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去搶銀行了?
晏晉城看女兒面色古怪,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情,於是拉了拉妻子,重新關了倉庫的大門,從旁邊的小門上了樓。
到了樓上,放了東西,晏寧給父母倒了杯水。
夫妻倆方又問起這件事情來。
晏寧深吸一口氣將父母帶到自己的房間,掀開床邊那口古樸的木箱子:“你們看!”
夫妻倆看着整整一箱子黃燦燦,閃瞎人眼的金條,瞬間驚呆了。
好半天,寧素才結結巴巴的問女兒:“寧寧,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哪來這麼多金條?你、你去搶銀行了?”
晏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寧女士,你能不能想點兒靠譜的。
你覺得你女兒我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有那本事去搶銀行嗎?銀行搶我還差不多!”
“說得也是!”這點寧女士還是挺贊同的。
她家寶貝女兒從小就乖,同她那混不吝的大兒子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跟我來。”
晏寧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父母,也沒打算瞞他們。
便又拉到父母來到了客廳,打開了監控,一邊讓他們看監控一邊說起這幾天的離奇經歷......
看完監控,聽女兒說完事情的經過,夫妻倆皆是被驚得不輕。
寧女士心疼的摟着女兒:“這幾天是不是嚇壞了?”
晏寧點了點頭,感嘆道:“剛開始那兩天確實嚇得夠嗆,但事情弄明白后也就不怕了。
而且,我發現那個大昭國的秦王李胤並不壞。
據他所說,他們國家這兩年自然災害頻發,糧食價格飛漲。
一斤米的價格換算成人民幣居然達到了恐怖的100多塊錢一斤,還是有錢都難買,實在太可怕了。”
“什麼,這麼貴?這得餓死多少人啊?”夫妻倆都驚呆了。
尤其是晏晉城,他想起自己素未謀面,夭折的那個姐姐,聲音里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悲涼。
“我姐姐,也就是你姑姑,就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餓得狠了生了病,才夭折的。”
晏寧頗為感慨的“嗯”了一聲:“我聽奶奶說起過。所以,我才想着幫他一把。”
晏晉城喝了口水道:“他能遇上咱們家也算是莫大的機緣。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那麼多人命呢,就當是為自家積福德了,況且,咱們也能賺錢。”
“嗯,爸,我也是這樣想的。”
晏寧又道:“下午我去田裏看看,我估摸着這一季的水稻又好殺蟲了,請人殺蟲的話,成本太高了。
爸媽,我打算過幾天上省會沙城去一趟。哪裏剛好有場科技博覽會。
我打算買架好點的無人機回來,咱們用無人機噴洒藥液,撒肥料,高效又快捷。
雖然初期成本可能會貴些,但只要保養維護得好,只要兩年就能回本。
順便,再把這些黃金全部換成現金存進銀行。
這麼多的黃金放在家裏實在太不安全了。”
她的想法得到了夫妻倆的一致贊同:“可以,就照你說的辦。”
這批黃金數額巨大,若是直接存進銀行怕是會被銀行調查合法來源信息,到時候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而且,家裏的廠子也需要資金周轉,還是換成現金比較合算。
晏寧的大學室友兼好閨蜜中,就有一個家裏親戚是開珠寶公司的,晏寧打算走走她的門路。
至於這批黃金的來源,寧女士已經給女兒編好了說辭,就說是晏寧外婆去世時候留下的遺產。
而寧女士是寧家的獨生女,是寧家財產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寧家祖上是花江縣甚至是零市有名豪富,豪富到什麼程度呢?
據說,花江縣當時3成的田地和4成的山林都歸寧家所有。
晏寧外婆還在世時,曾同晏寧講古:“我那會兒還小,就問我奶奶,我們家有多少樹啊?
我奶奶就指着外頭的莽莽大山說,有九條牛毛那麼多。
只可惜,我爹,也就是你曾外祖父不是個東西,偌大的家產都讓他給敗光了。”
晏寧的曾外祖父確實是個混蛋,身為家裏的獨子,那是吃喝嫖賭毒樣樣兒俱全。
有一次跟着家裏的管事夥計去府城沙城賣木材。
那麼多的木材錢輸了都不夠,還因為欠了賭坊大筆的銀錢讓人扣住,最後實在無法,只得派了夥計回家取錢贖人。
聽說,光是那白花花的銀錠子就挑了整整2擔過去,那可能裝一百多斤稻穀的大籮筐。
你說輸了多少錢?
就這樣,不出十年偌大的一份家業敗了個一乾二淨。
最後只剩了一棟祖宅和一個原配嫡妻,也就是晏寧的曾外祖母。
就連家裏的三個姨太太也典給了人家。
雖然晏寧的曾外祖父不是個東西,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也虧得寧家敗了,否則,解放后以寧家的家業,在那個特殊時期,怕是連活下來都難。
綜上總總,寧女士編的這麼個理由還真的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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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富的老祖宗,想方設法的藏點兒寶貝留給子孫後代,也是情理之中,你還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來。
況且,如今因為翻修老宅挖出寶貝的社會消息屢見不鮮,實在沒什麼好詬病的。
大家頂多也就羨慕一二,順便埋怨一下自家已經作古的老祖宗,沒給自己當富N代的機會。
午飯是寧女士做的。晏寧的廚藝雖然不錯,但同寧女士比起來,還是要略遜一籌。
所以只要是寧女士在家,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做飯,晏寧幫着打打下手。
吃過飯,睡了個午覺起來。晏寧便戴上漁夫帽,穿上防晒衣,騎上小電驢往田裏去了。
(特此說明一下:在北方,穀子通常說的是小米。
在廣大的南方,穀子就是稻穀、水稻,所以寶子們也不必糾結,穀子是不是稻子的問題。
另外,在南方“田”通常指的是種水稻的稻田,而“地”是因為放水不便,拿來種菜的。)
晏家抱着族譜往上翻三代都是農民,到了晏爸爸宴晉城這一輩更甚,一躍直接成了花江縣最大的農民。
當然,他還有個十分好聽名字,叫“水稻種植專業戶”。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期,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滿地。
花江縣的年輕人緊跟時代的潮流,大多南下珠三角打工,原本種稻的良田大量荒廢。
當時晏爺爺還在。
老爺子當了一輩子的農民,對土地有極深刻的感情。
看着大片的良田荒廢或是被外地人承包去種煙葉,他心疼得直滴血。
沉思了兩個晚上后,他勸住了同樣準備南下打工的兒子晏晉城,說了自己的打算。
隨後,父子兩個找到了村支書,說要承包村裏的良田種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