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自請下堂
章節名：第134章自請下堂
方姨娘被囚禁了起來，整日歇斯底里，大吵大鬧，請去的大夫也被她趕了出來。
而最後下人們一個看不住，就讓她偷偷跑了出來。消息傳到田萌萌這裏來的時候，讓田萌萌呆了一呆！
原來方姨娘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把刀，趁人不注意就衝到了福院，看見老太太以後，不顧眾人的阻攔就沖老太太插了過去，方姨娘完全是瘋了不要命的架勢，那些人哪裏能阻擋的住？在阻攔之中，幾個丫頭被方姨娘刺傷，而那把刀更是深深的插在了老太太的胸腹部。
田萌萌急忙趕了過去，然後讓人去外面請大夫，趕過去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等在那裏了。而林大夫也在那裏，臉上一副為難之色。
老太太年紀大了，那刀插的又深，如果冒冒失失的拔出，恐怕老太太會心力衰竭，可是這刀插在這裏更不行。
不一會兒，請的大夫也來了，說法和林大夫也差不多。
在這裏田萌萌就是決策人，田萌萌皺了皺眉頭，道：“準備好葯，給她拔刀，要不就沒命了！”
兩個大夫商量了半天，然後一個在一邊敷藥，一個拔刀。那大夫拔刀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拔了出來，而老太太則是臉色一片蒼白，痛不可支。林大夫立刻把葯灑在傷口，然後包紮，下人們立刻端來止痛藥給老太太服用。
至於方姨娘，田萌萌轉頭看向大家問道：“該如何處置方姨娘？畢竟她是癔症發作。如果處置了，外人會怎麼說我們？”
眾人不答應，畢竟方姨娘已經沒了勢力，誰會在乎她？
而恰好大老爺趕了回來，於是田萌萌就把這個問題交給了大老爺來處置。
而大老爺則是二話沒說，直接道：“那個瘋女人，竟然行刺老太太，直接把她沉井吧！然後隨便找個理由遮掩過去就好！”
大老爺一家之主，那話比田萌萌還要管用，此話一出，於是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去把方姨娘捆了起來，堵上嘴巴，到了夜裏直接就扔在了後院的井裏！
田萌萌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意，這個家裏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老太太的傷口很嚴重，而且老太太臉色臘黃，還發起了高燒。林大夫在一邊說，如果要是熬過這三天來自是沒事。
於是吳家的人輪流着伺候老太太。田萌萌在第二天夜晚去守護着她。
而這快到了二月底，夜空沉沉沒有一顆星，燭光搖曳在窗戶上，一片陰冷凄涼的意味。而田萌萌則是托着腮看着昏迷的老太太。
老太太這兩天臉色不好，而且消瘦了許多。本來有些圓潤的臉龐，這兩天則是增加了許多的褶子，彷彿剎那之間就老了十幾歲。
這時候，老太太的眼睛睜了睜，呻吟了一聲，然後迷糊道：“水，水！”
一邊的小丫頭立刻遞過來了水，田萌萌接過水，然後試了試溫度，餵給了老太太。
半晌之後，老太太掙了眼睛道：“是你！”
田萌萌點了點頭道：“對，是我！祖母，感覺好些了么！”
老太太閉上了眼睛不說話。而那丫頭見老太太醒了要去找人，可是田萌萌立刻噓了一聲道：“祖母又睡著了，還是明早再請人來吧！”
小丫頭出去之後，老太太睜開了眼睛，然後有氣無力道：“我明明沒有睡着！”那意思是她竟敢撒謊！
而田萌萌則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這陰冷的燭光中讓人忍不住的心裏有些顫顫的。老太太道：“你想幹什麼？”
而田萌萌則是道：“祖母，這一刀可好受些？”田萌萌雖然還在笑，可是這笑容說不出的恐怖。
老太太一聽到這裏，立刻呼吸急促，然後顫顫的手指着田萌萌道：“是你？”
田萌萌點了點頭道：“對，不錯，是我！”
老太太激烈動作，可是卻扯痛了傷口，立刻鮮血順着流了出來，而田萌萌卻是拿起布巾給她擦去，動作那麼的溫柔平和，然後嘴裏說出的話卻是惡毒不已：“你心愛的如意娘被我一碗葯給弄得大出血沒了，還有大嫂徐氏被我設計和下人通姦然後被你沉井，哦，還有三叔院裏的那個香姨娘和吳子清被人抓姦也是我設計了大夫人逮住的，然後他的名聲就傳來開來，吳子清就直接的找不上媳婦來了！”
