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少數決(5)
都投YES吧。毛利小五郎在心裏這樣祈禱,然而下一秒,毛利小五郎的心就幾乎跳出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山羊男。
黑山羊男人瞥了一眼狸花貓女郎,從懷裏掏出三張不記名黑卡,對着另外三人說:“你們三個把NO給我,這三張卡就是你們的了。”
“拿到字母名牌之後,參與遊戲有可能會獲得更多獎勵啊!”毛利小五郎急了,他看着面露猶豫的三人連忙開口,試圖阻止對方的交易,然而濃濃的不安感早已席捲他的全身。
三個人之中的一名瘦高男子快速地瞥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后,迅速低下頭,看着手中的選票,咬了咬牙,心一橫,將手中的“NO”遞給黑山羊男人,為表決心似的,將“YES”的選票撕爛,從黑山羊男人手裏拿到了一張黑卡,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不要啊,你們好好想想!”毛利小五郎真的急了,指着黑山羊男和狸花貓女郎說,“他們可能根本不遵守信用,等他們拿到了字母名牌會對你們發起挑戰,藉此把給了你們的東西再要回去。”
毛利小五郎這一番話的確讓剩餘的兩人產生了片刻猶豫。
“至今我還沒食言吧。”黑山羊男看向毛利小五郎,冷笑一聲,“你們不會相信了這個想釣條子的蠢貨吧,如何站隊,你們心裏應該都明白。”
那兩人相視了一眼后,很快就和黑山羊男完成了交易。
毛利小五郎的心徹底死了,他眼睜睜地看着黑山羊將三張“NO”投入了選票箱中,又將寫着“黑山羊”三個字的“YES”選票在眾目睽睽之下放進選票箱裏。
“抱歉啦。”狸花貓女郎對毛利小五郎展露笑顏,隨即將自己的票投入選票箱裏,然後走到黑山羊男身邊,笑着說,“雖說你投的是YES,但你可沒有背叛我們。”
“這只是為獲取字母名牌的遊戲罷了,選項和問題無關。”黑山羊男語氣冰冷,他看向身邊的狸花貓女郎,“說起來,你的那枚字母名牌是準備賣給誰?”
狸花貓笑得很燦爛,“當然是價高者得吶。不過,我可不會賣給他。”說罷,狸花貓看向毛利小五郎,語氣幽幽地說道,“萬一他們向我發起不公平的強制遊戲,那就糟了。對了,我的主意不錯吧,這可是真正的必勝法喲~”
黑山羊男嘴角微微翹起,而那面具下的眼眸卻是一片冰冷。
“恭喜兩位獲得字母O和字母P。”主持人在台上宣佈了遊戲結果。
隨後游輪廣播將這一信息傳播出去。
“你們為什麼聽他們的?自己拿到字母名牌不好嗎?”毛利小五郎想不通自己究竟輸在哪裏,上前攔住那個最先出讓選票的瘦高男子。
轉着手中黑卡的瘦高男子,歪着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漫不經心地說:“因為對方給的多,只要我們按約定投票,他等同於從我們這裏買票,這可是雙贏的局面。”
“而且就算擁有了字母名牌,估計也會成為那些大佬的目標吧。”瘦高男人身邊另外一個人瞥了一眼黑山羊男,低聲對毛利小五郎說,“你要為自己沒有拿到字母名牌而感到慶幸,若真是得罪了他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隨着7號房間大門的打開,在門外等待許久的眾人紛涌。
黑山羊又從懷裏拿了一打黑卡,一臉平靜地分發下去,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人傻錢多的暴發戶,或者是地主的傻兒子。
毛利小五郎見此場景,一臉頹廢地佇立在原地。
已經在門外聽到廣播的羅斯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低聲詢問道:“字母名牌呢?”
“在狸花貓和黑山羊手裏。”
羅斯鬆了一口氣,想着可能是毛利小五郎的運氣用完了,但在必勝法的加持下,還是有團隊成員獲得了字母名牌,“我去找狸花貓要。”說罷,羅斯就準備去找狸花貓女郎。
毛利小五郎拽住了羅斯,吐出一口濁氣,“沒用的,他們早就結盟了。在巨大利益的驅動下,我們這點籌碼根本不算不了什麼。”
“什麼?!”羅斯心下一驚,到手的字母名牌就這樣沒了?
