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惑仔
“今天已經泄露太多天機，不可再妄言。”瞎子答非所問，手腳麻利得收拾吃飯的傢伙事兒，“女士，今日緣分已盡，再見！”
說完，腿腳倒騰之間，混入人流，眨眼不見了人影。
“哎，還沒給錢呢……”飛媽的聲音越來越小，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到她，不由偷笑。
心情大好的飛媽，哼着小曲離開了。
……
“紅顏禍水？這是什麼意思啊？聽着不像好話啊……”飛媽一邊做着飯，一邊小聲地嘀咕道。
她心裏想着，這個詞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呢？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寓意啊？她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等到飯菜都準備好了，飛媽招呼著兒女們上桌吃飯。當大家都坐下來后，飛媽還是忍不住繼續念叨：“紅顏禍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老二徐美美第一個坐下，她端起飯碗就準備開動。聽到媽媽又在神神叨叨地說話，她好奇地問：“什麼紅顏禍水？老媽你在說什麼呀？”
飛媽嘆了口氣，開始講述早上發生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去買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他看了小妹的八字，然後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說什麼紅顏禍水。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感覺不太好。”
徐美美聽了媽媽的話，笑了起來：“哎呀，老媽，別太在意啦！那些算命的都是騙錢的，他們說的話不能信。也許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大飛拿起筷子，一臉不屑地說道：“老媽，你信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都是些迷信的玩意兒。”
他一邊說，一邊指着頭髮染成五顏六色、打扮得像個小太妹的二妹，繼續說道：“你看她這樣，你也不管管。我可不想早早當上大舅哥。”
飛媽聽了這話，氣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大聲斥責道：“還不是你這個當大哥的不學好！年紀輕輕就去混社會，錢沒見着拿回家，倒是經常鼻青臉腫的落水狗一樣。”她越說越生氣，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大飛被母親的話激怒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反駁道：“我怎麼不學好了？我也是為了家裏好，想賺錢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只是現在運氣不好罷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委屈，但更多的還是對母親的不滿。
飛媽看著兒子倔強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她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傷害到了大飛的自尊心，但她實在無法忍受大飛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緩緩說道：“大飛，我知道你想賺錢，但我們不需要你走歪路。你不要再去混了……”
年紀輕輕整天不務正業，出去混社會，結果錢沒有帶回來多少，反而每次回來都是一副狼狽不堪、鼻青臉腫的樣子。
二妹見狀也跟着學壞了，連書都不願意好好念，經常逃課打架，到處鬼混。
好在小妹還算懂事，從來不需要她擔心。她不僅學習成績優秀，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而且還非常乖巧聽話，讓鄰居們都十分羨慕。
“老媽，你什麼都不懂。”大飛見老媽又開始嘮叨，有些無奈也有些不耐煩。
在這個時代，你做什麼能安安生生的？
你就是去擺個攤，都能被人一次次的保護費弄到倒貼錢。
他不是沒做過正行的工作，可是被欺負太多次。
沒錢沒背景沒靠山，普通人想好好生活都很難。
大飛不想被欺負，也不想家人出去受欺負，他要去混社團，要去上位當大佬！
只要出了頭，他就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就能受人尊敬。
……
愔愔風捲殘雲般快速吃完飯，一抹嘴道：“老媽，大哥二姐，我吃完了，我先去寫作業了。”
“去吧。”大飛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小妹啊，老媽今天煮了糖水，一會給你端一碗過去吃。”飛媽慈愛地對愔愔說道。
“好的，老媽。”愔愔乖巧地應了一聲，然後蹦蹦跳跳地去卧室寫作業了。
這時，徐美美舉起手來，撒嬌道：“老媽，我也要喝糖水。”
“少不了你的。”飛媽笑着回答。
大飛見狀，把手中的筷子一丟，翹起小指剔牙，一邊剔還一邊說：“我不喝了，一會要出去。”
“哼，又去亂混……”飛媽沒好氣的哼大兒子，真怕哪天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生這種兒子出來，真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他來討債的。
“什麼混啊？”大飛不滿，“兄弟有事，我往後縮啊？以後誰會跟我啊？”
飛媽碎碎念，“你當你是大哥，飯都吃不飽啊！”
“懶得跟你啰嗦！”大飛拿起外套，就出了家門。
……
徐美美推開愔愔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不到四平方的小屋很狹窄，收拾的卻很乾凈整潔。粉紅的床鋪和隨處可見的小掛飾小擺件清晰的表明這是一間女孩的卧室。
卧室的主人是個十五歲的女孩子，還未發育完全的女孩已經嬌美難言，和簡陋的房間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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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正在專心的寫作業……
“愔愔！”徐美美輕輕叫了一聲。
愔愔筆沒放下，還在奮筆疾書，今天作業有點多，“什麼事，二姐。”
“你還有沒有錢啊！”徐美美有些羞澀，問年紀更小的妹妹開口借錢，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很不好意思。
愔愔聞言不由皺眉，“前天大哥不是才給了我們一人一百嗎？你這麼快就花完了？”
徐美美咬唇，“我交男朋友了嘛！”出去玩總不能讓男朋友一人出錢。
“你要小心點啊，別搞出人命！”愔愔忍不住叮囑。
學校的學生十多歲就在談朋友，搞出事來的也不少，愔愔早就見怪不怪了。
還有就是大哥大飛，剛開始出去混，沒錢帶女朋友開房，就帶到家裏來……
被飛媽撞上，破口大罵，把大飛罵的狗血淋頭，再也不敢帶人回來。
那時候兩姐妹還小，卻還是有點記憶的。
“哎呀，我知道！”被人小鬼大的妹妹教育了，徐美美惱羞交加，“你就說你借不借？”
“借！”好姐妹嘛！
愔愔從床頭抱來存錢罐，從裏面取了五百塊錢出來，“就五百，什麼時候還我？”
“下次下次！”徐美美連忙搶過去，欣喜的說，“我就知道你最乖了。”
“記住我說的話！”茵茵再次叮囑徐美美。
她還小，可不想升級當姨媽！
“知道了，小管家婆！”徐美美腳步輕快，轉身就要離開。
“對了，你男朋友叫什麼啊？”
“大天二，他叫大天二！”
大天二？
天老大他老二嗎？
夠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