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能去賭
深夜,悅來客棧。
李衛剛進房門,便見岳思盈已然換好了一身女人衣服。
若是李衛看的沒錯,那是他老娘的衣服。
普通的花布衣穿在岳思盈的身上,着實讓人眼前一亮。
雖然她沒有化妝,但那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卻讓她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李衛不禁多看了兩眼,心中暗自感嘆,原來這個冷艷的女子穿上女裝后竟然如此迷人。
飯桌上擺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肉面,面上放着幾瓣大蒜頭。
這碗面看起來簡單而樸素,但卻散發著一種溫馨的氣息。
李衛聞着那股熟悉的香味,心裏感到一陣溫暖。
他知道,這是岳思盈特意為他準備的。
看着那碗熱騰騰的麵條,李衛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小時候在家吃的那些家常便飯。
這些平凡的食物,卻蘊含著濃濃的親情和溫暖。
李衛自然看的出岳思盈已然將他當做了主心骨。
他不說話,岳思盈也不主動詢問事情辦的如何。
李衛端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他一邊吃着,一邊感受着岳思盈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呼啦啦....”
一碗肉面加上兩瓣蒜頭下肚。
李衛這才開口對岳思盈道:“我娘和小滿都沒事。抓小滿的捕快我剛才見過了。他們並不知道小滿的真實身份。
現在想要救他們出來只要花錢就行。一個人是一百五十兩兩銀子,兩個人需要三百兩銀子。”
“他們沒事就好。李大哥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小滿的那一百五十兩白銀還得麻煩你借我一下,等我替我爹沉冤得雪。我一定雙倍奉還給你。”
岳思盈聽到事情不大,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然,李衛卻是伸了個懶腰道:“思盈啊。我身上要是有這麼錢。今晚就將他們救回來了。不瞞你說,我身上滿打滿算只剩下二十兩銀子了。”
確實如此,李衛的家境其實並不富裕。
當初為了捐官,他家賣掉了全部的田地才勉強湊足了三千兩銀子。
而現在,他這個九品巡檢每年的俸祿僅有五十兩白銀。
更糟糕的是,他上任僅僅一個月,就遭遇了江南水災。
不僅還未領到第一個月的俸祿,而且為了施粥救人,自己還倒貼了不少錢財。
"啊?李大哥,既然你沒有錢,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呢?"岳思盈疑惑地問道。
"哈哈,不急不急,我自有賺錢的辦法。明天午後,我就能湊夠這筆錢。"李衛自信滿滿地說道。
"怎麼湊?難道大哥你要去偷或者搶嗎!"岳思盈緊張地問道。
李衛眨眨眼,笑道:"嗯......也差不多啦。"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岳思盈焦急地追問。
"呃……我準備去賭博。"李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確實如此,這具身體的原主擁有兩項金手指。
其一便是武力值頗高。
其二則是賭術精湛。
經過測試,其武力值甚至高於年羹堯。
那麼他的賭術究竟高明到何種程度呢?
李衛當晚便從客棧購買了一副骰盅。隨後,他和岳思盈在房間內開始嘗試。
只見那骰子在李衛的手中被搖得風生水起,要大就能搖出大,要小就能搖出小,絕對堪稱賭神級別。
這樣的神之一手,隨便找個地方擺個賭攤。
那一波快錢還不是分分鐘到手。
兩人搖了一晚骰子,睡了兩個時辰。
等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二人便帶着賭攤來到了江都縣的水渡口,也是他們剛落腳江都縣的地方。
這裏算是放賭攤的唯一之地了。
確實,江都縣內都是難民。在城內擺攤賭博不被人追着打才怪。
也只有在渡口的人做的起船非富即貴的。才會有錢賭博。
不過,李衛選擇來水渡口擺賭攤。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四爺與十三爺的船依舊停在那裏沒動。
他也剛好在二人面前多露露臉。
“來來來。押大押小。押大得大,押小得小。”
江都縣,水渡口。
李衛用了五兩銀子賄賂了渡口巡邏員后,賭攤已然成功支棱了起來。
岳思盈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站在了李衛身邊,為他加油助威。
她的美麗和氣質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使得原本冷清的賭攤迅速熱鬧起來。
很快,賭攤周圍就聚集了很多人,他們一邊欣賞着岳思盈的美貌,一邊紛紛下注參與賭博。
有的人選擇押大,有的人則押小,每個人都期待着自己能贏得這場賭局。
李衛全神貫注地盯着賭盤,根據押注情況靈活調整策略。
如果押大的人數較多,他就會故意搖出小點數;
反之,如果押小的人數居多,他就會搖出大點數。
當然,如果雙方押注金額相差不大,他就懶得費心思,直接搖出豹子通殺全場。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中午時分。
此時,賭桌上的錢財已經遠遠超過了三百兩白銀。
直到這時,賭客們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眼前這位攤主的賭術實在是高明得令人驚嘆。
於是,他們開始學得聰明起來,不再輕易下注。
"嘿嘿,思盈啊,我們拿着這些錢趕緊走吧。這種方法在同一個地方只能使用一次。不過,好在我們已經湊齊了所需的資金。"李衛笑着說道。
岳思盈笑得合不攏嘴:"嘿嘿,李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對你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幾分呢。"
她的心中對李衛充滿了欽佩之情,覺得他不僅有文采,而且在街頭市井之間也遊刃有餘,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
李衛要收攤走人,屬實也沒有一個賭客敢攔他。除非是傻子想再和他賭。
然而,這時不遠處倒真有一群傻子往這邊趕來。
嘴裏還喊叫着讓李衛不要收攤,讓他玩幾把,要是敢收攤就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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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賭客們見有人頭這麼鐵,也是不走了,紛紛盯着這群頭鐵的來客。
嘴角處,幸災樂禍的笑容已然快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