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話 秘密計劃
清晨,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灑在了鄭錫恩的床上。此時才剛剛六點鐘,整個城市都還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然而鄭錫恩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睡夢中驚醒。
“這大清早的......嶼白哥,你最好是真有急事找我!”鄭錫恩一邊嘟囔着,一邊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接聽,語氣中充滿了怨氣和不滿。
電話那頭傳來田嶼白乾脆利落的聲音:“別廢話,給你半個小時趕到機場來,我可知道你現在就在B市,少跟我裝你還在學校。”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鄭錫恩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心裏暗自叫苦,但又不敢違抗田嶼白的命令。於是,他迅速坐起身來,胡亂地抓了幾下頭髮,然後慢悠悠地下床朝着洗手間走去。
來到洗手間后,鄭錫恩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接着,他拿起牙刷開始刷牙,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這個嶼白哥真是的,這麼早叫我去機場幹嘛呀?”雖然嘴上抱怨着,但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很快就完成了洗漱。
田嶼白靜靜地凝視着手機屏保,那上面定格的畫面彷彿將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刻——他們兩人的訂婚宴現場。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照亮了整個宴會廳,一切都顯得如此明媚而溫暖。
照片中的他倆笑得無比燦爛,幸福的光芒從彼此的眼眸中溢出。周圍則是精心佈置的宴會場景,鮮花簇擁、綵帶飄揚,每一個細節都彰顯出這場盛宴的隆重與奢華。
而他心愛的女孩,身着一襲華麗的白色禮服,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麗動人。她那優雅的身姿和甜美的笑容,成為了整個畫面的焦點。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上那顆璀璨奪目的訂婚戒指,在陽光下閃耀着迷人的光芒,彷彿訴說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愛意。
望着這張照片,田嶼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儘管他們已經在眾多長輩的共同見證下完成了訂婚儀式,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似乎還缺少了一些東西……或許正如人們所說,真正的愛情便是常常會感到對對方有所虧欠,總想給予更多更好的。
半個小時之後,陽光灑落在繁忙的機場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那正是鄭錫恩所駕駛的車輛,它準時地停靠在了指定的位置。
停好車后,田嶼白到車尾處,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後備箱。
後備箱隨即發出“咔嗒”一聲輕響,然後緩緩向上抬起
他將手中提着的行李箱放在地上,雙手抓住箱柄,輕鬆地把它提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已經敞開的後備箱裏。
隨着行李箱穩穩噹噹地放置其中,後備箱又自動緩緩合上,走向後座拉開車門坐上去摘下口罩和帽子
“你是不用睡覺嗎?一大早就來B市。”鄭錫恩戴着眼鏡,利用眼眶遮擋眼睛裏的疲憊
看後視鏡里田嶼白精神的模樣怨言更甚
“我做完事情就過來了。”田嶼白坐上後座,低頭開始處理手機上的信息,
“而且今天日子比較好,我就趕快過來了。”
“本來該前天就到了,那邊拖了我兩天。”田嶼白的手在手機上飛快點擊鍵盤,一條一條回復沒有處理的信息
鄭錫恩聽他的話雲裏霧裏的,像是沒有聽懂他說什麼發出疑問:“所以你來B市幹什麼?”
