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他老哥來了
殺了他?那是便宜了他!
不當這個爛好人,裘弼德從雲義手中搶過了,這根牙籤似的龍頭小棒,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可是靈器,他當年費了好多力氣,冒了很多危險,好不容易才修鍊而成的,竟然變成了這麼小,能用就怪了!
又怒又怨的裘弼德,瞬間就想好了一系列折磨雲義的法子。
嘿,看他這身衣着,想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說不定還是這附近宗門裏的嫡系子孫。
褪去了臉上這一抹愁容,裘弼德似笑非笑地看着雲義,都快把雲義當成他的便宜孫子了。
“你……你要做什麼?”
還未從害怕中緩過勁來的雲義,趕忙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以為裘弼德的壞笑,是想要來奪取他如此俊秀的小臉蛋,哪裏曉得這老傢伙,那不堪的心底里,想出了什麼個坑害他的法子。
“老夫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且說一說你跟這暗鏢門是個什麼關係,或者跟那后旗門又有什麼個淵源?我正準備替我孫兒找門好親事,沒準我們就成親家了。”
不管雲義怎麼個掙扎,裘弼德就沒想太過輕鬆地放過他。
好心好意地將雲義,從這髒兮兮的地面上攙扶了起來,裘弼德也不去計較這龍頭小棒的事情了。
一把靈器而已,大不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臭小子修鍊成靈器,以補他的損失。
“沒……沒關係我是從汀州來的……”
不認為裘弼德這牲畜,會不計較那木質龍頭棒變小的事情,雲義想要直接說,他是后旗門雲家的人,又恐這老傢伙一個發癲,跑去禍害他們后旗門。
想要撒謊說自己是暗鏢門的人吧,這裏離得梨州城又太近了,萬一老傢伙隨便逮個人過來對證,他勢必要啞口無言。
思來想去,高攀不起羿侯宗的雲義,只得瞎謅自己是從聖盾門所在的汀州而來的。
“汀州?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你叫雲義么?難道那姓蘇的是你家娘舅?”
看出來雲義那點小心思,裘弼德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狐疑地看了看雲義這張白皙的小臉。
這些三宗九門的人一個個都這樣的話,那還怨怪不得別人滅了他們宗門。
“對!那聖盾門的蘇祁就是我表哥,你識相的話就趕緊躲遠一點,不然我表哥來了,你這把老骨頭就得散架了。”
越說越沒底氣的雲義,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會讓他這輩子,遇到了這麼個噁心人的老傢伙。
他都幫着引開后本盛,那個有頭沒臉的大叔,還差一點就死在了人家的飛箭之下。
可這老傢伙倒好,一點兒也不記掛他的小恩情,反而要因為那龍頭小棒的事來迫害他,簡直就是沒天理呀。
為什麼賊老天就不丟個悶雷下來,劈死這臭不要臉的老傢伙呢。
“哼!剛好我跟姓蘇的也有點仇,正好拿你來解解恨……”
裘弼德撒開了雲義的胳膊,催動起了龍頭小棒的心法口訣,發現這玩意威力弱是弱了不少,倒也還能派上點兒用場。
言語裏這麼嚇唬着雲義,這老傢伙可沒傻到真在這裏動手。
這附近?是誰在往這邊窺探來着?
“陳介?嗯,那傢伙在我們這潮京城裏算是個大戶。來呀,幫這位蘇少爺搬張‘椅子’,順便去陳家告訴一下陳家人來帶他回去。”
對那個從遁塵軍里歸來的副統領,梁西文哪有沒聽過的道理。
不敢怠慢了蘇彌這位蘇少爺,梁西文客氣地吩咐了堂下的小捕快,和那幾個木甲人一聲。
看起來很普通的府衙大堂,在他這一番話之後,變得有些不普通了起來。
那一根裂縫滿滿的樑柱,在小捕快往卡槽里,丟去了一個齒輪之後,不一會兒就吐出了一個木匣子。
“這……是什麼?”
沒有看到椅子的蘇彌,疑惑地看了梁西文一眼。
他想要討個答案來,卻見那四個意圖不軌的木甲人,將他圍了住,用它們那奇怪的軀體,銬住了他的四肢。
乍一看之下,蘇彌真有點兒是坐在椅子上的。
讓他感到更加無語的,是那小捕快將那木匣子,擱在了他的心窩旁。
一件很像衣服又像枷鎖的物什,自行變幻了小半會兒,就幫蘇彌暖了暖他那有些激動的小身板。
“別太緊張,那個只不過是我們火器門,給來往客商所準備的‘身份’。目的呢,自然是在你們成為罪犯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將你們逮捕,不管你們跑到兗陽還是跑到翎高,十年八載是不會失效的。”
對那一小股,從蘇彌身上飄來的靈力,沒有太多的興趣,梁西文不吝嗇的,將這個小秘密,告訴給了蘇彌知道。
換做是其他高強些的人物,他是不會讓蘇彌有任何使用靈力的機會。
說來說去,都是看不起蘇彌那小孩子般的模樣。
咯噔一聲,一小張紙條,從那一顆由紅變綠再變紅的珠子底下,吐了出來。
從那小捕快的手裏,接過的這個案底,梁西文隨手就將它,送往了桌子底下的這個暗格之中,以防那顆紅珠子損壞的時候,沒有個復刻的可能。
“……”
心知自己的身旁又多了一雙眼睛,渾身不自在的蘇彌,不知道該用個什麼表情來對待這一切。
先是這枷鎖疊回了木匣子的形狀,再來是那椅子變化了四個木甲人的身形。
這個火器門究竟是什麼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在他思緒雜亂的時候,肖安和周舷在一個木甲人的陪伴下,走到了那庭院之中。
“梁兄,別來無恙哈。”
遠遠一看是梁西文當值,周舷那懸着的心算是落下了大半。
不過,他也猜到了蘇彌,可能遭遇了那個靈動儀的捆綁,讓事情變得有些不那麼好了。
儘管心中有着一份不安,但周舷也沒有捨得丟棄了臉上這一份笑意。
他認識梁西文,梁西文也認識他,只是這一份認識沒有尋常人所想的那麼純粹。
“呀?周大哥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哈。”
聽得是周舷那書生的話音,梁西文不慌不忙地從堂上迎了出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是多年舊相識呢,可他倆自己心裏清楚,彼此並沒有那麼熟絡。
就是平時在街上碰見了,頂多就遠遠地抱拳笑呵一聲,哪有什麼促膝長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