毛利小五郎將最後一輪發生的事情講給羅斯聽。
羅斯聽完后,發出“竟然還能這樣的”的感嘆,她看向毛利小五郎,“也就是說,我們的必勝法其實是有漏洞的。”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而周圍的議論聲更是讓羅斯眉頭緊鎖。
和羅斯簽訂協議的一名女子不滿地嘟囔,“可惡,大象竟然沒取得最後的勝利,什麼狗屁必勝法,真是浪費時間。早知道,我就去旁邊的隊伍了。”
“叫你過來你不願意,現在輸了吧。”拿到黑卡的女子臉上的笑是藏不住的。
羅斯感覺到如刀般的視線扎在她身上,這讓常年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感到不安,拉着毛利小五郎走出了7號房間,她準備去五樓,克什米爾之星就陳列在那裏。
然而來到樓梯口,嗅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羅斯大感不妙,拉着毛利小五郎進入了電梯間。
蘇格蘭和萊伊在甲板上分開后,轉身進入了船艙。相對於其他甲板,第六層甲板上的人非常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在這個空間裏,周圍的環境寂靜無聲,蘇格蘭警惕地環顧四周。
之前也想尋找血腥味的來源,但想到明月可能躲在某個角落,便只是粗略地尋找了一番,原本是期望明月看到他后,能主動出來,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蘇格蘭順着血腥味的方向不斷前進,看到有一名兔女郎正趴在地上乾嘔,不由地警惕起來。
瞥了兔女郎一眼后,蘇格蘭徑直向血腥味更加濃郁的方向走去。
但那名兔女郎卻扯住了蘇格蘭的褲腿,“別……別過去……”
蘇格蘭有些於心不忍,還是蹲下身,詢問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兔女郎搖了搖頭,“我沒事……”雖然她嘴上是這樣說,但還是乾嘔了幾下,隨後在蘇格蘭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她看了眼蘇格蘭,“你不要去那邊,那邊死了好多好多人。”
“謝謝。”蘇格蘭看向遠處的一個房間,覺得血腥味就是從那個房間裏散發出來的,眉頭微蹙,還是決定要過去看看,萬一明月就在那裏呢?萬一她受傷了,萬一……
“你找個地方休息吧。”說罷,蘇格蘭鬆開了扶着兔女郎的手,警惕地緩慢前進,同時也分神注意着身後的兔女郎。
兔女郎看了眼蘇格蘭背景,扶着牆緩慢離去。她走到蘇格蘭看不見的地方,挑了挑眉,拍了拍衣服上本來就沒有的灰塵,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蘇格蘭來到虛掩的房門前,看了眼門上的數字6,眉頭緊鎖,因為他確定血腥味的源頭就是這個房間。
輕手輕腳地推開虛掩的房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映入眼帘的是殘缺不全的斷肢,被撕裂的軀體,到處都是人體碎片和內臟。鮮紅的血液將牆壁、地板,甚至是天花板都染紅。
宛若地獄般的景象出現在蘇格蘭的面前,血腥和惡臭充斥着他的鼻腔,就連見過組織審訊時血腥場面的他胃部也感到一陣陣的不適。
視線掃過,眼尖的他發現了同伴的屍體。
突然房門被拉開,一名渾身是血的彪形大漢出現在蘇格蘭面前,被血染紅的面具依稀還能看出是棕熊。
蘇格蘭瞥了一眼彪形大漢手裏握着的斷肢,看上去像是一名女性的,但絕對不是明月的。
“怎樣,是不是十分壯觀?”戴着棕熊面具的彪形大漢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灰狼,咧嘴笑着說,“你這樣的男人撕起來手感應該不錯。”
蘇格蘭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棕熊壯漢,“他們都是你殺的?”
