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意外流產
桑榆晚正想着以後的計劃,老宅那邊給她打來了電話。
“家主,不好了。六小姐見紅了。”
“什麼?”桑榆晚臉色驟變,語氣十分低沉,“馬上送醫院。”
“是。”對方一邊說話,一邊安排。
桑榆晚匆匆掛了電話,然後把弦思叫了進來。
“夫人。”
“薄星瀾出現流產跡象,你去醫院看看。”桑榆晚臉色沉鬱。
“是。夫人。”弦思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一驚。
薄星瀾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桑榆晚原本是讓她打掉的。畢竟她才二十歲,未婚先孕,傳出去,對薄家的名聲不好。
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沈翊林的。
沈家是什麼人家,哪怕薄家在江城數一數二。他們聯姻的對象,只會是容家這樣的豪門貴府。
再者,桑榆晚那天親自問過薄星瀾,確定她對沈翊林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這個孩子並不是愛情的結晶,而是沈翊林一次蓄意的侵犯。
至於上告,一是沒有證據,二是這事一旦傳開,薄星瀾以後會很難做人。
當然,這一切都基於薄星瀾自己的意見。
桑榆晚替她感到悲哀的同時,對沈家也生出了極大的恨意。
那天處理完方怡,從老宅出來,她對容止說。
“二爺,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做?”
容止說的是,“不急於一時。”
誰料,醫生檢查得出,如果薄星瀾打掉了這個孩子,那她以後很難受孕。
方怡最後替她做了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現在,薄星瀾突然出現流產跡象,對於她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桑榆晚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處。
高樓林立,天空蔚藍。
陽光落在她身上,懶洋洋的。
辦公室的溫度,明明很暖。桑榆晚卻感覺後背有些發寒。
手機再次響起,依然是老宅那邊的電話。
“家主,六小姐已經送到醫院了。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
桑榆晚太陽穴突突跳了跳,臉色緊繃,“這事必須保密。”
“明白。”對方呼吸有些喘。
桑榆晚又問,“今天誰去過三房那邊?”
“除了寧小姐,沒有別人。”
“寧馨兒?”
“是的。”
桑榆晚臉色生寒,嘴角噙出一抹冷意,切斷了電話。
這個寧馨兒,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看來,不能讓她繼續待在薄家了。
-
薄家老宅。
寧馨兒坐在沙發上,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蘋果。
寧婉珍坐在她旁邊,眼睛有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今天去了一趟薄家陵園,在薄遠山和薄行止的墓前哭了很久。
回來之後,精神都有些恍惚。
下人進來,慌慌張張。
“老夫人,寧小姐……”
寧婉珍瞥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問了一句,“什麼事,這麼慌?”
“老夫人,三房那邊……出事了……”
寧婉珍臉色一沉,“他們都被關起來,還能有什麼事?”
“六小姐……她……”下人看了寧馨兒一眼,眼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寧馨兒皺眉,故作疑惑,“是不是不方便我在場。等一下,我馬上走。”
話音落下,她就要放下水果刀和蘋果,準備起身。
寧婉珍叫住她,“沒什麼需要迴避的。坐下。”
寧馨兒為難道,“姑姑,該迴避還是要迴避的。畢竟,我不是薄家人。”
寧婉珍加重語氣,“什麼薄家人,寧家人。你是我親侄女,與親生女兒無異。”
寧馨兒裝出一副如坐針氈的神色,無奈地應了一聲,“好吧。”
寧婉珍靠着沙發,“說吧,星瀾怎麼了?”
下人攥緊手指,硬着頭皮,怯怯開口,“六小姐……流產了……”
寧婉珍腦子“嗡”了一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前段時間,晚晚讓她拿掉孩子,她不願意。怎麼突然就……”
寧馨兒一臉茫然,唇角蠕了蠕,“星瀾妹妹都有孩子了。”
下人站立不安,“並非六小姐自願,是突發意外。”
寧馨兒不自覺握緊了水果刀的刀柄。
寧婉珍唇色發白,“什麼意外?“
下人再次看了寧馨兒一眼,對方一臉懵,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里。
“我偷偷問了三房的人,他們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
寧馨兒嘴角動了動。
寧婉珍重重呼吸了兩口,“這事,想必晚晚也已經知道了。”
下人正要開口,總管進來了。
“老夫人,沈家來人了。”
寧婉珍一怔,“哪個沈家?”
總管微低着頭,恭聲道,“京城沈家。”
“京……”寧婉珍瞳仁瑟縮,眼睛瞪大,眼角的皺紋都撐開了。
寧馨兒呼吸一滯,“姑姑,京城沈家,那可是頂級權貴,怎麼可能……”
寧婉珍胸口起伏着,問總管,“你確定是京城的沈家?”
總管肯定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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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珍呆愣了幾秒,急急起身,“快通知家主。”
沈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她可應付不來。
總管說道,“他們過來,是特意來找你的。”
寧婉珍表情一滯,不可置信,“找我?”
寧馨兒怔了怔,“姑姑,不論找誰,讓客人久等終歸不好。”
寧婉珍心頭一緊,“你說得沒錯。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客。”
話音落下,容止從側門進來了。
“二哥。”寧馨兒眼睛瞪大,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容止掃了她一眼,眼神好似淬了寒冰,“母親,你既然不方便見客,那就上去休息。”
寧婉珍看到他,怒火一點就點燃了。臉色的肌肉微微抽了抽,“薄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容止在單人沙發上坐下,雙腿優雅疊搭,“是家主讓我過來的。”
“晚晚?”寧晚珍太陽穴重重跳了跳。
寧馨兒握着水果刀,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她小時候經常來薄家,與容止打交道不多。偶爾一兩次不得已的碰面,他對她都是視而不見。
唯有的一次,他害她跌入泳池。最後還無情嘲諷她。
她對他,恨意大於懼怕。
“二哥,總管說,沈家的人是來找姑姑的。你……”
“薄家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容止眸光一緊,聲線驟然森冷,有如寒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