
然而下一句話就讓荀圭十分難受:“只要一枚靈石即可。”
荀圭張着嘴看着城門官,想不出什麼借口。城門官看了看穿着從百花樓里定製的衣服的荀圭,披着一件泛着熒光的軟甲的大黃,面色平靜: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出去浪把錢花光了,回家又不好意思找家裏要錢的公子哥嘛!
城門官心裏雖然看不起這樣的人,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說道:“少俠不必擔心,您只要在城門登記,留下籤名,之後派人來給就行了。”
雖然不知道城門官誤會了什麼,荀圭還是強裝鎮定點了點頭,在城門官的帶領下,在一片玉簡上留下了姓名。
荀圭牽着大黃離開之後,城門官臉上的鄙視終於流露出來,這人真是枉生了一副好皮囊,就連在最粗劣的玉簡里留下氣息的修為,都沒有。
荀圭樂得混了進來,心說以後掙了錢,或者修為恢復了再去還錢吧。自己和大黃兩條光棍,哪兒有家人。說到掙錢,荀圭看着不遠處燈紅酒綠熱鬧非凡的三層樓,心說這下不想去也得去了。畢竟現在自己修為全無,說出去都沒人信,除了出賣色相,荀圭也想不出什麼掙錢的辦法了。
堅定了決心,荀圭大踏步往前走,走到門口,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樣貌女子一把攔住荀圭:“呦~少俠,這是剛回來吧,拉來人吶,快請到上房,給這位少俠接風洗塵!”
老鴇子一喊,當下就有幾個姑娘一把推開了自己的姐妹,把荀圭團團圍住。荀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姐姐誤會了,我不是來玩的。”
老鴇臉上的熱情消退,但手上還是緊緊抱住荀圭,心說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想到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料,就算不花錢,老娘讓他白玩都有得賺啊!
手上把荀圭抱得更緊,老鴇仰頭看着荀圭:“這位爺,您來找誰?”
荀圭低頭看着她:“不找誰,我身為分文,找個活兒干。”
老鴇頓時想哭:“爺,您這身材這樣貌,何苦要當兔兒爺呢?姐姐我回頭幫你介紹幾個富婆,實在不行,你不嫌棄的話,姐姐照顧你!”
圍在一邊的姑娘們瘋狂點頭,吃不着骨頭喝兩口湯也行啊!荀圭則是一臉詭異:“姐姐,這邊都是男上加男?您想錯了,那些臭男人可以捧花魁,那女人們也可以捧花魁啊!您看我,像你們···”荀圭抬頭看了一眼:“像你們春芳樓的花魁嗎?”
老鴇也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雙眼一亮,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荀圭身上:“好弟弟,你比我親弟弟還親吶!春花秋月夏荷冬霜!快把這位爺接到裏屋!”
四姐妹脆生生答應了一聲,一把薅開了圍着的姑娘們,抓住荀圭的四肢就抬了起來,其中一個還順手給荀圭臉上蓋了塊紅布。
荀圭心說這是什麼規矩?只聽花娘子忙不迭攔住了四人:“幹什麼幹什麼,老娘不是要接客,不對,是接客,不對不對,不是那種客人,是正經的客人!快上手,呸,快鬆手!”
荀圭又被放在了地上。這邊的打鬧早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荀圭站好的這一下,紅布也隨之飄落,一個渾厚男中音叫道:“好貨色!花娘子,你這是哪裏請來的,真是我見猶憐!”話音未落,一個穿着華麗的男子落在荀圭面前。
仔細看了看荀圭,他連連鼓掌:“好好好,這樣的水平,十萬靈石一夜也不虧啊!”說罷,來人一揮手,就要狠狠的愛撫荀圭的翹臀。
荀圭無奈,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在他驚訝的眼神里,荀圭抬起另一隻手,一巴掌就糊在了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來人直接被扇的凌空轉圈七百二十度。被荀圭抓着的手直接從肩膀上被擰了下來。
整座春芳樓都驚呆了。花娘子顫抖着說道:“少俠,我春芳樓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為我們引來這樣的對頭啊!”說著她一指地上哀嚎不止的斷臂中年:“他是城中玄天聯合會副會長的兒子,你你你···”
荀圭猛地扭頭:“玄天聯合會?這邊居然有玄天聯合會?”
花娘子被荀圭的反問問蒙了,啊了一聲,又反問道:“難道你不是為了拍賣來的?我看你不惜賣身掙錢,難道不是為了買塊地,以後合道?”
