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不像江南姑娘
蘇綉月轉過身來,似若桃花的明眸散發著一股殺氣。
“聽着,雖然我嫁給你了,以後,你動也別想動我。否則,小心我手中的梅花劍無情。”
蘇綉月是帶着長劍過來的,那把長劍,劍柄上刻着精美的梅花,此時,就放在檀木大床上。
司馬陽早料到了會有現在的局面。
他和蘇綉月是包辦婚姻,從訂婚到結婚,連彼此的面都沒有見過,雖然拜堂成親了,其實和陌生人差不多。
中間,自己為了阻止蘇綉月嫁過來用的那些手段,可以說傷透了她的心。
更重要的是,自己廢物之名遠揚,天下皆知。
現在看來,這個蘇綉月根本不是一般女子。
她絕代風華,心高氣傲,冷艷逼人,打心眼裏就看不起自己這個廢物皇子。
所以,她絕對不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不過,她慢慢的就會體會到本皇子的魅力的。
司馬陽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哼,梅花劍無情,什麼意思?就是說,我一旦動你,你就會殺了我唄。你可想清楚了,
我是大新九皇子。我敢說,我今天死了,明天,大新的重甲鐵騎就會踏平吳國。”
說著話的司馬陽走到了蘇綉月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見蘇綉月的手腕上戴着一副精美的玉質手鐲。
蘇綉月桃花眸子裏充滿關切,好像很在意那副手鐲。
司馬陽冷冷一笑。
“本皇子那麼作賤你,你都嫁過來了,我不信你會殺我,說吧,為什麼非要嫁給本皇子?”
蘇綉月眸子裏劃過些許痛苦。
她自然也是二百個不情願嫁給這個天下聞名的荒唐皇子。
可是,她和吳國權勢熏天的皇后獨孤姬不和,獨孤姬非常討厭蘇綉月,想盡辦法讓蘇綉月嫁的遠遠的。
嫁給一個廢物,那更好不過。
還威逼蘇綉月,如果敢不從,就拿她的母親開刀。
蘇綉月的母親在吳國皇宮地位低下,根本無法和皇后獨孤姬抗衡。
父皇蘇權也百般勸說,最後下了聖旨,為了新、吳兩國的切身利益,她必須嫁過去。
萬般無奈的蘇綉月,只能含淚應允。
她並不想說出這個事實。
“大新和吳國聯姻,父皇的女兒中只有我符合。”
蘇綉月說,當然了,比她合適的公主大有人在。
“這麼說,你壓根就不想來,可惜你來了,咱們還舉行了大禮,四海皆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還猶豫什麼?”
抓住蘇綉月的衣衫往下褪了半個,砰,蘇綉月一掌拍飛了司馬陽。
司馬陽摔倒在地上,嘴角泛起些許無奈,霸王硬上弓這招,在蘇綉月這裏不怎麼頂事。
司馬陽裝作憤怒不已,破口大罵道:“你媽的,不是說江南的女子溫柔如水嗎,你怎麼這麼野蠻?”
眼睛的餘光看到蘇綉月的肩膀上紋着一朵梅花。
梅花紋身梅花劍,蘇綉月怎麼和梅花杠上了?
蘇綉月身形閃過,將衣服合上,桃花眼裏泛起些許似醉非醉的神傷之意。
司馬陽說的不錯,大禮已畢,她和司馬陽已經是夫妻了。
可是她,從心眼裏瞧不起司馬陽,看到這廢物就來氣,怎麼可能和他行夫妻之禮。
“司馬陽,你聽着,就算結婚了,你我也是各過各的,讓我陪你睡覺,妄想。
以後見面,更不許叫我老婆,媳婦,我聽着噁心。”
司馬陽暗暗笑了笑,蘇綉月說的也太直接了吧。
裝作更加生氣的樣子。
“蘇綉月,既然如此,你嫁過來有什麼意義?
你為什麼不在路上自盡,或者遠走高飛呢?
這樣的話,你我都解脫心靜,何必在這裏空耗着,浪費生命呢。”
“哼,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死,或者跑嗎?