“是啊,你要不要嘗嘗?味道很好。”
一條鮮血淋漓的胳膊遞到蘇格蘭的面前,濃稠的鮮血從斷肢處滴落,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蘇格蘭緊咬牙關,提防着棕熊壯漢的同時迅速環顧室內,他不希望在這堆殘缺不全的屍體裏發現明月那嬌小的身軀。
“你也是擁有字母名牌的人吧。”棕熊壯漢目露凶光,就像一隻野獸盯着獵物,繼續將手裏的斷肢遞到蘇格蘭面前,“狼?不吃肉嗎?這塊肉很嫩的,要不要嘗嘗?或者你也加入到他們之中吧,成為我的美食。”
“抱歉,打擾了。”蘇格蘭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準備離開此地。
而棕熊壯漢卻不想放走灰狼,他將手裏的斷肢丟出,迸濺的血液讓蘇格蘭的身形一頓,接着棕熊壯漢伸出胳膊想要抓住灰狼的肩膀。
蘇格蘭抬腿踢開攻擊過來的手臂,雖然成功反擊,但小腿處傳來的疼痛讓蘇格蘭對眼前之人的力量有了初步的評估。
再次確認房間裏沒有明月後,蘇格蘭不戀戰,迅速離開。
棕熊壯漢見灰狼逃跑,只是嗤笑一聲,甩了甩被踢痛的手腕,咧開嘴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撿起地上的斷肢放到嘴邊,用牙齒撕下一塊生肉,裹挾着鮮血在口腔里咀嚼,喃喃地說道:“下次,再撕裂你。”
蘇格蘭跑了一段路程后,回頭望去,見棕熊壯漢沒有追來。環顧左右,在附近沒看到那名兔女郎,突然想到之前在中央樓梯看到那具撕裂的屍體。蘇格蘭閉了閉眼,殺害同伴的兇手已經被他找到了,但自己要怎麼為同伴報仇呢?
濃郁的血腥味似乎還縈繞在鼻尖,宛若地獄般的景象依舊浮現在眼前。
突然一隻手搭在蘇格蘭的肩頭,將蘇格蘭嚇了一跳。
蘇格蘭防禦性地揮出一拳,結果卻打在了空氣上。
“你的臉色很差,沒事吧。”萊伊偏頭躲過蘇格蘭的攻擊。
蘇格蘭深吸一口氣,“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你剛去過6號房間?”
蘇格蘭點了點頭,壓制住生理上的不適。
“我也去過了。”萊伊臉上一片冰冷,“棕熊殺死6號房間裏的所有參賽者,拿到了字母名牌。那些人都是被活生生地……”
萊伊牙關緊咬,沒將話說完,只是閉了閉眼,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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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過了兩招,那傢伙力氣很大。”蘇格蘭的神色略微恢復了一些,“而且吃人,簡直就像是降臨人間的惡魔。”
萊伊面容冷峻,墨綠的狼眸里暗藏冰霜,“那些人大多是被活活疼死的,看着自己的四肢被人扭斷撕裂,任由血從傷口處迸去。”
“房間裏不應該有主持人和戴着空白面具的工作人員嗎?那些人就眼睜睜地看着,任由這樣的慘劇發生。”蘇格蘭腸胃又是一陣痙攣,盯着從他面前匆匆跑過去戴着空白面具的彪形大漢,雙拳緊握。
“去甲板上透透氣。”萊伊說罷就往外走,“算上棕熊,已經有不少人取得了字母名牌,說說你知道的信息。”
冰冷濕鹹的海風,將血腥味吹淡。
蘇格蘭倚靠在欄杆上,眺望遠處,黑暗彷彿就像巨獸一樣,張着深淵巨口,將他們吞噬,鼻尖似乎還能嗅到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3號房間被那群穿黑袍的人佔領了,在我們獲勝不久,他們也拿到了字母名牌。”蘇格蘭看着腳下翻湧的黑色海水,“2號房間角逐出一個人,現在進行第二輪遊戲。其餘房間第一輪遊戲還沒結束。”
“嗯。”萊伊劃了一根火柴,吸了一口煙,“7號房間剛結束,廣播你應該也聽到了吧。10、11、12這三個房間第一輪只有一人取得了字母名牌,現在正在進行第二輪。”
“接下來就應該是淘汰賽了。”
“我最關心的是灰兔究竟去哪了?”
