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文里熟睡的丈夫(31)
江妄的動作停了下來,她這才發現原來楚楚已經睡著了,或許是剛才折騰得有些累了吧?
江妄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給楚楚把被子蓋上了,自己輕手輕腳的跑到旁邊的柜子前找了半天,開開心心的打上了地鋪。
江妄睡覺的時候一向不算很深,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晚上的時候總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響起:“你是很矛盾的一個人.......既要我,又不要我。”
迷迷糊糊之中,江妄聽見了一個有些清冷而又悲傷的聲音,不算在很遠的地方響起來,溫熱的呼吸拍打在江妄的臉頰上,傳來糜爛了般的異香,惹得江妄在睡夢裏都不舒服了許多。
那人彎下腰,凝視着江妄纖長的睫毛,伸出手觸摸着那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心好像坐在了過山車上,起起伏伏的跳動着:“我只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啊,除了圍着你轉,我沒有別的才能......”
“可我一向引以為傲的美貌,在你的面前卻變得一文不值。難道你不愛我嗎?”
“那我有什麼意義存在呢?”
“.......”
-
江妄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的,可能是因為昨天打地鋪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睜開眼的時候卻是在床上的。
楚楚的作息總是很規律的,江妄醒來的時候基本上她早就醒了,甚至做好了早飯。
此刻也是如此的,楚楚進門喊江妄起來吃早飯的時候,身上還圍着圍裙,看起來就是那種賢妻良母的溫柔感:“老公,吃早餐了。”
江妄就像是夢遊一樣洗漱完,然後坐在了餐桌前,時不時還要接受小女主的投喂,表面上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實際上腦子還是正在緩慢的加載着。
“......昨天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雨哦,我把傘放進你的包裏面了,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吶.......丈夫,”楚楚說著,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哦不,我是說,老公,嘗嘗這個吧,你之前老是念叨的蟹黃包,我最近學會了哦。”
她說完這裏的時候,筷子已經夾起了一個蟹黃包,湊在江妄的嘴邊。
江妄垂下眼眸看過去,感覺蟹黃包長得不像是一個包子,倒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頭頂上還帶着一個小漩渦,層層疊疊,像是半開着的月光泡泡。
精緻可愛到讓人很有口感。
江妄卻有點茫然的看着沒有動作,緩慢加載着的大腦這個時候總算是慢慢的緩過神來了,她疑惑的抬起眼眸看向楚楚:原身不是對蟹黃過敏的嗎?
小腦已經萎縮了。
但是看楚楚的眼睛,好像也不是開玩笑的?難道說,是因為原身記錯了嗎?
江妄糾結了一下,剛打算下口,卻咬了一個空,他眨眨眼睛,側過頭看向楚楚。楚楚覺得江妄眨眼的動作真的很可愛,就好像是自己曾經在路邊上見過的松鼠一樣,眼眸漂亮得彷彿是世上的唯一珍寶。
雖然江妄這個時候沒有說話,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裏面已經說完了所有想要說的話。
是丈夫啊。
楚楚的眼眸里,也因為想到這一點而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她當著江妄的面,沒有一點兒猶豫的把本來要給江妄吃的蟹黃包給吃了。
楚楚吃東西的動作一直不算很快,就有一種慢條斯理的意味在其中,很斯文,卻又偏偏帶着了一點兒嫵媚在裏頭。
至於江妄現在心裏面在想什麼,別吵,他還在燒烤,呸,思考楚楚這個行為是要做什麼。
楚楚吃完東西之後,就湊到了江妄的肩上來,像是什麼尋求溫暖的小動物一樣,在比自己身形上大了一些的大動物身上蹭來蹭去的:“唔......好吃誒。”
江妄茫然臉,雖然搞不懂為什麼在室內楚楚身上的溫度還是有點寒冷的,也搞不懂為什麼楚楚要突然湊過來,只是處於考慮到自己‘老公’或者‘丈夫’的身份來說,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給楚楚揉了揉肚子。
怕她剛才吃撐了。
雖然好像只是一個也不至於,但這是江妄剛才身體下意識地反應.......
楚楚親昵的捏了捏江妄的臉頰。江妄臉上其實是沒什麼肉的,捏起來其實沒那麼好玩,不過看楚楚的神情似乎對此樂此不疲。
江妄後面是覺得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畢竟還是害怕遲到被扣錢,他拍了拍楚楚的腦袋,沒用什麼力氣:“好好吃早餐了。”
楚楚的眼眸裏面閃過一絲迷茫,注意到自己和江妄的距離這樣近,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紅暈,遠遠看去就好像是擬人化的粉荔枝,十分惹眼,嘴上還在胡亂的回應着江妄的話:“嗯嗯。”
隨後也就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安安靜靜的吃早餐,同時還沒有忘記悄悄地把那盤蟹黃包挪遠一點,到一個江妄夠不到的地方上去。
這麼明顯的小動作,江妄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搞不懂楚楚這是在幹什麼,不過她大概是有自己的節奏的。
“老婆,我吃好了,去上班了。”
江妄把自己用過的餐具都洗完了,然後轉過頭和楚楚說話。她還是坐在座位上,低着頭,咬着手指,似乎還在想着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只有聽見江妄說話的時候才猛地清醒起來:“啊,是要去上班了啊,我好像沒有........”
“已經準備好午餐了啊?”江妄剛找出來自己的公文包的時候就看見了和公文包放在一起的便當,用粉色的餐布系了一個精巧的蝴蝶結,彷彿隨時就要飛遠了一樣:“誒,對了,沈星已經出去了嗎?”
楚楚看着那個便當,神情呆愣愣的,她仔細回憶起來早上的事情,自己似乎確實早就做好了午餐給江妄......頭好痛,好像最近還是要堅持吃藥.......不對,她又沒有病,吃什麼葯啊。
楚楚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瑣碎中的細節,她揚起一個笑容,易碎的可怕:“嗯,我剛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上學了哦。”
於是又像是無數個分別的日子那樣,楚楚站在了門口,看着江妄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