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納蘭鏡聞聽罷,立即撲到鏡池身上,緊緊抱着他。
“不可以啊,我就他這一個夫郎,您行行好,求您放過我們吧!”
鏡池垂着腦袋,看不清神色,所有注意力都在納蘭鏡聞身上,被她抱着的感覺,真好啊……
女人哼了一聲,看着鏡池的目光愈發淫邪。
“由不得你,把這個女人給我拖下去,聽候發落!!”
“是!”
納蘭鏡聞給鏡池遞了個眼神后,很快被人拖了下去,拖下去之前還死命掙扎,直接被人打暈。
刀疤女人看着底下的男子,身體前傾,“那誰,你抬起頭來給我瞧瞧。”
“若是不聽話,我保證讓你那妻主立即人頭落地!”
她語氣兇狠,鏡池顫抖着抬起頭來,盡量讓自己露出恐懼的神情。
他抬頭的一瞬間,整個大堂都靜止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刀疤女人很快回神猛拍桌子,其餘人立即回神,戰戰兢兢地地下腦袋。
女人站起身走下去,來到鏡池面前,仔細端詳着他這張臉,越看越滿意,目光愈發赤裸。
“想不到那女人竟有這般好福氣!當真是便宜她了!!”
“你可願跟着我?我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鏡池眼神倔強,睛藍的眸中蓄滿淚水,一副被欺辱了的模樣,“不願。”
女人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為何不願?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廢物?!”
“她連你都護不住,算什麼女人?!”
“你信不信,只要我說饒她一命,但是得用你來交換,她一定會立馬同意!”
她聲音兇狠,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
鏡池身體極力抑制着顫抖,仍舊用倔強的眼神看着她。
“我嫁給了她,那麼生死都會是她的人。”
說這句話時,他帶了些個人情緒,語氣認真。
女人不再多和他廢話,威脅道:“好啊,你若是不願跟着我,我就殺了她。”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給你個選擇,要麼跟着我,我放她離開,要麼我殺了她,然後打斷你的手腳,把你綁在我身邊!”
這個看似是選擇,實際根本沒得選。
在女人惡劣的笑容下,鏡池最終低下了腦袋。
……
納蘭鏡聞被人丟在了柴房,大門剛剛關上她便睜開了眼,哪有被打暈的跡象?
她看了看自己被綁着的手腳,然後輕而易舉地掙脫,在房中隨意逛了逛,然後打暈守衛,逃了出去。
別說,這裏的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和山下的百姓形成鮮明的對比,完全不像是遭受災患的樣子。
她摸索完地形后,又很快找到那刀疤女子的房,翻窗進入,便看到了被綁住手腳,丟在床上的鏡池。
聽到有動靜,鏡池立即睜眼,銳利的眼眸朝着她的方向射來,卻在看到她時微微一怔。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納蘭鏡聞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小聲些。”
鏡池眼睫顫動,垂着眸,視線落到她的手上,隨後緩緩點頭。
納蘭鏡聞見狀,鬆開手,“怎麼樣?”
“那個女人用您威脅我,讓我跟着她。”
意料之中,納蘭鏡聞點點頭,“可有發現什麼?”
鏡池搖頭,“她們將我的眼睛遮住,並未看清山寨全貌,也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納蘭鏡聞沉思,然後道:“你想辦法拖住她,最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她聲音頓了頓,望向他,“既然她讓你跟着她,那就讓她為你辦場婚禮。”
屆時所有人都去參加婚禮了,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尋找證據就更方便些了。
鏡池漆黑的眼睫一顫,眸中失落一閃而過,最後點頭。
“好。”
納蘭鏡聞察覺到了什麼,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柔下聲音。
“別讓她碰你。”
鏡池原本黯淡的眼眸在一瞬之間亮了起來,像是黑夜之中的一點星火,格外顯眼。
“是!”
納蘭鏡聞交代完一切后便回了柴房,又用繩子將自己綁起來,裝作還未醒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屋外火光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外面隱隱傳來交談聲。
“咱老大真的要娶那個男子?”
“可不是嗎?婚禮就定在今晚,應該是等不及了。”
“那男子不是裏邊這女的的夫郎嗎?這都已經嫁過人了,哪還值得辦什麼婚禮啊,要我說乾脆直接綁上床,管他願不願意,睡了再說!”
另一個聲音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雖說嫁過人了,可是你沒看見,那男子長得驚為天人,反正我活了那麼幾十年,還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
“我要是老大,我也願意將人先娶進門,畢竟可不能委屈了美人,裏面那個也不知道走什麼狗屎運了,有個這麼漂亮的夫郎。”
另一個人明顯不信,“當真有那麼好看?”
“那能有假?你何時看到我們老大那麼好說話過?”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能與那美人一夜風流,那這輩子也算值了!”
後面基本是些污言穢語,納蘭鏡聞懶得聽了,一直耐心等待着,時間緩緩過去,外面的人沒忍住誘惑都去喝酒了,或者說她們都未將納蘭鏡聞放在眼裏,篤定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她輕鬆掙開繩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隱沒入夜色之中。
之前宅子的分佈圖已經牢記心中,這次目標明確,朝着最西面那間房而去,白日她勘查時,發現那間房外佈滿了守衛,每過五分鐘巡邏一次,未有間斷。
而如今那間房外的守衛明顯減少,只剩下寥寥幾人,趁着巡邏的間隙,納蘭鏡聞迅速閃身進房。
屋內漆黑一片,不過好在她能夜視,所以並不影響。
她放輕手腳,靈活地在房中穿梭,尋找着是否有什麼密道之類的,不過找來找去,都沒有任何發現,最終將目光落到桌上。
桌上亂糟糟的,她隨意掃了眼,基本是些廢紙,用手敲了敲桌子,發出輕微的響聲,不過這響聲在外面的熱鬧下倒是一點不明顯。
這桌子是空心的,可是她並未看見有抽屜之類的存在,上下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