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青春在落差間的掙扎與彷徨

盛夏的日光透過紗簾，斑駁地灑在蘇南秋的房間裏，悶熱氣息瀰漫每個角落，卻驅散不了她心頭的陰霾。她百無聊賴地窩在床上，手中緊攥手機，指尖機械地滑動屏幕，本意是想藉此轉移等待成績的焦慮，不想卻一頭撞進了同窗們營造的“狂歡世界”，瞬間被那撲面而來的熱烈氛圍衝擊得頭暈目眩。

昔日同窗們的社交動態像是一場永不落幕的煙火秀，絢爛得近乎刺眼。有人置身碧海藍天間，身着清涼泳衣，在沙灘上肆意奔跑、跳躍，濺起晶瑩水花，照片里的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有人圍坐在滿桌美食前，大快朵頤，舉杯歡慶，文案里滿是對高考結束的暢快宣洩：“這枷鎖一摘，我就是自由的飛鳥！新生活，爺來啦！”配圖裏，鮮嫩多汁的牛排、色彩繽紛的甜品、冒着氣泡的冰鎮飲料，看得人垂涎欲滴；還有人組局KTV狂歡，昏暗燈光下，一張張漲紅的臉扯着嗓子嘶吼，屏幕上滾動的歌詞彷彿也在吶喊着青春的不羈。

蘇南秋目光痴痴地盯着這些畫面，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她也曾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悄悄與沈墨清暢想高考後的假期：手牽手漫步海邊，任細軟沙子鑽進腳趾縫；在夕陽餘暉里相互依偎，看橙紅色晚霞將天際染透，海風輕拂髮絲，分享同一支雪糕，笑聲回蕩在空曠海岸。可如今，成績公佈日期懸而未決，焦慮如影隨形，她被困在家中這一方狹小天地，仿若折翼飛鳥，哪還有半分心思去奔赴那些美好憧憬。

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心房的，是同桌的那條動態。記憶里，同桌成績向來在她之下，課堂上被難題困住抓耳撓腮、考試后對着成績單唉聲嘆氣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可此刻，屏幕上那張某知名高校自主招生通過的錄取通知截圖，卻明晃晃得讓人無法直視。配文“努力終有回報，新征程啟航咯！”更是像一句尖銳嘲諷，在蘇南秋耳邊嗡嗡作響。她手指顫抖着點開大圖，逐字逐句確認，滿心希望這只是一場惡作劇，然而事實冰冷而殘酷，無可辯駁。

“難道我這一年復讀都白費勁了？”蘇南秋眼眶瞬間泛紅，滾燙淚水奪眶而出，順着臉頰簌簌滾落，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那刺眼畫面。“別人都在大步向前，一路開掛，我卻被困在原地，甚至不進反退？”自我懷疑仿若瘋長藤蔓，從心底破土而出，瞬間纏緊她每一寸思緒，勒得她幾近窒息。她猛地關掉手機，將其狠狠扔到床角，而後雙手抱頭，把臉深深埋進枕頭，瘦弱身軀微微顫抖，壓抑抽泣聲在寂靜房間裏幽幽回蕩，枕巾很快被淚水浸濕大片。

與此同時，沈墨清獨自在房間裏，同樣被社交平台上的同窗動態攪得心煩意亂。他面前攤開一本物理競賽習題集，原本打算借刷題平復焦躁情緒，可目光卻一次次不受控制地飄向手機屏幕，那些不斷彈出的消息提示音，仿若奪命追魂鈴，勾着他陷入情緒泥沼。

當看到曾經競賽場上的老對手分享名校提前錄取喜訊時，沈墨清只覺腦袋“嗡”地一聲炸開，氣血上涌，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屏幕里，對手意氣風發地手持錄取通知書，站在校園標誌性建筑前，背後是古雅教學樓、蔥鬱樹木，畫面美好得仿若一幅精心雕琢油畫。配文里“實力才是王道，辛苦付出都化作此刻榮耀，未來可期！”幾個大字，更是透着股洋洋得意、炫耀賣弄勁兒，像一記記響亮耳光，重重扇在沈墨清臉上。

“我哪點比他差？”沈墨清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憤懣，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似要破土而出。他緊攥手機，指關節因用力過度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小蛇。“就因為那幾道考試失誤題目？就一場高考，就能全盤否定我這麼多年努力？”他喃喃自語，聲音顫抖，透着股受傷野獸般的嘶吼。起身在房間踱步，腳下步伐急促慌亂，每一步都似要踏碎這滿室壓抑空氣；眼神里怒火與落寞交織，仿若夜空中閃爍不定、隨時可能熄滅的殘星。

