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那個大伯是個畜生
萬淑蓉抬眸看向沙發底下那個被捆綁住的胖子,眼裏瞬間佈滿恨意。
自從這個畜生來了之後,她就開始經常被虐待了。
“冉冉,既然你已經結婚了,有些事情媽也不應該瞞着你了,你扶着我到房間裏來一下。”
林冉冉聽完,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還是扶着她進了房間。
說是她的房間,其實就是一個雜物房而已。
屋裏堆滿各種雜物,就只有放下一張床的空間,她的衣物也只能放到床上,但好在萬淑蓉是個愛收拾的。
即使空間狹窄,但床上也被她收拾的很乾凈。
剛才林冉冉給萬淑蓉找衣服時,就找到這間屋子裏來了,剛才她看見床上的東西,就猜到了這是萬淑蓉睡的屋子。
當時她的心情可謂複雜。
“冉冉,這屋子讓你笑話了。”
“媽,我只想問你到底圖吳子聰什麼,他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給你。唉……”
“冉冉,別生氣,你先關上門,坐過來,媽跟你說點事情。”
林冉冉很好奇萬淑蓉會說些什麼,就按照她說的話做了。
“冉冉,你是不是還恨我改嫁的事情?”
萬淑蓉直接問林冉冉。
“當年確實恨,不過現在不恨了。”
林冉冉如實說。
“為什麼?”萬淑蓉又問。
“因為爺爺說是他逼你改嫁的。”林冉冉道。
再者,她已經不是原主了,對原主的媽根本沒有感情,所以沒有恨不恨這麼一說。
聽完這話,萬淑蓉眼眶紅了,仰頭眯了眯眼,過了一會兒她才恢復正常情緒。
才繼續道:“冉冉,不是你爺爺逼的,他這麼說是為了給我一條活路。”
林冉冉不解,“為何?”
緊接着,萬淑蓉回憶道:“當年你爸死在邊境后,我知道了,一直很傷心,走不出來,而且還經常去你爸爸的墳前祭拜他。”
“有一次,我去墓地祭拜完你爸爸回到家裏,你爺爺還在單位沒有回來,家裏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感覺有些累,便回房休息了,正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感覺到有陌生人的氣息靠近我,我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戴着黑帽子的矇著面男人,他迅速捂住我的嘴,然後,他對我……”
“完事後,你的那個大伯母鄭柳兒猛地踹開了房間門闖了進來,她帶着曾嬸兒和你爺爺走進我的房間,我和那個男被他們當場捉住……”
“後來,鄭柳兒撲到那個男人身上,把他的帽子取了下來,結果,她看見強女干我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你的大伯林永康,然後,當場大鬧了一場。”
“林永康反咬我一口,說是我勾引他上床的,之後,鄭柳兒就像瘋一樣打我,把我打得滿身是傷,你爺爺攔都攔不住她,她還說要把送去批鬥,讓我吃花生米。”
“只有你爺爺相信我,不是我勾引了林永康上床的,他為了護住我就跟鄭柳兒談條件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你爺爺答應了鄭柳兒什麼條件,她竟然不鬧騰了,讓林永康搬出了你爺爺的房子,此事就那樣算了。”
“只是她每次看到我總是大罵我幾句難聽的話。”
“那段時間,我不想活了,可是他爺爺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讓曾嬸兒每天二十四小時盯着我,所以,我每次自殺都能被人及時救回來。”
“後面經過曾嬸的耐心地開導,我想通了,不會再自殺了,每天接着上班。”
“更糟糕的是,我和大伯哥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到我單位里了。”
“我原本的工作是醫院裏的一名護士,可因為我的醜聞流言,弄得我去醫院上班經常被人指指點點,再後來,我主動辭了醫院的工作。”
林冉冉聽到這裏,心裏十分同情萬淑蓉的遭遇。
在七十年代時,一個女人身上發生這種事情,下場只有一個慘字。
好在林老爺子是個明理的,沒有相信林永康的一面之詞。
不然,在她身上發生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萬淑蓉只有死路一條。
“那後來你又是怎麼跟吳子聰搭上關係的?”林冉冉問。
“和吳子聰搭上關係,是因為有一次我去供銷社給你買東西,在那裏碰到了鄭柳兒。”
“她當著很多人的面罵我是賤人,說我勾引她的男人,然後,大罵我咋地咋地。”
“吳子聰認出了我,他站出來替我解圍,剛開始為了跟我扯上關係,經常找我,開導我,逗我開心。”
“後來,你爺爺知道她對我有心思,就讓我跟他離開。”
“難怪爺爺說,如果我想知道當年你離開的具體原因,讓我問你。”
“冉冉,我把事情告訴你了,那你會不會嫌棄自己有一個那麼……”
“媽,我不會嫌棄你,這件事錯在林永康那個畜生……”
林冉冉說到這裏,還想多說兩句,但此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冉冉,你們先出來吧,公安局的同志過來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好,我們馬上出來。”
林冉冉應聲后,就起身扶起萬淑蓉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就看見陸霆軒陪着四位公安局的同志說話。
看見她們母女從房間裏出來,幾人便轉過身看向她們。
陸霆軒立即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岳母萬淑蓉同志,年輕是我的愛人林冉冉同志。”
“好,萬同志,林同志,你們好。”
四名公安聽了陸霆軒的話,都十分客氣地跟萬淑蓉和林冉冉打招呼。
隨後,其中一名公安又開口道:“萬同志,林同志,陸團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情況,都跟我們說了,但有些關鍵的細節,我們還需要問問萬同志和林同志。”
萬淑蓉點點頭,“好,公安同志,你們想問什麼我都會如實說的。”
緊接着,其中一名公安同志便迅速拿出紙和筆,做好詳細記錄的準備。
他們清了清嗓子,就開始有條不紊的發問起來。
其他人都在靜靜地聽着。
半個小時后,公安同志停下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