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華夏大地，山河無恙！
“這演員找的，真神了！有點至聖先師那味了！”
“林凡也不差啊，居然接住了，跟這樣的一位演員對戲絲毫沒有落到下風。”
“可不是么，那種後輩見到先賢的激動和情不自禁，全都被他一個眼神表現得淋漓盡致！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恰到好處，真不愧是昔日的台柱子！”
“感覺不像是演的，就跟真的一樣！厲害了我的林神！”
“林凡，這就是林凡！”
佳品視頻會議室。
所有員工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直播畫面，就連董事長秦雨欣也驚訝的張開了小嘴。
“這佈景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怎麼看不出一點問題來啊。”
“二十分鐘，真實佈景應該來不及吧，所以這些應該是電腦特效，還是實時的？”
“可林凡這是從哪找的神仙特效師啊！我跪了啊！”
佳品的特效師已經麻了，身為專業人士，就這短短一個開頭，他彷彿看到了無數的金錢在燃燒。
一旁的副總尹品更是面色震撼。
他是真沒想到，這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林凡就搞出了這種效果。
這宏大的開場，穿越時那濃烈的科技感，孔聖草屋的逼真還原度，不說佳品了，就算是那些個實力雄厚的地方台也未必能做到！
而且還不是後期剪輯出來，是直播！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就在這時。
畫面中孔老夫子眉頭微皺，身上氣勢陡然一變，猶如山嶽壓頂，目光帶着審視的望向林凡，言語中透着一抹質疑和審視：
“哦？”
“兩千五百年後？”
“那你且先說說，彼時萬民教化如何？”
林凡聞言直起身子，自豪一笑，抱拳朗聲回道：
“回夫子的話。”
“兩千五百年後，我華夏之教育已普及萬民，以三歲入學計，從低到高，分別是蒙學，小學，中學，高中，大學。”
“其中小學和中學又推行九年義務教育制度，除學雜費外，不向萬民收取任何費用，全由國家一力承擔。”
“如今，我華夏萬民開化，不僅人人皆有書可讀，且人人能識文斷字。”
隨着林凡的話音落下。
夫子雙眸猛的亮起，雙唇顫抖間，不可置信卻又激動地反問道：“此言，當真？”
林凡微笑頷首：“末學如何敢欺騙夫子。”
“善！”孔子大悅，雖看上去已是古稀之年，但其目光卻精神矍鑠。
尤其是在得到林凡肯定的答覆之後，那眼中透出的是不摻雜任何其他成色的，純粹而又赤誠。
他不再為林凡的到來感到驚奇，反而為後世萬民開化，無數學子有書可念而激動不已。
但緊接着。
他便眉頭一皺，隨後一抖袖袍，上前兩步，眼眸深處湧出一股深切的悲痛，伸手朝林凡抓來：
“吾之教義可曾斷絕？”
林凡沒有躲閃，任由聖人將他一把抓住，他低頭看着孔聖纏在手臂上的麻布，他忽然想起了開播前看到的一件事情。
公元前480年，適逢衛國內亂，孔聖弟子仲由，臨危不懼，冒死衝進衛國國都救援孔悝，混戰中被蒯聵派人擊落冠纓，帶着“君子死而冠不免”的豪情，從容就義。
仲由乃是七十二賢之一，孔門十賢，可最後卻因為一個義字，被人活生生砍成肉泥，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孔子之所以問其教義是否斷絕，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儒家，雖然一直都因為其中庸的思想而為人詬病，但儒家的思想卻不僅僅只有中庸，他還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感，仁義禮智信的忠孝，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倫理。
它教的從來都是做人的道理，而不是對帝王的愚忠和糊弄百姓的中庸。
儒家子弟，義字當頭，想必也正是因為有了仲由的慨然就義，所以孔子才會有此擔憂。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至聖先師，不過是一位害怕自己的思想給徒子徒孫們帶去滅頂之災的老者。
“儒家薪火，並未斷絕。”
林凡目光灼灼，沉聲開口：
“儒家自夫子而起，學而優則仕，貫穿我華夏千年歷史。”
“雖幾經波折，但卻是我華夏正統思想，然千年積弊，兩千年後，外敵肆虐，八國聯軍，屠我袍族，奪我瑰寶，簽下喪權辱國之條約。”