記憶回溯到競賽那些日子，挑燈夜戰時，身旁枱燈散發暖黃光芒照亮密密麻麻稿紙，他為解一道物理難題絞盡腦汁，反覆推導公式、構建模型，直至窗外破曉晨光灑落；實驗室里，專註操作儀器，記錄數據，滴管里液體精準滴入試管，每一步嚴謹細緻，滿心都是對科學探索熱忱與追求卓越決心。反觀對手，競賽途中頻頻失誤、遇難題便退縮，那時沈墨清還暗自慶幸，篤定自己實力遠超對方。可如今現實卻似一場荒誕鬧劇，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暈頭轉向，自信碎成一地殘渣。

蘇南秋這邊，抽泣聲引來了媽媽關切敲門聲。“秋秋，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媽媽聲音里滿是擔憂，輕輕轉動門把手，走進房間。看到蘇南秋滿臉淚痕、埋頭痛哭模樣，媽媽心揪成一團，快步上前坐在床邊，輕輕攬過女兒，手溫柔地在她背上輕撫。“跟媽媽說說，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成績還沒出來呢，別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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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秋抬起頭，雙眼紅腫得像熟透桃子，鼻尖泛紅，抽噎着把看到同窗動態、心生自我懷疑事一股腦說與媽媽聽。媽媽聽完，輕輕嘆了口氣，拿過紙巾為她擦拭淚水：“秋秋，每個人路不一樣，他們現在風光，不代表以後一帆風順；你這一年復讀付出多少努力，媽媽都看在眼裏，別因為別人一時得意就否定自己。成績沒出，一切皆有可能。”雖媽媽言辭懇切，可蘇南秋心頭陰霾哪能這般輕易驅散，只是強忍着淚水，默默點頭。

飯桌上，爸爸下班回來，聽聞此事，放下碗筷，神情嚴肅：“秋秋，別老盯着別人看，咱做好自己就行。復讀這年你早起晚睡，刷題背書，努力不會白費。要是因為別人幾條動態就消沉，這一年苦不都白吃了？”爸爸話語雖糙，卻透着股質樸道理，蘇南秋心裏明白，可情緒低落，飯菜在嘴裏味同嚼蠟，勉強吃了幾口便回房，“啪”地關上門，把自己再度隔絕起來。

沈墨清家亦是氣氛凝重。親戚聽聞他情緒不佳，登門“開導”，七大姑八大姨圍坐一圈，你一言我一語，本是好心勸慰，卻句句戳心：“墨清啊，你看那誰誰誰都考上好大學了，你平時成績那麼好，這次可得爭口氣，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就是，別老悶在房間裏，多跟人家學學，找找差距。”沈墨清坐在沙發中間，低着頭，緊攥衣角，指甲摳進布料里，滿心煩躁卻無從發作。待親戚們離去，他“砰”地關上門，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獃，腦海里回蕩親戚話語，仿若緊箍咒，勒得頭疼欲裂。

夜深人靜，蘇南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里仿若有兩個小人激烈爭吵。一個扯着嗓子喊：“看看吧，別人都遠超你了，這復讀就是失敗！”另一個則弱弱反駁：“別灰心，你也曾輝煌過，成績一向不差。”這一念想，卻似打開記憶閘門，往昔那些高光時刻潮水般湧來，反倒襯得如今落寞更加刺目。

她憶起初中時，校園文藝匯演舞台上，聚光燈如銀色瀑布傾灑而下，蘇南秋身着潔白連衣裙，髮絲柔順垂肩，手持麥克風，歌聲悠揚婉轉，仿若靈動夜鶯，穿透校園每個角落。台下師生掌聲雷動、歡呼聲此起彼伏，那一刻，她仿若站在世界中心，光芒萬丈；高中入學考試，成績名列前茅，名字醒目張貼在紅榜榜首，同學們投來艷羨目光，老師當眾誇讚，爸媽滿臉驕傲，走在校園裏，脊背挺直，步伐自信輕盈；還有作文大賽獲獎時，頒獎典禮上接過獎盃，沉甸甸質感在手中，證書上燙金大字熠熠生輝，台下相機閃光燈連成一片，定格榮耀瞬間。

“可如今呢？”蘇南秋眼眶再度濕潤，淚水無聲滑落。往昔輝煌如煙花絢爛卻短暫，如今只剩滿心失落、彷徨無依。“難道真像他們說，我已經江郎才盡、後勁不足？”自我懷疑仿若心魔，啃噬她內心僅剩自信。窗外夜色深沉如墨，月亮隱匿雲層后，屋內漆黑一片，死寂沉沉，蘇南秋抱緊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團，仿若這般就能抵禦心底徹骨寒意。

