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工廠的情況
翠香點點頭:“那你放心!盧四月那個老滑頭,送禮還能讓人抓住把柄?那他就不用活了,放心吧!他在這方面是高手,真的!老爺之所以器重他,也就是因為他的圓滑。
夫人這次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何嘗不是因為他確實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來了這麼幾天,他已經混的如魚得水了。跟那些留下來的中層幹部稱兄道弟的,還有那個什麼王建國同志,現在對他的態度也特別的好。原來看着我們那公事公辦的臉,現在對着他是一臉的笑容。所以這些事小姐你不用擔心,和姑爺好好的過個年吧?”
羅安娜來京城的時候對於她派來的三個人都一一囑咐過女兒。翠香這麼多年了,一直在羅安娜身邊,算是自己最心腹之人。如果不是因為貼心,她也不會把自己的產業交給他們倆管理。盧八月屬於那種被從小精心調教的管事,忠心自不必說,這麼多年的管理經驗也不容小覷。
盧四月盧靖接觸過,圓滑是肯定的。不然盧靖也不會開始就覺得他是個好人,跟着他飄洋過海去尋找爹媽。盧靖最怕處理這些複雜的事情,也不願意多談。
反正只要確定他們三個人值得信任,就不願意再過多的插手。她轉頭問道:“突然想起來了,您和梅香姨見面了嗎?情況怎麼樣?”
翠香嘆了口氣:“正想和您說呢!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太太開口說了?只能來跟小姐您說了。”
盧靖愣了愣:“梅香姨過的不好嗎?為什麼有些事你還不能跟我媽說了,她怎麼了?”
翠香嘆了口氣:“太太最近事也多。她回去了之後那個盧雷軍已經自殺了。據說自殺之前,口裏嚷嚷着說他就算是死化成鬼,也得讓你們家不得安寧。
他死了,你爸爸反倒傷心了。他覺得是你媽媽逼的太緊了,才導致他母子倆的死亡。還說就算每個月抽點血,又不會要你的命。現在好了,你倒是沒事了。那兩母子卻都沒了命了。
你媽媽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大吵了一架。兩人又冷戰了起來,這回你二哥倒是很機靈了,直接把你爸爸送回了華盛頓。羅安貞和盧雷軍不是還有套房在那邊嗎?上次通過法院拍賣,不是讓你爸收到手裏來了嗎?你二哥直接讓他去那邊自己待着。免得他影響家裏人的情緒,再嚇着孩子們。
前兩天你媽媽打電話來說你爸爸服軟了,說是要回來過舊曆年。他求着你二哥開車去接他回來,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給他們台階下。
你大哥這一次都煩了,說不用去理他,隨他怎麼鬧?如果他知道錯了,讓他自己回來,別想着一天到晚折磨自己的二弟。
你媽媽很欣慰,說是她終於可以安享晚年了。兩個兒子算是都立起來了,不會再聽他爸的指揮了。
你大哥受傷了,躺在醫院裏,需要有人照顧。家裏還有孩子們,需要你大嫂照顧,家裏派了兩個傭人輪流去醫院照顧你大哥,公司里的事你媽媽也得管一半。你二哥畢竟還年輕,管不住那些老員工。”
盧靖聽完有些歉疚的說:“還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給我辦工廠,媽媽也不會把你和八月叔調回來,哪怕就是留下盧四月估計也有點用處的。”
翠香笑着搖了搖頭:“我們夫妻早就出來了,原來是幫你媽管理服裝設計工廠和所有的服裝專賣店。我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摻和到盧家的生意裏面去。服裝這一攤子算是你媽媽的私產,還有那個非洲那邊的礦業也是一樣。都是你媽媽自己的產業,算是用嫁妝自己買的。
你媽媽去了國外,計劃收購了一家珠寶公司,這也是屬於她的個人的產業。珠寶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歸你媽媽自己支配。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兩個哥哥,她壓根就不需要再管盧家這一攤子事情的。
只是當時她怕自己不管,你爸爸那個糊塗蟲會把部分產業分給盧雷軍,哪怕他管不了,不是還有羅安貞和那個女孩子嗎?”
盧靖對於自己的媽媽有着很崇拜的情緒,總是感覺自己的媽媽是超人,似乎無所不能:“我媽還真是能幹!只是這邊的事情她終究鞭長莫及,你們是可以不用什麼事情都告訴她,免得她着急,對她的心臟不好。”
翠香欣慰的說:“還是你女兒體貼母親,不然怎麼說人這輩子還是要生個女兒?梅香的事情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告訴你媽媽沒有什麼用?
當年運動開始,他們兩個人都有了不好的感覺。於是兩個人都辦了病退。其實按照他們的年紀,是不提前需要退休的。主要是因為梅香的身份,還有他丈夫當過所謂資本家的廠長的經歷。
總之對於他倆會有不小的衝擊,兩個人趁着還沒有波及自己之前,就辦理了提前退休。把工作給了兩個兒子,他們自己搬去了鄉下。也算是自己就主動下放,去進行所謂的勞動改造了。靠着兩個人的退休金,她們過的挺好的。
事情壞就壞,在前年的時候,他倆不是平反了嗎?原來的工資是按照工人的工資發的,因為他倆平反了,所以一切待遇要恢復。工資都得按原來的等級補發,他們原來一個是工程師,一個是廠長,兩個人的工資比普通的工人的工資要多了兩三倍。
這麼一換算,他們也算是收了一大筆錢。可能是因為終於出了這口氣,梅香的丈夫一高興,心臟病發就沒了。梅香那個人,你是沒見過,怎麼說呢?她比我能幹,學東西也學的快。但是有一個弱點,就是她心腸太軟,處理問題優柔寡斷,就是那種很能難下定決心做決策的人。
等她和丈夫一去世,在兩個兒子的忽悠下,她就把補發的工資平均分給了兩個兒子。她想着自己還有生活費,還有退休工資可拿。一點剩餘的錢都沒給自己留下,帶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兩個人相依為命,繼續在鄉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