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兵臨封薪
不多時，朱清懿率先醒來，伸了個懶腰后便下意識的尋找朱清衍的身影。
視線最終定格在案前看書的那人身上。
察覺到靈氣波動，朱清衍抬頭看向她，溫柔說道！：“醒了啊。”
朱清懿無聲頷首，走到他身邊俯身看去。
“你在看什麼？”她問道
朱清衍將書本翻頁，說道：“主界的話本，還挺有意思的。”
沒一會，朱清懿也沉浸在了話本當中。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朱清衍將書本交到子檸手中，說道：“正好，你守着雪憐，我進宮一趟。”
朱清懿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朱清衍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道：“聽到沒？”
朱清懿這才反應過來：“啊？哦哦，聽到了。我會守護好雪憐的！”朱清衍這才離去。
出了桉王府，便向著皇宮走去。
泱墟的皇宮與大虞的對比規整不少，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沒一會便來到御書房，侍衛也沒有攔着，都知道這位桉王殿下來頭不小。
此刻朝會剛好結束，陸毅拖着疲憊的身軀將御書房的門推開，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座位上的朱清衍。
“東家？你怎麼來了？”陸毅驚訝道。
朱清衍輕飄飄的說道：“我來看看你的募兵工作。這次戰爭鎮邪不會正面參與，所以你的軍隊必須都是自己人。”
陸毅無奈說道：“我懂，但是現在浩劫剛過，國家初生。各個行業百廢待興，百姓們也都充滿厭戰情緒，三十萬人已經是極限了。”
朱清衍頷首：“足夠。出發吧，沿着枯瑝山脈走，從望舒谷進入華光。”
華光？從望舒谷過去？陸毅愣了愣，那萬丈深淵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同時還想起那個印象深刻的女子。
見陸毅愣愣出神，朱清衍出聲詢問道：“怎麼了？”
“哦，想起一個人。”陸毅說道。
朱清衍若有所思的問道：“公孫雲婭？”
陸毅一愣，驚訝道：“你知道？”
朱清衍點頭：“我曾在望舒谷生活過一段時間。”
“…竹聽月？”陸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朱清衍點頭。
聞言，陸毅大喜過望：“小婭很想你………”
沒等他說完，朱清衍就打斷道：“我知道，望舒鏡黎就是小婭。”
陸毅聞言，愣住了：“什麼？”
當下，朱清衍只好將望舒谷中的事情告知於他。
“原來東家失蹤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這麼多事啊。”陸毅有些惆悵：“容我多嘴一句…子檸姑娘…東家打算如何？”
朱清衍這次並沒有沉默，而是說道：“順其自然。”
“整備整備，子時出發。”朱清衍說道。
陸毅疑惑道：“為什麼要在夜裏？”
“因為現在在給你們架橋。”朱清衍淡淡說道。
陸毅瞳孔劇震，心想這麼短的時間，能完成嗎？
朱清衍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說道：“架橋計劃早就和你父親商議好了，只是出了許多事，推遲了而已。”
“原來如此，我這就去準備！”
星夜輪換，子時已至，臨走前朱清衍叮囑：“切記，如果對方閉門不出，便繞開，你們不是侵略軍，如果遇到有城池鬧飢荒，大可施以援助。”
“明白！”陸毅應下，轉頭看向萍兒說道：“且在宮中待朕凱旋！”
說罷，馬鞭一揚，向軍隊奔去。
