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知否里的林噙霜的那些年(15)
顧廷燁離開今晨去白鹿書院讀書已經很久了,他那外室朱曼娘已經在白鹿書院那邊給她生下了女兒蓉姐兒,且因為這件事情被他的書童告知給了白氏,現如今白氏對這個兒子是非常的失望。
再加上如今的白氏又不僅僅是只有顧廷燁一個兒子,所以在給顧廷燁錢財之餘,發覺顧廷燁並不把她的勸告放在心上之後,便對顧廷燁的關注少了不少。
白氏這個親娘對他的關注少了不少,這就導致了人緣並沒有那麼的好、交的朋友狐朋狗友佔比比較大的顧廷燁,現如今對京城之中的情況掌握的沒有那麼的牢靠。
距離顧廷燁從白鹿書院那邊回到京城,還有一個昌哥兒的年份呢。
盛老太太現如今雖然名聲受損,連帶着盛家的名聲也不怎麼好。
但流言這種東西總是會隨着時間掩埋到下面,京城也不缺新的樂子和新的流言,等到顧廷燁從白鹿書院那邊回來,盛家的名聲,估摸着就伴隨着盛紘對盛老太太的打壓,又恢復了原狀。
至於平寧郡主這邊,這麼些年的不經意觀察下來,林噙霜也算是了解平寧郡主這個人。
她已經警告過盛家了,盛家那邊註定會採取措施,這樣她也就不怕自己的兒子被盛家的小庶女帶壞。
只要之後齊衡和盛明蘭的交際往來大大的減少,直至沒有,平寧郡主則是根本就沒有那個閑工夫去背後地里專門的議論別人。
這樣一來,林噙霜所想的提前很多年往顧廷燁的耳邊傳盛明蘭是個特別容人的溫順小姑娘,從而讓想要給朱曼娘一個安穩的顧廷燁提前知道,那就是非常容易且非常增加可信度的一件事兒了。
說干就干,林噙霜研究了一下,要怎樣將這個消息傳到顧廷燁的耳朵里去之後,便就十分果決的叫阿金走了一趟。
阿金的辦事效率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林噙霜這兒一時半會兒的,又不需要它這個小系統來做些什麼,所以阿金自是在白鹿書院那邊多留了一段時間,一次又一次的造夢入夢、製造各種傳言,從而讓顧廷燁那邊對於盛明蘭這個被他傳揚出去的虛假名聲深信不疑。
畢竟一次兩次不會讓他太過的相信,但回數多了,不信都有些難呢!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阿金見顧廷燁那邊將深信不疑刻進了腦子裏之後,對於顧廷燁的這種上道行為非常滿意,一溜煙的就回到了林噙霜的身邊。
而林噙霜聽了阿金說的那些話以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顧廷燁的這種上道行為,有一種命中注定的前進感——那是男女主角之間,伴隨着劇情的發展,註定會燃起來的小火花呀!
林噙霜滿意之餘,深藏功與名。
白鹿書院那邊,顧廷燁還在回味自己所“打聽”道德有關於盛明蘭的消息。
其實,無論是被送到白鹿書院這邊求學讀書,還是在白鹿書院認識了朱曼娘生下大女兒蓉姐兒,亦或者是現如今朱曼娘又懷上了身孕,這些放在顧廷燁的眼裏都不算是什麼大事,只要自己現如今過得暢快恣意就好,他好歹是侯府的嫡出二公子,到時候總有人給他鋪路的。
可卻沒有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思考過的小問題,會以另一種方式另一種對話進入了他的腦子。
要說之前,他從來沒有擔心過,等到他回到京城之後,朱曼娘該怎麼辦?