可是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活着,為我自己而嫁。
你娶我,也不是出自本意吧?所以,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你我確實是身不由己,但你我聯姻已昭告天下,世人都知道你我是夫妻了。”
蘇綉月緊緊的抿着嘴唇,不說話。
“蘇綉月,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認為本皇子會遷就你。
今晚,要不你就盡妻子的義務,要不我就出去睡。
這蠻州城美女如雲,想上本皇子床的女人大有人在,我還不稀罕你呢。”
司馬陽轉身往外走去,蘇綉月突然拔出長劍抵住了司馬陽的脖子。
“廢物,你聽着,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從現在起,有我在,
沒有我的同意不得找別的女人,你要是敢背着我胡來,割了你。”
說罷,蘇綉月的眼神往下看了看。
司馬陽腦海里劃過一個字,野!
“我靠,我大新堂堂九皇子,豈能被你管束?
再說,是你說各過各的,我去找別的女人,你管不着吧,你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
“你……”
蘇綉月想將司馬陽摁在地上狠狠的捶一頓。
隨後臉上升起些許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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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過各的這句話,確實是給了彼此太大的空間。
“我剛才的說法改一下。我承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給我點時間,咱們半年時間為限。
到時,如果我能接受你,我陪你睡。現在,你就是殺了我,也不可能。”
司馬陽暗道,說的可真直接。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司馬陽一臉的不服氣道。
蘇綉月長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一座燭台瞬間被削成了兩半。
冷冷的望着司馬陽。
“從此這座王府里實力為尊,沒有和我叫板的實力,你就老實點。”
司馬陽感到有點牙疼,蘇綉月,今年也不過十七歲,她的武功怎麼這麼高強呢?
還有,她的橫勁,霸氣,真不像江南姑娘。
身為蠻州王,和司馬陽共枕過的女子至少有五位。
都沒有像蘇綉月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讓司馬陽感到非常的新鮮和與眾不同。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有時候,苦瓜強扭了,也會是甜的。
司馬陽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往屋子的左側走去。
蘇綉月的眼光隨着司馬陽的移動而移動。
“站住,你去做什麼?”
“噓噓。”
“噓噓,是什麼?”
司馬陽嘿嘿一笑:“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我說的直白點,我去小溲。”
蘇綉月臉色微微一紅,冷冷瞪着司馬陽。
以後和這個臭男人住在一個屋中,自己若想了怎麼辦?
又見床邊不遠處放着夜壺,司馬陽好像沒有看見似的,直接從夜壺旁邊走了過去。
蘇綉月疑惑了。
這傢伙去哪裏放水?
忽見司馬陽推開了側室的小門走了進去,接着便傳來司馬陽的大叫聲。
“他媽的,誰在本皇子的馬桶里養了兩條金魚?”
“喊什麼喊,是我讓丫鬟放的。”
蘇綉月皺着眉頭走了進來,看着在水中遊玩的兩條金魚道:“這是我從江南帶來的紅龍晴,養在水缸里,以解我的思鄉之情。”
水缸?
司馬陽感覺有點無語,指了指所謂的水缸,笑道:“蘇綉月,你說這是水缸?”
“裏面有水,還是瓷器的,難道這不是水缸嗎?”
司馬陽這才意識到,蘇綉月不認得馬桶。
轉念想,這玩意兒也只有他的蠻州有,整個世界都沒有,蘇綉月不認得很正常。
司馬陽大笑起來。
“哈哈哈,蘇綉月,趕緊讓你的侍女將水缸里的金魚撈出來。”
“為什麼?”
“因為這根本不是水缸那麼簡單,裏面的水隨時都可能排空。到時,你的思鄉之物,立即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綉月打量着眼前的水缸,滿臉疑惑道:“這到底是什麼?”
“唉,本來我不想說,但你早晚要知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房間叫衛生間,這個叫馬桶,本皇子的拉撒都在這裏。”
“難道這裏是茅廁,這是便……?”
蘇綉月一陣噁心,差些吐出來。
大聲呵斥道:“為何不用便器和便盆,而用這個噁心玩意兒?還弄的跟水缸似的?”
“因為你說的那些玩意兒沒有我的好用,尤其是大溲后,還得往上面撒一層草木灰,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而我這個……”
說著話的司馬陽,找了一個小網,將兩條紅龍晴撈出來放到了銀盆里,隨後在水缸上摁了下。
水缸內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只見裏面的水呈螺旋狀,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馬陽笑了笑。
“看到沒有,排泄的五穀雜糧都會被水沖走,既乾淨又沒有味道。蘇綉月,你緊嗎,可以當場試下,我教你。”
“走開!”
蘇綉月急忙從屋中走了出來,心中不住暗罵,噁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