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紈絝子弟
“丁歡!”
丁歡飛身一下之時,冷暖嘶吼着,眼淚肆意的留下,隔空抓着早已飄下的身影,卻只剩風……
……
片刻。
“冷小姐,人摔在了氣墊上,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馬上下去看看。”
沒死?
冷暖幾乎立時飛身而下。
……
擔架床上,丁歡的身子虛軟的攤在其上,臉上的紗布也滲了血,她沒有昏迷,而是睜着眼睛看着氣喘吁吁的冷暖。
“暖,對不起,嚇到你了。”
“傻丫頭,你真是……”
冷暖的眼淚順着精緻的臉頰下滑,她真的嚇到了,如果丁歡今天死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抬起疲憊的手,丁歡給冷暖擦着淚,十分艱難的扯了下嘴,笑的虛弱卻堅定。
“暖,放心,這樣都沒死的話,那我就好好活着。”
……
兩個小時后,冷暖從醫院出來,一路直奔a區。
有一件事,她必須馬上做。
那個微博的地址源,竟是來自那個禽獸的律師事務所的客服id!
a區匯精科技大廈,鉑金地帶,城市之芯,實至名歸的精英聚集地。
‘練習’律師事務所就坐落於這棟大廈的頂層,吸盡了整座城市龍脈的地氣,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半年前,這裏還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私人律所,直到後來兩個人的入伙,讓這裏不聲不響在半年之內一躍成為一匹業界絕對的黑馬。
會議室內,空氣膠着,氣氛嚴肅。
“小孫,待會去會計那裏把下月的工資領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輕薄的白襯衫搭配灰色的職業長褲使得渾身散發著優雅美,強勢之中又帶有卓越的女人魅力,練習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年過30,卻芳華自現。
“練姐,我……下次不會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以後做事,記得要分輕重,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有緣再合作。”
練習其實也懶得換人,不過這次她得罪錯人了,那晚上砸了那個單子確實讓她損失不少。
所以發了那個丁歡的微博,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是泄憤了,可這會兒她在寫關於詆毀冷暖的,這就是自尋死路了。
要麼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凌犀這個人她從小認識到大,那就是霸道的不得了,他的東西自己搓圓搓扁是他的事兒,別人要是動了,他那個脾氣,能容得下才怪。
辭完了人,練習拿起那摞厚厚的卷宗就進了內室,二話不說,就攤在了那個歪着頭,倚在椅子上的囂張少爺面前。
“壞人我做盡了,人我辭了,我的大少爺,該你表現了。”
這下他大少爺該滿意了吧,打從看見小孫搜集的那個冷暖陪酒的照片兒后,就一直在這扮冰雕,她是看出來了,她今兒個不給他個說法,他這死人不知道得裝到什麼時候。
凌犀歪着頭,修長的手指漫無目的的揉着太陽穴,瞧都沒瞧那捲宗,一臉的興趣缺缺。
練習無奈了,只能瞟了個眼神兒給對面兒那一派優雅的飲茶的皇甫燁求助,凌犀這個陰晴不定的性子,打小兒就沒人擺弄明白過。
可偏偏她手裏這事兒只有這歪瓜搞的明白,從這兩個人加入她的律師行以後,她就只負責接業務了,而皇甫燁本就是沒事兒來做做顧問,整個律所的大case全部都得靠那個看似不着邊兒的凌犀。
這廝性子雖霸道不講理,但見縫插針的功夫和犀利的言辭,那絕對是業界奇葩。
解開了手腕處精緻的袖口,皇甫燁優雅起身翻翻那摞卷宗,似是不經意的道。
“嘖嘖,這官司……夠味兒。”
皇甫燁這話一出口,練習就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不愧是一個泥坑兒里爬出來的發小兒,一個比一個擅長挖坑兒。
果然,這高院的最年輕的**官一挑唆,那邊兒的冰雕果然碎裂了個角。
側目,眯眼兒,凌犀的語氣極為不耐煩。
“好事兒壞事兒?”
皇甫燁就知道,有門兒。
“總之是欺負人的事兒,反正倍兒缺德。”
皇甫燁這話說的練習都覺得掛不住臉兒,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他凌大律師幹這一行兒純粹是為了撒撒暴脾氣,無恥的泄泄憤,外加沒事兒欺負欺負人,那名聲這種東西,就別想要了。
“恩,我接了。”
他現在不爽,他現在極力想讓別人跟他一樣不爽!
想着自己昨兒晚上居然做春夢,夢裏跟那個女人顛鸞倒鳳了一晚,他就暴躁。
操,那種女人怎麼配?
去他媽的,不想了。
凌犀轉手抓起卷宗開始翻看,大致看了一邊,就用紅筆圈住了幾個點,鼻頭一緊,有些不屑。
“沒有挑戰。”
囂張!
不過沒辦法,凌犀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囂張,無論是身家背景,還是自身能力,全部都無法挑剔。
“兄弟,你那張囂張的臉真討厭。”
皇甫燁似笑非笑的說著,心裏盤算着,什麼時候找機會也耍耍他,看這傢伙吃癟,應該是個美妙的事兒。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邊兒凌犀剛準備一腳踹到皇甫燁這邊來,那邊門就嘭的一聲給推開了。
看着門口的美女眉眼之間渲染的慍怒,練習猜她肯定是為了那個微博的事兒來的。
“冷暖,進來坐,想喝點什麼?”
就算練習家落魄了,她依然是受上流社會教育長大的大小姐,禮貌自是不用說,更何況,她原本就不討厭冷暖。
“謝謝,不用了,我說句話就走。”
冷暖禮貌的回應一笑,就換上一副冰凍三尺的憤怒看着那個打從她進來,就一直拿着紅筆畫圈圈的凌犀。
他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是什麼眼神兒?
只是一眼,冷暖一路聚集的憤怒瞬間泄掉,腦子裏轉着的全是昨兒晚上那個過度火辣的場面。
非常沒有出息的,臉紅了。
那女人的嘴怎麼腫成那個樣子?
紅紅的嘟起來,像嬰兒似的嫩嫩的,凌犀覺得騷擾了他一晚的燥熱再度襲來,這讓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樣子很兇。
“找我有事?”
嘶啞而低沉,凌犀的聲音就像是被**渲染過後一般,在這個白日的辦公室聽上去,曖昧至極。
眨了下眼,冷暖用理智忽略這一切,想着剛才丁歡跳樓的那一幕,她其實很想脫了高跟鞋過去砸他的頭,不過她知道自己必須抓緊處理這個問題的源頭,衝動不解決問題。
“恩。”
沒事她根本不會來見他,結婚3個月,這是她第一次登門到他的辦公室。
冷暖那一臉厭惡雖然掩藏的很好,可凌犀這般人物怎能看不出來。
她厭惡他?
她以為是他做的?
這個認知凌犀的臉像山水畫似的瞬間全都潑了墨,無情的掃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嚴肅的道。
“好,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我的諮詢費是一個小時2000,現在11點15分,開始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