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掐死你了嗎
蘇錦吃痛,條件反射的屈膝抬起,他速度極快的胯住她的腿,可能也沒真想掐死她,讓她鑽了空子,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東陵璟直接卸去她腳上迅猛的力道,幾乎就在同時,她身形一個詭異的彎折,想也不帶想的越過他的身側,左腿從身後翻上來。
可男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反手壓制住她,擰身變位,提住她的腰就摁在了龍椅上。
緊接着絞住她的雙手扣在頭頂,身子貼了上來。
蘇錦抬腿的那一瞬間,他不知道扣動了什麼機關,雙腿猛地被鎖住,固定在了龍椅上。
“不要命了是吧?”
懷着身子還敢動內功,東陵璟簡直想掐死她。
蘇錦不甘示弱,“你掐我的時候可沒心軟。”
“掐死你了嗎?”
“---”蘇錦想咬死他這張破嘴,手被他箍着打不了,腦子一個衝動,直接上嘴咬在了他唇上。
東陵璟渾身戾氣還沒散,但明顯能感覺到他神情的變化,邪乎的氣場變得溫和了很多,只是那雙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蘇錦能感覺到嘴裏的腥味,知道自己把他咬破皮了,生氣的鬆了嘴。
他彷彿是沒感覺到痛意似的,舌尖往她咬過的地方輕輕一掃,嘗到了腥味,邪笑了聲。
“你笑什麼?”
“你管天管地,還管朕笑?”
蘇錦被他的話堵的胸悶氣短,扭着身子,“你把機關打開。”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幾乎將她籠罩在了龍椅上,她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一抬頭就能親到他的下巴。
東陵璟欣賞着她的表情,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這麼野,把你牙齒全拔了。”
蘇錦下意識的收回了牙,漂亮的桃花眼瞪着他,被他擒着雙手動不了,使勁兒扭了扭腰。
“你放開我。”
他其實沒用什麼力氣,但她的肌膚很白嫩,稍稍掐一下就青了。
東陵璟掃了眼她手腕上被抓出來的痕迹,鬆了松力道,“不聽話,就在這兒待着吧。”
說罷,他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到了旁邊,處理起了御桌上的奏摺。
蘇錦看他就這樣把她晾在了這裏,氣的想踹他一腳,可腳都被機關擒住了,踹不了。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剜了他一眼,“你要把我困在這兒多久?”
“自己送上門來的,朕還要大發善心放你回去,朕是菩薩?”
“---”
蘇錦不想跟他說話了,靠着椅背閉上了眼。
殿內沒有燒着地龍,她身體有些畏寒,寒冷的風順着敞開的殿門吹了進來,她冷的哆嗦了下。
東陵璟察覺到了,等了半晌也沒聽她張嘴服軟,斜睨過去,“冷?”
蘇錦嗯了聲。
“求朕。”
“---”翻了他一個白眼,不搭茬了。
東陵璟道,“冷着吧。”
蘇錦後悔剛剛沒下狠嘴咬死他了,也不知道以後誰造孽跟他過一輩子,遲早被氣死了。
殿內的空氣寂靜了下來,跟他吵了這麼久,她也累了,懷着身子本來就嗜睡,坐着坐着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身上蓋着玄黑色的鶴氅,白絨絨的狐狸毛貼着下巴,暖烘烘的。
衣服一看就是狗皇帝的,長的都拖地了,她環視了一圈,沒看到人。
殿門關着,應該是燒上了地龍,四周暖和的很,蘇錦將衣服扯開,藉著光看向圈在腳腕上的金扣。
他當時出手太快了,她都沒看清機關在哪兒,在四周摸索了一圈,一無所獲。
肚子裏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蘇錦餓的不行,也不找機關了,朝外喊了聲,“有人嗎?”
殿門口一直有侍衛守着,聽到裏頭的叫聲,低垂着頭推門而入,“娘娘有何吩咐?”
“有吃的嗎?”
宮裏怎麼會缺吃的,很快,宮人們端着食盤魚貫而入,御前伺候的人都很會看眼色,低眉順眼的將飯菜全擺在了御桌上。
“把這個機關打開吧,我去飯桌上吃,別把陛下的奏摺弄髒了。”
宮人們不說話,領頭的侍女恭敬道,“娘娘就在這兒吃吧,奴婢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兒。”
蘇錦沉默,看着侍女們都出去后,叫住了關門的侍衛,“陛下呢?”
“陛下在議政殿忙,需要奴才去通傳一聲嗎?”
“算了。”
四角的宮燈被點燃,照的整個殿內燈火通明,蘇錦看着一桌子的飯菜,餓的不行了,拿起湯勺先喝了口湯。
皇宮裏的飯菜自然是頂好吃的,膳房的師傅可能是知道她的口味,做的全都是她愛吃的菜。
吃完飯,門口候着的宮人就進來將飯菜收拾了,還順帶着端來了一碗葯。
蘇錦現在對於葯湯沒什麼好感,不想喝,誰知道是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蠱蟲。
“娘娘,這是太醫院剛熬的葯膳,陛下吩咐的。”
“我吃飽了很撐,喝不下去。”
宮人們對視幾眼,“那等娘娘消消食再喝吧。”
“那你們幫我打開機關,我起來走動走動,坐着怎麼消食?”
被鎖在這兒好幾個時辰了,蘇錦感覺屁股都坐麻了。
一提起這個,宮人們就都沉默了,“奴才們真的不知道機關在哪兒。”
看她們那樣子也不想撒謊,龍椅上的機關估計只有東陵璟自己知道,狗皇帝,在這兒安什麼機關?
蘇錦心底剛罵了一句,就看到了狗皇帝的身影,身後還跟着幾個狗腿子。
被稱作狗腿子的朱雀幾人目不斜視,倒是崔瑜看向了坐在龍椅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怎麼得多看了幾眼。
蘇錦察覺到了,對視了過去,後者溫笑着行禮,“臣參見貴妃娘娘。”
笑面虎,她心裏這樣想,面上表情淡淡的應了聲。
“怎麼不喝葯?”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居高臨下強烈的壓迫感。
蘇錦看過去,低聲,“給我把鎖扣打開。”
東陵璟輕笑一聲,“想通了?”
“不要臉。”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但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學武之人,哪裏聽不到她的低罵聲,朱雀已經習慣了,白虎幾人着實吃驚,頭皮發緊。
這貴妃是真的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