送行的眾人在目送那身影遠去后才離開。
朱清衍發覺什麼，轉頭向萍兒問道：“晗月怎麼沒來？”
萍兒面色潮紅：“姐姐身體不適………萍兒也行告退了………”
說罷，在侍女的攙扶下離去。
望着她步履蹣跚的模樣，朱清衍嘴角抽抽，看了眼陸毅離去的方向。
看來的給他備點補料啊………
出了花春一路向北，因為目的就是望舒谷，所以只用了三個時辰便來到了懸崖邊。
看了眼已經架好的橋樑，陸毅眼皮直跳。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用木板與繩子拉起來的弔橋，可誰曾想這竟然是橫跨整條裂谷的石拱橋！
一旁，淮樹提醒道：“放心吧，這橋雖然建造的有些倉促，但絕對夠你們過去了。”
陸毅頷首，抱拳道：“多謝！”
於是，三十萬人輕而易舉的跨過峽谷，進入大虞地界………
接下來幾日，大虞由於失去幾乎所有的高層戰力而毫無抵抗之力，再加上民心有怨，各處出現農民起義。
而陸毅一行基本沒有遇到抵抗。華光、臨安、瑝月先後編入泱墟土地。
同時阜河十六州淪陷十地，其餘六地自封為王，成為當地諸侯。
深陷包圍的金陵在方杏與朱鎮馮的運作下與張念之裏應外合，不過半日，這座曾抵禦過獸潮的城池便被攻破。
至此，碩大的大虞版圖便只剩下封薪與東陽。
而太玄依舊是不作為的態度，他越是這樣，朱清衍等人就越是感到不安。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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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龍脈完全消失還剩下三天，張念之與陸毅在東陽順利會師，按照原先的計劃，朱鎮馮留守金陵，確保穩定的火力支援。
霍千愁於青陽整備，隨時可以進去封薪，錢穆則留守束河，防止虞軍從御嶺突圍。
這一刻，封薪四面楚歌。
泱墟鳳儀宮，一封封捷報被送到晗月手中，這是她特別要求的，要時刻掌握陸毅的消息。
在收到這麼多好消息后，晗月心情大好，設宴鳳儀宮，邀請百官赴宴，朱清衍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子………桉王殿下覺得，陛下什麼時候能回到宮中？”晗月下意識想稱呼子桉，但猛的想起場合不對，急忙改口，心中略微有些無奈。
朱清衍還以微笑，平靜說道：“無論時間，陛下定然凱旋而歸。”
客套話說幾句就夠了，晗月點頭，向百官看去，還想說幾句什麼。
但她突然看到望舒鏡黎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案板上的菜肴，心中有些好笑，於是便說道：“本宮就不嘮叨了，諸位好吃好喝！開宴！”
一時間，歌舞昇平。
就在眾人都以為勝券在握而放鬆警惕時，異變發生。
羨楓等人與龍脈之間的聯繫突然斷裂，這意味着大虞龍脈被徹底煉化，酒杯掉落在地，琉璃破碎的聲音響徹鳳儀宮。
同時，封薪城內爆發出強烈的威勢，就連遠在千里的泱墟都能感受到。
“怎麼回事！”朱清衍大驚失色，這一刻，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當即放下酒杯，向著封薪衝去。
望舒鏡黎見狀哪裏還顧得上吃，連忙追了出去。
朱清懿也想跟上，卻聽到朱清衍傳音：“你留下！守好泱墟！”
還在東陽的陸毅又驚又疑的看向封薪城，那衝天的戾氣令他感到心悸動。
突然，朱清衍傳音：隨我去看看！
同時，天邊一道紅芒劃過，向著封薪城。
陸毅連忙跟上，二人在城門上方相遇。
看着死寂一般的城池，朱清衍臉色蒼白，心中怒火不斷噴涌。
陸毅不敢置信，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探出，最後依舊一無所獲。
