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何樂而不為
誘惑!這附近既沒有花燼骨那頭臭貓,也沒有軒轅伽的身影,偷偷學點比靈氣更厲害些的罡氣,不就不用被那倆傢伙笑話了么?
但,他很不喜歡那白衣童子耶,瞧那傢伙什麼個樣呀,個子跟他差不了多少,卻要裝出一副高人的姿態,着實讓人看不順眼。
曹佑從這白凈凈的地面上,爬坐起身來,並沒有發現自己離得那白衣童子有多遠,或者說他剛才翻了那麼多圈,沒有離得遠些,反而更近了點。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都不稀罕來你們這裏,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來這裏!”
召喚不來龍魂刀,曹佑又多嘗試了另外些辦法,發現自己沒有靈器在手的話,勉強只能形成這麼個紫芒光亮的罡氣球,無法找來點兒,能夠痛扁一下那白衣童子的好寶貝。
額,他渾身上下,就只有那麼件靈器。
除此之外嘛,這蠶絲甲能不能當靈器來用着?
無意中運轉起了幽蠶經,將蠶絲甲中的靈力給抽掉不少,曹佑只見這物什,很聽話地落在他的手中。
也不管這玩意能不能傷到白衣童子,曹佑對準那傢伙的腦袋,一個運勁丟了去。
“是你自己闖進來的,還說是我抓你來的,你這人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不懂禮貌就算了,還這麼野蠻,真是太可惡了。”
瞄見這團有些重量的蠶絲飛了來,白衣童子隔空一個勁力擋了去,愣是將它送還給了曹佑,可沒想過收了當個見面禮。
“……”
親眼看到自己這形狀,還算漂亮的圓形罡氣球,給擊了個粉碎,曹佑心底里那點小情緒,又爬了出來。
這就是實力間的差距呀,他連人家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被毀了個護體罡氣球,太丟人了。
暗喜這周圍沒有第三個人,曹佑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靜了不少,但他心裏面對白衣童子的那份小怨恨,還在不斷生長着。
“那就是罡力外放了,很簡單的,威力不僅比靈力強悍,而且也不需要太過費勁的修鍊,就可以到達很強的境界。”
“……”
“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的條件比較多,像什麼靈力呀、體力啊、五行之力啦。”
“……”
“你能夠用罡氣形成護體防禦球,理論上來說你早就擁有了那些必備條件,但你缺乏的一點,也是最致命的一點,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能夠在某個特定的領域裏,到達什麼樣的境界。”
前一會兒還坐在那門檻上的白衣童子,徒留下七道光芒不一的殘影,悄然來到了曹佑的面前。
用他手中這把蕉葉扇,碰了碰這一顆,困住了那團蠶絲的罡力球,白衣童子接着,跟一臉不屑的曹佑說道,
“最強的力量不是‘靈’,也不是‘氣’,而是‘意’!什麼叫‘自然而然’?那是在潛意識的意境之中,自然做出來的事情!”
“……”
被裘弼德那牲畜,道破了自己的這個小秘密,這人又羞又怒,恨不能召喚出把靈器來,宰了裘弼德和雲義,以保清白之軀。
那種事情,是個女兒家都羞於啟齒,怎能任由別人胡亂說出來。
等了小半會兒,都未見得裘弼德那牲畜,有再往前多走一步,這人不由地看了去,發現自己準備拿回去復命的那個木匣子,被那牲畜打開了。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沒想到你這麼個小丫頭,竟然帶着個人頭在身邊。該不會,這人頭是從后旗門那邊帶來的吧?”
得知了這木匣子裏裝的,並不是什麼曠世奇珍,而是一顆腦袋,裘弼德不驚反而大笑出聲。
他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暗鏢門女弟子,竟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刺客。
為了讓雲義那小子多點心眼,裘弼德有意無意地說出了這人頭,很可能是來自於后旗門,說不準這腦袋就是雲義的祖宗或老爹。
“?!”
駭然間,不知所措的雲義,急忙往這木匣子邊爬了來,不管自己有多害怕,還是大着膽子往裏看了一眼。
他很怕,很怕這盒子裏裝着的,真是某個他所認識的人。
當他知道那人帶着個人頭時,他也在瞬間被她那虛假的容貌給驚了醒。
還好這木匣子裏的腦袋,是一個男的,而不是一個女的。
在這些綠光之下,雲義勉強只能看出,這是一個男人的腦袋,無法進一步確認它到底屬於誰,也不敢去確認。
嘔的一下,這小子忍不住吐了又吐,吐了老半會兒,卻沒能吐出點像樣的東西來,只吐了些口水。
“現在你敢動手了吧?她跟我一樣都殺過人,你殺了她,也算是替死在她手裏的人報仇了,好事一件何樂而不為之?”
把這盒子踹進了那些綠葉裏頭,裘弼德輕鬆地將雲義給揪了起來,離得那人又近了兩步。
他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雲義心中,那股很厭惡有人平白犧牲的情感。
若不是雲義磨磨唧唧,他還想傳點功力給這小子,好讓這小子的木隱大法更上一層樓呢。
“……”
四目相對間,這人知道自己想活都難了。
那個腦袋是她在兩位師妹的配合下,所取得的完成任務必備之物,算得上是她殺的,可她又能有個什麼選擇呢?
她們暗鏢門一向如此,不是聽命於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是受雇於三宗九門裏的其它宗門,暗地裏獵殺些長老或富商。
渾身一個燥熱襲來,痛苦地閉上了美眸的她,不去想自己會死得有多難看,只當自己很快,就能夠同她那兩位師妹團聚了。
催動起木隱大法的雲義,知道在裘弼德的面前,自己和那人只能活一個。
他不知道那人,有過什麼令人難以啟齒的遭遇,他只知道自己的小命,跟這樣一個殺人犯,是完全不一樣的價值。
不管讓他選擇多少遍,他都會選擇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不是為了那個,容貌看起來很動人的傢伙,去犧牲了自己可能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在他這慢吞吞的運氣催勁之下,那人傳來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似很享受又很痛苦。
這,木隱大法究竟是什麼邪門的功法,竟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