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天生就會做生意的嗎？
“連浩龍只局限於這一畝三分地，你想要的未來，他給不了你，你跟着他，只會困於忠信義，而且，未來，你的命，能不能長久還難說！”
洛羽塵娓娓說道。
“嗤！說得好像你現在很厲害一樣！你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別人？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字頭的話事人而已！等你到了龍哥的高度再來說吧！”
阿亨嗤笑一聲，忍不住反駁道。
這話，卻是在一定程度上顯示了讓步的意思。
雖然不算很明顯，但對比之前的死活不屈服，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洛羽塵微微一笑道：“沒錯，你說得對，我現在確實只是一個小字頭的話事人，但你怎麼知道我在未來不能大展拳腳，以鯨吞之勢強勢登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阿亨冷笑道：“說得天花亂墜是沒用的，只有成績地位才是真的！”
洛羽塵聳聳肩道：“沒錯！那就先忽略這個問題，說回之前的問題，我為什麼會說你跟連浩龍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是就是啊！”
阿亨嗆了一句。
洛羽塵心平氣和的說道：“因為你們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四仔，這是絕對的禁忌！哪怕你們現在看上去好像大賺特賺，身家豐厚，但遲早有一天，大禍就會降臨，難道你們敢擔保每一次的交易都能順利？差人是真的一次都不能建功？只要有一次，你們可能就會損失慘重，有兩次，你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阿亨不吭聲了。
他無法反駁這話。
事實上，哪怕他不怎麼參與這些事，但終究也還是打過交道的。
差人對於四仔的態度是怎樣，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天不亡他們，但差人，絕對是要亡他們的！
這是無法共存的問題！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能保證每一次都會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嗎？
不可能！
所以，他之前都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末路之時會怎樣的場景。
涼涼。
如果阿亨穿越後世的話，肯定會知道這個詞，也會把這個詞用在自己的身上。
這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而且，恐怕不會太遙遠。
除非，他們現在放棄這塊肥肉。
但連浩龍會答應嗎？
連浩東會答應嗎？
素素會答應嗎？
別說他們，就連殘廢了的羅定發，也肯定不會答應。。
古惑仔都是三更窮，五更富，雖說連浩龍他們已經是大佬，但即便是大佬，也依舊擺脫不了古惑仔的身份。
只不過他們是更加厲害，更加霸道，也更加有名氣的大佬而已。
大佬需要什麼？
要錢，要權，要很多東西。
要錢，需要養小弟。
要權，需要維持自己的名聲，讓更多的人跟他混飯吃，然後再繼續賺錢。
洛羽塵說得對，走四仔這一行，確實可以一夜暴富。
但隨之而來的種種問題，卻是後患無窮的。
差人，也永遠不會放棄打擊這一行。
而且，是往死里打！
現在忠信義看上去依然是龐然大物。
那裏因為差人沒有找到證據，也因為忠信義人多勢眾，差人不敢貿然行動而已。
換作一般的小社團，早就被覆滅了。
可這看似輝煌的場景，又能維持多久呢？
未可預知！
洛羽塵見阿亨在低頭思索，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引起了內心中的共鳴。
洛羽塵說道：“想通了？”
阿亨回神過來，語氣生硬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出來混，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最起碼我曾經風光過！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而已！”
說出這話，他自己都覺得語氣弱得不行。
只是為了反懟洛羽塵，不得已生生的說出來而已。
誰不知道出來混，下場大多好不到哪裏去！
“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洛羽塵的臉上泛起嘲諷的笑容道：“誰是真正的視死如歸？如果可以苟延殘喘，誰不想留條命來享受這花花世界？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就是這個道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別說有沒有投胎這回事，哪怕有，你確定你自己下輩子能投胎成人？”
“哼！”
阿亨冷哼一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但跟着我，我保證你有美好的未來，至少，我們龍門不碰這玩意，絕對能比忠信義的壽命長久很多...”