霍千愁也趕到二人身邊，詢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提前了？！”
朱清衍面色陰沉：“太玄將封薪百姓煉化了………”
聞言，霍千愁猛的看向城中，當真一點生氣都沒有。
“這個混蛋！”他怒斥道。
陸毅問：“現在怎麼辦？”
朱清衍聞言，第一次出現茫然之色，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此刻的太玄，已經登臨返虛。
嘁，不管如何，試試再說！
“讓所有軍隊不得進入封薪地界！”
姍姍來遲的望舒鏡黎只是與他對視一眼便明白他要做什麼。
只見二人同時爆發出化神的實力，如今有太玄吸引天機，朱清衍便不必壓制境界，化神巔峰的實力展露。
望舒鏡黎在月鏡高懸的加持下也達到化神巔峰。
陸毅心領神會，太宗入手，龍脈加持，半步人皇氣息釋放。
霍千愁也不例外，聖人之威頓時壓出，那光柱的壓迫感減小几分。
望舒鏡黎率先出手。
【鏡中花，水中月，觸不可及，望斷天涯！】
霍千愁也在將神兵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戰鬥。
同時，陸毅出手，一朵朵青蓮在光柱四周綻放，生生不息的氣息逐漸溢滿，最終化為能將一切事物摧毀的湮滅能量。
鏡面破碎，蓮花枯萎，而那光柱的氣息卻絲毫未減弱。
一顆藍色光球瞬間飛出，向著光柱飛去。
突然，一隻手從光柱中探出，將朱清衍的造炬成陽抓住，輕輕一捏，便將能量熄滅。
光芒逐漸散去，露出其人的相貌。
那人長相慈眉善目，然而眼神中的陰翳卻令人膽寒。
“念在你也姓朱，我便放你一馬。”說罷，那人向高天衝去，朝着登仙台。
登仙台上，徐凝也被那股威勢吸引，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卻實力弱小，眼神中便露出一抹不屑。
“初臨返虛膽敢冒犯登仙台？不自量力。”她輕描淡寫的說著，端起一旁的茶水便潑下。
茶水化作一塊巨大的冰山朝那人砸去，無處可躲。
“呵，不就是一塊冰嗎，待朕給你碎開！”
無數靈力肆虐而出，欲要將冰山碾碎，然而在靈力接觸到冰山時，強大的威壓將他砸飛，一同砸在封薪城中。
目睹這一切的朱清衍等人，心中駭然。
轟隆一聲，冰山碎裂，一股股黑色竄出。
那人抓狂：“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開始四處尋找：“大封的龍脈不全！在哪裏！在哪裏！”
他將目光停留在陸毅身上，有咯咯咯的笑道：“真是踏破鐵血無覓處啊！拿命來！”
說罷，便朝陸毅攻來。
不妙！
朱清衍閃身來到陸毅身前，無數層闓陽晶體搭建，抵擋對方攻擊。
“無用功！在絕對境界壓制面前，這都是徒勞！”
紅色水晶層層破碎，不得已，朱清衍召喚出太阿劍架在身前，勉強抵抗，同時幽然鬼火燃燒，一雙鳳翼自身後張開，將自己的氣息拔到極致。
然而僵持只是一瞬間，不過一個呼吸，朱清衍便倒飛而出，砸在陸毅身上，轟然落在在城中湖岸上。
那人剛要追擊，便被霍千愁與望舒鏡黎纏上。
一時間火光四處飛濺。
“嘖，真難纏！”當然，也僅限於難纏。
不過些許用力，二人相繼飛出，砸入城中，掀起陣陣煙塵。
這也為朱清衍二人爭取了時間，帶上陸毅向遠處飛去。
“東家，我們真的打得過他嗎？”陸毅問道。
朱清衍心中也是動搖，但還是說道：“相信我………”
話還沒說完，那人便來到二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闓陽化武瞬間覆蓋在太阿劍上，用盡全力替朱清衍抵擋攻擊。
但強勁的力道將劍身砸了回來，撞在朱清衍胸口。
一時間，朱清衍口中鮮血亂噴，飛出很遠。
“現在，該你了！”