那現在就應當說是,想着朱曼娘和她生下來的女兒以及肚子裏懷着人沒生下來的孩子,顧廷燁有一種急切的渴望,希望能夠給朱曼娘一份依靠,哪怕未來他娶了妻,生了子,朱曼娘也能有一席之地得以生存。
顧廷燁之前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小官之女的,雖說他沒有繼承侯府的世子之位,甚至略微有點不學無術,現如今還養了外室。
但他終究覺得自己是侯府公子,小小五品官的女兒是配不上他的。
可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就像那位烏有先生說的,他養了外室,且像現如今這般大大方方的養着,很多人都知道,未來哪怕是回了許久沒回的京城,有着切實的外事和子女在,京城之中的達官顯貴是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他的。
就算是有那些腦袋一熱,願意了的,這京城之中的名門閨秀,誰不是家裏嬌養出來的,誰還沒有點小脾氣。
這家中教養出來且有些小脾氣的女孩子,一定是不能忍受一個戲子出身的朱曼娘的。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朱曼娘和朱曼娘給他生的孩子,顧廷燁就覺得小官之女也並不是沒有那麼難接受,只要找一個性子溫吞和順,能夠接納得了朱曼娘和她的兒女的大娘子,也就夠了。
畢竟世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而這個哥哥早就不是小時候體弱多病的樣子了,身體倍兒棒不說,充滿了生機。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一個二公子,娶的媳婦地位低一些也無妨。
端坐在他租給朱曼娘的小院的窗檯旁邊就,顧廷燁手指摳着窗戶邊兒,臉上露出了一種神秘莫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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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略顯神秘莫測的微笑,單單看着就有那麼些辣眼睛,且十分的怪異。
所以,身懷有孕的朱曼娘格外擔憂的走到了顧廷燁的身邊,用自己的纖纖玉指拉住了顧廷燁的衣袖問道: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若是有心事的話可千萬不要憋着,說出來與我聽聽。我雖不能給你解決心情不好這件問題,但你說出來指不定心裏就舒坦了。”
朱曼娘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關切,而朱曼娘的心裏卻是不遺餘力的算計。
畢竟林噙霜和阿金差了一腳,阿金還分散性思維的主動完成任務,且留的時間還長,這樣的情況之下阿金肯定多做一些助人為樂的人。
所以,朱曼娘現如今已經知道了顧廷燁的具體身份,更知道了顧廷燁的具體身份代表的是什麼、能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利益。
這樣一來,又是看的年紀還不大的顧廷燁心軟軟,張嘴一禿嚕,就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我在想過幾年回京之後要找一個如何溫順的大娘子,這樣的話,你和孩子們才能過得好些。”
顧廷燁說的十分的誠懇。
如果這是以前的朱曼娘的話,那肯定是被她說的這些話感動到的,可現如今的朱曼娘清清楚楚的知道許多,顧廷燁不願意告訴她的事情,所以自然更加溫柔小意了。
“奴家並不在乎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奴家這條命都是您救的。只要您在哪兒。奴家就跟到哪兒。
一句話說完,朱曼娘再次依偎進了顧廷燁的懷中,顧廷燁一把攬住朱曼娘,下巴靠在了朱曼娘的頭頂上。
陽光從外頭照到窗邊,照着這對緊緊擁抱的人,看上去倒是挺令人動容的。
抱着蓉姐兒路過的奶嬤嬤看着這一切的變化,又看了看那邊依偎在窗前的兩個人,翻了一個白眼,抱着孩子國外果決的離開了——不能再多看了,就那粘糊兒,但凡,再多看一秒鐘都是對自己的眼睛的不尊重。
顧廷燁已經做出打算想要將盛明蘭放到一個格外重要備選的位置上,現如今,心中有了成算,自然不會多想,也不會多多的去考慮其他的。
至於為什麼是將盛明蘭放到一個格外重要的備選位置上去,而不是將盛明蘭放到第一選擇上去,那自然是因為顧廷燁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倖心理,想着指不定自己還能說個高門大戶的女兒呢。
懷揣着這樣的心思,暢想着未來的顧廷燁和知道他一切底細的朱曼娘就這樣過着日子,在書院裏讀書也就馬馬虎虎。
京城之中,盛明蘭足足在祠堂里反省了三個月,才被盛虹從祠堂之中給放了出來。
這三個月裏,齊衡最開始常常打聽盛明蘭的去向,可一直找不到,也一直打聽不到,家中管的又格外的嚴實,慢慢的齊衡也就將盛明蘭先放下了。
但這是先放下不是全部放下,伴隨着盛明蘭恢復正常的生活,且有關於他的消息能打探出來之後,齊衡就有些蠢蠢欲動。
只不過這種蠢蠢欲動還未能付出實踐,就被他娘平寧郡主直接掐死在了灰燼里。
自打去盛府警告過之後,看著兒子一日比一日收心的模樣,平寧郡主原本是放下心來的。
可這頭兒子才正常不久,那頭盛明蘭的消息一傳來,整個人都不對了,這可不就戳了平寧郡主的心窩子嗎?