田萌萌的笑容如同惡魔，老太太的呼吸則是急促不已，眼珠子瞪着田萌萌，顫聲道：“你這個蛇蠍毒婦！”
田萌萌又道：“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就想不起來了！對了，大夫人被設計成方姨娘，而她被坑的一無所有不說，女兒還被我設計嫁給了一個花柳病的男人，可惜，涵姐兒年紀輕輕的也得了一身病！嘖嘖！大夫人更是因為這個腦子變糊塗，還因為胡嬤嬤在她身邊裝槍裝葯的然後就差點掐死了福哥兒，更插了你一刀，送你去見閻王！”
老太太直接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大口的喘氣，而田萌萌還意猶未盡似的道：“放心，你走了之後，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家庭的！我會把你細心呵護的這個家庭讓它四分五裂，對了，你心裏肯定放心不下福哥兒吧，我不會動他，但是也不會認他，他始終是一個庶子罷了！還有二叔的女兒不是要今年入宮選秀么？有我在，她不會如願的！還有你這個二兒子，估計位置也做不長久了！你說這樣可好？”
田萌萌呢喃着，老太太的呼吸則是越來越弱，而田萌萌道：“對了，你死後我會讓春梅去陪你的！還有在外面守夜的那個丫頭！雖然她無辜，但誰讓她是今晚值班呢？你要毒死我，連安姐兒也不放過，我怎麼會放過你？”田萌萌聲音怨毒，波瀾不驚道。
田萌萌最後又溫柔道：“祖母，我肯定會如你所願，不會在吳家呆長的！我自請下堂可好？”
老太太聽到田萌萌這句話，立刻睜開了眼睛，如同流星墜落辦星際閃耀。田萌萌又低低的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身份了”
說罷，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老太太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然後田萌萌低低的道：“你說，我有沒有本事把吳家打入塵埃，永不翻身？”
老太太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出氣多進氣少，就聽她斷斷續續的費勁吐出幾個字：“你…想…怎麼…樣？”
現在的她已經到了枯燈油盡的地步，以至於一句話都要歇好幾歇才能說得出來。
田萌萌卻不說話，只是看着她微笑。
突然地，田萌萌就道：“快來人啊！祖母醒了！”然後下人們就走了進來，立刻伺候老太太，而別人去喊人。
而田萌萌的臉上更是驚喜交集，然後道：“祖母，您可醒了！讓孫媳婦好生挂念！”
而老太太看着她如此做作的模樣，更是氣憤不已！然而此刻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立刻那些人就來到了老太太的跟前，然後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可是，老太太的臉色卻越發嚴重了起來，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光嘴巴顫抖的厲害，而她的目光更是怨毒的瞪着某處，可是那裏卻什麼都沒有。田萌萌早已經趁亂去了外面。
很快的，林大夫就來了，然後檢查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準備後事吧！”
然後眾人就都哭了出來。而老太太最終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睜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去世了。
很快的，老太太就被下葬了，而且舉行了隆重的葬禮。而春梅和另一個小丫頭則是因為老太太去世哭的凄慘，最後竟然服毒跟着老太太去了！田萌萌大受感動，然後派人給她們的家庭撫恤，並且讓這兩個丫頭做了她的乾女兒。
而二老爺則是離家遠，沒有趕回來，但是正在往回趕，他要在家為老太太守孝丁憂三年。這是朝廷官制之一。
下葬之後，然後就有謠言說是老太太留下了不少的財產和田產，然後大房還有二房三房就開始爭吵，大老爺要求均分，而二太太則是不同意，說是這些年他把持着吳家的生意，不知道暗地裏撈了多少好處！三老爺也附和着二夫人的話如此說道。
