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禁書

第267章 禁書

月光透過新米洛堡的窗戶,靜靜地灑在大廳的石磚地上,銀輝如水,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冷冽而神秘的光芒中。李錦雲穩步走進大廳,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紙,紙面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手寫的細小筆記。她輕輕地將羊皮紙放在李漓面前,微微低頭,神情凝重。

“少主,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最新情報。”李錦雲的聲音溫柔中帶着一絲不安,“十字軍的動向和民間的反應……情況不容樂觀。而且,基里傑這個瘋子在撤退時,沿途放火燒毀一切,他還沾沾自喜地宣稱‘決不資敵’!現在各地的百姓似乎更憎恨和害怕基里傑!”

李漓低頭接過羊皮紙,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信息,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出深思。他緩緩抬頭,眼神堅定,彷彿透過窗戶望向遠方的黑夜。“他們帶來的,不只是戰爭,還有恐懼。”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得如鐵石般不可動搖,“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這種恐懼將如瘟疫般蔓延,讓安托利亞的百姓動搖信念。我們不能讓他們失去對我們的信任。”

扎伊納布站在李漓一旁,她緊緊地注視着李漓,眼神里滿是依賴和信任。她小聲問道:“大人,您打算怎麼做?”

李漓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扎伊納布身上,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已經在心中權衡好了利弊,堅定地說:“我要讓百姓們知道,他們可以信任我。我們的軍隊不僅是為了征戰,更是為了守護他們的安寧。”

站在不遠處的蓓赫納茲微微上前一步,略帶擔憂地看向不遠處在玩耍的李萌和李蕈,她的聲音柔和,卻隱隱透露着緊張:“艾賽德,她們呢?”她眼神中帶着不舍,似乎不願讓家眷捲入即將到來的風暴。

李漓看了一眼兩名稚氣未脫的女孩,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愛和無奈,輕聲回應道:“讓家眷們立刻秘密撤離,跟隨戴麗絲安排的船隊前往亞歷山大暫避。包括所有重要將領、官員的家眷,我們必須為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

李漓頓了頓,低聲喃喃自語,聲音低沉得幾乎無人能聽見:“朗希爾德和她的勇士們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卻因為基里傑的貪婪而前功盡棄……歷史的脈絡,恐怕終究還是無法改寫的……”

“剛才說什麼?”李錦雲抬起頭,帶着疑惑的神情看向李漓。

李漓迅速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狡黠,彷彿一切盡在掌握:“我只是說,安排眷屬們去庫萊什家族的地盤暫避。立刻去辦吧。”

李錦雲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還是點了點頭,謹慎地回答:“是,攝政大人,我這就去安排。”她領命離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的陰影中。

扎伊納布緊跟着轉身,朝門外邁出一步,臨行前鄭重地行了一禮,聲音堅定:“是,少主,我這就去傳達您的命令!”

月光已然升至三尺,銀輝瀉地,四周靜謐而冷清。蓓赫納茲悄悄靠近,柔聲提醒道:“艾賽德,今晚還去‘散步’嗎?”她暗示着李漓,已經到了練功的時辰。

李漓微微沉吟,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些許輕鬆的調侃:“去。無論如何,日子總要過下去。沒什麼值得過於擔心的。”

李漓隨即轉身,朝李錦雲揮了揮手,語氣溫和:“錦雲,今夜你也回城去吧。這幾天局勢不穩,想必會更忙,早點休息吧。”

李錦雲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眉間微微皺起,帶着一絲不安的擔憂:“少主,夜深人靜,您要多加小心。如今時局動蕩,別走太偏僻的地方。”

李漓目光溫柔,向她點了點頭,安撫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李錦雲看着他,略一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待她徹底走遠,李漓微微嘆了口氣,抬頭望向天際,月光灑在他清俊的臉龐上,映得眼眸如星辰般閃亮。他隨即轉頭,輕聲對蓓赫納茲說道:“走吧,今晚月色正好,正適合活動筋骨。”

然而,扎伊納布卻微微搖頭,堅定地說道:“我不去了。我得先安排新米洛堡這些人的撤離工作。明早再去琉珅莊園,明天下午返回攝政府,你的家人太多了。”