冰冷的海風將萊伊吐出的煙霧吹散。
游輪九樓人來來往往,十分喧囂吵鬧。
自助餐廳里的榻榻米上,隨着大岡紅葉手指觸碰到面前最後一張歌牌,拖了許久的歌留多最終還是結束了。
隨着兔女郎主持人宣判結果,大岡紅葉原本懸着的心更是緊緊揪起。
斑點狗物部老管家環顧左右,戴着紅狐狸面具的男人還沒回來,周圍是亂糟糟的人群,但還好沒有什麼人注意到歌留多的遊戲已經結束。
兔女郎主持人看着大岡紅葉將歌牌整理好,放在榻榻米的正中央,心想這位粉紅兔子小姐想要復刻灰兔小姐的輝煌,但這麼複雜且耗時的遊戲有誰會願意參加呢?
輸掉一切的斑點狗物部老管家擔憂地看向自家小姐,知道大岡紅葉接下來很有可能要面對未知的挑戰者,心臟不由地突突直跳。
之後的勝負走向或者會遇到怎樣的風險都不可知,不可預判。
大岡紅葉緊張地盯着面前的歌牌,這是她的信心的來源,而周圍亂鬨哄的人,卻一直在干擾着她的注意力。
究竟發生什麼了?小月亮怎麼了?誰能告訴我?大岡紅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主持遊戲的兔女郎看了眼腕錶后,環顧四周,準備離開。
忐忑不安的大岡紅葉叫住了兔女郎,“請等一下,一會兒可能有人會參與遊戲。”
兔女郎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粉紅兔子小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我想估計不會有人想參加歌留多,他們都在尋找灰兔小姐。”
大岡紅葉倒吸一口冷氣,焦急地問道:“小月亮,她怎麼了?”
兔女郎微微愣了一下。
“灰兔小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物部老管家連忙補充道。
“你應該發現了吧,已經沒有什麼人盯着你手上的字母名牌了。”兔女郎看向大岡紅葉,“字母名牌總共二十六個,就算拿到了名牌,也不一定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說不定還會將自己的小命搭上。”
大岡紅葉瞳孔一縮,之前縈繞在心頭的不安感越發濃重,幾乎讓她窒息。
兔女郎繼續說:“灰兔小姐不見了,他們都在找灰兔小姐,至於灰兔小姐現在身處何處,我也不知道,否則東家的獎金和獅子小姐的懸賞金,我都能拿。若不是要主持歌留多,我早就想和他們一樣去找灰兔小姐了。”
大岡紅葉緩緩垂下腦袋,晶瑩的眼淚滴在了手背上。
“小姐……”物部老管家移動到大岡紅葉身邊,試圖給對方以安慰,但在此情景下,不知道能說什麼。
兔女郎瞥了一眼粉紅兔子,嘆了口氣,給了一句忠告:“你們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踏出自助餐廳半步。在晉級遊戲正式開始前,千萬不要去六樓,那裏不是你們能去的地方。”
物部老管家看着兔女郎轉身離去,暗自把這些信息記下。
這時游輪上的廣播再次響起,“恭喜眼鏡蛇女士和紅狐狸先生,分別獲得字母名牌H和字母名牌I。”
“小姐!”物部老管家內心有些激動。
大岡紅葉用手背擦掉臉上的眼淚,“真慢,都這麼久了才結束。”
在游輪四樓,紅狐狸面具男和眼鏡蛇女子寒暄幾句后,走出房間。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緊張的氣氛,讓紅狐狸面具男頓覺不妙,立馬跑向樓梯間。而這一路上紅狐狸面具男發現不僅僅是戴着動物面具的旅客,就連那些戴着空白面具的人都好像是在搜尋着什麼。
電梯間裏都是人,電梯發出超載的警報聲。樓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所有人步履匆匆。
聽到有人談論6號房間死了不少人,然而擔心大岡紅葉的紅狐狸面具男馬不停蹄地一口氣跑到九樓,穿過人群看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大岡紅葉和物部老管家,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紅狐狸面具男穿過人群,擠到榻榻米附近,“你們還好嗎?”