洛羽塵緩緩說道。
阿亨不耐煩的擺手說道：“少跟我說些什麼大道理，也不要給你畫餅，你先做出點什麼成績來再說！”
洛羽塵的眼眸閃現一絲笑意。
終於不再冷酷了？
“行，不久的站起來，你會見到的！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需要你立刻執行任務的！”
洛羽塵扔下一句，施施然走出包廂。
看着洛羽塵那並不魁梧偉岸的背景，阿亨的眼眸閃爍不定，一時間思緒紛飛，想起了很多往事，也想到了很多以前絕不會去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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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塵就這麼把阿亨扔在包廂里，也不怕他逃跑了。
自己這次下手，極有分寸，既把阿亨打成重傷，失去了戰鬥力，又不會傷及其根本，只需要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現在的阿亨，不說回不了忠信義。
哪怕他真想回，也出不了包廂的大門。
連幾個小弟都打不過，他怎麼回？
再說了，阿亨也沒傻到這個地步，更不會愚忠到這個地步。
如果洛羽塵沒有放出風聲，阿亨可能是真會堅持自己的忠誠。
但經過駱羽塵絲絲入扣的連環說辭后，阿亨已經基本絕了回去忠信義的念頭了。
往後該怎麼辦，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塵哥...”
“塵哥..”
剛走出包廂沒多久，就看到阿渣和天養厲等人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有好消息了？”
洛羽塵親自開了幾瓶啤酒，遞給他們。
阿渣他們拎起瓶子，就這麼一飲而盡，顯然渴到了極點。
夏天喝冰鎮啤酒，無疑是一件透心涼的解暑方式。
尤其是在渴的時候，來上一瓶冰鎮啤酒，更是爽到不行。
咕嚕咕嚕的三幾下，酒吧里常賣的玻璃瓶小瓶啤酒也只有330毫升而已，阿渣他們三兩下就灌到底了。
“爽！”
一口氣喝盡一瓶后，阿渣他們大呼出聲道。
洛羽塵示意酒保再拿幾瓶啤酒過來。
阿渣解渴了一些，連忙把自己等人今天的勞動成果彙報道：“塵哥，已經成功找到了19家小廠家，跟他們簽訂了合同，用的是梅花服飾的名義簽的，其小有18家小廠家，都給我談到了兩成的預付款，不有一家，實在是不夠資金了，給了一成多一點的預付款，一百零五萬，全部花光了，不過這些小廠家看到我們這麼大的訂單，都比較好說話，明顯很欣喜的樣子，至於單價，在塵哥你說的30塊的成本上，降低了2塊，單價28塊，他們已經答應了，手頭上的訂單全部停工，在這五天內，全力以赴趕我們的訂”
阿渣娓娓道出今天的詳細經過。
洛羽塵適時把酒遞給他們。
天養厲等人稍稍解渴，倒也沒一口悶，但一口氣也喝了半瓶。
阿渣總結完之後，也喝了半瓶補充一下口水。
“好！辦得漂亮！”
洛羽塵微笑點頭道。
天養厲嘿嘿一笑道：“塵哥，你之前的方法教得好啊，那些老闆原本是不同意收兩成預付款的，但渣哥把兩成的錢一放在桌面上，他們的眼睛就放光了，在渣哥三言兩語的談判下，他們便毫無還手之力，快速同意了兩成預付款的方案……”
洛羽塵笑道：“做生意要談判，自然需要技巧，那些小廠家所接的訂單隻是勉強養家餬口而已，現在我們這麼大的訂單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哪會不心動，但商人都是逐利的，如果你們不談的話，他們可能會貪得無厭的要求把預付款提升至四成、五成，不過你們甩錢出去了，就證明了你們有實力，面對幾萬的預付款，還有後續幾十萬的款項，由不得他們不心動，一心動，自然就要讓步！而且，在這招之下，你們已經搶了主動權了，他們處於被動，這才不得不讓步。”
“塵哥，我有點好奇啊，你是天生就會做生意的嗎？以前好像也沒聽說過你做生意有多厲害啊！”
天養浩忍不住好奇問題。
洛羽塵笑罵道：“怎麼？難道我會做生意不好？非要我帶着你們終日砍人才有意思？”
天養浩訕訕一笑道：“哪能呢……”
“兔崽子，亂說話！”
阿渣和天養厲他們各自給了天養浩一個悶響，頓時把天養浩打個抱頭鼠竄。
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哈哈….”
笑鬧了一會後，阿渣問道：“塵哥，裏面那傢伙就是忠信義的阿亨？幹嘛還留着他，塵哥是對他有意思？”
“什麼叫他有意思？會說話不？”
洛羽塵翻翻白眼，沒好氣說道。
阿渣撓撓頭道：“我的意思是，塵哥你想收他為小弟？”
洛羽塵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一半一半吧，如果他醒目的話，我也不妨收下他，但如果他不醒目的話，也不要怪我了，況且，現在留着他，還可以給忠信義添添堵，增加我們的威名，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