站在一旁的觀音奴沒有說話,但她微微側過身,用眼神表明了她的立場——她也不想隨行。

李漓會意地看了她們一眼,點頭表示理解,對扎伊納布交代道:“記得通知埃爾雅金,讓她也暫時離開這裏避一避,眼下情況不明朗,務必小心。”

扎伊納佈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靜而堅決的光芒。李漓對觀音奴也輕輕頷首,表示理解。隨後,他與蓓赫納茲一同走出新米洛堡,腳步平穩,目光堅定。

踏上通向樹林的小徑,微風拂過,夜晚的涼意瀰漫開來,帶動着樹葉沙沙作響。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映出淡淡的影子,長長地延伸在小徑上,靜謐而深邃,彷彿連夜晚都在為這對同伴的堅毅步伐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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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樹林裏瀰漫著一股靜謐的氣息。微弱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地面,點點銀光如星辰散落,為這片幽深的林間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蕭照站在前方,身姿筆直,沉穩的氣息彷彿將周圍的冷冽夜色凝成一道屏障。他的目光深邃,默默注視着前方,似乎在等待某個註定的時刻到來。

蕭書韻站在一旁,雙手抱臂,目光如寒霜般冷然。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夜風拂過她的髮絲,掠過她肩頭的衣衫,彷彿在她的冷峻之中增添了一抹不近人情的傲然。

樹影輕搖,柔和的月光透過枝葉灑下,隱約中,李漓與蓓赫納茲的身影在朦朧的光影中浮現。兩人並肩走來,腳步聲輕輕踏在鬆軟的落葉上,帶來一點點簌簌的沙沙聲,彷彿打破了這一片死寂的寧靜。

蕭書韻微微揚眉,眼中浮現出一絲冷意。她走上前,帶着一抹嘲諷,嘴角微微挑起,聲音低沉而帶有譏諷:“哼,我還以為你因昨天被我打趴下了,今晚就不敢來了呢?”她故意拖長了語氣,話裏帶着不屑,然而那目光中卻藏着一點點期待,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李漓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隨意卻透出一種不懼的從容。“呵呵,師姐,我能不來嗎?若是再不來,只怕你真要笑我一輩子了。”

蕭書韻冷笑一聲,眉宇間一絲不屑的諷刺一閃而過:“我為什麼要笑你一輩子?難不成你還想我陪你一輩子練功不成?”

李漓笑意加深,輕聲答道:“那豈不是最好嗎?”

蕭書韻嗤笑一聲,隨即毫不留情地回懟道:“呸!你想得美!”

兩人針鋒相對,話語間卻帶着彼此熟悉的默契與不變的情感。蓓赫納茲站在一旁,眼神中帶着一絲調皮的笑意,她靜靜觀察着這對師兄妹的對話,不禁莞爾,似乎為他們之間這種不露痕迹的關切而感到有趣。

李漓輕咳一聲,似乎想緩和氣氛,眼中露出幾分認真:“不過說真的,我若真的不來,只怕李綺羅的性命就危險了吧。”

蕭書韻的臉色微微一變,冷笑之下掩不住一絲抱怨:“哼!原來你是怕師傅去取了那隻掉了毛的鐵鷂子的性命啊?”她語氣冷淡,似有不滿。

李漓微微一笑,不再爭辯。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接觸,李漓知道,蕭書韻雖冷言冷語,但心底對他早已有一份深厚的關懷。而站在前方的蕭照,雖總是以嚴厲的姿態出現,但那眼神深處也時常透露出對他無言的教導與期待。夜色愈加濃重,風聲低吟。幾人無言地站在那片月光與樹影交織的夜色之中,各自心中卻涌動着不同的情感波瀾。在這夜幕籠罩之下,他們的緣分與羈絆,也正悄然在時光中延展。

“來,師傅。”李漓從懷中掏出一個裝滿酒的皮囊,雙手奉上,笑得謙遜而調皮,“這是我特地帶來孝敬您的,還請您笑納!”

蕭照接過酒囊,輕輕一笑,嘴角帶着一抹欣賞,他嗅了嗅酒香,抿了一口,滿意地眯起了眼睛。“小子,你就跟你爹一樣,滑溜得像條泥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小花招。”

李漓哈哈一笑,坦然地接受了師傅的揶揄,隨後轉身面對蕭書韻,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品,帶着幾分神秘的微笑遞了過去:“師姐,這個給你。”

蕭書韻微微一怔,接過包裹,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這是什麼東西?”

