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路夫妻
姜武突然進門看見妻子手拿掃帚。姜武發脾氣說她快三十歲了和娃娃過不去。她此刻恨小中給她惹麻煩。
明美叫道：“你打跑了我媽你娶不上漂亮妻子。”
母女倆一個瞪眼咬牙，一個雙手叉腰，一副喧賓奪主勢頭。
姜武也沒好臉色，心想反了你們了。
小中說：“她沒打我。”
姜武檢查兒子身體沒有受傷。姜武從兒子手裏拿來遺像擺上櫃枱。姜武見不得兒子穿臟衣服而他只能忍着。他提醒申世秀別學習苗蘭把個好孩子打傻了。
“我從沒打過他一下。”申世秀被激怒了喊聲大。
“爸。她從沒打過我。”小中驚慌失措的小眼睛姜武看了心疼。
申世秀對兒子叫道：“不是我攔着你上學。是你沒有戶口學校不收你。”
明美叫道：“我是市裡戶口學校為啥收我。你明顯是騙小孩。”
“市裡和村裡能一樣嗎。”申世秀一根手指戳女兒腦門：“你來了小地方變笨了。”
姜武見不得申世秀抬高自己貶低他。他教導女兒不能學習潑婦嗚嗚渣渣。明美呸了他一聲不服他管。他對這個女兒毫無好感。
“我看你皮又癢了。”申世秀舉起巴掌嚇住女兒：“他是你爸。”
“他不是我爸。我爸是大喬。”
兒子抬起頭觀察爸爸臉色難為情笑着。女兒觀察媽媽臉色愁眉苦臉。申世秀對姜武由衷說聲對不起。“你說這話見外了。是誰的種就是誰的種。”姜武貌似開心：“湊合過吧還能咋樣。”申世秀只能賠笑臉點頭。她心裏恨女兒沒腦子。
姜武對兒子說：“你戶口在村裡遷不過來進不去本地學校。男人有個好身體有把好力氣就能養家餬口。”
小中點點頭。很乖很乖。姜武愛看。姜武叫兒子脫下衣服，他去洗衣服又惹惱了申世秀。
申世秀對兒子說：“你把地板搞得亂七八糟你惹毛我修理你。再乾淨的衣服穿你身上臟死了。”
姜武聽后憋了一口火氣。心想你好吃懶做當我面欺負我孩子。
小中對爸爸笑道：“我想回勺子村割豬草。”
姜武聽后怒火中燒問自己護不住兒子嗎。申世秀觀察姜武臉色又被激怒了她呸了姜武一聲。
姜武壓不住火氣：“你一天到晚呸呸呸的有損你城市人形象。”
申世秀大叫：“你一說我城市人我發現我委屈死了。我當時怎麼就信了馬占糧的話嫁給你。”
小中看見后媽打了爸爸一巴掌。妹妹打了他一耳光他低下頭。姜武笑呵呵的好像認慫了。小中看見爸爸握緊了拳頭。他突然抬起頭對后媽叫道：“我奶奶有錢修理你。”
“她個老農民有個屁錢。”
“我奶奶是台柱子有許多錢。”
明美說：“我哥最聰明了抓蝦抓一簍子。”
“台柱子是什麼意思？”
“戲班主角。”明美說：“我長大了也想唱戲。”
申世秀看向姜武臉色要真相。姜武笑着說：“老人用錢處比咱們多。”姜武從口袋裏掏出三根果丹皮一人發一根。
申世秀不是小孩他哄不住。申世秀當女兒面不好發火。
小中把果丹皮扯斷分半根給爸爸吃。“我煤窯里累一天了。”姜武說說笑笑走去外屋。眼裏淚水隱隱。他對不起兒子和亡妻。他洗了把冷水臉遮掩淚眼睛。他提起兩個暖壺是空壺。他也討厭馬占糧把申世秀介紹給他。這不是個過日子女人。
兒子把半根果丹皮裝進褲兜。女兒沒心沒肺吃果丹皮。
“你奶有錢嗎。你告訴媽實話。咱們是一家人。”
“我小叔娶妻子彩禮錢花了三百塊。我爸娶你花了一百塊是我姑姑寄來的錢。”
“媽。你真便宜。”
申世秀不許女兒插嘴。申世秀對兒子說：“你沒見過小叔你怎麼知道。”
“小水姐對我說的。她是我家親戚。你住過我家裏西房。”
申世秀抓緊掃帚趕出去找姜武算賬。姜武雙手抱頭趕進裏屋教訓兒子。
“你說實話爸挨打。”姜武話音未落頭上挨了一掃帚。
小中叫道：“你打他沒用他沒錢。”
姜武對兒子笑道：“你小子凈說大人話。”姜武一隻手揉着頭對申世秀說：“我爸媽的錢我說了不算。”
申世秀驚道：“你爸媽真的有錢啊！”
“他們有沒有錢和我沒關係。我三十歲了不能要爸媽的錢。”
小中說：“我爸和我一樣遇了個后媽。”
申世秀驚呆！
姜武笑道：“后媽也是媽也有好人。”
兒子點點頭。很乖很乖。姜武愛看。
姜武拉走兒子去外屋洗衣服。明美抓住哥哥衣服跟着出去。
申世秀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申世秀躺進被窩不許姜武碰她身子。逼着姜武說了實話他媽媽是后媽。申世秀猜到了姜起和姜翠是后媽親生的。
裏屋傳來了女兒叫聲：“我哥哥說他爺爺是姜老賊被關了兩年無罪釋放。”
申世秀嚇一跳，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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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哪裏去了。”
“我一大家人被槍斃了我媽嚇病了沒過一年病死了。我是市裡人被逼來了這裏。”
申世秀又嚇一跳，又啊了一聲。她聽見了姜武抽泣聲。她不敢往下問了。又忍不住說：“我聽前夫說過姜家人和富家人是死對頭。姜老賊在圖市是煤老闆很出名。”
“我爸是被我爺爺連累了這是真相。”
裏屋傳來了女兒叫聲：“我哥說后奶奶的弟弟是縣裏大官咱們惹不起。”
“你有多少秘密。”
姜武趴下身點了支煙。頭探出炕沿抽煙。申世秀依偎在姜武身邊要真相。姜武知道后媽兩個弟弟是縣官。他不知道具體官職。
“你爸怕老婆不給你一分錢？”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哪樣啊你告訴我。你不說我不給你生兒子。”
“我爸養小老婆氣死了我媽。”
“這事是你們姐弟和你爸斷絕關係的原因？”
“只能是這個。”
裏屋傳來了女兒叫聲：“媽。我哥說咱們惹不起馬勝英。馬勝英是后奶奶。”
“媽知道了。你倆睡覺。”
申世秀小聲說：“你現在處境是被你爸連累了嗎？”
“沒有。”
申世秀打了他一巴掌說：“姜家男人是搶匪很出名你姜家和富家有深仇大恨。”
“我們不親近我爸是平安的。”
“你姐在部隊回不來情有可原。你弟弟妹妹住在鎮裏從沒來看過你。”
“兄弟姐妹不是一個媽生的沒多少關係。小地方人的壞是你看不到的壞。我一大家人被鄉親暗害了。”
“你從頭說。”
姜武笑道：“你像個娃娃。”
“我嫁給你我比較滿意你。你不能害我女兒。”
裏屋傳來兩個孩子吵架聲。小中不許妹妹鑽進他被窩。姜武聽見女兒呸了一疊聲。申世秀對姜武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