田嶼白抬頭,眼神微眯:“我記得我說過我要給煙煙補求婚儀式吧,瀟洒完了你就拋腦後了?”一字一句都在表達
“如果你忘記你就死定了。”
“沒有,沒有沒有。”鄭錫恩有些心虛,如果沒有人提醒他,這會是真的忘記了
“求婚的東西顧巧音都簽收了,中午你過去跟我佈置一下場地。”田嶼白點開自己的計劃,求婚這件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上次,當裴寒煙親口對他說出“等大學畢業后我就嫁給你”這句話時,他不禁感到一陣氣惱湧上心頭
求婚這樣重要而浪漫的事情,是由男方主動怎麼能讓一個如此女孩子先開口
回想起那段日子,由於工作的壓力和忙碌,他的確疏忽了對裴寒煙的關心與陪伴。儘管他們已經攜手走過了漫長的時光,甚至早已訂婚,但他內心深處始終渴望能夠給予這段感情一個令人難忘的過程。
他深知,愛情不僅僅只是簡單地許下承諾,更需要用心去經營和呵護每一個瞬間。所以,即便現在出現了小小的波折,他也要努力彌補過去的不足
“兩個也真是的明明訂婚了還要求婚,這個順序不對了吧。”鄭錫恩單手操控着方向盤,有些不理解田嶼白的思路
“我們兩個的訂婚宴是兩邊長輩定下來的,求婚是我跟她的事。”
“不想愛情上留下遺憾。”田嶼白退出聊天界面閉目養神
鄭錫恩像是受到了什麼啟發,在駕駛座上自顧自的思考着,田嶼白說的這一番話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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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小姐,你還沒有好嘛?”
只見顧巧音慵懶地斜倚在門口,身上套着一件寬鬆的衛衣,下身則搭配着一條休閑的牛仔褲,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低頭擺弄着手裏面那台精緻的相機,似乎正在調整各項參數。
聽到聲音的裴寒煙轉過頭來,朝着門口望了一眼后說道:“我還以為你要過一個小時才出門。”說完便又將頭轉回去,繼續面對鏡子,專心致志地在自己那張白皙的臉蛋兒上描繪起來。
顧巧音撇撇嘴,嘟囔道:“今天模特是你,我穿的隨意一點。”隨後她自顧自地走到屋裏,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
這時,班路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擺放着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一份精美的蛋糕以及一盤色彩鮮艷的水果拼盤。
她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小姐,請問您今天是不是約了朋友一起出去玩?”
裴寒煙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一旁的腮紅刷輕輕拍打在臉頰兩側,使得雙頰看上去更顯粉嫩動人。
她微笑着回答道:“巧音想拉我拍點照片作為攝影社團的招新海報。”
說話間,裴寒煙已經完成了整個妝容的打造,她心滿意足地放下手中的腮紅刷,對着鏡子仔細端詳起自己來。
而坐在旁邊的顧巧音見狀,則連忙舉起手中的相機,對着妝容精緻的裴寒煙連續按下快門,並迫不及待地查看剛剛拍攝的照片,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緊接着她抬起頭看向裴寒煙,好奇地問道:“對了,你準備穿哪套衣服啊?”
“我還沒有決定要不然你跟我去衣帽間裏看看?”她起身,拉着剛坐下的顧巧音起來走進衣帽間
裴寒煙站在衣帽間裏思考,今天的妝容和哪套衣服比較搭,開始挑挑揀揀,顧巧音用手機拍相機里都照片發到【求婚行動小組】
顧巧音:我們女主角好看吧
照片中的女孩宛如從夢幻世界走出來一般,她身着一襲潔白如雪的公主睡衣那精心描繪的妝容簡直令人驚嘆不已。
肌膚白皙如雪彎彎的眉毛如柳葉般細長而秀美,自然地勾勒出臉部的輪廓;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泊,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着
嘴唇塗抹着淡雅的口紅,臉頰兩側淡淡的腮紅更是為她原本就漂亮的臉蛋錦上添花,整個人如同一個精緻的洋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捧在手心裏呵護疼愛。
田嶼白:煙煙怎麼化都好看
她看田嶼白這句話沒忍住在心裏暗罵:死戀愛腦。
“顧巧音,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裴寒煙手裏拿着兩套精緻的洋裝語氣略微不滿,感覺自己被忽視了
“嗯?啊?怎麼啦?”顧巧音才反應過來抬起頭
“我剛剛問你這兩套哪套好看別光顧着看手機。”裴寒煙再次舉起手裏兩套高定洋裝
“白色這套吧,這個是秀場新出的牡丹花系列?”顧巧音一眼認出來了她手裏那套白色的款式
“是啊,我去看秀的時候喜歡就和設計師定了,沒想到一個月後他就寄給我了。”裴寒煙那一套白色的洋裝放在自己身上比劃比劃
兩套給人的感覺確實是白色的比較符合自己的妝容
“那就穿白色這套吧,剛好拿來配我新買的高跟鞋。”
“我出去打個電話。”顧巧音看樂眼手機信息
說完之後,只見她腳下生風一般,迅速地離開了衣帽間,並快步走到了旁邊的客房門前。先是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門口沒有任何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並順手將門鎖給牢牢鎖住。
緊接着,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擊屏幕接通了求婚小分隊的群通話。電話剛一接通,還沒等對方開口說話呢,顧巧音就忍不住埋怨起來:“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啊?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就在煙煙旁邊嗎?”
