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親7
閆天澤回房時,安玉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外側。
房間裏邊燈火通明,這鴛鴦燭必須要徹夜點燃,等它自然燃盡。
他看着安玉毫不設防得攤開身子,搖了搖頭,將人抱起往裏邊挪了挪。
暗自想到,也就是遇到了他,不然按照這個時代來說,哪裏有妻子在相公沒有回來前就自己一個人安然得睡。
就算睡著了,也絕對會被推醒,要讓他來服侍自己后才能睡。
如果是原主,可能他的想法會跟這大曆朝的男人一樣吧。
畢竟原書里原主雖然對安玉唯命是從,但是還是納了幾房妾的,至於為何會聽安玉的話,還不是為了貪圖對方的嫁妝。
閆天澤嘆氣,躺在床上偏頭看着安玉的臉頰,還帶着點淡淡的紅,甚至還有些嬰兒肥。
對方不過也只是十七歲的少年。
閆天澤嘆氣,既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夫郎,他就有責任,他不懂情愛,但是他會給到對方該有的體面。
再說了,他在現代時也沒有喜歡過人,是個不婚主義,現在穿過來了,雖然有個老婆了,但是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以後不會再娶別人,至於身旁的人,他看着安玉,要是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他也可以放手!
他輕輕得點了下對方的鼻頭,在對方皺眉后笑着閉上了雙眼。
安玉只覺得身旁有個暖暖的東西,他手腳容易冰涼,對於這具溫暖的身軀,沒有任何抵抗力得纏了上去。
一晚上,閆天澤都在做噩夢,迷迷糊糊中感覺有東西在纏着他,呼吸困難,渾身都不得勁,醒來后才發現是他新娶的這位夫郎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這個大長腿都壓在自己身上,頭還直往他懷中拱。
閆天澤嘆氣,難怪自己半睡半醒中總覺得被什麼給纏住了,這睡相跟外表還真是不搭邊,一點都不可愛!
他輕手輕腳得將對方的爪子拿開,慢慢爬了起來,天已經大亮了。
今天還得趁早出去一趟,得先去趟衙門把身旁這人的戶籍給過過來。
成親可不是過家家,除了父母之命,明媒正娶,戶籍也得落到夫家上面,沒有章法的話豈不是亂了套。
大曆朝律法規定,新婚後三日內需要到衙門將戶籍給落下,不然就要罰款。
他想着今天就去辦完算了,畢竟三日後還需要回門,事情也多,衙門管理戶籍的科室,就只有午時之前開放,要想今天辦完,可不得早點起床。
落戶無需本人到場,拿着身份通牒過去就行,成親時,這東西就會由女子或哥兒的娘家一起交由新郎。
“什麼時辰了呀......”閆天澤的動靜終究還是吵醒了安玉。
雖然昨夜安玉確實是累,但是一晚過去了,身體早就輕快了許多,況且他也不是個賴床的,在閆天澤醒來不久,他也醒了。
這不是因為他扒着人家,過於尷尬害羞,這才假裝還在睡當中,等閆天澤下了床,他也自然而然得假裝剛醒的樣子。
“已經辰時了,沒什麼事情,你繼續睡吧!”閆天澤穿戴整齊后,開門吩咐小君端水進來,他需要先洗漱。
本來以前這事是由書墨來的,但是書墨是個小子,現在他娶了人,就不適合他干這個差事了!
“不睡了,已經休息夠了。”
安玉坐了起來,身上的裏衣有些凌亂,前襟已經開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鎖骨分明,甚至閆天澤還能從那薄薄的裏衣里看到對方胸前的那一朵茱萸。
他轉開目光,安玉毫無察覺,整個人剛起來,腦袋還是空的,他正在發獃中。
本來閆家就沒有什麼長輩,他不需要敬茶這些,已經算是起得比較晚了,像那種需要跟婆母敬茶的人家,早上卯時起來都是家常便飯,安玉已經很滿足了,再睡的話那就真成懶豬了。
小君的速度很快,閆天澤剛整理完衣物,他便已經讓人將洗漱用品擺放整齊了。
他剛想伸手給閆天澤整理衣袍的褶皺,但是被閆天澤躲開了:“我不用,你服侍你們家少爺就行!”
他還是不太習慣有人貼身伺候,像穿衣、束髮這種事情,自己來就行。
“是,姑爺!”小君也識趣,掀開帷幔,從衣櫃裏邊拿出了他們家公子的外袍,這是一件水藍色的長袍,他小心給安玉披上,相較於昨天的大紅喜服的艷麗,今日的安玉,套上這套水藍色衣袍,倒是顯得有些天真爛漫!
“哎呀!少爺喲,方才姑爺起來,你怎麼不去服侍姑爺穿衣呀,多好的機會!”
小君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可是最佳的表現機會,現在他們家少爺和姑爺還不算太熟,這服侍自家男人穿衣,既能表現出他們少爺的賢惠,又能親近親近!
小君在閆天澤洗漱完出門后,忍不住跟他家少爺提到。
當初在少爺出嫁時,主君沒少在小君的耳旁囑咐他,要多看着安玉,必要的時候指點指點對方。
“我這不是沒有反應過來嘛。”安玉嘴硬道。
小君無奈搖頭,將浸濕的手帕遞給安玉,隨後又給他梳頭,將玉冠戴上后,安玉整個人都熠熠生輝了起來,又是那個相貌出眾的貴公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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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叔,怎麼今日早膳這麼豐富的。”
出院子到正廳時,閆天澤看到閆管家和書墨正在擺飯,看着這十幾碟的東西,他驚訝問道。
按照他們府邸目前的經濟狀況,這麼豐盛而又奢靡的早膳,他現在還真承擔不起。
他們府里目前就還剩下一百兩銀子,這還是大管家留下的,不勒緊褲腰已經算是不錯了。
“少爺,這些都是少主君安排的。”
閆天澤一時之間還有些繞不過來。
“玉哥兒?也是,你家少爺現在就是吃軟飯的!”閆天澤沒有絲毫負擔得坐在位子上,等着安玉的到來。
畢竟吃人家的,還是等人家一起到了再動筷。
“少爺,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書墨看不慣閆天澤用吃軟飯說自己,他是閆天澤的腦殘粉,對他家少爺唯命是從,雖然之前閆天澤揮金如土,他有過阻攔。
但是他對自家少爺有着莫名的信心,覺得他家少爺是有狀元之才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洗腦了,洗得這般嚴重。
閆天澤拍了拍書墨的肩膀,沉默了,這小子也是太看得起他了。
“唉,閆叔,您和書墨用過早膳了沒?”看着忙碌的閆管家,閆天澤關心道。
“少爺,我們早就用過了,您是不知道那八寶鴨子,口蘑肥雞有多香,還有那燕窩鹹粥,嘖嘖嘖!!”
閆天澤從管家和書墨的表情能看出,早膳有多美味。
畢竟他們從跟着原主回到玉都府,前一年還算是過得好,後面兩年,沒有吃糠咽菜已經不錯了,按原主那種揮霍程度。
可能這早膳比他們前兩年吃的大餐還要美味。