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準備手術
“內肉息根本沒法醫治，不是我不想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王寡婦本來就走了男人，一個人拖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現在又害上這種病，造孽啊！”
說完，村正扭頭看了看王寡婦家虛掩着的大門，眼裏帶着少許的惋惜。
不知道是惋惜沒有朝廷的封賞，還是惋惜王寡婦的命運，亦或是可憐那個王寡婦七歲的女娃娃。
“師傅，王嬸真的沒救了嗎？我看未必，人的體外生了肉息，可以用刀捥掉，為什麼體內不用這個辦法呢。”
聽他們說了半天，王川還是忍不住說道。
王嬸的存在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對於村正來說也只是一個可以讓村民有面子而已，前提是得到朝廷的封賞。
但是對於王川這個在紅旗地下生長的人，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條生命的。
或許對於別的穿越者同胞來說，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是對於王川來說，不說百分百的希望，但也有十之二三的把握。
聽到王川這樣說，李懷安微微笑着摸了摸王川的頭。
“你小子真是異想天開，這肉息長在體內，如何捥之？有救人的心是好的，說明你小子還有一顆善良的心。但不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到時候救人不成，反倒是害了人家的性命。”
村正吳明聽到了也搖了搖頭。
“師傅，若果我們不施救的話，王嬸還能活多久?”
“體內長肉息之人，長，則可以活三到五年，短，則一至三月。”
體內生肉息者要看其病情惡化成度，若果是輕微的話還可以活很長一段時間。
李懷安想了想，王寡婦的肚子已經隆起這樣高了，已是病入膏肓，隨即說道“王寡婦的情況現在估計不到一個月了吧。”
“既然師傅都覺得無葯可醫，無術可救，那麼何不試一試呢？萬一成功了呢。”
聽到王川這麼說，村正吳明也隨着王川的眼神看向李懷安，他居然有點贊同王川的想法。
王寡婦反正都是要死的，何不試一試呢？
看見這一老一小看着自己，李懷安還是忍不下心來。
現在沒有醫鬧，王寡婦也沒有家人，就算把王寡婦醫死了也不會有人找自己。
但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李懷安是不會去冒險的，而且還是這樣的病，碰到這個病便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你們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是不會同意的，小川，走了，回去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川見狀扭頭看了一眼王寡婦家，也無奈的跟了上去。
師徒兩人到了家裏，李懷安抓了幾副葯給王川。
“小子，你去一趟王寡婦那去，把這幾幅葯給她，讓她煎了喝了，或許會好一些。”
王川接過葯正打算走，李懷安又拉着王川。
“算了，王寡婦的身體太虛弱了，這幾天，你早中晚各去一次，幫忙煎一下藥吧。”
“嗯，好的，師傅。那我走了。”
李懷安揮了揮手，王川便走了。
走在路上，王川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還得村正的幫忙。
一路小跑着很快便來到王寡婦家，沒有看見村正等人，想來應該是覺得王寡婦沒救了，便也放棄了吧。
敲了敲虛掩着的門，推門而進，看見王寡婦還是躺在床上，小女孩還是站在床邊，拉着王寡婦的手。
“王嬸，我師傅抓了幾副葯，讓我帶過來幫你煎掉，你家的陶罐在哪，我給你把葯煎了。”
“是王川啊。”王寡婦顯然是沒有想到王川會來。
看見是王川來了，王寡婦強撐着身子靠在床上，扭頭看着王川道。
“王川，替我謝謝你家師傅，我的病村正已經和我說過了。”
說著便不由得落下淚來。
自己死了到死也無所謂，可是自己那可憐的娃娃，本來打算等自己男人回來的時候再取名字，沒想到等了七年，卻是男人去世的消息。
王寡婦本來身體不好，還一個人操持着這個家，突然聽到自己男人死去的消息，一時間承受不了，便病倒了。
“村正說我死了之後村裡會安排我的後事，關鍵是我放心不下丫頭，村正說要把丫頭給縣城裏的趙掌柜當童養媳，可是丫頭還這麼小。”
趙掌柜是梁榆縣裏富貴樓的掌柜，今年四十多了，有一個二十一歲的兒子，到現在也沒有成婚，至於原因嘛......
以前趙掌柜這個人在梁榆縣裏面口碑不錯，有的時候遇到飢荒的時候，也會救治饑民。
但是生的兒子卻是實打實的紈絝，十二三的時候就已近會押妓，十四五的時候便開始進出賭場和青樓，老子一輩子的口碑都敗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王嬸，其實我有辦法可以醫治你的病，甚至可以根治。但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不成功的話，你有可能活不過三天，但是只要成功的話，王嬸你便與旁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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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的路上，王川就想好了，師傅不敢醫治，那麼自己就瞞着他偷偷的給王寡婦醫治。
但是也不敢確保一定成功，雖然自己三歲研讀醫書，五歲嘗百草，七歲給動物進行器官移植，十歲就已經會給自己看病。
畢竟這個時代的局限性，不管是醫療條件的落後，還是病人術后的身體調養都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都不能保證王川是否可以治好王寡婦。
但是王寡婦不知道這些，只是聽到王川說可以醫治自己的病，便激動的不能自己。
一把抓住了站在床邊王川的手。
“王川，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病有治！你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此時的王寡婦臉上居然出現了久違的紅潤。
“王嬸，是真的，只是不是很有把握，主要要看你自己是不是有毅力，有多想活下去，而且，也很冒險......”
王川詳細的和王寡婦說了一下對於她的治療方法，也說了危險的地方，以及這件事情需要瞞着自己的師傅，和得到村正的支持。
對於王寡婦來說，什麼危險她都可以接受，只要可以活下去，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長大嫁人，什麼樣的危險和痛苦都無所謂了。
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自己的女兒，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自己這個七歲的女兒。
“王川，你就放心的醫治我吧，我這條命，是死是活就交給你了，丫頭，你帶着王川哥哥去一趟村正那，王川哥哥和村正有點事情要商量。”
說完看向自己的女兒，眼裏充滿了希望，是對於生命的希望，是對於未來的希望。
聽到自己母親的吩咐，小丫頭看了一眼王川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
王寡婦看到自己女兒看向自己便知道她什麼意思。
“沒事，丫頭，放心帶王川哥哥去吧，母親不會有事情的，母親還等着看我家丫頭長大，等着丫頭當新娘子呢。”
說完王寡婦寵溺的摸了摸丫頭的腦袋。
小丫頭雖然小小年紀不知道什麼叫新娘子，但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小丫頭也放下心來，便帶着王川朝村正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