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謀
就在王鵬把最後一個小朋友送走時，何雨水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小鵬哥，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大方？那麼多肉說給就給，一點也不含糊啊。”
王鵬笑了笑，說道：“都是些孩子，看着他們開心，我也高興。再說了，肉炒得多，也吃不完。”
何雨水撇撇嘴，說道：“你可真大方，要是我哥有你這一半大方就好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秦淮如端着個大碗出現在了王鵬家門口，臉上滿是委屈巴巴的神色。
她微微垂着眼帘，聲音裏帶着幾分哀怨：“王兄弟啊，你瞧，我這家裏也是艱難得很，我家棒梗好久都沒嘗過肉味了，剛才看到那些孩子們有肉吃，一個個那歡喜的模樣，我這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不該來開口，可實在是沒辦法了，你看你這兒還有沒有多的肉，能不能給我家勻一點，也讓孩子解解饞。”
說著，她把大碗往前湊了湊，彷彿想用這個空碗訴說著家裏的困窘。
聽見秦淮如這樣說，王鵬嘲諷道：
“這不對吧，秦姐，我記得昨天傻柱不是把飯盒給你了嗎？再說了，就傻柱隔三差五就把飯盒給你，你現在腆着個臉來說好久都沒吃過肉了，這不可能吧。”
秦淮如聽了王鵬的嘲諷，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了幾分。她微微低下頭，眼眶瞬間泛紅，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
“王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飯盒裏能有多少肉？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點肉哪裏夠啊。”
“雨水他哥的飯盒也不是天天都有，我們家的日子實在是過得緊巴巴的。”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輕輕擦了一下眼角，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厚着臉皮來求你，孩子眼巴巴地盼着能吃點肉，我這當媽的心裏難受啊。”
“難受你不去醫院看病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
？？？
何雨水跟秦淮如兩人聽見這話，皆是一愣。
何雨水最先反應過來，她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秦姐，不舒服要及時去醫院吶，小鵬哥又不是什麼醫生，再加上人家剛來的時候，你家婆婆把人送進保衛科的事你是不是忘記了？”
秦淮如聽了何雨水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和愧疚之色，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雨水，那時候是我婆婆做得不對，我也知道這事讓王兄弟受委屈了。可我這實在是沒辦法，孩子想吃肉想得緊，我這當媽的只能厚着臉皮來求王兄弟。”
她又看向王鵬，眼神中滿是祈求：“王兄弟，我知道我們家之前做得不好，可孩子是無辜的呀。你就看在孩子們的份上，給我們一點肉吧。以後我們一定好好報答你。”
王鵬依舊不為所動的說道：
“別介呀，秦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家還有男人？也就你好意思腆着個臉過來問我要吃的了。”
秦淮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着，眼中的祈求之色也黯淡了幾分，打算抬腿就走，可是就這樣回去的話，自己婆婆老公又要開始數落自己了。
她囁嚅着說道：“王兄弟，棒梗還小，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
王鵬冷笑一聲，“秦姐，你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啊。你家孩子可憐，我就不可憐了？大家都是工人，賺不了幾個錢，哪還有多餘的肉給你們，再說了，賈東旭人呢？”
秦淮如聽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王兄弟，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也是沒辦法了。要不這樣，你把剩下的肉湯給我點成嗎？”
王鵬無奈地搖搖頭，“肉湯我倒是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秦淮如連忙點頭，“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王鵬說：“以後別再來找我要東西了，我不是開善堂的。你們有手有腳，自己想辦法掙錢買肉。”
秦淮如面露難色，但還是答應了下來。王鵬舀了一些肉湯倒進秦淮如的碗裏，“拿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秦淮如感激涕零地接過碗，“謝謝王兄弟，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何雨水看着秦淮如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哥，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狠心了？”
王鵬說：“我這是讓她長長記性，靠別人施捨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秦淮如端着那碗肉湯，心情複雜地往家走。
