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全真斗茅山(上)
車隊穿過衡陽城北,不多時便離開市區開上一條山間公路。
尋思着有靈異調查科大隊人馬和一眾道門高手保護,羅教再怎麼有能耐也不敢劫這支隊伍吧?
閑來無事我便靠着車窗沉沉睡去。
在車上睡得其實並不好,迷迷糊糊間醒來時已是凌晨三點。
金兒已經開始盤腿打坐了,沈曉芸還在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我有些納悶,開了這麼久的車她不會累嗎?
不多時車子進入了一個隧道,在車燈的照耀下依稀看到隧道外有兩名執勤的士兵,隧道口有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軍事重地,嚴禁進入”
這應該是快到了,在隧道里開了十幾分鐘后便進入了一處山坳,山坳中別有洞天。
隧道出口前方便是一層鐵網,鐵網后是一道高高的圍牆,圍牆再後面是兩座哨塔,哨塔上的探照燈將洞口照得猶如白晝。
這裏應該就是蘭山基地了吧。
車隊開到入口處,經過盤查後放了我們進去。
一般軍事基地有很多場地,包括生活場地、訓練場地和倉庫,但因為我們不是這裏的人員,所以我們不能隨意走動。
車子開到一處辦公樓下面,幾名軍官早已矗立等候,沈曉芸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估計是因為李洲衡。
下車以後,士兵們把羅教和陰陽道的人押解到了其他地方,我看那軍官的領章是個上校,應該是這裏最大的官。
和我們寒暄了一陣,便命令其他士兵把我們帶去休息,他和李洲衡上了辦公樓,估計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們住的地方是空出來的士兵的宿舍,我不想跟全真七子待在一個宿舍,於是我就跑去找茅山六真人了。
好在現在已經後半夜了,大家都累得不行,全真七子也沒時間嗆我。
士兵們把我們帶到了一棟宿舍樓,據說這棟宿舍樓全是空的,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空的宿舍樓不會有什麼鬼怪吧?
給我們帶路的士兵說這棟宿舍樓是基地為將來的擴編準備的。
我們的宿舍在二樓,是個上下鋪的八人寢,剛好夠我和茅山六真人的五個人住。
基地不會給我們提供被褥什麼的,望着那光禿禿的床板我抱怨個不停。
“你就別抱怨了,有個地方給你住就不錯了。我們之前去秦嶺、去藏疆的時候,每天露宿荒郊野嶺,一邊要忍受蚊蟲叮咬,一邊要防備可能出現的野獸,那才叫真的生不如死。”顧家禮說道。
我問他們去藏疆和秦嶺幹嘛,但是顧家禮對此卻閉口不提了,梁世英對我說道:“不關你的事你就別問!”
三叔就睡在我的上鋪,但他還是把我的當做一個陌生人看待,我始終記住他那句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相認了。
其實我有很多話和很多問題想和他說的,也許要等到此間事了吧,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了,事了后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
將背包枕在頭下,透過門邊的窗戶依稀看到兩個挺拔的身影,卧槽,這特么也未免太有安全感了吧,我們睡覺都有人給我們站崗。
“那是監視我們的,這裏面的軍事機密太多,是不允許別人知道的。趕快睡吧,再過一會兒起床后一響你就沒法睡了!”
三叔的聲音從上鋪傳來,他怎麼知道我沒睡的。
不多時,宿舍內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吵得我睡覺的心情都沒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幾時睡去的,只是中途有起床號把我吵醒了一陣,而後又繼續睡去。
等再次醒來是被三叔搖醒的:“太陽都曬屁股了,先去吃飯再來睡吧,食堂可不等人。”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跟着他們去公用衛生間洗了把臉,全真七子和我們住在同一層,我們去洗漱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們出來。
除了趙延吾以外,他們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帶着火,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現在應該是一堆焦炭了。
三叔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他愣了一下問我:“怎麼?你跟他們有仇?”
我無語,這哪兒是我跟他們有仇啊,分明是他們故意要和我有仇。
提到這事兒我氣就不打一處來,反正我跟他們結下樑子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就把八年前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眾人唏噓,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像我媽這麼強的鬼物。
倒是梁世英見怪不怪了,他說道:“呵!道門裏面各大門派掌門中最菜的就屬周子昊了,他死在業報怨靈手裏我是一點也不奇怪!”
“你說什麼!?”
梁世英話剛說完我們才注意到全真七子還有一個劉克鏡才從衛生間出來,聽到有人說他師父,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怎麼?菜還不讓人說了?自己打不過業報怨靈,卻把氣撒在一個孩子身上,全真教可真是英雄好漢呢!”
梁世英嗆了一句劉克鏡以後,劉克鏡一把朝他推了過來:“曹尼瑪!你罵誰菜呢?你們全是菜逼,你們茅山都是菜逼!”
兩人邊吵邊罵,竟互相撕打起來,本來其他人是想來拉架的,畢竟這是在軍事基地,影響不太好。
但是聽到劉克鏡罵茅山,形勢就一邊倒了,其他人和梁世英一起把劉克鏡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你麻戈壁,你罵誰呢?”
“師兄師弟快來幫忙!茅山的人打人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全真七子的注意,聽到劉克鏡的呼救聲也一齊沖了上來。
於是雙方十幾個人扭打在了一起,茅山這邊五個人對全真教這邊六個人,人數上處於劣勢。
周子昊這件事茅山分明是站在我這邊的,於是我也毫不猶豫的加入了茅山這邊。
劉克鏡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我趁他們沒注意到我,我一個助跑一腳踹在劉克鏡屁股上又把他踹了個狗啃屎。
但是有兩個人沒有參與這場戰鬥,一個是王牧之,一個是趙延吾。
打了一會兒之後,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兩人紛紛把自己的師弟們給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