沈墨清也深陷回憶泥沼。他翻出舊相冊，手指摩挲照片上自己領獎身影：數學競賽一等獎獎盃閃耀奪目、科技創新大賽獲獎證書紅得刺眼、代表學校參加學術交流活動照片里，他站在一眾專家學者中間，眼神明亮自信。那些時刻，他仿若學術領域無畏先鋒，憑藉天賦與努力，一路披荊斬棘、過關斬將，收穫無數榮耀。

“怎麼就成現在這樣了？”沈墨清眉頭緊鎖，滿臉苦澀。高考考場失誤瞬間在腦海里無限放大：物理壓軸題因緊張看錯關鍵數據，解題思路誤入歧途；化學實驗題遺漏重要操作步驟，答案殘缺不全；英語聽力時一走神，幾題答案模糊蒙錯。“就這麼幾道題，把我多年努力全毀了？”他憤怒捶床，滿心不甘卻又無力回天，相冊“啪”地掉落在地，照片散落一地，恰似他破碎夢想，往昔輝煌與如今落魄對比，仿若冰火兩重天，灼得他遍體鱗傷。

在這極度消沉時刻，蘇南秋和沈墨清本能地向對方伸出“求救之手”，可一通電話、幾條消息，卻似綿軟無力蛛絲，難以承載沉重如山焦慮，反倒讓兩人陷入更深無助泥沼。

蘇南秋顫抖着手撥通沈墨清電話，聽筒里傳來“嘟——嘟——”等待音，每一聲都像重重砸在她心上。電話接通瞬間，她聽到沈墨清略顯沙啞、疲憊聲音“喂”了一聲，眼眶瞬間泛紅，喉嚨仿若被堵住，半晌才哽咽出聲：“墨清，我……我快撐不下去了。看到同學們那些動態，我覺得自己好失敗，復讀一年毫無成果，還不如從前……”話未說完，淚水已失控滾落，抽泣聲通過話筒清晰傳過去。

沈墨清在電話那頭默默聽着，心疼得揪成一團，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己亦是滿心彷徨、憤懣，深吸一口氣，緩緩說：“秋秋，我懂，我這兒情況也糟透了。老對手炫耀錄取通知，親戚還來數落，我腦袋都快炸了。可咱們現在哭、抱怨都沒用，成績沒出，說不定還有轉機……”話雖如此，可蘇南秋聽來，這般無力安慰更像敷衍塞責，滿心委屈再度湧上心頭。

“轉機？能有什麼轉機？別人都跑那麼遠了，咱們還在原地踏步！”蘇南秋情緒陡然激動，聲音帶着哭腔拔高，近乎嘶吼。沈墨清握着手機，緊咬嘴唇，沉默不語，他深知此刻言語蒼白無力，卻又無計可施。兩人就這般僵持着，聽筒里只剩彼此壓抑抽泣聲、沉重呼吸聲，仿若隔着電波，都能感受到對方滿心頹然、束手無策。

掛了電話，蘇南秋望着黑漆漆屏幕，滿心茫然。她試圖回憶與沈墨清相處那些溫暖點滴，兩人在復讀班相互打氣、課間分享零食、傍晚操場漫步談心，樁樁件件曾是灰暗日子裏熠熠生輝珍寶，可如今，焦慮重壓下，這些回憶竟也失了慰藉力量，腦海里無端冒出可怕念頭：“要是成績出來，兩人差距大到無法跨越，這段感情是不是也到頭了？”她狠狠搖頭，想甩開這念頭，卻發現它如影隨形，仿若惡靈纏身，揮之不去。

沈墨清同樣癱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獃。手機屏幕亮起，是蘇南秋髮來消息：“墨清，我好怕，怕咱們以後沒未來了……”短短一行字，卻似千斤巨石，壓得沈墨清喘不過氣。他手指顫抖着回復：“別怕，秋秋，咱們一起扛，不管怎樣都別放棄。”發完消息，他把手機扔到一邊，雙手抱頭，滿心苦澀。這承諾輕飄飄，在未知成績、同窗對比造成巨大落差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破曉曙光艱難穿透雲層，灑在蘇南秋窗前，喚醒一夜未眠、雙眼紅腫的她。望着鏡子裏憔悴面容，蘇南秋心底湧起一股不甘：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她深吸一口氣，簡單洗漱后，坐在書桌前，翻開復讀時錯題本，決心查漏補缺，用學習驅散陰霾。

可目光落在錯題上，大腦卻仿若死機，知識仿若調皮精靈，怎麼也鑽不進去。那一道道紅筆標註難題，曾反覆琢磨、以為攻克，如今卻陌生得厲害。盯着數學函數題，公式在腦海里攪成一團亂麻；看着英語語法錯題，規則混淆不清；文言文翻譯，字詞釋義忘得一乾二淨。蘇南秋雙手抱頭，滿心挫敗，淚水再度在眼眶裏打轉：“我怎麼連這些都不會了？這復讀真白讀了！”手中筆“啪”地掉落在地，她癱倒在桌上，肩膀微微顫抖，佯裝振作建起的脆弱防線，在知識海洋首輪衝擊下，轟然崩塌。