李漓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緩緩地解釋道:“這可是泰西之地的貴婦們最愛的奢侈之物——香皂。如今,在泰西各地更是風靡一時,甚至一塊難求。用它沐浴,不但能清除污垢,還能讓你的體香持久不散。”

“原來這就是香皂?”蕭書韻微微皺眉,低頭打開那包裹着香皂的牛皮紙,瞬間一股淡雅的幽香彌散開來,夾雜着花香與青草的清新,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她下意識地將香皂湊近鼻尖,細細地嗅了一下,眼神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喜悅。然而片刻之後,她恢復了冷傲的表情,將香皂收好,目光冷冷地斜睨着李漓。

“淫賊!”她佯裝不悅地冷哼,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蔑,“我才不要!”話雖如此,蕭書韻卻並沒有把香皂還給李漓,反而將它收得更緊了些,似乎生怕被李漓奪回去。

李漓看着蕭書韻,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心知師姐只是嘴硬。於是,李漓隨意一笑,轉移了話題,“興寧紹更他們三個呢?”

“他們又不是我們幻剎天門的人,沒必要天天跟着。”蕭書韻輕哼一聲,眼中露出一絲玩味,“昨晚你出手闊綽地給了他們那一袋錢,今晚他們就去你府上那個妖女開的‘紅椒’享樂去了。真是迫不及待要讓你把銀子賺回去呀!”

正當兩人談笑間,蕭照忽然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嬉笑。蕭照的聲音冷峻而威嚴,空氣中瞬間瀰漫起一股肅穆的氣息,使李漓和蕭書韻的笑意都微微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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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少說廢話,開始練功!”蕭照收起了酒囊,沉聲道,“書韻,你陪他一起練,我昨晚傳他的心法和劍招,讓他再鞏固一遍,今晚就讓他‘溫故知新’!”

“是,師傅!”李漓和蕭書韻異口同聲地回應,聲音透着堅定。

兩人分別站定,拔出劍來,雙劍在月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樹林的寂靜中,劍鋒的輕吟如破空之聲,劃破了夜的沉寂。李漓凝神聚氣,手握劍柄,心中默念昨晚所學的心法,動作行雲流水,姿態優雅而銳利。

蕭書韻則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揮劍而上,出手果斷而凌厲,劍氣銳不可當。她的劍法中帶着幾分冰冷的殺意,每一招都如霜刃出鞘,逼得李漓不得不全力應對。

兩人劍來劍往,動作如電光火石般迅捷。李漓一開始有些吃力,但在蕭書韻的壓迫下,漸漸穩住了心神,將昨夜所學的招式一一施展出來。他的劍法雖初學,卻帶着一股韌勁,偶爾露出破綻,卻又巧妙地轉危為安,似乎在與師姐的交鋒中領悟了更多的奧妙。

蕭書韻的眼神中不自覺地透出幾分欣賞,嘴角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暗暗加快速度,出手更加凌厲,試圖逼出李漓的極限。

李漓雖汗水涔涔,卻毫不退縮,眼中燃起了執着的光芒。他的每一劍都帶着幾分韌勁和靈動,彷彿是與生俱來的韌性在這場對決中逐漸展露。兩人步伐交錯,劍影交織,如同一場月下的舞蹈,默契十足,既是切磋,又像是在無言中傳達彼此的心意。

蕭照在一旁默默注視着,目光中帶着一絲欣慰。他看着李漓的進步,不禁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滿意。

夜色越來越濃,月光灑在兩人揮動的劍影之上,閃爍着冷冽而迷人的光輝。劍氣如風,夜色如墨,彷彿天地間只有這對師姐弟在林中獨自起舞,將劍法的奧妙詮釋得淋漓盡致。

蓓赫納茲靜靜地坐在一旁,雙目緊緊盯着正在練劍的李漓和蕭書韻。看着他們劍光閃動,默契十足,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澀,胸口莫名地沉重。她低頭,隨手拔起一根小草,狠狠地折着,指尖用力到幾乎將草莖捏斷。她從未想到,自己竟會因為一個練劍場景而心生醋意,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理解這情緒從何而來。