陸毅大驚失色，連忙掐動法訣，太宗神龍出現，向那人嘶吼着衝去。
那人似乎有些忌憚這股能量，急忙躲避，在認清這是大唐仙朝的龍脈，表情一亮：“意外之喜？！”
於是便將陸毅抓在手中。
“朱允炆！”在這一刻，朱清衍吼了出來，聲音帶着君臨天下的威能向他蓋去。
朱允炆愣了一下，朱清衍也抓住這一瞬，利用星耀將自己與陸毅置換，而陸毅則迅速向遠處逃遁。。
到手的鴨子飛了，朱允炆自然不開心，臉色陰沉的看着朱清衍，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朕的名字？”
朱清衍二話不說，反抓住朱允炆的手，闓陽星照耀，二人消失在原地，唯獨留下一柄太阿落在原地。
不遠處，支援而來的錢穆看到這城中一幕，心情沉重不已，在確認望舒鏡黎與霍千愁的傷勢后詢問：“發生了什麼？”
霍千愁將經過告訴他………
“東家！東家和那傢伙消失了！”陸毅拖着受傷的身體回到這邊。
望舒鏡黎聞言，瞳孔收縮，但很快便調整好氣息，看着陸毅手中的太阿，虛弱的說道：“讓子檸速來！太阿只有她能用！”
………
曾經的血色阿房在朱清衍的溫養下已經凈化成真正的【闓陽領域】。
在這裏，朱清衍不會受到致命傷，代價就是靈力消耗與壽元掛鈎。
也就是說在闓陽領域中每使用一份力量，朱清衍的壽命就減少幾分。
而這對於化神的壽元來說，微不足道。
看着遍佈水晶的星球，朱允炆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着遠處的朱清衍，一屁股坐下，饒有興緻的說道：“打之前，咱們聊聊？”
朱清衍見狀，暗自鬆了口氣，問道：“你想聊什麼？”
“不如先聊聊你吧，你是怎麼做到的？在得始皇帝衣缽的條件下還能成為星神令使？闓陽星對吧？”朱允炆問道。
朱清衍有些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太阿劍的傳說在朕那個年代可是人盡皆知的，‘太阿，非始皇血脈不可驅。’還有就是這闓陽星，這裏朕曾經來過。”朱允炆露出追憶的神色說道。
“你來過？”朱清衍疑惑。
朱允炆點頭：“對，在朕那個年代，闓陽星就是朕的皇爺爺。這也是朕並不打算與你動手的原因。”
朱清衍：“那你做這一切，就只是為了回去與燕王復仇？”
這下輪到朱允炆詫異了：“哦？你個往界人，居然知道主界史？”說著，他的氣息變得癲狂：“對！朕要回去找他復仇！朕的江山！朕的一切都被他奪去！還美其名曰什麼‘奉天靖難’！朕不甘心！不甘心！”
朱清衍看着那冉冉騰起的黑氣，皺着眉頭說道：“你入魔了………”
“哈哈哈哈！入魔又怎麼樣？只要能奪回朕的一切，入魔又如何！怎麼樣？不如我們冰釋前嫌，你來輔佐輔佐朕？待朕回歸那一日！定然給你一個滿意的官職！”朱允炆說道。
朱清衍義正言辭：“我不會和你合作，你屠殺了封薪百萬性命，還想要我原諒你嗎？痴人說夢！”
朱允炆嘆了口氣：“可惜了，不過朕還真動不得你，既然如此，便留在這裏吧。”
朱清衍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朕在這闓陽領域的時間可比你久得多，待朕飛升離去，你再出來吧。”話音剛落，他便遁入虛空，同時還切斷了朱清衍回去的“通道”。
朱清衍大驚失色，當即盤膝而坐，尋找着被掩蓋的權柄。
外界
朱清懿匆匆趕來問道：“怎麼樣？”
望舒鏡黎搖着蒼白的臉：“很不妙，子桉將他拉入了領域中，只留下這個。”將太阿劍遞給朱清懿。
朱清懿接過太阿，那妖異的紅芒逐漸被白光代替。
霍千愁一瘸一拐的走來，問道：“我記得………莊主有種秘法，能使神明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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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懿看向他，點頭說道：“通靈法，怎麼了？”