物部老管家還沒開口,大岡紅葉先抱怨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紅狐狸面具男仔仔細細打量了大岡紅葉一番,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認為大岡紅葉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便語氣柔和的勸誡道:“我知道,遇到這種事情你會不開心,但事已至此,我們要想辦法保全自身,離開這裏才對。”
大岡紅葉低着頭,聲音悶悶的,“不能用衛星電話和本家聯繫,讓他們派直升飛機來接我們嗎?”
紅狐狸面具男嘆了口氣,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們現在究竟身處何處?”
“那是你的事情。”大岡紅葉抬起頭,紅狐狸面具男看到一雙通紅的眼睛,猜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定是哭過了。
而大岡紅葉好似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埋怨似的地瞥向一邊。
“我離開后,發生了什麼事?”紅狐狸面具男環顧四周,發現坐在不遠處的瑪菲亞·卡倫,然而卻沒有看到那名和大岡紅葉年齡相仿的灰兔,結合大岡紅葉的表現,一個猜想縈繞在他的心頭。
物部老管家嘆了口氣,將前不久發生的事情緩緩講出。
紅狐狸面具男眉頭緊鎖,知道自己猜想的已經成真,但灰兔真的已經死了嗎?
不,那隻連狐狸也能戲耍的兔子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裏觀察着他們。紅狐狸面具男吐出一口濁氣。
“小月亮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做的,若不是她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走,那麼他們一定會盯上我的!”大岡紅葉抱膝蜷縮,“現在小月亮生死未卜,而我什麼事情都沒辦法為她做。”
紅狐狸面具男看着眼前刁蠻任性的大岡紅葉,回憶與灰兔經歷的點點滴滴,雖然他依舊懷疑灰兔的接近別有目的,但灰兔她至少救了大岡紅葉一命。不清楚灰兔現在弄的這一出,究竟有何目的,但還事幫大岡家吸引了火力。
“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嗎?”大岡紅葉擦掉臉上的淚珠,低頭看向面前的歌牌。
在五樓,毛利小五郎正盯着展櫃裏的克什米爾之星,思索着自己能否和切間逹器協商,從而拿到這枚寶石,見羅斯走過來,便低聲詢問:“用全部籌碼都無法換一枚字母名牌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羅斯的腦海里正在構思如何趁亂盜取這枚寶石,嘴上卻說,“你知道六樓發生的事嗎?”
“嗯。”
“你也知道沒有字母名牌的人會被強制遊戲。”
毛利小五郎還是“嗯”了一聲。
羅斯瞥了一眼身邊的毛利小五郎,“二樓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強制遊戲了,現在人人自危。有字母名牌的人誰敢賣,賣了對方反手就直接來一個強制遊戲,別說出力不討好了,自己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兩說。”
“誰能料到狸花貓早就和黑山羊結盟了,若不是被擺一道……”毛利小五郎氣的有些牙痒痒的,而他更擔心小蘭和英理,當前只能先安撫住羅斯,“我……我會想辦法的。”
羅斯同樣也很氣憤,“狸花貓遲早會和將6號房間弄成煉獄的那個傢伙對上,到時候結果如何還不知道,我倒是希望她能死的慘一點。”
毛利小五郎看着羅斯微勾的唇角,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懷疑這個綁架犯是不是又在策劃什麼不好的事情,但這裏可是大海,就算想逃也無處可去。
而且這名綁架犯冒充的正是他的妻子,若是真發生了什麼,那些人可能會優先找到他。
我還能活着見到英理嗎?毛利小五郎不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憂起來。
漆黑的夜色弄的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海深處也許蟄伏着恐怖的巨獸。
1號房間裏,第三輪的唱票結束,票數是計劃中的5:9。
然而留下的人卻出乎黑馬女子的預料,雖然她依舊在少數的一方,沒有被淘汰,但是這根本不是原本計劃中的樣子!那名自由人竟然還在!