一路上，她既為得到了一些肉湯而感到些許欣慰，又為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奈和悲哀。
當她走進家門，賈張氏還有賈東旭一看到她手中只有一碗湯，沒有肉，頓時火冒三丈。
她跳起來，指着秦淮如就開始大罵：“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出去這麼久就端回來一碗湯？肉呢？你是不是又把肉給了哪個野男人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整天就知道在外面丟人現眼。我們家怎麼這麼倒霉，攤上你這麼個沒用的媳？信不信我馬上叫我兒子把你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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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聽着賈張氏的辱罵，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
但她早已習慣了賈張氏的蠻橫無理，只是默默地把碗放在桌上，低聲說道：“媽，人家王鵬也不容易，能給咱們一碗湯已經很不錯了。咱們就別挑了。”
棒梗看見那個湯，再加上之前看見院裏的其它人都端了很多肉回家，於是也跟着自己奶奶朝着自己媽媽說：“媽，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吃不到肉等你老了以後我就不養你了。”
賈張氏聽見自己孫子這麼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去給了她一巴掌，秦淮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懵了。
心裏的委屈頓時被放大，然後就哭了起來。
就在秦淮如和孩子哭作一團的時候，易中海突然走了進來。
他先是皺着眉頭瞪了賈張氏一眼，嚴厲地說道：“老嫂子，你這是幹啥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動手打人，東旭，你說你也是，不喊住你媽。”
賈張氏被易中海這麼一瞪，心裏有些發虛，但嘴上還是強硬地說道：“一大爺啊，你是不知道，這個秦淮如太沒用了，出去這麼久就端回來一碗湯，這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麼活呀，而且前院新來的那個，別人家孩子都有那個肉，憑什麼就不給我家的。”
易中海聽了賈張氏的話，心中一動。
他一直致力於在院子裏樹立自己的權威，維持一種平衡。
而這個新來的王鵬，似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讓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一定的挑戰。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可以打壓一下王鵬，同時也能穩固自己在院子裏的地位。
易中海微微沉吟片刻，然後嚴肅地說道：“老嫂子，你先別著急，淮如也不容易，她已經儘力了，要怪只能怪那個新來的小子不懂事。”
片刻后易中海再次說道：“這樣吧，我來組織院子裏的人給你們家捐點款，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
賈張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說道：“老易啊，還是你有辦法。這院子裏的人都有錢，讓他們捐點出來，我們家也能好過點。”
易中海看了賈張氏一眼，心中有些鄙夷她的貪婪，但臉上卻不露聲色，說道：“老嫂子，話不能這麼說。大家也都不富裕，能幫多少是多少。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們自己也得想想辦法，不能總靠別人救濟。”
易中海心裏盤算着，通過組織捐款，可以顯示自己的公正和善良，讓院子裏的人更加信服他。
同時，也可以讓這小子看看，在這個院子裏，還是他易中海說了算。
他接著說道：“淮如啊，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等以後你們日子好過了，也可以回報大家嘛。”
秦淮如擦了擦眼淚，有些猶豫地說道：“一大爺，這不好吧。大家都不容易，怎麼好意思讓人家捐款呢。”
賈張氏見秦淮如居然還想把這種好事給推脫掉，連忙怒吼道，“秦淮如，你是不是想老娘跟兒子死了好改嫁？”
她的哭聲震天響，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們這日子過得苦啊，他爹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受這罪。你媳婦一點都不心疼我們，就想着自己。你要是在天有靈，就顯顯靈，管管你這兒媳婦吧。”
秦淮如站在一旁，手足無措，滿臉的痛苦和無奈。
她想上前去扶賈張氏，卻又被賈張氏一把推開。“別碰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可憐的兒子孫子啊，跟着你受苦。”
易中海看着這混亂的場面，眉頭緊鎖。他心裏雖然厭煩賈張氏的無理取鬧，但又不能不管。
“東旭，喊喊你媽，我知道你要面子，但是在這麼下去就過些天該把棒梗餓着了。”易中海不厭其煩的朝着賈東旭說。
心裏想的是如果不是自己要你養老，自己才懶得管你家的這破事。
賈東旭聽見自己師父有的不耐煩了，就朝着自己母親喊道：媽，別鬧了。”
賈張氏聽到兒子的喊聲，稍微收斂了一些。
易中海趁機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去找大夥商量商量，盡量給你們籌點錢。”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