平寧郡主不接受這個樣子的情況,剛巧她自打三個月前去了盛家,之後就一直給齊衡打聽的教書先生的人選也落實了下來,平寧郡主直接不讓齊衡去盛家的學堂了。
齊衡並不是一個能夠反抗母親的人,更別提這事兒,從表面上來看,跟平寧郡主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哪怕心中再怎麼的不舍,齊衡也只能告別了盛家的學堂,乖乖的回到自家讀書。
至於剛恢復自由的盛明蘭,原本她心中憋着一口氣,還想着等過兩天再和齊衡搭上,展示一下自己的悲催生活呢。結果,不等動手,人就不會再來了。
正好玄沒讓盛明蘭一口氣提不上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從揚州到了京城之後,他便就世事不順了?
一肚子問號的盛明蘭,終究是沒有在踏進盛老太太所居住的壽安堂,懷揣着問號的回了衛小娘住的地方。
衛小娘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女兒了,當年生子故意難產憋死了孩子,自己卻沒能死掉之後,衛小娘的生活,除了交者盛名難藏拙以外,大多數時候都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死感,那是一種不想活了的感覺。
她現如今早就不受寵了,不願意爭不願意搶的窩在院子裏頭,存在感極低,威懾力也是大打折扣,下人們自然也就欺負她。
所以,充滿了淡淡的死感的衛小娘現如今瘦的如一把皮包骨頭,配上她長年累月喝着的葯,只要見過她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那便是衛小娘是一個命不久矣活不了多久的人了。
盛明蘭上次看見衛小娘的時候,衛小娘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臉頰上還有肉,還有那個閑情雅緻,教導她不要在家中太過顯眼,要學會好好藏拙,要試試都讓着嫡出的。
可現如今在看見衛小娘,雖然她依舊勸着盛明蘭藏拙,並要獨立而清醒、孤傲而獨特的默默活着,等到以後嫁了人之後再大展拳腳。但是現如今的衛小娘沒了精氣神兒,說話也是軟趴趴的,根本震懾不到任何人,也不能夠讓盛明蘭覺得她說的有道。
“娘,我好不容易回來看你,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那道我不爭不搶就能得到好的了嗎?我若不爭不搶的話,好東西何曾會落到我的頭上?”
在祠堂里待了三個月,盛明蘭並沒有清心寡欲,反而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生出了更大的慾望來,並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在心中完完全全的推翻了衛小娘曾經給她灌輸的所有的教育。
她這次回到衛小娘居住的院子之前,本來心情就不大好,所以這會兒聽着衛小娘那長篇大論的藏拙,說話的時候語氣不由得重了些,也沖了些。
她覺得自己所說的話語沒有一丁點的問題——人哪裏能一丁點慾望都沒有的直接屈服呢?
但她的這些話落到,哪怕賣身為妾,也保持着自己的孤傲清高的衛小娘的耳朵里,那就像是刺向衛小娘心臟的尖刀似的。
“你在叫誰娘?規矩都學到哪去了?我是你小娘,不是你娘!”衛小娘猛地拔高了聲音,該瘦的胳膊撐起自己大半個身體,眼睛直直的盯向盛明蘭:“你若有抱負,有不該有的慾望,也只能怪你不會投胎托生到了我的肚子裏。但我衛恕意的女兒一定要有風骨,不能做那為了丁點東西就搖尾乞憐的犬!也不能沒有規矩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