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皇親國戚也照打不誤
江宴看到麗莎被人灌酒,立馬紅着眼睛,嘴唇哆嗦,身子顫抖着,雙拳緊握,幾近爆發。
唐寅見狀,連忙一把拉了他一下,搶在他前面,暴喝一聲。
“住手!”
這貨,看起來瀟洒不羈,其實對在意的人,尤其護犢子。
麗莎的一首曲子,讓他將其當成朋友,看到這樣一幕,定然要發飆。
然而,裏面四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若是讓江宴爆發出來,估計場面就不好收拾了。
江宴聽到唐寅的喝聲,頓時也冷靜下來。
黃琦看着兩人,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
徐子勝聞言,則是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臉上浮現扭曲肆意的笑容。
“唐寅,你以為你是誰?”
“你說住手,本公子就要住手?”
羅子昂也笑着附和道道。
“就是,徐兄作甚,關你什麼事?”
唐寅歪了歪腦袋,目光直視徐子勝。
“徐三公子,如此欺辱一個弱女子,豈非君子所為?”
徐子勝哈哈一笑。
“不過是一個異國皇族後裔,受陛下隆恩,這才能在京城之地棲身,”
“本公子想欺負,便欺負了,你待怎地?”
此言一出,江宴臉色一沉,踏前一步,就要出口。
唐寅則是踏前兩步,攔在他的身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朝着徐子勝拱手一禮道。
“麗莎乃是唐某好友,還請徐三公子看在唐某面子上,高抬貴手如何?”
徐子勝見狀,不由瞪大了眼睛,隨後卻是爆發出陣陣笑聲。
“哈哈哈,羅兄、姚兄,你們看到沒有,唐寅在求我啊!”
羅子昂和姚策,頓時冷笑。
“唐寅,你也有今天!”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黃琦卻是笑道。
“哎呀,徐兄,羅兄、姚兄,你們與唐寅乃是同殿進士,區區一個女人,依我看,沒必要因此鬧的不愉快!”
聽到黃琦的話,徐子勝更是惱怒,眼睛死死盯着唐寅。
“哼,黃兄有所不知,楚兄便是受他所害,如今還躺在府里,下不來床,今日若是他不跪下來,難消在下的心頭之恨?”
唐寅聞言,一臉無語,還沒等他再開口。
原來是給楚玉出頭來了,難怪這幾個傢伙,會找上麗莎,畢竟唐寅和麗莎在滿剌加相識,這層關係也不難打聽。
不過,這三人一看就是炮灰,最陰險的,則是一直在看熱鬧,還拱火的黃琦。
唐寅忍不住瞥了黃琦一眼。
黃琦卻是微微一笑,朝着唐寅頷首致意。
唐寅見狀,直起身子,淡淡一笑,朝他拱了拱手。
“黃兄好手段!”
黃琦不置可否,臉上卻是露出委屈心塞之色,搖頭晃腦的道。
“唐兄啊,黃某也是為你好,卻受你如此誤會,”
“哎,罷罷罷,在下也管不了了!”
徐子勝見狀,輕哼一聲。
“黃兄,你也就是剛回京城,不知此人的陰險,若非他花言巧語哄騙了靖國公和李小姐,他也當不了狀元,”
“似這等人,你還幫他,小心步東郭先生的后途!”
黃琦聞言,臉上適時露出驚訝之色。
“哦,竟有這等事?”
羅子昂冷哼一聲。
“可不是嗎?”
“若非他花言巧語哄騙了李令月,徐兄早就是靖國公府的乘龍快婿了!”
黃琦不由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向唐寅。
“哎呀呀,唐兄,羅兄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唐寅淡然的看着幾人表演,微微一笑。
“徐子勝,如何肯放人,劃下道來吧!”
麗莎見狀,臉現焦急之色。
“唐公子,江公子,妾身開了這個青樓,本就是干這個的,二位公子不必為了妾身如此!”
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帶着討好的笑容,朝着徐子勝舉杯道。
“徐公子莫要生氣,妾身再敬您一杯!”
徐子勝聞言,冷哼一聲,一把將麗莎推開,忽地站了起來,陰惻惻的盯着唐寅。
“唐寅,你若是真想救她......你求我啊,若是你跪下來求求本公子,”
“或許本公子會給你這個面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直直的看向唐寅。
黃琦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譏笑。
“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如何處置。”
羅子昂和姚策則是眼睛一亮。
“就是,只要你跪下來認錯,磕三個響頭,吾等便饒了你和這個賤人!”
江宴見狀,怒氣值立馬拉滿,緊握的手指捏的發白。
唐寅瞥了他一眼,朝着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哈哈一笑。
“好啊,若是徐公子看的起唐某,唐某這便磕頭認錯......!”
唐寅一邊說著,一邊往徐子勝走去,單手撩起長衫下擺,扎進腰帶,一副準備磕頭認錯的架勢。
徐子勝三人聞言,臉上露出愕然之色,隨後喜色。
今日前來,本是羞辱唐寅一番,難道還有這等好事?
黃琦見狀,卻是皺了皺眉,看着大步走來的唐寅,不由瞪大了眼睛,高聲喊道。
“徐兄小心.......!”
徐子勝聞言,不滿的轉頭瞥了他一眼。
不是你說的,今日定要羞辱唐寅一番,好為楚兄找回面子。
眼看就要成功了,你這是何意?
徐子勝雖然不滿,但是他更想看的,還是唐寅向他磕頭。
正準備轉過頭來,催促唐寅快點下跪,徐子勝忽然感覺腦袋一疼,一抹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遮住了眼睛。
徐子勝下意識的一抹,便是滿手的血。
“啊啊啊,血......!”
徐三公子當場便暈厥了過去。
現場一下變的安靜了下來。
羅子昂和姚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寅。
他們看的清楚,唐寅紮好長衫下擺,高喊一聲“動手”,順手抄起桌上酒壺,狠狠的砸在徐子勝的腦袋上。
酒壺當場碎裂,徐子勝也當場暈倒。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就見江宴一臉扭曲的撲了過來,一拳打在羅子昂的臉上。
羅子昂被打蒙了,姚策好歹是兵部侍郎的工作,還是有些膽氣的,驚叫一聲。
“好膽!”
便撲上去,與江宴扭打在一起。
黃琦也是驚的跳了起來,手指顫抖着,指着唐寅。
“你......你......你,他們可都是勛貴子弟,在朝官員呀,你竟敢行兇?”
唐寅聞言,咧嘴一笑。
“勛貴子弟算什麼?在朝官員又怎樣?”
“皇親國戚......本官也照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