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形散氣
“哎?”
小老頭兒仍是那轉身做到一半的動作，渾身卻被一股金光籠罩，看上去就像是個金雕
唯有頭頂三花處印着一個【定】字，初時不動，其後又緩緩閃動起來
“消耗40點，也就是這次升級把法力提到8點，要不一場戰鬥連2次都用不出來”
瞅了眼自己僅有80點的藍色法力值，傻猴收回左手，默默等待這老頭兒復原
不到2秒，那【定】字就閃動到了極致，終於徹底破碎
“哎呦喂，我類個大……咳咳，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還對老夫亂用了”
小老頭兒的反應很有意思，先是下意識的點頭哈腰
接着又不知想起什麼，腰板頓時挺直了起來
“抱歉，只是還有些事尚需幫忙”
傻猴抬手行了個禮
在原劇情里，土地會給他兩個術法，一個定身，一個隱身
偏偏不一次給全，尤其隱身術，非得他打完黑熊精人形態才給，端是費事
他可沒工夫等來等去
“土地公，你可還有別的術法教我？”
“啊？”
小老頭兒被問的一愣，顯然沒想到還有這般操作
他的確是還有另一術法，曾經也是一見猴頭就全部傳授
可那幫子猢猻連個打破山門的都少，加上授人術法也有損耗
久而久之，他也起了待價而沽之心
眼前這猴子雖是夠強，但這百年來也不是唯一一個打破山門的
上一隻衝進去的，也就是在那觀音禪院就被打殺
白白耗費了他兩次授法，外加一個引動變化之術
“若有其他術法，還是一次教了我罷，山路漫漫，早些學會早些用上”
傻猴仍是行禮，神情誠懇
“這……唉，罷了罷了，就一次教給你吧”
小老頭兒擺擺手道
他也非心惡之人，只是多年時光讓人麻木罷了
想起那猴子剛剛‘不拘小節’的戰鬥風格，加上這猴族中難得的懇切態度
或許，真有轉機？
一抬頭，那傻猴滿是老繭子的猴爪子早就伸好了
“你這猴……”
本想說‘猴頭’二字，可不知為何，望着傻猴那雙黑眸，小老頭兒終是沒敢出口
“這次啊，不用……手！”
只見小老頭兒手杖一揮，一道灰光忽的飛出
沒等傻猴反應，那灰光就一下擊中本尊
視角晃動，傻猴竟看到‘自己’正站在身前！
“這是出竅？”
低頭看向自己，卻見身體化為一片灰霧，連那柳木棒也隨之一同
用手觸碰，其實仍有實體，卻又有種若雲似霧之感
“此法名為聚形散氣，可令你在原地留下假身”
“本尊化作清氣，來去如煙，驟然聚形也能打敵個措手不及啊！”
小老頭兒搖頭晃腦
傻猴試着動了動，果然輕盈不少，速度也更快數分
同時心中隱隱有感，多少清楚這化氣仍有多久
“消耗只有20點，倒是不錯”
“話說遊戲中，破隱一擊會有額外傷害，也不知……”
扭頭看向牡護院的龐大屍首，傻猴果斷就是一棍打去
身形驟然化作本體，手中柳木棍重重落下！
“砰！”
“哎呦喂！”
斷開的手臂，血濺了小老頭兒一臉
傻猴則是眉頭微皺，這力道似乎也沒加成啊
直到點開界面才發現，這破隱一擊要點了天賦才行，而且還是個很靠下的紫色技能
“你這……你你你……”
“得罪了土地公，我得了新術一時有些喜不自勝”
傻猴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憨厚模樣
演別的他不行，但演這憨厚傻子，他可是老行家了
“你……唉……罷了罷了”
小老頭兒無奈擺手，揮一揮衣袖，身上的血污立時消失
“我已在你身上留下地脈之息，若遇其他土地廟，只需上香祭拜，即可在土地廟間自由穿梭”
“不過，須是你抵達過的才行”
小老頭兒說罷，又要揮杖
“最後啊，再送你一程，這山間妖物眾多，我將你化作金蟬，你自……”
“等等”
“怎麼？”
小老頭兒仰起臉，只見那傻猴表情有些不對
“金蟬就不必了，這山路我自行就是，正好練練術法”
傻猴整理好表情，說道
“也好，都隨你吧，那麼……我們有緣……”
“土地公，真沒別的術法了？”
“沒了沒了，這次真沒了！”
連忙轉身，逃似的溜了
只留下傻猴望着手中的柳木棒若有所思
剛剛那土地公起手之時，他分明感到手中棒子傳來一股莫名法力，引的體內某處躁動
這法力雖無惡感，卻讓傻猴心底隱隱抗拒
一如之前他意圖離山時一般……
那次，竟能讓他直接失神回身
“變化之術……無論遊戲還是原着，能任意化作他物的都是大神通”
“我記得也就是猴哥，楊戩，牛魔王和八戒有此能”
“我本身並無此技能，抵達黑風山卻是從一桃中現身……”
黑眸眯起，握着這柳木棍，傻猴不免想起那位坐看晚霞的灰袍老祖
花果山被封鎖數百年，天命人如崖邊蟻附
這位老祖，在其中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
記得結局裏，給天命人戴上金箍的也就是他吧
正想着，鬼頭鬼腦的小狼妖已跳了出來
“猴爺爺，威武啊！話說剛剛那小老頭兒是誰？”
“土地”
“哈？我尿他家那土地？”
傻猴瞥了他一眼，便朝山門走去
這山他是出不去了，只能繼續往前
“土地……真有土地……”
想起剛剛那土地神出鬼沒的模樣，小狼妖尾巴都夾了起來
“哎？猴爺爺，猴爺爺你等等我啊！”
才走兩步，小狼妖就一下撞到了傻猴背上
“猴爺爺，對不住，對不住啊猴爺爺”
捂着酸疼的鼻子，小狼妖連連抱歉，卻見傻猴轉身向後，眉頭微皺
“你聽到什麼沒有？”
“聽到？聽到什麼？”
“猴子叫”
“猴子叫？”
小狼妖沒吭氣，只是默默瞅着傻猴
這方圓百里的猴妖，怕是就你一個吧……
傻猴沒理，直直向後躍去
大概奔行了十多米，就在一水潭邊，他看到了一個束髮的紫衣背影
那身影回頭看他一眼，倒是個人形不足的狒狒長相
還沒等傻猴說什麼，那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什麼情況？”
前世遊戲他可沒遇到這幕，走上前去，卻見那身影消失之處正躺着一個爬滿青苔的佛頭
佛頭左眼，隱約可以看到一絲亮光
傻猴伸手探去，還真取下了一個白色珠體
與此同時，懷中影神錄竟是主動發熱起來
打開一看，裏面居然又多了奇物一欄
【色蘊：天元化石，為他人所竊，一心化五蘊，惜哉惜哉】
“為他人所竊……”
傻猴看向那一塊佛頭，失去一眼后，這佛頭的表情竟也有了變化
從原本的平靜祥和，變得猙獰可怖
“看來還有四塊”
望着紫衣老猴的消失之處，傻猴收起色蘊，心知或許仍有再見之時
“猴爺爺？猴爺爺？”
扛起長棍，傻猴便朝小狼妖那邊行去
接下來，還得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