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掉衣服
文才和秋生準時在吃晚飯之前回來，同樣的一鍋白粥兩樣素菜，十月吃的噴香。
吃過飯後文才在九叔示意下拿出兩套小孩大小的細棉布的衣服，衣服一套天青色一套粉色，都是上衣下褲的樣式，有點像現代的漢元素茶服的感覺。
很明顯下午兩人是去給十月準備衣服去了，十月看着九叔，感動的眼淚汪汪，九叔不適應煽情的場面找了個借口逃走了。
文才和秋生兩人一人落了一個銅板，正在交頭接耳的商量着什麼。
突然，十月的小腦袋從兩人中間鑽了出來。
“問你們一個問題！”
“哇！你嚇我一跳！”
秋生和文才被嚇的一鬨而散，反應過來后又賊兮兮的把頭湊上來。
“說吧，什麼問題，只要我秋生哥哥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秋生拍着胸口保證道，十月朝他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套裝。
“這衣服能在當鋪換錢嗎？”
說到這個秋生就來精神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轉着圈圍着十月打量了一遍，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穿過，但是這衣服款式面料可是外國貨，肯定能當，說不定還能當不少銅板。”
聽到能換錢十月鬆了一口氣。
“這衣服我今晚換下來洗乾淨，明天一早我們去鎮上當，事成之後給你們一人分兩個銅板怎麼樣？”
聞言兩人瞬間眼冒精光，當下就同意了。
於是十月就着文才燒的熱水洗了個澡，換上了九叔買的衣服，別說，細棉布穿着就是舒服。
衣服是文才洗的，十月洗不動，秋生忽悠了文才兩句這活就落在了文才身上。
本來秋生要趕回鎮上，但是發現了文才藏的零嘴，索性也不走了，和文才搶起了零嘴吃，期間還扔了好幾塊糕點給十月。
十月來者不拒，笑眯眯的當場吃掉，急的文才和秋生打了起來，最終被九叔的呵斥聲給嚇退了，兩人已老實。
睡在炕上，十月以為會認床，結果睡得香噴噴，要不是文才和秋生進來叫，她還不想起床。
洗漱一番，和九叔打了聲招呼后十月坐在了二八大杠上，文才坐在後座，三人就往鎮上駛去。
路上十月被顛的齜牙咧嘴，杠上本來就咯屁股，這泥巴路坑坑窪窪，簡直要命，等到了鎮上十月第一時間跳下了自行車。
感覺到屁股已經死了，沒知覺了……
秋生把自行車放在了他姑媽店裏，不理會他姑媽的叫喊聲帶着十月跟文才跑到了當鋪。
“掌柜的在嗎？我們來當點東西！”
掌柜從裏間掀開帘子走了出來，看見秋生和文才兩人揚起了笑臉，九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至於十月，櫃枱把她給擋完了，扒拉秋生半天秋生才把她抱了起來。
“幾位來當什麼東西？”
秋生給了文才一個眼色，文才取下身上的包袱放在櫃枱上打開，入眼是一套幾乎全新的白色套裝。
這衣服在任家鎮不多見，但是在省城還是有的，特別是上面還有一圈英文字母，在掌柜眼裏逼格一下子就拉滿了。
“這衣服是我妹妹才穿了一次的，不喜歡了所以來想換點零花錢，我妹妹可是富人家出來的孩子，掌柜的可要給個實誠價。”
開口的自然是秋生，文才是指望不了的。
掌柜的眼睛珠子轉了一圈，眼前的小女孩確實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但富人家可不會來當衣服，只能說明家裏肯定出現了變故才會如此。
“這樣，看在九叔的面子上我也不坑你們，十個大洋，怎麼樣？”
“十個大洋？”
“十個大洋！”
秋生和文才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前面是秋生的不敢置信，後面是文才的喜出望外，只有最小的十月面色沉穩。
“掌柜的可不能欺負我人小不懂價格，我家買的衣服可都是上等貨。”
掌柜的一看十月不好糊弄也打起了哈哈。
“再怎麼好它也是一套小孩的衣服，這種貨懂行的人也不會買穿過的，說白了只會賣給一些有錢不懂行情想要裝面子的暴發戶，銷路太窄，我們也賺不了多少的。”
“那我們換一家吧！”
十月壓根不吃這一套，雖然她不懂這裏的價格，但是無奸不商，既然他出價了那肯定有很多利潤。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這一套衣服不得賣高點。
擰了秋生一把，秋生也回過神來，給文才使了個眼色，三人作勢要走。
文才戀戀不捨的跟兩人離去，就在這時，掌柜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
“十二個，十二個行不行？”
“十五個？要就成交！這上面可是還有英文的，國外進口……”
十月滿嘴跑火車，還價看的秋生和文才兩人一愣一愣的。
“行！”
掌柜的已經被十月的吹噓說的心動不已，咬着牙答應了下來。
秋生和文才兩人喜出望外，連忙和掌柜的簽字畫押，讓掌柜的給了十四個大洋和200個銅板。
銅板穿成了20串兒，十月給秋生和文才一人拿了兩串，也就是一人二十個銅板，十月還剩160個銅板和十四個大洋，打算等下去給九叔買點東西。
期間秋生和文才多次想騙十月的銅板，騙大洋要遭師傅打，銅板還能躲躲就行，本來說好給兩個銅板，但沒想到能賣這麼多，給了他們二十個銅板，喜出望外的同時就打起了才五歲但是身負巨款的十月主意。
奈何十月不是真正的小孩，絲毫不上他們的當，兩人不遺餘力的哄騙在街上遇到九叔后就同時默契的閉上了嘴。
騙不到就騙不到吧，總比這二十個也被收了好。
秋生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正準備跑路，得知要去任老爺家后，又色迷心竅的回來跟在了九叔身後。
九叔白了他一眼，拉着十月去了任家。
任家不愧是首富，朱門高牆，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院子整潔寬闊，一花一木都精緻不已。
見到任老爺後任老爺帶幾人出門去了鎮上的牢房。
阿威見到任老爺到來殷勤的上前打開牢門，裏面關押着四個男人，他們身上的裝扮讓十月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