很快的，二老爺就回到了家裏。然後因為這些事情就吵得更厲害了！而田萌萌則是心裏冷笑一聲：再多的親情在金錢面前也變得那麼可憐，不值一文！
三老爺是個遊手好閒的人，老太太去世之後就沒了依靠，於是支持分家，整天嚷嚷着分家。二老爺則是不同意，覺得傳出去不好聽。而大老爺則是什麼都沒說。
最後，幾人又請田萌萌來，田萌萌是挂名當家人，還是當家嫡母，她的意見也很重要。
於是，田萌萌想了想道：“媳婦的意見也是……分家吧！”
此話一出，幾人什麼反應都有！而田萌萌則是嘆了口氣道：“如果祖母在天上有靈看到你們幾個兄弟這麼爭論的話，她應該支持分家的！”
此話一出，他們幾個人的臉都有些尷尬。
然後田萌萌趁夜又去了大老爺的院子裏一趟，然後找到了秀姨娘和嵐姨娘，然後和她們說道：“你們給老爺吹吹枕邊風，父親心裏是想要分家的！而且父親這些年為吳家出了這麼多力養着這個家，分了家豈不是更好？”
不知道秀姨娘和嵐姨娘如何和大老爺吹枕邊風的，最後，大老爺竟然也同意了分家！而四人里只有二老爺不同意分家，也不成了。
於是大老爺派人把鋪子莊子還有銀子都分成了十二份，然三個個老爺各佔兩份，三房嫡出吳子澈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也是嫡出，佔兩份，吳子由，吳子路則是各佔一份，還有福哥兒，佔一份，而田萌萌是正兒八經的當家人，按說也要佔兩份，但是幾位老爺都不同意，田萌萌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份就一份吧！
但是田萌萌只有一個條件：讓自己先挑！
眾人覺得對這個女子也不好意思，於是就答應了。田萌萌當仁不讓的挑了一份最好的，離京城最近的鋪子，還有最賺錢的鋪子。
而分家這件事情剛過去，然後就有一些傳言流了出來，說是她水性楊花，還有什麼蛇蠍心腸，總之把以前那些流言又傳了一遍。
這下，家裏人是不幹了，雖然分家了，但是大家還都生活在一個大家庭里，這裏面二老爺是最受不了的！
以前那些傳言他不在京城，因此也聽不到，可是如今他聽到這些傳言怎麼還會受得了？
他是古板的官場之人，四書五經熟讀，注重自己的名聲，就怕田萌萌這些名聲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於是就直接去請了族長來開了祠堂！
田萌萌去了祠堂，然後看到吳家幾個權威的人都坐在那裏，族長，幾個長老，還有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對於田萌萌受到審理幾人都沒意見。各人對她把持着吳家當家人的位置頗有意見，而且家產她更是挑了一份更好的，因此恨不得她被掃地出門才好。尤其是二老爺，她不是設計他的兒子出了族譜么？那麼也讓她下堂好了！看她一個寡婦帶着孩子該怎麼過！
族長捋了捋鬍子，看着這種情況，然後又聽着幾個人對田萌萌的陳詞。正打算說些什麼。
突然的，田萌萌就一擺手，然後冷聲道：“夠了！”田萌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只見她眉眼清冷，渾身上下帶着一股子凜凜不可侵犯的意味！
田萌萌挑了挑眉道：“夠了！不要在這多說什麼了！不就是要將我掃地出門么！怎麼？你們吳家不是危機那會了？祖母才死了多長時間就分了家？然後又想將我掃地出門？你們這麼些大男人就這麼容不下我一個女子？說我水性楊花？證據呢？”
田萌萌說的大氣凜然，句句鏗鏘。
反而這些人則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田萌萌冷冷一笑，看向大老爺道：“父親，生意上我幫了您不少忙吧！”然後又轉向二老爺道：“二老爺，您不就怕我的名聲影響您的官途么？”然後又看向一邊猥瑣模樣的三老爺道：“三老爺，你不就是眼饞我手裏的財產？可真是貪心啊！”
田萌萌一字一句，毫不客氣！
然後田萌萌又閉上了眼睛，復又睜了開來道：“好！如你們所願！我，自請下堂！以後無論是生是死，再婚再嫁和你們吳家無關！”
而此話一出，大老爺閃過一絲不忍心，失聲道：“你這是幹什麼？”
田萌萌則是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道：“幹什麼？如你們所願！但是！”
她縴手直向那些排位子，然後掃過眾人揚眉道：“你們要記住了，是我自請下堂！不是你們掃地出門！你們吳家，我還不屑多呆！就是這祠堂將來的供奉，本小姐也不屑！”