荀圭心說好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沒想到這個心城裏居然有玄天聯合會的分部。
雖然沒有法力修為,但荀圭肉身力量還在,所以絲毫不虛。輕描淡寫的撩了下頭髮,輕聲說道:“我只想找個能照顧我一輩子的好姐姐,沒想到來的卻是個腌臢漢子。”
在場的女人們無不咽了口口水,只能說這張臉殺傷力確實大。荀圭搖了搖頭:“人間漂泊客,孤芳自賞之。”不管其他人的反應,隨手湊夠旁邊桌子上抄起一瓶酒喝了起來。
其實一滴都沒有喝下肚,全灑在胸口了,荀圭這一身青衣漸漸濕透,荀圭順勢就撤下外面得長袍,露出了白色裏衣,,被浸透的裏衣十分貼身,將荀圭勻稱緊繃的一身肌肉線條顯露出來。在場女子和一些男子都咽了咽口水。
荀圭扔下酒壺,散開長發,一副喝醉的樣子,雙眼微眯喘息着,風情萬種的看着四周一圈,這才往地上一躺:“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所有人都已經看愣了,此時“砰”的一聲打破了春芳樓的寂靜,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身影,領着一隊甲士沖了進來。她腰挎長刀掃視一圈:“何人在此鬧事?竟敢傷我弟弟!我定要將他千···”
話沒說完,來人順着花娘子的手看到了躺在地上面色酡紅的荀圭,咽了口口水:“千···千萬要小心呵護。”
地上正在哀嚎的人猛地起身:“姐!這個你不許跟我搶!”說話的分明是女子。只見她撕下一張麵皮,露出一張可愛的臉蛋,隨手拿過被擰下來的手臂街上:“咱們心城就沒有這麼好看的,姐,你就把他給我吧!”
黑袍女子皺着眉呵斥道:“給你?你姐夫又不是個物件!你怎麼說話的!”
荀圭偷偷看向說話的二人,先前那個肯定是個女扮男裝的,講道理,有修為的世界,女扮男裝還是比較簡單。不過怎麼恢復了變裝了,胸口還是那麼平?
另一個就不錯,前凸后翹腿長貌美,不過,為什麼眼神中充滿了智慧?
花娘子左看右看,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荀圭的肩膀用力一拖,荀圭就被呲溜到了兒女跟前:“二位小姐,這人我不認識,恐怕不是什麼好人。請二位小姐把他捉拿,帶回去細細審問。”
黑袍女子伸手掏出一個袋子扔給花娘子:“這些就當是給你的賠償。”然後一把撈起荀圭,往自己肩上一扛:“人犯我就帶走了。”說罷轉身就走,完全不給自己妹妹留機會。
等妹妹反應過來,姐姐早已消失。氣的她一跺腳,徑直朝城主府走。
片刻之後,一間閨房之內,荀圭搓了把臉,看着眼前正在寬衣解帶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這麼奔放,你家裏人都知道么?”
黑袍女子扔下鞋襪,一把把荀圭推倒:“一個男寵哪兒來那麼多話!乖乖被我采陽補陰,以後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荀圭心頭一震,這和那個歐陽鳴鐘有什麼區別?當下一個鯉魚打挺,一記頭槌正中女子下巴。就在女子涕泗橫流的倒飛出去這一瞬間,房門開了,一個聲音響起:“姐!”
“梆!”的一聲,飛出去的姐姐正好砸在妹妹身上,姐妹倆一起轉着圈倒飛出去。
荀圭連忙跳出房間,看着低空飛過來的大黃,一個大跳騎上大黃,噌的一下抽出長刀:“我只不過想掙點錢過日子,沒想到又是你們這樣,不得不殺的人!”
雖然沒了法力,但荀圭還是相當於一個造化境體修的實力,所以說起這話來也是中氣十足,整個府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溫柔的女聲突兀地在荀圭身後響起:“小哥誤會了,還請放下兵器,咱們心平氣和的談談。”
這個聲音一出,荀圭頓時覺得筋酥骨軟,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長刀。一股睡意不可阻擋的襲來,在清醒的最後一秒,荀圭奮力回頭,看見了一個穿着桃紅色裙裝,傾國傾城的少婦。
“好狠的媚術···”荀圭咬着牙說出了這幾個字。
等荀圭睡了過去,少婦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裏,又看了大黃一眼。
大黃看了看少婦,慢慢的馱着二人落在了地上。它只是一匹馬,打打殺殺的關它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