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羅奎帶來的大麻煩
就在文德爾和馬修兩人相互勾兌的時候,羅奎獨自穿過了蛇河,來到了法雷克城下。
高大堅固的青黑色城牆就像一支畫筆施的濃墨,城牆裏面就是一幅水墨的畫卷。
潔白的雪地上生長着蒼翠的椰麥樹;椰麥樹掩映着青黑色的院落;院落里裊裊升起的青色炊煙,讓這幅畫動了起來,活了過來。
這是一座讓羅奎產生自卑的城市,甚至在進城的時候,他都下意識地跺了跺腳上的雪泥。
大地之熊的戰士都是那般的桀驁不馴,驕傲的看着面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外來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裏找誰?”
“我叫羅奎·羅威,來這裏有要緊事要找文德爾法師。”
衛兵一聽對方是找文德爾法師的,而且還是有要緊的事情,當然不敢怠慢。
經過給大地之熊軍團的戰士發錢、發房子、發女人之後,軍團的士氣終於穩定下來;等到成家的戰士們住進豪華的房子裏以後,對文德爾更是死心塌地了。
可以說,文德爾在大地之熊軍團中的威望一點也不比法雷克低。
衛兵邀請羅奎進了城門,帶着他走進門后的一座石屋,貼心地給他端上一碗熱水喝。
是的,在文德爾的一力推動下,法雷克城的居民必須喝熱水。這一項衛生運動目前在軍營里得到了很好的貫徹。
羅奎接過熱水,感受着手上傳來的溫暖,心中百感交集!
這種待遇讓他這個為布拉克城戰鬥了四年的老兵,在布拉克本地也得不到!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法雷克城卻得到了。
是的,不過是一碗熱水,卻溫暖了一顆歷經磨難變得滄桑的心。
這就是冬堡學院治理的城市,宛如天堂。
沒多大會兒,那個向上通報的衛兵回來了,法雷克子爵剛好在附近轉悠,聽到這件事之後,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一進石屋,法雷克就從這個衣衫襤褸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凌厲的鋒銳之氣。
這是剛剛邁進超凡的戰士?不對,戰士的感覺沒有這麼凌厲,這是罕見的追獵者!
好傢夥!剛剛邁進超凡就有這樣的實力,前途遠大啊!法雷克在心裏誇讚着。
“我是法雷克城的城主法雷克子爵,你說你要找文德爾法師,能說一下你的身份嗎?”
“法雷克大人安好!”羅奎立馬起身鞠躬,接著說道:“我是冬狼軍團第四大隊的斥候營老兵,我叫羅奎·羅威。”
“冬狼軍團?”法雷克立刻上心了,要知道到現在都還沒有這兩個軍團的確切下落。而且,文德爾似乎對這兩個軍團挺上心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文德爾,畢竟,整個獸人戰爭幾乎全是這幾個軍團陪着他打的。
特別是冬狼軍團,戰神賜福之後,好多人都直接進階超凡了,成為了文德爾的崇拜者。
可以說,只要文德爾在冬狼軍團喊一聲“我要招納追隨者”,起碼有半個軍團的戰士會跑過去追隨文德爾。
“能說說你們冬狼軍團現在在哪兒嗎?”法雷克激動的問道。
“在布拉克城,和怒獅軍團一起,駐紮在布拉克城。尊敬的大人!”
“走!跟我一起去找文德爾法師去!”法雷克站起身來,笑呵呵地說道:“你的運氣很不錯!文德爾法師也是今天才回到法雷克的。”
羅奎笑了笑,沒有接話,跟着法雷克,往山頂上馬修的水簾洞走去。
馬修的小院,文德爾正和馬修談到海族的商貿交易。
“賢者閣下,我其實很好奇,你們採買物資的時候是通過什麼方式進行的?”
“其實我們一族需要外來物資是很少的!除了香料和藥草,其餘的,我們基本上都能自給自足。”馬修不以為意的說道:“至於採買這些物資,自然是直接進市場購買啊!”
“可是,我們從沒有聽見別人說,見過你們一族買東西的。你們使用偽裝?”
馬修點點頭,說道:“一種巨型蚌類死去后,遺留在殼裏的珠子。戴上它,就可以把你的身形幻化成你想要的任何形狀。”
文德爾很驚訝,連忙問道:“哦?不知道和我們的變化系法術有什麼區別?”
馬修笑道:“完全不同的概念。變化系的法術“渡鴉術”就是把你們自己變成真正的渡鴉,完全能夠飛翔。
但這種萬幻珠不是,它所幻化出來的任何形象都是虛假的。”
“哦!那這種珠子倒是彌補了你們一族不能修鍊變化系法術的缺陷了。”文德爾接着問道:“其他海族也是這麼交易的嗎?”
馬修搖了搖頭,莫西乾式魚鰭微微晃動,在夕陽里閃着金光,只聽他笑着說道:“大部分海族還是喜歡找精靈代買。
在海族交易裏面,最講誠信的是精靈一族,其次是妖精一族,最差的是人類。
他們很多時候是不直接和人類交易的。”
文德爾來了興緻,正要繼續問下去,看看能不能接觸到海族貿易。要是能接觸的到,以後冬狼大平原的建設資金就不用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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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卻看見院門被法雷克輕輕推開,領着一個身材健碩卻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賢者閣下好!文德爾法師好!”法雷克打着招呼,讓出了身側的青年,介紹到:“這位叫羅奎·羅威,是冬狼軍團第四大隊的斥候,剛從布拉克城來,說是找您有急事!”
文德爾一聽是冬狼軍團的人,心中“咯噔”一聲,預感到大麻煩終於來了。
自從冬狼軍團和怒獅軍團集體失蹤,文德爾就對他們的下落有所猜測。
布拉克城就是文德爾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地方。甚至於,文德爾都估計到,這兩支軍隊肯定是被脅迫前往布拉克城的。
因為如果不是脅迫,他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罔顧文德爾的命令,擅自轉換防區的。
其中是怎麼被脅迫,又是誰參與了脅迫行動,文德爾就完全不清楚了。但是直到現在,軍團的兩位指揮官還沒有得到自由,這一點從來人的身份可以確定。
因為,如果這兩位指揮官是自由的,派來聯絡的人肯定是文德爾熟悉的人。
而面前的人,文德爾沒有任何印象。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這兩支軍團的戰士肯定已經遭到了肆意清洗,很多戰士活不下去了,這才委派一個人前來向他求救。
文德爾心裏在想着這些,身體卻很迅速地站起來,走向羅奎,伸手握住,笑道:“一路辛苦!坐吧,我們慢慢聊,現在時間在我們這一邊。”
羅奎深深鞠躬,非常難過的說道:“文德爾大人,時間不在我們這一邊!他們每一天都要從忠於北境的人群里拉出來一些人殺掉!”
文德爾扶起他,示意他坐下,這才說道:“這是難以想像的事情,羅奎!不能因為一個人和你的想法不同,你就動刀子大開殺戒,這是獨夫!
這樣的獨夫是不可原諒的!
你能把事情的經過細細地說一遍嗎?因為很多時候細節里隱藏着解決問題的辦法!”
羅奎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能講一些我知道的。
我們出了落日城一天半,上頭傳來命令,軍團轉防布拉克城。
從那以後,我們就很少能看得到海德拉大人!
我們被嚴令,絕對不允許和別營的戰士接觸,抓住了就要被弔死。
我的一個隊友去長槍營找他弟弟換一雙鞋子,結果被執法隊抓住了,兩兄弟一起被弔死在營地的旗杆上。
為了一雙鞋子,就為了一雙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