族長看到田萌萌手指着那些先人的排位，就大怒道：“你真是無法無天，而且眼裏更沒有忠孝禮儀！就如你所言，你且去吧！”
田萌萌冷笑一聲，然後拿了李嬤嬤準備好的文房四寶，然後素手一揮，立刻一行字從筆下而出：今田氏，從吳家自請下堂，以後再嫁再娶，生死榮辱，與吳家無關！然後拿出了印泥就按上了手印！
田萌萌把剛寫就的紙張拋向族長，然後道：“未免我說話不算話，以這紙為證！你們也蓋章吧！”
而那族長就按上了手印，而二老爺更是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印章蓋上了，而大老爺則是神情複雜的望着田萌萌道：“你這是幹什麼？非要如此之做？”
而田萌萌則是冷笑一聲道：“是你們逼的！父親！雖然以後我們沒有關係了。但是我請你以後好好照顧福哥兒，他年紀小，祖母又沒了，他是您的親孫子，好好照顧他。”
大老爺點了點頭道：“難為你還細心記着他！以後如果要是出了什麼難事來找我！”
田萌萌點了點頭，然後在大老爺蓋上印章之後，田萌萌拿起那張契約就走了出去！走的風輕雲淡，毫不猶豫！
而當天田萌萌就收拾了東西然後雇了馬車就搬了出去，而她早就讓李嬤嬤提前找好了宅子租了下來。
而出吳家之前，田萌萌把胡嬤嬤還有那個丫頭佩兒也安排到了莊子裏，和以前那個小翠一起在田莊裏住了下來。
而那個田莊田萌萌早就派人把以前大夫人賣出的那些田地都買了回來，而且更是擴大了規模，整改了不少，在那片莊子之中幾乎是最大的一個，一片平坦肥沃的土地，而且她更是讓人打了水井，灌溉也方便。更是蓋了暖室，而到了秋冬兩季，還有新鮮的蔬菜瓜果可以吃，而且還可以拿來賣，更是大賺一筆，當然也可以留着送人。現年代也流行送禮，送的巧了事半功倍。
而大老爺大概是覺得心裏有愧，然後派人給她送來不少銀錢還有一處院落。田萌萌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否則，她上午在祠堂對大老爺說的那番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目前為止，田萌萌手裏的鋪子有六七個鋪子，除了美人坊和仕女茶樓還有鴻運酒樓以外，剩下的幾個鋪子都是分家分來的。有茶葉綢緞鋪子，也有酒樓和首飾鋪子。於是田萌萌乾脆把這幾個直接改成了鴻運酒樓和美人坊和仕女茶樓的分店。而剩下的那個鋪子則是交通運貨的鋪子，田萌萌則是留了下來。
田萌萌幾人搬到了大老爺送給她的那個院落，不大不小，而且地方離繁華的地方也不遠，更難得的卻是很清凈。而且頗為整潔雅緻，於是幾個人就住了下來。而田萌萌帶出來的幾人有：李嬤嬤，小雪，小紅，艷艷，阿丑還有如男六人。
而田萌萌搬到這裏來之後，冷謙自是知道了她的消息，然後來了一次。而冷謙看着她的模樣，似乎覺得好多天不見一樣。而田萌萌則是輕輕笑道：“我這個安排你可滿意？我可是徹底從吳家脫離開來了！就等着嫁給你了！”
冷謙聽到這句話，眼裏那深邃立刻淺了，淡了，然後就見他輕輕的笑了。笑的那麼的讓人心動，甚至連天上的星光都不若他眼中的眸光來的動人！
兩人淺淺擁抱，而冷謙則是道：“好，陛下的生辰是三月二十，過了之後我就來娶你！”
田萌萌笑着點了點頭，但是那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然後田萌萌又道：“我這幾天要多去清歡院幾趟交代一下事情，我和如玉公子說了，要正式和他斷了合作關係。你不要多心！”田萌萌聲音輕柔無比，在他的耳邊盪起輕輕漣漪。
冷謙只覺得耳朵里被呵的有些痒痒的，然後那眸子就變得深邃不已，帶着些情慾的味道，然後就緊緊的抱住了田萌萌的纖腰道：“恩，好，知道了！”
田萌萌聽到他有些沙啞的聲音，看到他的臉色，感到腰間有個硬硬的物什抵着自己，臉色一紅，然後低聲道：“你，！真是……”她的聲音說不出的嬌羞和婉轉。
而冷謙就往她的嘴上湊去，同時大手揉散了她的衣襟。
而田萌萌則是一下子躲了開來，然後小聲道：“不要！”
冷謙看到田萌萌一副認真拒絕的模樣，只是看着她。而田萌萌則是道：“我們還沒成親！……”
說罷，她臉紅的低下了頭。而冷謙則是抱着她親了親道：“是我太着急了！沒有忍住！”
田萌萌這幾天則是天天跑清歡院，每次回來都是滿頭大汗然後洗了澡就睡著了！
而眾人也不知道她做的什麼！
很快的，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而當今皇帝的壽辰很快就來臨了！
