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送他們首飾和脂粉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顧清鳶問他道:“阿昭,你在這竹苑住的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缺少的,回頭我讓人去給你買。”
“什麼都不用買,”季明昭有些着急地開口道,“妻主對我已經很好了,讓我搬來這裏住,我很喜歡竹苑的環境,我也什麼都不缺。”
“是嗎?”
顧清鳶離他近了一些,抬起自己的手,在他的唇上抹了一下。
“咦,你沒塗口脂?”
她的手指上乾乾淨淨,沒有染上一點顏色。
季明昭略顯慌張:“出來得急,忘了塗。”
事實上是關於男子化妝打扮的東西,他這裏有的並不多,也只是簡單在臉上塗了一些粉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憔悴。
他感覺顧清鳶對自己太好了,不忍再麻煩她。
顧清鳶有些高興道:“之前我跟春分上街,聽說城中的胭脂鋪推出了幾款新的口脂還有粉,我感覺你用了肯定很好看。”
“是,是嗎?”季明昭不太自信。
“挺直腰板,不要總是這副模樣,精神一點。”
聽到她的話以後,季明昭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顧清鳶看着他手中的簫,心中有了一個壞主意,“阿昭,晚上我也想聽你吹簫。”
季明昭還不清楚她想的是什麼,只聽見她說想聽自己吹簫,點了點頭答應了,“那妻主晚上記得過來找我,我吹給妻主聽。”
“好。”
顧清鳶狡黠一笑,忽然按住他的頭就親了下去。
既然他沒有塗口脂也不用擔心會吃到肚子裏,於是她親起來也沒有任何顧忌,更加放肆起來。
季明昭把簫放在自己的腿上,任由她親着自己,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酥軟,好像使不上勁了。
看他一副被親傻的表情,顧清鳶鬆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神。
“妻……妻主……”
顧清鳶故意問他:“想什麼呢?”
他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真的沒有?”
“我在想妻主晚上真的會過來嗎?”
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感覺這樣顯得自己多麼迫不及待一樣,生怕顧清鳶看輕了他。
“吶,我說到做到。”
顧清鳶可想要好好跟他玩玩呢,只不過他臉皮薄,若是不等晚上,恐怕真的會哭。
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以後,顧清鳶就離開了,季明昭拿着簫回屋,開始吩咐下人燒水準備沐浴。
顧清鳶讓春分帶人去外面採購了一批新的脂粉和首飾回來,分別給那三個人送了過去。
都是她的人,也不能厚此薄彼。
溫述白收到顧清鳶的人送來的東西時,他身旁的小廝高興地說道:“主子,您看少主的心裏還是有你的,這不就送東西來討好你了。”
他看了一眼,拿起一支簪子別在自己的頭上,又讓小廝拿來銅鏡照了一下。
“宮中名貴的首飾多了去了,這些玩意兒也就哄哄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罷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卻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上,心中想着要是顧清鳶來找自己,自己對她態度要好一點。
季明昭和綠瑞收到顧清鳶派人送過去的東西時,顯得很是開心。
綠瑞沒用過這麼好的,而且在將軍府他還能吃飽,沒人打他罵他,他感覺這裏比天堂還要好。
而季明昭則感動她居然會想着自己,雖說那晚少主是中了葯,但他想來,她的心中應該也是有自己的一席之位的。
晚上的時候,顧清鳶如約來到了竹苑,竹苑的燈還亮着,下人看見顧清鳶行了個禮,隨後就退到一旁各干各的。
顧清鳶站到門外,就聽見裏面的人在喃喃自語。
“少主,你來了……”
她正要抬腿進去,又聽見他說道。
“不對不對,這樣好像顯得有些平淡,少主會不會以為我不歡迎她。”
沉默了一會兒,季明昭又在屋裏走來走去,不停變換着語氣。
“少主,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忽然,他加大了音量,讓門口的顧清鳶都給嚇了一跳。
“這樣好像也不行啊,她會不會感覺我太輕浮。唉,等下見了她我到底要怎麼說呢?”
季明昭正苦惱着,顧清鳶忽然推開了門,把裏面的人嚇了一跳。
“少,少主。”
季明昭看見顧清鳶以後,瞬間就傻眼了,開始想着自己剛剛說的話她有沒有聽見,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在見到她以後竟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顧清鳶朝他走了過去,撩起他的一縷髮絲,打趣道:“怎麼見到我就不會說話了?剛剛不是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嗎?”
季明昭的臉唰地白了,所以她還是聽到了!
顧清鳶很認真地點評着:“我感覺你上面說的那一句就挺好的。”
“哪,哪一句?”
他現在因為緊張都不記得自己剛剛說過什麼了。
顧清鳶模仿着他的語氣,略帶誇張地喊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這句。”
季明昭嘴唇顫了顫,看着她充滿打趣的表情,更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看再逗下去人真的又要哭了,顧清鳶也適可而止了,回頭把門給關上,她可沒忘記自己來找季明昭的正事。
隱隱聞到一股清香,顧清鳶問他:“你用香料了?”
季明昭點點頭,不但如此,他還泡了一個花瓣浴,為的就是在她面前展現最好的自己。
“好香啊。”顧清鳶湊近他,嗅了一下,她自己都感覺自己這樣顯得有些猥瑣。
“少主喜歡就好。”季明昭站在那一動不動。
顧清鳶把他帶到了床上,也看見了那支洗乾淨的簫。
“少主不是要聽曲嗎?我吹給你聽。”
季明昭抬手就要去摸那支簫,顧清鳶卻搖頭道:“這個簫可不是這樣用的。”
除了吹難道還有別的用途嗎?季明昭不是很理解,看着她的眼睛顯得茫然。
顧清鳶嘿嘿一笑,感覺自己好像在慢慢帶壞他,她湊近他的耳邊,說完以後,季明昭就像被嚇傻了一樣。
“少主,萬萬不可!這只是一個死物……”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等會兒照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