蕭照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默默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目光幽深而平靜。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用流利的波斯語低聲說道:“你的刀術確實練得不錯,但缺少了它原本的魂。”

蓓赫納茲微微一怔,抬頭看着蕭照,眼中帶着疑惑和一絲不甘的倔強。蕭照沒有多解釋,從懷中掏出兩本古舊的書籍,直接丟到她的手中。書頁微微泛黃,封皮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迹,彷彿蘊藏着古老的秘密。

“自己參悟吧。”蕭照的聲音淡然卻透着一股威嚴。

蓓赫納茲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低頭仔細打量着手中的兩本書,封面上刻着古樸的波斯文字。她緩緩打開其中一本,映入眼帘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畫和密密麻麻的文字,古怪而玄奧。她皺起眉頭,困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蕭照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與平靜:“這是《光明七經》裏的《阿爾璋》,估計在波斯已經絕跡幾百年了吧!”

蕭照頓了頓,指了指另一冊書,說道:“而這本是《秘法書》,也是《光明七經》中的一部分,記載了古波斯人的運功秘術。我覺得,若是能結合你的刀法修習,定會使你的武藝更上一個台階。我們在包袱里正好帶了整套《光明七經》,原本打算在波斯尋覓高人探討其中奧義,不過經過波斯才知道,此書在波斯早已失傳。其中只有這兩本和武功有關,索性先放你這,若你能領悟,或許對你會有幫助。”

蓓赫納茲瞪大眼睛,驚訝地低聲道:“這些……這些……難道就是傳說中記載着邪術的禁書《摩尼七經》?”蓓赫納茲心中一陣震顫,畢竟從小在天方教的教義中成長,使她對這些禁忌之物充滿了本能的恐懼與抗拒。

蕭照冷笑一聲,眼中透出一抹輕蔑,語氣裏帶着濃濃的譏諷:“愚昧!這些書籍才是你們波斯先祖真正的智慧結晶。難道你真以為《天方經》就是唯一的真理?你們的祖先創造了輝煌的文化,而如今的波斯人卻成了亡國奴,思想被天方教徹底禁錮,以至於拒絕了解自身的根源,反倒將入侵者的灌輸給自己的教義奉若真諦,可憐可悲。”

說罷,蕭照不再理會蓓赫納茲,轉身走開,只留下一臉震撼的蓓赫納茲。

蓓赫納茲的心情複雜,理智上,她知道這《摩尼七經》絕對是天方教明令禁止的禁忌之物,甚至可能會讓她深陷不該涉足的領域。然而,手中的古籍彷彿散發著某種神秘的吸引力,誘使她忍不住翻開書頁,想一探其中的奧秘。

蓓赫納茲緩緩地打開《秘法書》的第一頁,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古老的心法口訣,語言晦澀卻帶着某種神秘的韻律。她心中猶豫片刻,但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忍不住按圖索驥,開始試着調整呼吸,默默地按照書中的心法奧義運功。

隨着她進入冥想,竟然感到一股清流在體內緩緩流淌,帶來一陣前所未有的清爽與舒暢。她驚訝地睜開眼,內心的抗拒似乎在這股神秘力量的洗滌下慢慢消散了。

蓓赫納茲站起身來,輕輕握住腰間的彎刀,目光中透出一絲堅定。她邁出步伐,緩緩舉起刀,隨即舞動起來。彎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雅而凌厲的弧線,刀勢時而如行雲流水,時而如雷霆萬鈞。她的刀法彷彿融入了她的靈魂,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與靈動,遠非以往那種機械的技巧可比。

蓓赫納茲感到自己的刀法真正地煥發了生機,那種久違的自信和專註湧上心頭,彷彿這一刻,她終於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魂”。

蕭照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着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着一絲欣慰。蓓赫納茲的刀法已經開始在變化,剛剛的遲疑與排斥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專註的力量與自信。

夜風吹過,樹林裏充滿了刀光劍影的交織,蓓赫納茲的刀法與李漓和蕭書韻的劍法在這片寧靜的空間中交相輝映。蓓赫納茲閉上眼,彷彿全然沉浸在刀法的意境中,她的刀舞在月色中越發靈動而優雅,終於與她的內心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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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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