“戰火至此而起，百年瘡痍，及至近代，仍有倭寇蠻夷，辱我婦孺，坑殺我百萬同胞，使我華夏大地，文化斷絕，山河盡血！”
孔聖聞言上前一步，目光殷切，握着林凡手臂的手掌，用力的抓緊，眼眶泛紅的問道：
“山河尚且不存，談何薪火？”
“人，才是本啊！”
“彼時天下蒼生是否無恙？”
這一刻，他渾然已經忘卻了其傳承的延續，眼中只剩下對蒼生的挂念。
似是想到華夏河山滿目瘡痍，黎民百姓任人屠戮屍橫遍野的慘狀，臉上更是再也無法保持剛開始的平靜，滿臉都是痛心。
林凡拍了拍聖人的手背以示安慰，眼中亮起一抹星星之火，臉上帶着自豪的笑容，朗聲道：
“那段恥辱已被銘刻，兩千五百年後，我十四萬萬華夏同胞，人人豐衣足食，我華夏大地，山河無恙，百廢俱興，現，已鼎立於這天地之間！”
孔聖雙目猛的圓睜，渾身劇震！
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因為太過激動，面色更是一片通紅。
“十四萬萬？”
“不止個個豐衣足食，且還鼎立於天地之間！”
“後世之華夏，竟已如此興旺昌盛？”
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亢，從懷疑到肯定，這一刻，孔子心潮澎湃仰天盛讚：“善！善也！”
佳品會議室內！
副總尹品全早已目瞪口呆，秦雨欣和一眾員工們也全都滿臉難以置信！
這撲面而來的震撼和自豪感，這對白，還有這演員。
全都是林凡半小時搞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對節奏的把握，從提問到回答，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北江台雪藏的是這麼一個人？
一個，棄子？
咚！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一臉慌張的沖了進來：
“秦董，頻道流量激增，很快就要超出荷載了！”
秦雨欣嬌軀一震，心神果斷從剛剛那種血脈震顫中抽離。
這還只是開場啊，就已經快要把佳品視頻原本的頻道給擠爆了。
秦雨欣比誰都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當即雷厲風行的開口道：“馬上通知下去，所有伺服器全功率待命，另外，讓廣告組即刻準備素材，立即對接各大渠道，告訴他們，給我開足馬力推廣，有多少量吃多少量，給我咬下一塊肉來！”
下完指令，秦雨欣緩緩平復自己的呼吸。
整個節目，從開始一直到現在，就如同是在打開一副塵封的古卷一般。
草屋的佈景，孔子的衣着，髮髻，神態。
包括對其內心的把握，還有措辭，無一不透着歷史的古韻，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就連此刻正在茅草屋內燃燒的柴火，都不像是道具。
林凡，真是給了她一個莫大的驚喜。
秦雨欣的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林凡，既然你要送我一份如此大禮，那我就給你加把火！
也讓我看看，你這個曾經北江台的台柱子，最終能做到什麼地步！
隨着直播路徑的全面開啟，大量觀眾開始湧入，彈幕開始引爆！
“這就是孔聖，他在乎儒家，但同時他也永遠都是那個心繫天下的聖人。”
“最主要的是十分中肯的點到了儒家在歷史洪流中的作用，這節目太棒了，太真實了，太敢說了！”
“昔日的恥辱，點燃心底不屈的鬥志，光是這開場，就看得我熱血沸騰！！”
“剛剛孔聖在聽說我們有十四萬萬人，且豐衣足食的時候，眼中泛起了淚花，那種發自內心的自豪，那種難以言說的激動，被表現得淋漓盡致，牛氣PLUS！”
“孔聖說那句善，善也的時候，我整個人心跳都加快了，雖然只有寥寥幾個字，卻代表着他對我們的肯定，這簡直就是無上的榮耀。”
“這對白太牛了，我整個人都炸了！這節目太燃了啊！就這效果，這舞台表現力，這氣場，北江台居然還要雪藏林凡？我真是呵呵……”
“哈哈哈哈！北江台表示，我已哭暈在廁所！”
不過分分鐘，節目的曝光度就開始直線上升！
北江台作為華北地區的龍頭，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異動。
“嗯？！這什麼情況！好像有人在搶流量？！”
“佳品？這是什麼小視頻網站？不對！這……這是……是林凡！”
“快！快去報告台長，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