“要是不小心被她聽到可怎麼辦?”
電話那頭傳來田嶼白焦急的聲音:“不好意思啊,這邊突然出了點狀況,所以只能麻煩您再拖住煙煙一個小時。”說著,他還雙手合十,對着手機做出一副拜託的模樣。
顧巧音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說小田啊,這麼點小事兒你直接發個信息不就得了,何必非得打電話呢?”
“萬一這通電話被煙煙察覺到了,那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不過抱怨歸抱怨,對於朋友的請求,她向來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今天我還要拉着她去拍一圈照片沒有這麼快到,預留了充足的時間。”顧巧音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跟自己預估的差不多,流出來的這些時間剛好
“之前怎麼沒見你計劃如此周全?”鄭錫恩出來賤兮兮道
“你少說一句話會怎麼樣。”江安娜拿氣球“砰”錘了一下鄭錫恩的腦子,朋友這嘴巴賤賤的模樣什麼時候能改
“我就調侃一下嘛用不着打我吧老婆。”鄭錫恩故作很痛的抱着自己的頭
“誰讓你嘴巴這麼賤啊,有時間他這嘴巴賤不如過來給我打氣球。”江安娜拎起自家男朋友的后脖領,離開田嶼白身邊
“我們就先佈置場地去了,煙煙那邊就交給你了。”田嶼白第一次跟孫子一樣求神仙的朋友們協助自己完成這次的求婚
“我知道,不過還是要警告你一下”
“雖然我們是發小但是你要是敢欺負煙煙我跟你沒完。”顧巧音想着裴寒煙上次給自己出頭,又再次認定了這個閨蜜是一輩子的閨蜜
不僅幫助顧家度過了難關,還幫自己懲戒了渣男…這個忙就算不說不求也會幫
“嗯,我先去忙了剩下的交給你了。”田嶼白說完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顧巧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開門離開客房回到衣帽間,裴寒煙已經換好衣服鞋子,戴上了配飾,光彩耀人
“這件衣服怎麼樣?”裴寒煙見顧巧音來了,在她面前轉了個圈
“這種風格的衣服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怎麼樣裴大小姐準備好了嗎?”顧巧音一把攬過裴寒煙玩味的笑
“這樣笑起來好油啊你正常一點。”裴寒煙沒好氣的戳了戳她
“好好好,走吧我們去拍照。”顧巧音抱着必須出片的決心,牽着裴寒煙離開衣帽間
她微微眯起雙眸,視線緩緩落在了那張精緻的木桌上擺放着的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之上。只見那深褐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子裏輕輕蕩漾,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沒有絲毫猶豫,她端起杯子,仰起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溫熱而醇厚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順着喉嚨滑入腹中,帶來一陣暖意和滿足感。
畢竟,來到別人家做客,主人家精心準備的招待飲料自然是要全部喝完才顯得禮貌。
然而就在她放下空杯子的那一剎那,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原本昏昏欲睡的頭腦,此刻卻像是被注射了一劑強效興奮劑一般,突然之間變得清醒無比。
“在我這不用這麼講究的。”裴寒煙道
“沒事,我個人習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