霍千愁說道：“給我…通靈…”
朱清懿皺眉，她能明顯察覺到霍千愁現在的狀態，若是通靈必死無疑。
霍千愁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眼圈通紅的說道：“霍家軍的子弟………都是封薪出來的………”
如今封薪沒了，朱允炆不死他回去沒法交代！
心有死志，則所向披靡。
霍千愁此刻，已然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明白了………”朱清懿點頭答應。
就在這時，空中裂開一道口子，朱允炆不緊不慢的從中走出，而朱清衍卻並沒有出現。
眾人心中咯噔一聲。
朱允炆也不廢話，迅速鎖定陸毅的位置，向他衝去。
陸毅此刻正在打坐吐納，恢復傷勢，根本沒有察覺朱允炆的到來。
叮噹一聲，霍千愁擋在了他面前，並且對朱清懿喊道：“丫頭！快啊！”
朱清懿會意，劍指蒼天，口中念念有詞：“煌煌威靈，遵吾敕令！
吾以祖龍之名！召大明第一錦衣衛指揮使神機營兼三千營總指揮使鎮北大將軍五征漠北封狼居胥編撰《永樂大典》創永樂盛世五龍同朝之一永樂大帝明成祖明太宗朱棣！”
一時間，風雲變幻，一座巨大的陣法憑空而起，不斷向霍千愁匯聚。
只聞那氣息節節攀升，不一會便抵達化神巔峰。
一道人影自霍千愁身後出現，那人身材挺拔，孔武有力，面容英俊儀錶堂堂，眉宇間儘是貴族氣質。
神識歸位，霍千愁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隨後就如同靈魂出竅一般看着自己的身體與朱允炆僵持。
“喲，大侄子，好久不見啊，你可真讓朕好找！”霍千愁…現在該是朱棣說道。
這熟悉的氣息………朱允炆暴退而去，死死盯着朱棣：“是你！”
“自然是朕！當年你神魂逃脫，若非祖龍顯靈，朕恐怕都找不到你！隨朕回去，朕封你為太上皇！”朱棣語氣平和，似乎在與朱允炆商量。
“你愧對父親！你愧對爺爺！”怒吼間，朱允炆化作一道襲影朝朱棣殺來。
朱棣輕蔑一笑：“在這裏你接受了龍脈的洗禮，但朕又何嘗不是皇帝？況且，朕的功績比你高！”
氣勢磅礴的威壓頓時向四周席捲，七色霞光在他身前盤旋，境界雖然還停留在化神，可自身的氣息卻早已經突破返虛。
朱棣僅僅只是站在那裏，身前的靈氣便迅速匯聚，向朱允炆壓來，如同在懲治這位冒犯帝王的孽賊。
而此刻，朱允炆的理智已經全然被憤怒與仇恨佔領，幾乎將所有靈力全部灌注在了這一擊中。
只見太刀落入他手中，猛然斬出一道幽綠的罡風。
罡風破空而出，發出凄厲的尖叫，瞬間便來到朱棣跟前。
朱棣不過輕蔑一笑，隨手抽出一巴掌，竟然將那鋒利的劍氣如同煙塵一般抽散開來，不等朱允炆反應，抬手便朝他抓去：“大侄兒，跟四叔走吧！”
朱允炆大驚失色：“想都別想！”
於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逃離朱棣的魔爪。
然而無濟於事。
朱棣抓住朱允炆就如同探囊取物，朱允炆沒有一點掙扎的機會。
二人距離拉近，朱允炆臉色蒼白，卻依舊嘴硬：“你就算把我抓住了，也回不去！你不過是靈魂！一個需要借用別人身體的靈魂！你怎麼把我帶回去？”
朱棣聞言表情一僵，朱允炆見狀，接著說道：“我聽說過你的事情，編撰永樂大典，派遣鄭和開通海上貿易發展經濟。但是！無論你把永樂大典修的如何，無論大明經濟如何壯大！史書都不會記載你是順位繼承的皇位！你個竄謀之徒！”
“你！”朱棣被他氣的面紅耳赤，恨不得當場將他手撕！
就在他準備發作時，一道聲音將他震住。
“給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