沈墨清亦是如此。清晨，他強撐着起床，換上運動裝出門跑步，試圖借汗水釋放壓力、找回自信。街道上，陽光熾熱，烤得地面發燙，他腳步沉重，呼吸急促，沒跑多遠已大汗淋漓。過往跑步時輕盈矯健、思緒飛揚感覺蕩然無存，腦海里全是同窗炫耀畫面、高考失誤瞬間。路過公園籃球場，裏面傳來年輕人歡聲笑語、打球呼喊聲，他下意識駐足，望着球場上跳躍身影、精準投籃，心底滿是羨慕與失落。“我以前打球也不差啊，怎麼現在連跑步都費勁？”他喃喃自語，腳步拖沓地往家走，本想振作之舉，反倒讓自己陷得更深，仿若深陷泥沼，越掙扎陷得越快。

午後，蘇南秋打開電腦，打算瀏覽高校招生信息，提前為志願填報做準備。網頁上密密麻麻專業介紹、歷年分數線，看得她頭暈目眩。點進心儀大學官網，往年錄取分數高得嚇人，再對比自己預估成績，仿若天塹鴻溝，難以跨越。“我能行嗎？這差距也太大了……”蘇南秋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鍵盤上，濺起微小水花。

沈墨清在家對着鏡子練習英語口語，想着萬一成績不理想，面試環節還能扳回一城。可一張口，舌頭仿若打結，發音生硬彆扭，語調全無。“我連英語都說不好了？”他一拳砸在鏡子上，鏡面泛起蛛網裂紋，手背上鮮血滲出，他卻渾然不覺疼痛，滿心只剩對自己深深失望與無盡彷徨。

就在蘇南秋和沈墨清努力拚湊破碎信心、艱難掙扎之時，又一波“噩耗”如潮水般襲來——復讀班同學群里炸開鍋，有人分享消息：隔壁班幾位復讀同學成績提前查到，分數高得驚人，已接到多所名校橄欖枝，正滿心歡喜籌備入學事宜。

這條消息仿若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群里原本低迷氛圍點燃，消息提示音瘋狂響起，滿屏都是驚嘆、祝賀之詞。蘇南秋手指顫抖着點開詳情，看到那一個個亮眼分數，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他們怎麼能考這麼好？同樣復讀一年，我差在哪了？”她喃喃自語，淚水洶湧而出，身體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仿若被抽去脊梁骨。

沈墨清看到消息時，正癱倒在床上發獃。手機屏幕亮起瞬間，那幾個數字仿若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這……這怎麼可能？”他滿臉驚愕，旋即轉為深深挫敗。“我自詡努力，還不如人家？高考到底怎麼考的！”他憤怒咆哮，手機狠狠砸向牆壁，“啪”地一聲四分五裂，電池、后蓋散落一地，恰似他此刻支離破碎心情。

同學群里還在熱烈討論，有人艾特蘇南秋和沈墨清：“你們倆平時成績也不錯啊，肯定考得更好，快出來分享分享！”這句看似誇讚之語，在兩人聽來卻像尖銳諷刺。蘇南秋盯着屏幕，手抖得厲害，根本無法打字回復；沈墨清則直接關掉手機，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仿若這般就能躲開這殘酷現實。

夜晚降臨，黑暗再度籠罩房間，蘇南秋和沈墨清仿若被世界遺棄孤兒，獨自蜷縮在角落，滿心傷痛、彷徨與自我懷疑。窗外夜色仿若猙獰巨獸，靜靜蟄伏，張開血盆大口，隨時可能將兩人僅剩希望、夢想吞噬殆盡。他們在同窗對比造成巨大落差間苦苦掙扎，卻找不到解脫出口，仿若深陷流沙，越用力下沉越快，未來仿若沉沉暗夜，看不到一絲曙光，只剩無盡惶恐與絕望。

就在蘇南秋和沈墨清幾近絕望之時，命運仿若不忍再苛責這對飽受磨難戀人，悄然送來一絲轉機。蘇南秋媽媽下班回來，帶回一則小道消息：今年高考閱卷標準嚴格，整體分數可能壓低，那些提前曝光高分或許只是個別情況，不能代表全貌。

蘇南秋起初聽聞，滿心狐疑，可媽媽言辭懇切，眼神透着股篤定，讓她心底燃起一絲微弱希望。她顫抖着手撥通沈墨清電話，聲音帶着絲久違興奮：“墨清，我媽說今年分數可能普遍低，那些高分說不定是特例，咱們還有機會！”沈墨清在電話那頭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聲音也拔高几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