黑馬女子轉着輪椅來到戴着暹羅貓面具的波本身邊,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后,小聲說:“暹羅貓先生,目前的局勢對我們不利哦,是你那邊出問題了吧。”
波本陰沉着一張臉,壓低聲音回復道:“那個人沒按我的要求投YES。若你將這個歸結為我的失誤,那麼我也承認,畢竟她是我這組的人。”
黑馬女子沒想到這位暹羅貓竟然十分爽快地承認了錯誤,但想到接下來極為關鍵的第四輪投票,清楚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機,便柔聲說道:“那個自由人也存活下來了,這件事就很難辦咯。搞不好,我們兩人都會被淘汰出局。”
波本看着其餘人離場,而那名戴着犰狳面具的女子目光一直停留在波本身上。
“現在場上就剩五個人了,再怎麼勸說那名自由人也無濟於事了吧。”黑馬女子盯着暹羅貓的面具看,試圖看清面具下男人的表情,然而事與願違,她什麼都沒看出來,轉了轉眼珠,將問題拋給波本,“說下你的思路吧。”
“看來我們的必勝法是有漏洞的,但凡有一個人沒有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就很有可能導致現在的局面。”波本一副皺眉沉思的樣子,看向那名任何隊伍都沒有加入的自由人,“說起來,他的運氣真好,都走到這一步了。”
“是好運嗎?”黑馬女子眼裏滿是探究,輕笑一聲,“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他,如果他在上一輪失敗了,場上就只剩四個人,那樣就沒辦法同時勝出兩個人了。”
“第四輪,我們分開投吧,這樣至少我們之中有一個人能拿到字母名牌。”波本誠懇地建議道,“我投NO。”
黑馬女子挑了挑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懷疑這位暹羅貓。
若投錯票是他故意設計的,那麼他為什麼又會建議兩人分開投票?若真的是有人失誤投錯了選票,那麼他真的願意賭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黑馬女子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了疑神疑鬼的沼澤,但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說的也是。”
波本看向轉着輪椅離開的黑馬女子,在心底盤算着從進入房間開始,這名黑馬女子就想和自己組隊,並提出必勝法。
而波本在掃視過場上所有人後,制定了自己的計劃,而現在這個計劃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黑馬女子嘴裏的必勝法,就是想讓在場的59個人,組成3支隊伍,但每支隊伍的人數並非是那些人所認為的16人,而是20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每一輪的票數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然而這樣一個計劃僅靠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所以黑馬女子就找到了波本,希望波本與她合作,讓這個複雜的必勝法真正得以實施。
計劃中黑馬女子和波本同時加入一支16人隊伍,湊齊20人,私下再與另外四個人溝通。
除此之外,他們倆還要隱瞞已經加入隊伍的信息,再分別加入另外兩支隊伍,同樣為了讓每支隊伍都達到20人,他們倆每人還要再額外聯絡四個人。
這樣波本和黑馬女子就控制了場上58個成員,然而那名不願加入任何一支隊伍的自由人卻成為遊戲進行到現在的最大隱患,也是這個必勝法的漏洞所在。
原本按計劃,波本將在第三輪留下隊伍里的一名隱藏的成員,這樣他們在可以控制三個人的情況下進入第四輪。
計劃中第四輪,只要波本和黑馬女子選一樣的,被控制的三人選另外一個,除非那名自由人選了和波本一樣的,否則波本和黑馬女子必勝。
這就是必勝法。
然而事情並沒有一開始想的那麼好,那名本該留下的戴着犰狳面具的女子卻投錯了票,沒能留下,導致現在場上僅剩五人,而被波本和黑馬女子控制的人數只有2人。
若按一開始的平均投票法,那麼這名沒有加入任何一方的自由人,他的選票將直接確定場上人員的去留。
所以“好心”的波本會直接告訴黑馬女子,他要投NO,並建議黑馬女子選YES,這樣至少能保證他們兩人之間有一個人能取得字母名牌。
然而事實卻是被黑馬女子控制並留下的人是來自公安的卧底,而那名無論怎麼勸說都不願意抱團的自由人也是公安的卧底。
波本是想將黑馬女子淘汰出局啊!
只要這一輪自由人選的和波本不一樣,那麼波本一定會勝出。
而波本在告訴黑馬女子他的投票內容的同時,也是將信息傳遞給了那名自由人,所以第四輪,自由人肯定會投YES出局。
隨着第四輪的投票結束,主持人打開選票箱,開始唱票,“暹羅貓先生投NO……”1號房間的投票情況----------------
下章預告:拿到字母名牌的人員名單公佈,晉級的人究竟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