普天同慶，一片人聲鼎沸喜氣洋洋的景象。皇宮各處都纏上了紅色絲綢還有絹花。不光如此，更有臨國的使臣來給皇帝慶生。
當朝大臣，更有皇室宗室，後宮妃子，皇子公主都在最大的太和殿聚集。而皇帝和皇后則是端坐在最上座，當今皇帝年紀大約五十，但是因為保護的良好，所以看起來像是四十齣頭的模樣。而皇后看起來也是四十齣頭的模樣，嘴唇含笑，穿着明黃色的皇后服飾，頭戴鳳冠，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
各個大臣都上了禮物，然後更有鄰國的使臣上前獻了禮物。其中犬戎國是其王子親自來的，更是獻上一方和田玉璽，然後表示和本朝和平往來。這無疑是一份好大的禮物。這幾年來，犬戎一直和本朝交戰數次，各方損失不少。
而另一個則是位於東北部的羌族，而那使臣則是獻上一道難題，其意思很明顯，答得上來很好，答不上來就羞辱了當朝。幸好當代能人很多，沒讓其得逞，不過其狼子野心也可見一般。
然後接下來就是酒水歌舞，各個歌姬舞姬舒展着清麗的歌喉，扭動着水蛇腰，賣力的表演着。
而在舞姬退下去的時候，冷謙正想向前說出自己的要求，這時候卻聽到寧王殿下站起身對皇帝道：“父皇，兒臣最近發現了一個舞娘跳的舞很好，而且足以讓人驚艷！”
而坐在上坐的皇帝一聽到是舞蹈則是來了興趣，喝了一口酒，道：“是么，那麼請上來看看吧！”
而冷謙一聽到寧王殿下如此之說，似乎心裏隱隱感到了什麼。
很快的，一個女子一身火紅的輕紗走了進來。只見她身姿綽約而窈窕，而裙擺上更是輟着鈴鐺，於是那鈴鐺就隨着她的步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隨着那步子的走動，漫天的花瓣也隨着她徐徐散了開來，剎那間，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
只見這女子的臉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紅紗，而那額頭正中卻裝飾着梨花妝。
身子美得女人不在其數，皇宮中的舞姬都是身姿窈窕嫵媚之人，然而這女子卻蒙上了一層面紗，更添了一絲神秘之色。
就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檯子中央，而那音樂也響了起來。而那皇帝一聽到這首曲子臉色大變，然後底下也有人小聲道：“驚鴻九天？”
然後就有人問道：“什麼？”顯然一副迷茫的神色，而那人也不答話，只是道：“好好看吧！看來這舞娘還真有本事！”
只見台上的人，此時腳尖輕點，隨後手腕上的輕紗一個抖落就纏上了其中垂下來的一條白色絲帶。
然後就見她整個身子輕盈的飛了上去，隨後就見她在垂下來的各個絲帶上繚繞，而最後更是飛身一躍到了一根銅管上，單手抓住銅管，身子柔弱無骨的圍着旋轉，而風吹起她的髮絲和面紗，只見她的容顏模糊而過，看不清其眉眼。只能聽到那鈴音若有若無的傳來，彷彿是輕渺梵音。
只見她的身子越來越快，最後在空中只剩下一個身影，彷彿是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驚鴻一瞥，驚艷眾人。
然後就有人心裏道：“果然，驚鴻九天舞！”
音樂越來越高亢，而她的舞姿也越來越快，頗有凌空而去的意味，身子更是輕飄飄的掛在那銅管上，彷彿下一刻就掉下來一般，而最後一刻，她卻雙手抖出長長的薄如蟬翼的腕紗，繞上正中央的一根絲帶之上，然後身子輕柔的如蛇一般尾隨而上，最後，她如同一幅畫一般定格在上空，好像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又如仙子下凡，驚鴻九天一般。
這期間，人人都目瞪口呆，而冷謙此時像是陷入了數九寒冬的冰窟中一般！這個身影他是如此的熟悉！她竟然來到了這裏獻舞！
那麼她可是都知道了？
剎那間，一股絕望從他的心底而出！而看着她眉眼之間此刻的清冷，哪裏還有半絲柔情蜜意？
他的心裏苦澀不已，端起酒杯，酒入腸，卻更苦。
而此時坐在上座上的皇帝卻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個身影，然後失魂落魄的呢喃道：“綠衣！”
而一邊的皇后聽到這個名字，眼睛裏很快的閃過一絲怨恨，但是又很快的掩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